一支数量大概在七十人左右的贼寇,对路过的大户进行杀人抢劫。
“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如此放肆!”
一声冷冽的清喝,自最中间的那辆马车中传来。
潘凤举目望去,只见从车中走出一名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肤白胜雪,俊秀飘逸。
她左手紧紧拉着一个年纪十一二岁的女孩,右手指着那帮贼寇,厉声怒斥起来。
“没想到车里还藏了这么两个大美人......兄弟们,看来此行收获不小,今晚能开荤了啊!”
那帮贼寇看见少女的瞬间,只道是满脸充血,欲火焚身,抄起刀就往马车逼近,攻势变得愈发汹涌。
“阿姐,贼寇本是亡命之徒,哪有心思听你讲这些东西。”
小女孩拉着少女的素手,俏脸上布满无奈的表情。
“天杀的贼寇,怎会半途遇到这种事情,都怪阿姐害了你,非要挑这条官道回家。”
看着左右的仆丁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穷凶极恶的贼寇们渐渐逼近,少女那藕白的眉头上,浮起了深深愧疚之色。
血雾弥漫,又是一声哀嚎惨叫。
一个膀大腰圆的贼寇,一刀砍死左侧护卫的仆丁,来到了二人跟前。
“小贱人,快说,钱财都藏在哪儿了,说了待会让你少受些苦头!”
贼寇的脸上写满嚣张猖獗,不断朝少女靠近,想要从她口中撬出钱财所在。
“呸,你若敢动我一下,我河北甄家,定让汝等死无葬身之地!”少女紧紧攥着女孩的手,怒声反抗起来。
殊不知,她越是反抗,贼寇就越是兴奋。
那贼寇伸手就要去扒少女的外衣。
刹那间,只见少女从云袖中掏出一柄匕首,趁贼寇不备,直接刺中了他的掌心。
鲜血如潮而涌,瞬间淌遍了贼寇的整个手掌,也溅到了少女的俏脸上,吓得匕首直接脱手掉落。
手掌上的痛楚传入大脑,怒火和恶意瞬间袭据了贼寇的心头。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m.χIùmЬ.CǒM
“贱人,你找死——”
贼寇大骂一声,也顾不得什么暴殄天物的道理,高举起手中的砍刀就要朝少女挥砍而来。
“阿姐,不要——”
女孩发出一声惊呼,少女亦是再难抑制心中的恐惧,望着那一柄锋利的砍刀,不知所措。
下一刻。
一阵龙吟般的破空之音呼啸而来,紧随其后的,是一抹璀璨耀眼的寒光,疾刺向贼寇的后心。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杆长枪,竟是奇迹般的贯穿了贼寇的胸膛心脏。
漫空血雾飞腾,小女孩被吓得打了个激灵,腿脚一软,竟是拉不住手,要从马车上摔落下去。
在即将坠地的一瞬,一道黑色携风掠过那具被长枪贯穿的尸体,然后轻舒猿臂,将小女孩抱在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车上少女还未缓过神来时,那一道黑影就瞬间拦在了那群贼寇的身前。
救这对姐妹的人,正是潘凤!
潘凤一枪挑死那名当先的贼寇,身后张郃见状,也纵马杀出。
附近的一名贼寇眼见同伴被一带甲将军所杀,惊骇之下无不大怒,纷纷抡起刀斧,怒吼着就朝潘凤杀了上去。
“真是狗胆包天,冀州境内,也敢犯事!”
潘凤清啸一声,手中染血的长枪四面八方荡出,无情轰杀着那围堵而来的贼寇。
这帮贼寇不过五六十的武力,潘凤本身拥有86的武力,杀他们,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劫后余生的小女孩,从惊魂中缓过神来,耳听周遭厮杀声不断,发现自己居然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虽隔着冰冷的甲胄,她却依稀可以听到那扑通扑通的心跳。
她抬头望向这位救命恩人,那双清澈如水的星眸中,浮起丝丝惊奇。
潘凤驰骋沙场多年,那张脸庞不似风流倜傥、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极具男子气概,散发着从军之人独有的豪放魅力。
她盯着潘凤的眼睛,从那双英武的眼眸中,看到了无数朝自己袭来的冰冷刀斧,被一杆横空出现的红缨长枪统统挡下。
一时间,她竟有些看出了神。
而潘凤却没有想那么多,他一手揽着女孩,另一手握着长枪,摧枯拉朽般碾杀着一个个掠马而过的贼寇。
转瞬间,就已经有十余人死在了他的枪下。
潘凤手持滴血的长枪,冷绝若冰道:“吾乃冀州上将潘凤是也,尔等还要再来送死么!”
“什么,他就是上将潘凤!?”
“就是那个在虎牢关前,和吕布大战不分胜负的潘凤吗!”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打个劫都能碰到和吕布齐名的猛将,赶紧逃命啊!”
那些个原本猖狂的贼寇,哪里料到半路会突然冲出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本来就动摇了斗志,此时听到潘凤自报名号,无不吓得一哄而散,抱头鼠窜。
望着那帮无头苍蝇般乱窜而走的贼寇,潘凤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出门在外,可能有时候并不需要大动干戈,光是一个名声便可吓退千军万马。
让张郃带队逼走贼寇,确认其不会再回来之后,潘凤这才想到适才救起的女子还在怀中。
他低头朝怀中望去,正好撞上了那女孩的目光。
两人相距不过几寸距离,潘凤在看清女孩样貌的瞬间,不禁心头微微一颤。
虽然年纪只有十一二岁的豆蔻年华,但却出落的水灵不已,尤其那娇嫩的肌肤,宛如玉石雕刻,白雪堆砌,弹吹欲破。
好一个美人胚子!
被一个陌生男人这么盯着,女孩脸上红晕开始泛滥,是止不住的娇羞之色,急忙想要挣脱开潘凤的怀抱。
“失礼了。”
潘凤轻咳一声,旋即一松手臂,将女孩放下马来。
“小妹,还好你没事......”
此时马车上的少女也从惊恐中缓过神来,走下马车,将女孩搂在怀里,庆幸不已的喃喃自语。
潘凤翻身下马,从怀中抽出一块干净的丝帕,递给少女道:“姑娘无恙吧,先擦擦脸上的血渍。”
少女接过丝帕,拭去脸上的血渍,转而望着眼前那威武雄壮的潘凤,杏眼中流转着深深的感激之情,盈盈见礼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方才少女处于受惊状态,并没听清楚潘凤在厮杀中自报名号,便再次向他索问姓名。
“在下潘凤,敢问姑娘芳名?”潘凤回答得很是痛快。
“将军就是那威震北方,名齐吕布的潘凤?”
少女秀眉间,蓦然浮起深深的惊异之色,仿佛不敢相信潘凤所说。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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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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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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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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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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