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位身材矮小,满共不到一米六吧,长得尖嘴猴腮,像个小老鼠一般!
望着他们俩的长相,难怪他们来了三次,我们都没察觉到;黑夜里,一个皮肤黝黑的像猩猩,一个身材矮小的像儿童,再加上他们常年东躲西藏,肯定有着过硬的反侦察能力,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发现他们?
强压着心里的震惊,我故作玩笑道:“哟,生面孔啊?两位大哥哪儿来的?”
那个黑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声音冷峻道:“我看你们才是生面孔,你们是哪儿来的?到这杨高村,又是干什么的?”
我叼着烟,顿时装出一副,流氓富二代的做派,学着曾经宋冬的口气道:“你有病吧?老子哪儿来的,关你们屁事儿?瞅你们身上这破烂样,下等人!想看牌就老实站着,没事儿别瞎逼逼!”
被我这样一骂,对方不仅没生气,反而眼神多了几分懈怠!这就是所谓的“狠人”,他们不会因为你口头的挑衅、谩骂,而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因为他们是带着目的来的,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所有与任务无关的事情,他们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以免节外生枝!但如果你干扰到了他们的任务,我猜他们会当即“果断杀伐”,不跟你有任何废话。ωωω.χΙυΜЬ.Cǒm
镇定,比我想象的还要镇定!黑人带着小老鼠,直接推开了旁边一个保安,自顾自地坐下来,环视了一下牌桌上的钱道:“玩儿的不小啊?之前不还是,几十块、几十块的玩儿吗?怎么突然一下子,搞得这么大了?”
听到这话,我故作吃惊地望着黑人说:“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天天在这里玩儿牌,好像没见过你们吧?!”
黑人把满是肌肉的胳膊,往赌桌上一放说:“我怎么知道的,没必要告诉你!回答我,为什么要提高筹码?”
我可以肯定了,这俩人就是龅牙周一伙的,不然的话,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问这种问题!
之前我说过,虽然我与龅牙周,从没碰过面,但我们两人的心理博弈,早就展开了!所以对方会很在意我的一举一动,他甚至能怀疑到,我突然增加筹码,目的会不会就是为了引他出山!
能逃窜几十年的罪犯,我绝不能对其有一丝一毫的轻视;甚至要把对方,看成比我还要聪明十倍的对手才行!不然的话,真的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脑中快速掠过这些想法,我依然跟个二世祖似的,满脸不屑道:“老子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我特么有必要跟你解释吗?想赌就把赌资先亮出来,赌不起就滚蛋,别在这儿占地方!”
那黑人努着脸上的肌肉,笑起来的时候牙齿很白,脸上的咬肌就跟鸡蛋般大小,圆滚滚地抖着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为什么突然要提高筹码?”
“老朱,你特么还愣着干什么?这俩货不会是警察吧?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大伙都给我站起来,干他们!”我咬着牙,一声厉吼下去;可还不等老朱动手,那黑人竟然电光石火般,一掌按住我脑袋,猛地将我的脸,给压在了石桌上!
下一刻,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当即插在了我眼前,那冰凉的刀尖,几乎贴到了我的鼻子!
我真的要吓尿了,动作太快,别说反抗,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俗话说得好:练三年武,不如打一年架。他们这群刀尖舔血20年的人,普通人要是遇到了,老老实实听话就行了!千万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因为这种人,杀人就跟猎杀动物一样简单。
“兄…兄弟,别…别闹!”我强忍着心里的恐惧,你说不害怕那可能吗?如果他拿刀,吼着、嚷嚷着、叫骂着,我反倒不会害怕;可人家却异常镇定,还露着白牙微笑,那感觉就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因此这才让人害怕,浓浓的压迫感,甚至让我有种,想尿裤子的冲动!
“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突然抬高筹码?你们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小兄弟,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哪个字说不好,我的刀子可能就会扎歪!或许会直接朝着,你脖子上插!”他依然笑着,有些口臭,估计得有一个月没刷牙了。
我颤着身子,也不是故意要表现出害怕的,而是真的害怕,压根儿就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而他手上的力道开始加大,我的嘴都被压歪了,口水也哗哗流在了石桌上;我说:“提高筹码,就是为了赢钱!我撺掇杨高村村民,撸了400多万的网贷,而他们村的人,赌牌技术普遍不高;所以这些钱,我们早晚能赢到手!”
紧跟着,我继续又说:“而且他们输了钱,也不敢举报我们;毕竟他们这些钱,也是来路不明的横财,将来真招了警察,估计他们也难逃干系!我们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抬高筹码,想吸干这笔血!”
我自认为这个回答,是天衣无缝的!而旁边的黑人,跟那个老鼠男立刻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他手上的力道,才缓缓收起来;紧跟着匕首一转,他抬起手,一拉裤子,便把匕首插进了腿上的皮鞘里。
这时那老鼠男,声音尖锐地朝我们问:“你们手上有多少钱?”
听到这话,我赶紧往后一窜,这时老朱也跑过来,将我护在了身后;那老鼠不屑一笑道:“放心,我们不是抢钱的土匪,就是想陪你们赌几把玩玩儿!当然,你们的赌资得够,少了我们可看不上。”
其实我知道,他们不敢抢钱!因为他们是通缉犯,真在村里惹事抢钱,万一被我们抓住报警,他们肯定就是个死!但赌博不一样,输赢全凭运气,也不会有人因为输钱,而跟他们大动干戈,把事情闹大;所以现在,他们比我们更怕惹事。
于是我颤着嘴唇道:“我们几个总共加起来,应该有300多万,你们有多少?”
一听有这么多钱,老鼠眼睛顿时放光,随即笑道:“我们也有不少钱,绝对够下注的!”
说完,他转头望向旁边的黑人,而黑人直接把手放进嘴里,用力吹了声尖锐的口哨!
下一刻,在商店里左的胡同里,又走出来两个人,为首的一位,可不就是满嘴龅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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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兄弟们,下一更4点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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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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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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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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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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