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又是谁陷害了她?之前我听陈卫国说,要不是你叔叔帮忙,花姐可能到现在都在坐牢,这到底是犯了多大的事儿啊?”我好奇地看着他问。
“就是花姐曾经的顶头上司,也是国宾地产的二股东;那家伙当时以‘发放拆迁款’的名义,从公司账户上挪了1个亿。”停安叼着烟,跟我解释道。
“那他挪钱,跟花姐又有什么关系?”我依旧不解地问。
“花姐当时,已经干到了项目部经理,这么大笔的补偿款,必须得项目负责人签字,财务才能下放。”停安继续说。
我一脸无语道:“那花姐签了?”
停安说:“顶头上司发话,花姐能不签吗?于是这笔钱,先打给了花姐,因为发放补偿款这种事,一般都是由项目负责人来运作!”
我点头继续问:“那既然是打给花姐,她把钱发下去不就行了?”
“问题就在这儿!当时她上司,说要暂时挪用一下这笔钱,先给另一个项目应急;花姐也是单纯,就把钱打过去了,可那混蛋,直接卷钱就跑了,到现在都还没抓到人!当时整个国宾地产的股东,立刻就把矛头对准了花姐,毕竟这钱,是从她账户里丢失的!”
“我艹!”听到这里,我当即就飚了句脏话,这人得无耻到什么程度,才能干出这种事啊?自己卷款,拍屁股走人,跑到国外逍遥;结果却把花姐,留下来顶锅;这样的混蛋,真该千刀万剐!
“那最后这件事情,是怎么解决的?”我继续又问。
停安长舒了口气说:“我叔出面帮的忙,找了专业的办案人员,还调取了她们的通话记录;再有就是陈国斌,他作为董事长,力排众议坚持花姐无罪,所以这事儿就没上法庭,最后不了了之了。”
我继续道:“那钱也没追回来?”
停安当即憋着笑道:“资金都流到海外了,你怎么追?你看看国内的经济犯罪,但凡有资产流入国外,能有几个追缴回来的?”
顿了一下,他继续又说:“也就是那次过后,花姐从国宾地产辞职,跟我合作开了酒吧。但她为了感恩,也为了赚钱,私下里倒依旧帮陈卫国,拉拢关系。”
事情原来是这样,这起案件倒也并不怎么复杂;但我心里,依然还有个疑惑:“停安,你确定那笔钱,是被那个二股东卷走了?”
“可不嘛!当时他让花姐打钱的时候,人已经以‘出差’的名义,跑到海外了;等花姐打完钱,这才反应过来,可她再跟对方联系,电话就已经打不通了。因此花姐主动找陈卫国,澄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随后又主动报了警,我叔才介入的。”
听完停安的话,我长长舒了口气,这样就好啊,只要花姐这边没什么问题,那我们收拾陈卫国,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于是接下来,我一门心思扑在建材厂里,对陈卫国的建材,发起了更猛烈的冲击!
论技术,论产品质量,陈卫国的建材,是没法与我们相比的;要知道我的身后,还站着苗爷爷和梁老呢!人家可都是烧瓷和建筑方面的行家,他陈卫国就是再厉害,这两方面,他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时间转眼来到了三月初,那时的天气渐渐回暖,万物已悄然开始复苏。
丫丫周五一放学,就骑着自行车,先来了我的厂里。
“哥,我干妈还没来呀?”她卸下书包,拿杯子接着水道。
“怎么?你过来不是找我的啊?你要这样,我可是会吃醋的。”望着日渐漂亮的丫丫,我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
丫丫甩着马尾辫,大口喝了两口水,这才朝我扑过来,捏着我的脸说:“想你,也想我干妈!”她睁着漂亮的大眼睛,脸颊比以前白皙了好多,整个身体也更丰满了;应该是营养跟上了,也到了发育的年龄。
望着她,我继续问:“这么着急,找你干妈做啥?”
她抿着嘴唇道:“上回干妈给爷买的降压药,我估计快吃完了;所以她要是过来,我想让她顺手带几盒。”
真是个孝顺的丫头,无论现在生活多富足,花姐对她有多好,丫丫心里最牵挂的,还是爷爷。我就摸着她的小辫子,把手机递给她说:“自己跟你干妈说吧,瞅这时候,她那边应该也忙完了。”
丫丫其实没用过几次手机,她拨号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给我摔了;直到电话那头,响起花姐的声音时,她才缓缓放松下来,很激动地跟花姐聊起了天。
我就推开窗户,点上烟望着丫丫;她跟花姐认识大半年了,而且相处的极好,我觉得也是时候,让她与花姐相认了。
所以等丫丫挂掉电话后,我便坐过去说:“丫丫,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妈妈是什么样的啊?”ωωω.χΙυΜЬ.Cǒm
本来她还挺高兴的,但我这么一问,丫丫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来;她两手交叉,整个人都有些紧张地说:“我…我不知道。”
“那你觉得花郡阿姨怎么样?她像不像你妈妈呀?”我搂着她瘦弱的肩膀,轻声细语地问。
丫丫却依旧低着头,过了好半天才说:“花郡阿姨蛮好的,但我真不知道,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就知道…知道她很爱我……”
有的时候,你真的不要低估了孩子的智商!那一刻我从丫丫的表情里,分明看出了,她似乎早就猜到了什么。
于是我说:“丫丫,曾经有一个女人,她逃难到了金川,后来还被人骗了,她实在无法养活那个孩子!有那么几天,她一直带着怀里的宝宝,睡在桥洞下面;后来实在没办法,她才把孩子放在了工地上,想让那些看房的有钱人,领养自己的孩子,让孩子过上好日子!”
顿了一下,我继续道:“可第二天她就后悔了,她拼了命地去找孩子,可孩子已经不见了,被人抱走了!后来整整11年,她从来都没放弃过寻找……”
“哥,我知道,第一次她去学校找我,你们临走的时候,我就躲在角落里看着呢!我看她哭得好伤心,我都懂的,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丫丫低着头,泪水却啪嗒啪嗒,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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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兄弟们,下一更4点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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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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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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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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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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