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山一旦失掉在付洋集团的地位,他还算个屁?如果我猜的不错,他这个“鸡尾酒协会副会长”,也是人家看在付洋集团的面子上,给他挂的头衔。如果他被公司扫地出门,估计连“副会长”的名头,都保不住!
所以之前,我说能让付山失去所有,并不是一句空话!
“向阳兄弟啊,我是真的眼瞎啊!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他跪在我面前,眼睛因为恐惧而布满血丝,额头的汗更是哗哗往下流。
“付总啊,你又没得罪我,还犯不上跟我道歉吧?”我掏出烟点上,不为所动地望着别处道。
听我这样说,付山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像他这种老油子,其实脑子精明的很,当即就跪着,朝床上的花姐说:“花郡呐,七甲县的那块地皮,等回金川我就给你!还有市北你要扩建孤儿院的用地,我们付洋集团,也会腾出一块让给你!”
花姐手里举着台灯,眼睛看看我,又转头看着付山,到了此刻,她甚至都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朝付山的头顶,弹着烟灰道:“付总啊,现在你们付洋集团的地皮,还叫事儿吗?只要我让海兰达,给你们董事会通电话,花郡要多少地皮,你们就得出多少地皮,而且完全不用经过你的同意,不是吗?”
他身体猛地一哆嗦,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讲实在的,他将来还能不能在付洋集团任职,现在全凭我一句话!
我把吸红的烟头,朝花姐递着说:“他之前不是拿烟头烫过你吗?现在烫他,也让这个老混蛋尝尝,被人凌辱的滋味!”
花姐呆呆地望着我手里的烟头,又无比吃惊地看着我;我直接把烟塞进她手里道:“烫他!只要他敢叫唤一声,我就让这老狗,万劫不复!”
可花姐到底还是善良的、胆小的,她捏着烟头,手都开始发抖;她是属于那种“羊性”人格,别人欺负她可以,但让她欺负别人,或者为自己报仇,她却连下手的勇气都没有。
“你昨晚打我的时候,不是挺干脆利落的吗?花郡,打好人、打穷人,你连眼都不眨一下;怎么打坏人的时候,就这么怂呢?我跟你保证,这条老狗绝对不敢反抗,他要是敢皱一下眉头……”
一边说,我冷冽地眼神,直接瞪向了付山!
“不敢,我绝不吭一声!”付山赶忙摆着手,满脸惊恐地望着我。
“向阳,算…算了吧,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以后,他…他不再找我麻烦……”花姐咬着嘴唇,面色苍白地说。
我无语地叹了口气,这世间啊,你应该对善良的人更善良,对邪恶的人更邪恶,这才是正道!可是花郡这个女人,明显还做不到这一点。而这种性格的人,又何止花郡一个?欺软怕硬,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从她手里拿过烟,我放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见付山依旧瘫坐在那里,还微微松了口气,我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他脸上说:“人家都不跟你计较了,还不赶紧谢谢姑奶奶?!”
“谢谢姑奶奶,谢谢姑奶奶!”付山忙不迭地就对着花郡磕头,哪儿还有之前,那股人模狗样、横行霸道的气势?
这世间本就没有“用善良感化邪恶”这一说,对于恶人,你就得“以暴制暴、以恶制恶”,你只有把他打服了、揍怕了,他才愿意去接受你善良的感化;否则,恶人只会觉得你是个白痴,你更好欺负而已。
从床边站起来,我一步一步走到付山面前,然后蹲在地上,胳膊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老狗吓得浑身一哆嗦,额头的汗都流进了眼角里,但他不敢擦,他被我吓懵了。
“哟,这兜里鼓鼓囊囊,装得什么啊?”一边说,我就把手伸进他胸前的口袋,从里面夹出两张纸。
见我摊开纸片,付山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我不紧不慢地看着说:“凤凰米酒是黑作坊生产的,那些酿酒的农民,上完厕所连手都不洗,就把手插在酒缸里搅拌,卫生条件十分恶劣!凤凰米酒更是三无产品,是罗马假日酒吧,用来搂黑钱的工具……”
我一条一条地读着上面的文字,又摸着付山的秃顶道:“这是你准备的演讲稿,想等着晚宴聚餐的时候,抹黑我们用的吧?”
“我…我……”他抖着肥厚的嘴唇,整个脸上都没有血色了;我对着他的秃顶,狠狠弹了个脑瓜崩说:“你调查了吗?见过我们酿酒的地方吗?不能因为你是副会长,就信口胡诌吧?!付山,你想搞臭我们,你这个家伙真坏,一肚子坏水!”
“兄弟啊,我真的不敢了!我…我……”他大口喘息着,竟然趁我不注意,一把抢过纸片,塞进嘴里就吃了!
当时我都看懵了!他用力地咀嚼,瞪着满是血丝的大眼,脖子一提、脑袋一伸,喉咙用力一颤,他竟然把纸给咽了下去!“兄弟,没有这回事儿,我可从来都没想过要抹黑你们!”吃掉证据后,他义正言辞地说。
这个付山还真是个人才,能混上付洋集团的董事长,这能屈能伸的本事,也不是盖的!
“行,既然演讲稿让你吃了,我就不跟你追究这事儿了!”一边说,我又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演讲稿说:“我这里还有一份……”
不等我把话说完,付山猛地又抢过去,张嘴就要开吃!
我举起手,对着他肥硕的大脸就是一巴掌,随即大声吼道:“我这是正规的演讲稿,花了两天才写好的!你要是真给我吃了,老子灭了你!”
付山吓得赶紧往后挪,一边攥着稿子,一边捂着脸说:“兄弟,这事儿交给我!待会儿聚餐,我会一字不落,将你们的凤凰米酒,给宣传出去!”
“那还不赶紧滚出去背稿子?你要是错一个字,海兰达集团,就会立刻收回技术授权!”望着他,我眯着眼睛说,“付山你听好,只要你还在付洋集团任职,你的命根子,就永远都在我手里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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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兄弟们,下一更12点哈!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大家要加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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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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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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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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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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