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丫丫的母亲,为了她的这个身份,我还是去了!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不管,但我得管丫丫,我得让孩子有一个,充满尊严的母亲。
小镇很漂亮,也是个不错的人文旅游景区;青石板路两侧,是复古的门店;卖酒的、卖当地特色美食的,还有很多首饰、纪念品商店。
她在前面走着,我就在后面跟着;她的腰很细,穿着高跟鞋扭来扭去,再加上一条黑色丝袜,引得过往游客纷纷侧目。
我有时真的很不理解,35岁的女人,怎么能这么有魅力呢?浑身散发着成熟的味道,一颦一笑都像是经历了社会的打磨、洗尽了铅华;至少在男人眼中,她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后来她进了一家民俗饰品店,试戴了几个金镯子;她的手腕很白皙,与那镯子相得益彰,商家更是不吝口水,各种夸她长得漂亮、有气质。
她挑了两个金镯,又买了几个发卡,还有一些彩色的头绳;她的大波浪发,不太好扎成马尾,往上插发卡的时候,因为头发蓬松,总是往下掉。
她在镜子里瞥了我一眼,自顾自地说:“帮我在后面夹一下行吗?后脑勺这块的头发,老是压不住!”
我不想搭理她,更不想碰她!如果没有昨晚那一巴掌,我肯定愿意效劳;但现在,所有性质都变了,那一巴掌让我深切地体会到,她压根儿就瞧不起我。
她还想给我使眼色,我直接走开了,然后在饰品店里,给丫丫买了个书包;是那种纯手工缝制的书包,很有当地的人文特色,上面的图案也特别漂亮,我想丫丫一定喜欢。
付钱的时候,她忙着要把我的书包,也要塞进去刷卡;我站在旁边冷冷地说:“这是我给丫丫买的礼物,老子再穷,书包还是买得起的。”
她微微低了下头,用力咬着红唇,眉间似乎又露出了,曾经的那种忧伤;可与我何干呢?我不想再自作多情了,更不愿再去拯救谁!我特么连自己都拯救不了,自己的人生都乱了套,我还想去拯救一个,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真是疯了!
提着书包一出门,她就朝我靠了过来;我不愿看她,她就故意在我面前,扬着手里的塑料袋说:“提着袋子怪累的,你看看人家,都是男人提东西。”
我真是笑了,什么意思?别的男人提东西,那是因为他们是情侣;我们算什么?我有那个义务吗?
可她竟然趁我不注意,直接拉开书包拉链,将手里的袋子塞了进去:“都是些金首饰,还是放在书包里安全。”
当时我真的挺生气的,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我昨晚,要是不说那种话,至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很好的朋友;可如今一坦白,似乎连朋友情分都没了,说不上来的滋味。
再后来我们路过一家理发店,她转身就走了进去;还好当时是上午,店里人也不多,她跟理发师说要做头发。
我寻思也就是剃个头的事儿,10分钟就能解决吧!于是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等她,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后来我都睡了,是她将我摇醒的。
“哎,别睡了,该走了!”她摇了摇我胳膊,可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竟然差点没认出来是谁!
她的大波浪发没了,乌黑的长发拉得笔直,宛如小瀑布一般,散落在肩头;她的头顶上,还装饰了几个发卡,嘴角盈盈一笑,十分妩媚动人。
我张着嘴,吃惊地看着她说:“你…你头发呢?”
她当即白了我一眼,咬着红唇说:“头发不在这儿吗?这个发型还好吧?!”
岂止是好?仿佛就像变了个人,一个清纯可爱的大美女,整个人看上去,似乎都年轻了不少。
“我饿了,对面有家饭店,过去吃点东西吧?!”她羞涩地微微低头,从我旁边拿起书包,就朝对面走去。
我跟着她,刚做完的头发特别香,她偶尔会理一下散落的发丝,耳根白皙光滑。
饭店像那种古代的客栈,方方正正的八仙桌,古朴的木纹装饰;我们在靠窗的二楼坐下,她先点了菜,随即又想跟我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掏出烟抽着,强迫自己不要再跟舔狗一样,如之前一般对她那么好了!有些女人是不识好歹,你越舔、人家就越烦,越不拿你当回事;合伙人的关系挺好,我们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
见我不吱声,她竟然拿脚,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下:“怎么不说话?”
我烦躁地皱着眉,很厌恶地望着窗外说:“不想说,可以吗?”
“呵,小男人,还耍起脾气来了?”她噘着嘴,很可爱,大女人的可爱。
她拿桌上的茶壶,给我倒了杯水,那意思是想跟我示好;但她却并没有为昨晚,打我那一巴掌的事道歉;或许在她眼里,自己根本就没错吧。
她把茶杯推给我说:“哎,咱酒吧的那个乐队女主唱,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皱着眉,那女生挺漂亮的,岁数跟我相当,能歌善舞、活力四射。
“她老中意你了,真的!她说你蛮儒雅的,而且个子还高,说话办事也很有水平;回头要不要约一下?我给你们牵个线。”她笑盈盈地说。xiumb.com
“花郡,你是不是太闲了?我向阳再差劲,也没沦落到,让别人介绍对象的地步!那女歌手是漂亮,但她还配不上我!”我十分不开心地说。
“哟,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人家能歌善舞,长得也漂亮,配你还不是绰绰有余啊?!”她鼓着嘴道。
我掏出手机,直接调出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说:“这是我未婚妻何冰,只要我回去,我们俩就能结婚!”
花姐拿过手机,当看到照片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真的是你未婚妻?天呢,这也…太美了吧?!”她先是惊讶,接着又有些失落,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甚至有些酸酸地说:“凭你的本事,也确实该娶这样的女人,你们站在一起,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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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兄弟们,下一更2点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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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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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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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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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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