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冯力直接被我撞在了地上,手里的椅子也飞了出去,直接把地板砸了个坑。
当时的情况,我根本没有心情,再去埋怨这是谁家产的瓷砖,质量竟然这么差了,要是用我现在造的瓷砖,根本就不怕椅子砸。
冯力在地上连滚了两下,还不等爬起来,我就猛地冲上去,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这里是我的家,是我要用生命保护的地方;我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撒野,谁都不行!
“杀人啦!这个疯子要把人打死啦!”一看我拼了命地打人,何妈当时吓得厉声尖叫,抓起沙发上的枕头,就朝我砸了过来;一边动手,她还朝旁边的宋冬高喊:“打他,过去帮忙打他啊!”
宋冬他敢吗?我猛地回头,瞪着眼睛怒视他;对面的宋冬非但没敢上前,反而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这时何妈张牙舞爪地说:“冰儿,你看到了吧,他就是个暴力狂,是个疯子!他连你小舅都敢打,这简直就不是人,是畜生!你马上跟他取消婚约,这个婚绝对不能结!”
不等何冰说话,我就已经憋不住了;“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看我不顺眼?我没有能力时,你嫌我穷;现在有能力了,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有成见?!何妈,现在您必须得给我一个解释!”
她吓得缩在沙发上,瞪着惊恐地眼睛望着说,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道:“你这个疯子,我就是看不起你,就是不让闺女嫁给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直接被气笑了,普天之下,怎么还有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咬着牙,我狠狠砸着自己的胸口说:“这里是我家,该滚出去的是你们!把我家砸成这样,你还有理了是吗?以前看在何叔的面子上,我念你是长辈,可以不跟你一般见识!但现在,你依然冥顽不灵,反而变本加厉;何妈,人都是有底线的!”
“这里真是你家吗?这是我闺女买的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闺女的就是我的,你马上给我滚,冰儿,你马上让他滚蛋!”何妈完全不理会我的话,依旧强词夺理道。
“妈,祝福我一次行吗?我和爸爸,都在帮您还债呢;为什么好好的路不走,非要把人往绝处逼呢?我不喜欢这样的家庭,更不喜欢这样的妈妈,我们挺好的,你为什么非要闹?让女儿安生一点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弄得鸡飞狗跳、支离破碎,您才开心吗?!”
何冰蹲在地上哭了,她胳膊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腿上,哭得是那么无助、那么悲伤。
我不想让她伤心,从来都不想!我只希望她开心快乐,她活得有尊严、有幸福感;可眼前的一切真的不怪我,都是她妈妈惹的,我不能让她砸我的家,这个刚刚诞生的小家。Χiυmъ.cοΜ
“冰儿,不哭!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有矛盾咱就解决矛盾,我不打架了,咱跟你妈妈好好谈行吗?”最后我却哭了,被何妈给逼哭了;我过去蹲在地上,轻轻拍着何冰的后背安慰道。
何叔靠在沙发上,两行浊泪瞬间划过脸庞,那颤抖的白发下,额头鼓着根根青筋说:“作孽呀,简直就是作孽啊!冯娟,何必呢?”
我缓缓抬头,用力抹了把眼泪,尽量让自己平静道:“何妈,既然今天遇上了,咱就把事情摊开吧!我知道您瞧不上我,并不仅仅是因为我穷,说吧,到底为什么?或许有些恩怨,咱们说开了就好了;哪怕为了冰儿,我也愿意跟您和解!”
可她竟然更炸毛了,仿佛我的话,直接吓破了她的胆,何妈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躲到宋冬身后说:“不要让他缓过劲儿来,宋冬,一定要帮我,拍死这个混蛋!”
宋冬强撑着脸面,克制着浑身的颤抖,牙硬地指着我说:“向阳,你想娶何冰,门儿都没有!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们这个婚结不成,你不会等到结婚那天!”
说完,他转身就朝外走,紧跟着何妈、冯力,也一溜烟逃了出去。
他们真的没完了,这些天下来,为了照顾何冰的心情,我一直没对何妈的厂子下杀手;可他们非但不悔过,今天还砸到了我家,就特么是个窝囊废,也该为自己争口气了!
我挺着腰板儿站起来,走到何叔面前,上下打量着问:“何叔,他们没怎么样你吧?!”
何叔抹了把浑浊的老泪,靠在沙发上深深吸了口气说:“没事,他们今天来,是想逼我取消婚礼的;还说如果不取消,他们就会对你下狠手!阳阳,你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了吧?!”
我摇着头,反复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对方,还能用什么办法对付我。
但我倒是有一万种方法,来击垮他们这群乌合之众。
“没有就好!真是让你笑话了,摊上这样的前妻和小舅子,我也是瞎了眼!”何叔皱着眉,满脸无助地望着窗外说。
“叔,您身体不好,就别再上火了;还好就砸了几个结婚照,没什么大不了的。”
拍拍他的胳膊,我起身又去卫生间,拿笤帚开始收拾房间;何冰也站起来,帮我打扫着一地碎片。
忙活完以后,何冰不哭了,她开始去厨房给我做饭;何叔走到阳台上,拉开窗户想抽烟,我也没拦着。摊上这么糟心的事,他应该抽支烟,缓解一下心情。
我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了火,然后自己也抽了一支,望着窗外问:“叔儿,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何妈为什么非得要这样?您当时又是因为什么,才跟她离的婚?”
听我问这话,何叔手里的烟猛地一抖,他似乎也很禁忌这个话题。
“阳阳,你爱冰儿吗?想跟她好好过日子吗?”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我这话。
“我想,做梦都想!”看着他,我诚恳地说。
“既然爱何冰,就什么都不要问了;有些事情知道答案啊,除了能给自己带来痛苦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从今往后,你只要知道,我跟冰儿是你的家人,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够了!”
“叔儿,如果我非要知道答案呢?!”似乎有些东西,已经到了他嘴边,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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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兄弟们,下一更5点哈!万分感谢大家支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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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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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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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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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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