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兄弟们手艺好,造出来的产品质量过硬;所以有好长一段时间,客户们都没询问,我们这些配件的来源问题。
有次我带着张宏远几个兄弟,去景城翔安集团检修机器,廉总为了给我们站场,还专门组织了一场观摩活动;不少同行业的老板,都被张宏远的手艺折服了,很多人还给我们签了合同,让我们也负责,他们厂的检修工作。
时间一晃,便到了10月份,积压了两个月的订单,算是彻底干完了,反响普遍都还不错;有些客户,甚至又下了新的订单。
不出差的时候,我就泡在厂子里,帮着张宏远一起改图纸和模型;因为有些配件,不是通用的,但又不能放着钱不赚,光靠张宏远一个人忙活,我也于心不忍。
那天上午正忙着,姜雪就笑眯眯地走了进来,靠到我办公桌前道:“哎,中午一起去吃个饭吧?!”wWW.ΧìǔΜЬ.CǒΜ
我停下工作,抬头看着她问:“什么事儿啊?在厂里吃不挺好吗?”
姜雪笑盈盈地说:“我那个同学黄美如,你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了?”我问。
“跟她对象谢长发分手了!”姜雪撇着嘴,竟然还有些得意。
“我靠,真的假的?年纪轻轻,就离婚了啊?”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把我震惊到了。
“什么离婚?他俩本来就没结婚,爱来爱去的时候,就‘老婆’‘老公’的胡乱叫;这一分手,黄美如什么难听的话都冒出来了;现在正管谢长发,喊‘秃驴’呢!”
我无语地笑了笑道:“姜雪,你那个同学,不会是找你来诉苦了吧?听我的,黄美如太拜金,这种朋友不值得交,还是趁早跟她断了吧。”
可姜雪却不愿意了,抬手推着我胳膊说:“她在许诚,就我这么一个朋友,现在闹了分手,也只能找我诉诉苦!而且黄美如在电话里,还老打听你呢,听说你当了厂长,她非要过来见见。”
我当时就吓了一哆嗦,那种拜金女,我可扛不住!可还没等我拒绝,外面就传来了声音:“姜雪,姜雪在吗?”可不就是那个女人来了嘛?!
“姜雪,你怎么把她,给引到这里来了?!”我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美如伤心的要死,本来想晚上见面,可她非要现在找我!”姜雪被我骂得很委屈,眼泪都要出来了。我继续不耐烦道:“赶紧带她走,千万别让她在厂里作妖!”
姜雪鼓着微红的眼眶,轻轻推了推我肩膀:“那…那你真不去啊?”
我烦躁地摆手说:“没看正忙着吗?再说你同学,我去算怎么回事?玩儿你的去吧,给你放一天假。”
其实那时候,我真的没想太多,更不会猜到,黄美如是故意过来,打探我们厂子底细的;创业之路上,真的到处都是风险。
那天在厂里忙完,都已经深夜了;回家的时候,姜雪喝了不少酒,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都睡着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闺蜜分手,肯定要多喝几杯,女人的情绪,有时候比男人更上头!
后来我把姜雪扛回了卧室,又给她盖上了厚被;返身回到自己屋,打开窗户点上烟,却没想到那晚,竟然飘落起了雪花。
有些时候,人总会触景生情,香烟吹散在夜空里,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你总免不了思念远方的家;想念着某些人,某个姑娘。
那天何冰偷了家里户口本,一定是去办房产证了,而通过何妈的表述,何冰应该是想跟我结婚的;尤其那几天,跟何冰相处在一起,她对我的态度,也确实暧昧了很多。
只是我却一走了之了,她跟何叔,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可我一个都没接!
如今想来,我做得又是否太绝情?何妈有错,但何叔、何冰有错吗?
我为何又要将自己的委屈,归咎于他们父女俩?
然而有些事情,如今也只能想想了,裂痕一旦产生,似乎就再也无法回头!
尤其我的脾气,又是属于特别轴的那类,让我主动去找他们,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
时间转眼又是一夜,清晨吃早饭的时候,我早已忘掉了昨夜的忧愁,还跟姜雪玩笑道:“多大的事儿啊?昨晚还喝那么多?!”她本来酒量就好,能把自己灌醉,那肯定喝了不少。
“哎哟,黄美如硬要喝的,后来又聊到了上学时的事,缅怀过去,能不多喝几杯嘛!”姜雪吃着饭说。
“还没问你呢,她跟谢长发,怎么突然就分手了呢?之前不是挺好的吗?”我疑惑道。
“还不是因为上次,在景城的活动搞砸了!后来辉越集团的老板,把谢长发给撸了下来,月薪从2万,也降到了7000;再加上黄美如花钱大手大脚,他老公挣不上她消费的,矛盾一升级,可不得分手嘛!”
我就说嘛,靠金钱维系在一起的感情,真的是脆弱不堪;有钱怎么都恩爱,一旦没钱,那事情可就大了,甚至鸡飞狗跳、毁天灭地。
别人的八卦,我也不想多聊,至于姜雪嘴里,说黄美如可能对我有点意思,问我要不要发展一下,我更是不往心里去;那样的娘们儿,咱也养不起。
下午的时候,姜雪接了个电话,是景城的采购商,痦子李打来的;还给姜雪发了几张,机械喷涂设备的照片,问我们这边能不能生产。
挂掉电话后,姜雪兴冲冲地朝我说:“痦子李那边说,一台他出40万,一共买5台。只要咱们能造,他立马就打100万的预付款。”
这可是笔大买卖啊?!而且痦子李那人不错,从我们这里下单,从来都是先打钱,后收货;前些日子,还帮我们介绍了几个客户,算是很有诚信的一个人。
可造配件简单,造机器就难了!因为这会牵扯到,系统的图纸和构架,我们光做研发,就得至少一个月。
于是我跟张宏远商量了一下,他倒是无所谓,说只要对方,能发个样机过来,咱这边就能造出来;只不过没有图纸,会麻烦一些而已。
我前思后想,毕竟是100万利润的大买卖,既然厂里能造,那就咬咬牙接下吧!真有了这笔钱,我也能改造厂房,将公司注册下来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后来我们厂,差点毁在了这笔买卖上!
而痦子李那狗日的,更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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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兄弟们,今天五更好了,谢谢大家支持!明天的剧情,会相当高潮,咱们明天上午10点,不见不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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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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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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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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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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