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生怼了一句,她气得脸色诈变,却不知道该如何跟我理论;最后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开了,倒还算识相。
我就碰了碰姜雪说:“怎么还哭上了?那种女人说话,就跟放屁似的,别跟她一般见识!”
姜雪抬起粗糙的手,用力抹了把眼泪说:“我没事的,她本来人就这样;当初幸亏你没去辉越,不然的话,她帮我的事情,能传遍整个同学圈。”
“既然心里都明白,那就更没必要哭了,好好的,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她!”我用力拍了拍姜雪的肩膀安慰道。
其实刚才,黄美如的那番话,的确挺让人难以接受;老同学见面,不去嘘寒问暖、沟通感情,却处处炫耀自己、打压别人;我一个大老爷们都听不下去,更别说姜雪了。
这时候我又转身,看着苗主管道:“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老苗,当初我可是诚心帮忙,你们廉总却釜底抽薪,事儿不能这么办吧?!”
老苗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得看着我憨笑;当然了,这也不是他的主意,我揶揄他也没什么意思,便继续问:“你们廉总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出来说句话吧?!”
老苗挠着半白的头发,眼睛左右看了看道:“哟,廉总他们来了!这不跟辉越集团,一起搞活动嘛,他忙着去陪客户,实在抽不开身;等活动忙完,我们廉总说,当面给你道歉。”
还不等我继续回话,不远处的那个黄美如,竟然哭着鼻子朝廉总那边跑去:“老公,刚才有人欺负我!”
这时廉总身边,一个西装革履、三十出头的男人,一摸光亮的脑门儿,就把黄美如抱进怀里心疼道:“老婆,谁欺负你了?”
我都不等对方点名,就大步流星走上前道:“谁欺负了谁,可不是你老婆张张嘴,就能颠倒是非的!她跟姜雪老同学见面,话里话外却处处炫耀、打压、鄙视,我教训她两句怎么了?还骂我‘是什么货色’,我就是这种货色,又能怎么样?”
那秃顶男,似乎也知道黄美如的德行,可架不住黄美如撒娇、年轻漂亮啊!他当即皱着眉,根本都不正眼看我,便朝廉总冷声道:“这是你们厂的员工?”
廉总这人怎么说呢?生意上确实有些欠妥,但做人却没得说;他当即就回道:“向阳是我请的客人,也是我朋友;有得罪的地方,等回头,我私底下骂他几句。”
一听廉总这么维护我,那秃顶男倒是愣了;但他也没敢说别的,毕竟在廉总厂里搞活动,真闹僵了,人家廉总可不给他面子。
“你行了!耍脾气也不分个时候,这不是让廉总下不来台吗?赶紧忙你的去,我这边还有正事儿要办呢!”秃顶男窝着一股气,又朝黄美如怼了回去。
这场矛盾过后,廉总有些歉意地看着我说:“向阳啊,我这边还有事要忙,不行我让老苗,先带你们去吃饭吧;晚些时候,我当面罚酒赔罪。”
我摆摆手,倒是看着眼前的秃子说:“廉总,到底是谁,说我的轴承不好?说我想忽悠您钱包的?”
“这……”廉总看了看秃子,明显有些为难。
秃子刚才憋着气,明显还没撒够,一提这茬,他顿时就笑了:“呵,我当是谁呢?之前用7000块钱造轴承的人,原来就是你啊?!”
我点点头,弹着手里的烟灰道:“我问廉总,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没有任何调查、证据的情况下,信口雌黄、张嘴胡诌,骂我是个骗子的?!我向阳从不欺负人,但也决不吃哑巴亏!无缘无故污蔑我,就必须当面道歉!”
“呵,我给你道歉?你以为你是谁啊?当个二道贩子,从廉总这里忽悠个订单,跑到许城乡野小厂,粗制滥造地弄几个配件,你这就是在行骗!”他抬手指着我鼻子,毫无歉意道。
“好,我行不行骗,咱先放到一边;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辉越集团,一个靠着窃取他人技术,抄袭他人成果发展起来的公司,怎么说话就那么牛气呢?谁给你的自信?!”看着他,我针锋相对道。
“你…你这是污蔑,小王八蛋,你信不信我告你?!”他还来劲儿了,手直接顶在了我的鼻尖上。
我一把挡开他的手,冷声怒道:“你告我?苏小民、马光明、苏梅,你到底认识几个?你这个级别,在辉越集团能接触到,安插在海兰达的内应吗?实话告诉你,我跟宋楚国,那是拜把子兄弟,真要想搞你们,辉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顿了一下,我继续又说:“知道你们辉越集团,为什么在北方市场上,被海兰达揍成那样,都不敢还手吗?就因为宋楚国手里,捏着你们的命根子呢!只要敢还一句嘴,他就能把整个辉越董事会,全给送到监狱里!”
“你…你!”他的脸已经成了酱紫色,明显地,他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我再次冷笑:“既然是来景城讨饭的,那就别牛气哄哄,在廉总面前充大头蒜!还敢跟我横,瞧你那点儿头发!”
眼看秃子气得不轻,廉总赶紧站出来打圆场道:“向阳,别没轻没重的,好歹谢总,也是我客人。”
见廉总给了台阶,那秃子顺势借坡下驴,猛地甩起袖子,气得咬牙就进了厂房;这时候我说:“你们搞活动,介不介意我进去参观参观?”
廉总这才爽快地笑道:“年轻人爱学习,这可是难等可贵的品质!欢迎,绝对欢迎。”
“还有,你那五套轴承,我都给拉来了,您真就不打算要了?”我继续问。
“哎呀,你这孩子,我都说钱给你,东西就不用麻烦了,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之前我在辉越,已经定了五套,他们昨晚就送来了,待会儿就试机。”廉总尴尬地说。
“廉总,这样吧,让他们先试机;等他们试完了,我们再试!当着大伙的面,您感觉哪个好,再决定用哪个也不迟。”
廉总皱眉道:“向阳,他们可是辉越集团,你…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当即不屑道:“辉越集团怎么了?就是厂子大点儿而已!不用照顾我面子,真要被羞辱了,那我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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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兄弟们,今晚五章更新好了,每天看着有那么多留言评论鼓励我,刀刀心里真是万分感激!啥也不说了,明天上午10点,咱们继续哈,高潮即将来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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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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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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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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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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