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喝吗?我尝尝。”
南溪舀了一勺,正要送到嘴里时,突然,陆见深俯身,一下含住她的勺子,瞬间就把燕窝全都吃了。
“你故意的。”南溪嘟着嘴,气呼呼地看着他。
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下一刻,陆见深直接端起碗,一口气就将所有的燕窝都喝完了。
南溪看着空空的玻璃碗,使劲地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饿了?”
“没有。”
“那你跟我抢吃的干嘛?”南溪不解地望着他。
而且,她记得明明他不喜欢吃燕窝的啊,以前她在家吃燕窝的时候,他还嫌弃过。Χiυmъ.cοΜ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口气就喝完了所有的燕窝。
一点儿都没留给她。
咚咚咚,门响了。
南溪刚打开门,周嫂就笑嘻嘻地问道:“少夫人,你和少爷喝完了吗?我来把碗拿下去。”
“哦,喝完了,周嫂你等等啊。”
南溪赶紧把两个碗拿给了周嫂。
看着两个已经喝得干干净净的碗,周嫂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一个劲儿在说:“好,好,真好!”
周嫂一下楼,云舒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都喝了吗?”
“喝了喝了,夫人,少爷和少夫人都喝了。”周嫂笑得一脸开心。
云舒也难得的笑了出来:“这下我就不信南溪的肚子还没动静。”
“夫人,您用心良苦,少爷一定会明白的,您放心好了,少夫人肯定会怀上宝宝的。”
卧室里,南溪关上门还一脸纳闷。
不就是喝个燕窝吗?
为什么周嫂那么开心。
她总觉得周嫂和见深今天晚上都怪怪的。
“如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南溪一脸认真地看向陆见深。
陆见深自然不肯承认,他摊了摊手:“没有,我能瞒着你做什么。”
话刚说完,他就觉得又一股热浪在身体里炸开。
而且感觉比之前更强烈。
加上有半个小时了,正是药效发作的时候。
陆见深的脸很快就热了起来,就像刚从汗蒸房里出来的一样,麦色的肌肤泛起肉眼可见的红润。
不仅如此,他的身上也开始泛起红。
南溪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反常,立马走过去:“你怎么呢?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
陆见深强撑着。
尤其是目光落在她可爱的睡衣上,看到她领口露出来柔嫩如雪的肌肤时,他体内的热浪翻滚得更加厉害。
“怎么会没事呢?你脸这么红,身上也这么红,还在出汗,陆见深,你别吓我,你是不是今天喝酒喝太多了,所以酒精过敏啊!”
“你别急啊,我马上打电话,我们去医院。”
南溪有些急了,她拿起手机就准备打电话。
陆见深见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忍着开口:“我没事,不是酒精过敏,就是不小心喝了一点儿药。”
药?
“什么药?”
见她眨着双眼,一副天真可爱,清纯至极的模样,尤其是那一对睫毛就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就像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
陆见深再也忍不住,喉结疯狂地滚动着。
一个用力,他直接将南溪拽到了怀里。
“见深,你到底怎么……”
南溪的话还没说完,天晕地旋间,她已经被陆见深压到了床上。
陆见深的鼻尖一下子贴着南溪的鼻尖,他呼出的气息全都喷在她的脸蛋,密密实实的笼罩着她。
南溪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几乎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但是,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且身上的温度更是滚烫得吓人。
额头的汗,更是像水滴一样疯狂往下落。
南溪吓坏了,抱着他着急地问:“见深,你到底怎么呢?你别吓我啊!”
陆见深从喉咙深处溢出医生性感的笑声:“傻姑娘,这个都不知道吗?”
南溪茫然地看着他。
他终于忍不住了,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熟悉的味道在齿间盛放,这种甜蜜几乎让他疯狂,让他着魔。
抱着她娇软的身子,陆见深完全失了控,疯狂地掠夺着。
直到一滴泪落在他的手上。
两滴泪,三滴泪。
最后,一串串的泪水顺着两人相贴的脸颊流下来,陆见深才如梦初醒。
南溪咬着唇,泪水朦胧地看着他,一脸委屈和心疼:“你弄疼我了,我嘴唇好疼。”
陆见深一低头,这才发现她的嘴唇已经完全红肿了。
他捧着南溪的脸,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温柔地道着歉:“对不起南溪,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他轻声地呢喃着。
南溪哭着环住他,仰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你这么凶,你把我吓到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喝燕窝吗?”陆见深问。
南溪抬头,泪盈盈地望着他,茫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妈给我熬的醒酒汤里面放了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碗燕窝里也有,因为她想快点抱孙子。”
这下,南溪就算再傻也懂了。
“你是说,那……那种药。”
南溪说完,脸都成血红色了。
“那你是不是很难受?”南溪心疼地望着他。
陆见深出口的声音几乎咬牙切齿:“你觉得呢?”
“那怎么办?有解药吗?”
“你。”陆见深说。
“啊?”南溪一时没听懂。
陆见深低头又亲了亲她的嘴唇:“傻姑娘,你就是我的解药,只要同房完,我自然就好了。”
南溪低下头:“可是我们明天就要离婚了,不能……”
这也是陆见深一直强撑着的原因。
如果两人还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如果两人明天不是要离婚,他哪里还用忍得这么辛苦。
可明明就知道要离婚了,还对南溪做那样的事,就太混蛋了。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陆见深保证道。
南溪点了点头问他:“那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去帮我放池冷水,我泡泡澡。”
“好。”
南溪很快就放好了一池冷水,陆见深想也没想,直接走进去将整个身子泡入里面。
那池水南溪看着就觉得冷透入骨,他竟然直接就坐进去了。
“你这样会不会感冒?”
“不会,你先出去。”
陆见深一边闭着眼睛,一边开口。
“可你好像还是很难受。”南溪非常担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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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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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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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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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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