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宴冷哼:“你觉得我会信?”
温少卿淡淡的摊手:“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温少卿,我再重复最后一遍,把念念叫出来,否则我不介意把你这里夷为平地。”
“随你!如果你觉得这样念念就能出来的话。”
霍司宴笃定道:“会,她肯定会。”
话音刚落,他出拳如风,狠厉的砸了过去。
温少卿是有些功夫的,但他一向儒雅斯文,加上并不想和霍司宴真正动手,所以多以躲避为主。
但霍司宴却招招凌厉,步步紧逼,根本不给躲避的机会。
最后,温少卿被迫还了手。
可他的招式比较柔和,几个回合下来,根本就不是霍司宴的对手。
佣人见状,立马偷偷跑上去找林念初。
“少夫人,不好了,温总受伤了!”
“怎么回事?”
“下面打得的很激烈,那个男人打的非常凶,温总受了很大的伤,还流了好多血,少夫人,总之你快下去吧。”
“我……”可她真的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霍司宴。
“少夫人,别犹豫了,温总都是为了保护你,你如果不下去的话,温总会被打死的。”佣人着急的催促着。
“好,你带路!”
大厅,两人都受了伤,脸上也都挂了彩。
虽然温少卿占了下风,不敌霍司宴,可霍司宴受的伤也不轻,毕竟是手术初愈,又经过这么激烈的厮杀,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表面看起来是霍司宴更胜一筹,但他受的伤其实更严重,温少卿基本都是一些皮外伤。
“温少卿,我给过你机会了。”
“不需要!”
霍司宴手中的拳朝着温少卿的眼睛径直而去,那一刻,温少卿想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住手!”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霍司宴骤然停下手,一抬头就看见了正站在楼梯上的林念初。
伸手,他摸了摸手背上的血,嘴角咧开一抹满足的笑:“念念,你终于舍得出来见我了。”
话落,他风一般的冲上去,整个人激动极了,伸手就要抱住林念初。
“司宴,你先冷静点!”
“念念,我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你,我知道,事情一定不是媒体报道的那样对吗?”
林念初努力压着心口的疼痛:“司宴,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当然,只要你说我就信。”
她看向楼下:“少卿,可以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吗,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念念,你不用争取他的同意,而且我们也不需要他准备什么房间,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霍司宴直接伸手去牵林念初的手。
她却弯曲了手指,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看着她的动作,霍司宴久久没有回过神。
明明来的路上他一直很笃定的,媒体的消息肯定是假的,念念怎么会和温少卿领证呢?
一定是温少卿使了各种阴谋诡计,趁着他大病初愈,故意强迫的念念。
是啊!他是那么坚信的。
可就在这一刻,不知为何,他心里忽然滑过一丝非常不好的预感。
但是,他不允许自己深想,也不允许自己相信。
“司宴,我们还是先谈谈吧!”
看着她恳求的目光,霍司宴还是心软了:“好吧!”
两分钟后,温少卿把霍司宴和林念初带到了一个私密性极好的房间,角落的位置,并且不许任何佣人上来。
离开前,他亲自帮林念初关上房间门,温柔叮嘱。
“念念,如果需要我的帮助随时喊我。”
霍司宴凌厉的双眸射过去:“温少卿,你不会有那个机会。”
温少卿也不和他争辩,默默的关上门出去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霍司宴再也不用压抑自己了。
双手向前,他一把抱住林念初,带着失而复得后的狂喜。
被他抱着,林念初鼻子酸的一塌糊涂,心口更是被疼痛挤满,只是轻轻的呼吸一口都是疼。
才一天不到。
几个小时而已。
原来她就已经这么想他了。
想他的怀抱,想他身上的味道,想他的声音,想他的一切一切。
理智告诉她:林念初,你不能这样,你已经和少卿领证了,虽然是假的,可从法律上你也是他的妻子了。
你必须推开,你要推开司宴!
可情感却疯狂的辩驳着:林念初,一小会,这是最后一次放纵了,你就再贪恋一分钟吧。
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
她答应过少卿,既然已经领了证,就不会再做有损他名声的事。
他那么全心全意的信任她,她更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而且,就算抱下去又怎么样?
今天,她必须亲手撕开这个残酷的真相,血淋淋的摆在司宴面前。
哪怕疼,哪怕痛,她也要说出来。
“念念,还能抱着你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疯了,傻瓜,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以后你要出门,要去哪里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或者至少要把司机带着,让我知道你的行程。”
直到现在,霍司宴的声音还在疯狂颤抖。
“你今天怎么会来温少卿这里?告诉我,一切都是他强迫你的对吗?还有,你们的结婚证都是假的,是媒体捏造的,对吗?”
终于,霍司宴问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问完,他心口用力的跳动着,紧张又期待的等待着回答。
悄悄捏紧了拳头,他知道,他在害怕。
怕万一是真的。
这一次,林念初再也没有犹豫,她张开唇,轻轻开口:“司宴,媒体说的都是真的,我和少卿的确已经领证了。”
“从法律上来说,我和他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我是他的妻子,所以,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放开我。”
果然,林念初知道霍司宴最在意的是什么。Χiυmъ.cοΜ
她口中的这些话简直就是往他心窝里插刀子,刀刀见血,又快又狠,而且毫不留情。
讷讷的松开他,霍司宴睁大了双眼,双眸几乎空洞无神的盯着她。
出口的声音更是颓败极了:“林念初,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我和少卿已经结婚了,我现在是他老婆。”忍着滴血的心,林念初强迫自己残忍的说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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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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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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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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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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