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司宴眼疾手快,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让她不得不紧贴着自己。
这么近的距离,两人的呼吸简直清晰可闻,滚烫而灼热。
属于他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更是无孔不入的钻入。
突然,清脆的一声。
苹果甘甜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里散开。
下一刻,小巧的下巴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
一个急切的,强势的吻,铺天盖地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
林念初被迫仰着头,整个人就像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一样,可怜、娇弱,无力反抗。
松开时,她樱桃般的嘴唇娇艳欲滴,清澈的双眸里更是蓄满一汪泪水。
那模样,愈发让人心疼。
霍司宴的语气,不由得柔了许多:“第一次觉得苹果这么甜。”
以往,他是不爱吃苹果的。
但这一次,是个大大的例外。
“你无耻!”
林念初被他弄的满脸羞红,生气又羞愤的望着他。
霍司宴不怒反笑:“骂吧,若是骂两句能让你心里痛快点,我很乐意。”
林念初无语的看着他。
从来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转过身,她一把拿起被子蒙住自己,不想再看他。
不过几分钟,他的声音就从被子外面传入:“什么时候喜欢做缩头乌龟了。”
林念初不想理他,所以故意装作没听见。
不仅如此,她还用手把被子捏的紧紧地。
“念念乖,里面空气不好,把被子掀开睡。”
“你出来,我保证不再吻你。”
他的声音低醇性感,好听的犹如大提琴,让人沉醉。
更重要的是,那宠溺的语气,就像你此刻就是他的心尖儿肉,掌中宝。
林念初最恨他的也是这一点,宠你的时候,能把你宠上天;
可没有感情的那一刻,他也能瞬间把你打入地狱。
她太懂了。
所以她必须告诫自己,一定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真不出来吗?”
就在这时,霍司宴的声音再度响起,明显低沉了许多。
“你是觉得我弄不开这被子?”
他的话,已经是威胁的意味。
林念初知道,他的耐心基本已经耗尽了,再僵持下去,对她没有好处。
所以,她闷着声音,小声的试探着问:“那你说话算数,不许再对我耍流氓。”
“好。”
霍司宴点头,声音坚定有力。
林念初这才松开被子。
下一刻,她柔嫩白皙的小脸从被子里冒出。
因为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加上灯光的原因,愈发显得她的皮肤白里透红,美艳至极。
那额角汗湿的发丝更是显得极度性感。
突然呼吸了新鲜的空气,林念初微微的喘着气,胸口的起伏有些大。
这一切,都给了霍司宴最好的理由。
心口一动,喉结微微收紧,上下大幅度的滚动着。
他从来不是一个纵欲之人。
甚至在她离开的这些年,他对任何女人都再没有那种想法。
所有有段时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可是如今,就这么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脸颊的红润和轻轻的喘息。
他发现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心里有想法的时候,颀长的身影骤然向前。
紧接着,林念初身上的光芒都被一团大大的黑影罩住。
下一刻,她的嘴巴就被他再度吻住。
“唔……”
“霍司宴,你……”
林念初猝不及防。
她睁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经历的。
狗男人!
明明刚刚才答应过她不耍流氓的。
她这才刚刚出来,他就反悔了。
可更让她心伤的是,即便他反悔了,她也不能奈他如何。
最后,林念初半喘着气,呼吸凌乱,发丝也松散的垂在两侧,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娇弱,完全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
尤其是那张白嫩如玉的脸颊,霍司宴看着,愈发皱起了眉。
“身子骨什么时候这么弱了!”霍司宴松开她。
想比林念初的凌乱,他整个人气定神闲的。
两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明天我就请个营养师,看来以后要多养养,总不能随便接个吻就像跑了一个小时步一样喘气。”
林念初无语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现在脸皮厚的她已经不忍直视了。
再说了,以他的方式,随便一个女人都承受不起。
“霍司宴,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整理好头发,林念初不满的瞪向他。
“我怎么了?”
他故意装无辜。
“你刚刚明明说好不耍流氓的,你还有没有一点诚信。”
霍司宴勾唇,低低的笑了。
然后伸手,捏住林念初的手,好心情的开口:“念念,亲你是情不自禁,怎么能是耍流氓呢?”
“再说了,男人的话,不要相信,尤其是在哄女人的时候。”xǐυmь.℃òm
林念初:“……”
果然是,她就不该相信这个男人。
否则她就是一个大傻子。
“况且,刚刚是你太美,就算有错,也是你错在先,我至多是没忍住诱惑。”霍司宴用头蹭着她的额头。
出口的声音更是温柔的像能溺出水:“念念,以后你要学会适应我,我的霸道,我的强势,我的吻,总之,我的一切。”
林念初没有说话。
呵……适应他的一切。
所以,他这么千方百计把她绑回身边,不惜一切的禁锢着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又把她当做什么了?
有些认知,是不需要说出口的。
因为答案会让人羞愤欲死。
见她沉默,霍司宴从身后将她拥紧,吐着气温柔的问:“为什么不说话?”
“困了!”她说。
“那好,我们睡觉,如果明天恢复理想的话,就可以出院了。”霍司宴说。
“我们?”
林念初敏感地捕捉住了他口中的话。
“嗯,我们。”霍司宴又笃定的重复了一遍。
简单洗了个澡,他头发还是湿的,就直接关上灯,挤上了林念初的病床。
医院的床,不算大,一个人睡刚好。
若是两个人睡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黑暗里,空气很静很静。
所以两人的呼吸显得格外清晰。
“霍司宴,你家是破产了吗?”突然,林念初问了一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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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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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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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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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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