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你老公整日的寒霜脸,就算长得再怎么惊为天人,也是吓人的。要不是那是你的老公,我都只会远远地看一眼就好,不敢靠近的。”
是吗?
我的阿幽是那样的?
我怎么不觉得?
“还有……”
“牟牟,风习习,你们俩给我出去!”
一个粉笔准确无误的掷在牟牟的脑袋上,我们顿时抬头,只见另一个粉笔已经朝我掷来。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就在我等着粉笔落在我的脸上的时候,粉笔却突然在离我眼睛两厘米远的时候,像碰到了什么屏障一样的直直的掉落下去。
我的眼角微微挑了挑,心里一声呵斥:神器啊神器,你倒是看清楚什么才是对我有害的,这老师的粉笔射击,岂是你说断就能断的?
老师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她愤怒的扔下粉笔,两步跨到我的面前来,提着她的鸭梨嗓,“哟,把戏都敢耍到我的面前来了?滚出去,给我到操场上跑到下课!”
完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的个娘也。
我一大早就是为了来跑步的吗?
不管我心里怎么叫嚣,表面上,我一句话也不敢叫嚣。
我怕她一个不高兴就不让我毕业了。
于是,十分钟后,我和牟牟就成了一道操场上的风景线。
一大早的,没有哪一个班是体育课,又是大太阳的天,所以操场上并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是那么的显眼。
不少同学都通过他们的班级窗户看着我们。
而这其中。
也有风朗的班级。
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他们班的一个窗户前,有他的身影。
牟牟倒是无所谓,“咱们从来没有这么被人关注过……我觉得我都成了学校的巨星了。”
牟牟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她手上的行动力也是很强的,只见她居然伸手向他们打招呼,一副开演唱会的样子。
我真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天啦,太丢脸了。
下课后,我已经是汗涔琳琳,坐在一旁休息。
“下节是选修课,你上吗?”
牟牟猛地喝了两口水,随手擦了汗水后看着我,问道。
此刻她的脸上红彤彤的一片。
我大概和她差不多吧,我道,“算了,不去了。走吧,回寝室,洗漱。”
我当然知道她问我的意思就是她也不去了。
我们刚准备起身离开,风朗走了过来。
“习习。”
我转身的步子顿下,收回。
“哥。”
风朗一身雪白的t恤,浅灰色的运动裤,看起来很休闲,很阳光,更加帅气了。
牟牟打趣儿,“哟,风朗小哥,这是关心我们来了?”
风朗笑了笑,“是啊,牟牟同学,你们的大腿还好吗?”
牟牟‘切’了一声,“得了,你们兄妹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这时,风朗叫住牟牟,“不用,你等等习习,我就说几句话就行。”
牟牟这才停下来,一手撑着我的肩膀,恣意潇洒,“好啊,那你赶紧说,说完我们回去洗澡去,毕竟……你刚刚也看到了,我们可是跑了几千米。”
风朗点头。
嘴角微微一点笑意,“上次的那几个男孩子,你让鬼吓他们的那几个人。”
“嗯,怎么了?”
“鬼已经走了是不是?”
我点头,“是啊,早就走了。我已经度化了他们。”
风朗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继续整他们。”
我问道,“怎么了?”
“昨天,我们那栋楼里,又有人说看到了脏东西,我上去看过去,就是他们。但是我并没有查到什么、于是,什么也没有说,我就下来了。
半夜,我感到一股寒意……那感觉……应该是那个东西,而且她似乎在和我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听着风朗的话,我也陷入沉思。
过了好几秒,牟牟却道,“难道,你被鬼看上了?有鬼找你和亲?”
我和风朗顿几乎同时转头看向她。
她也意识到自己错了,尴尬了一下,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呵呵。”
我这才转眼看向风朗,“这样吧,你收一滴我的血,晚上应该不会再被控制了。先看他到底是谁,要做什么再说。”
风朗只能点头。
我把我身上一直带着的一个曾经被我擦了血的小布条交给他。
回到寝室,我还是很不放心。
一整天,我都闷闷不乐。
直到半夜三点,我实在是睡不着,我给风朗发了个信息过去:哥,怎么样?
我没想到,十秒钟后,风朗居然给我回信息了:你明天没课是吧,八点长藤椅处,我和你说。
收到这样的答案后,我终于能睡得着了。
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七点五十。
随便洗漱了一下,出门就是八点过了,到长藤椅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一刻。wWW.ΧìǔΜЬ.CǒΜ
风朗眼神缥缈的看着前方,也不知在看什么。
总之就是双眼无神。
我走过去,“不好意思,哥,我起来晚了。”
风朗回过神来,冲我一笑,“没事儿,我今早也没有课。”
我坐到他的旁边,问道,“怎么样?”
风朗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随即问道,“如果宋轻烟求你能不能再次度化她,你愿意吗?”
我一愣。
不解。
“是宋轻烟找你了?”
风朗摇头,“不是,是上官清……”
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话。
上官清?
她怎么回来了?
她不是走了吗?
我之前和风朗说已经度化了她,如今她回来,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
风朗却呵呵的笑了,“没事,你不必解释,我也模样在意,更不会恨一个为了我好的人。
习习,你知道我喜欢上官清,但是,我还是有理智的。没有关系。”
我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伤感。
想了想,我还是说道,“哥,她不叫上官清,她叫上官瑕,但是她的家族背景十分的复杂。她,也不是被我度化了,而是回她老家去了。对不起……”
风朗轻轻地笑了笑,直言,“那……我还有机会去看她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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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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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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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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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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