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易生看着男子愤怒的说道。”
那男子冷哼一声,说道:“即使你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杀了我吗?你现在连剑都没了,就凭你在道门学的三流武学,你觉得你做得到?”
话音刚落,易生捂住胸口的右手忽然出手,食指一指弹在直抵咽喉的剑上。
那男子只觉手中兵器微颤,一股劲力随着剑刃袭来,一瞬间右手失了知觉,不受控制,手中兵器哐的一声掉在地上,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易生收指化作手刀,便向自己脖颈攻来,但自己此时右手还未恢复知觉,慌乱之下,只得伸出左手去挡,这时易生一个转身,左手一个肘击击在那男子胸口,右手反转抓住那男子右手,阴阳劲力使出,将那男子猛地摔到身前,顿时林中尘土飞扬,原本男子地上的枯叶也被掀到四处。
这时一个蒙面人忽然出现与易生对了一掌,将易生震退数步,喊了声走,便扶起那男子转身飞身逃走。
易生眼看男子逃走,自知不是那蒙面人对手,愤愤喊道:“总有一天,我定要杀了你!”
在一处破旧民居内,那蒙面人将那男子扶着坐下,又去找了个碗倒了些水来,让那男子喝下。
那蒙面人将蒙面的布扯下,却见是个中年男人,他将碗放下,说道:“那小子决不是普通的道门弟子那么简单,我观他招式,使得乃是孟今道的独门绝技,观云九式。”
“马老是说,那小子是孟今道的亲传弟子,”那男子诧异道。
马老想了想,又说:“目前还不能确定,你且好好养伤,不可意气用事乱了计划,如今我们已经得到了第一块长生令,你师娘也已经开始寻找第二块长生令的线索了,至于截杀那小子的事还要从长计议。”
那男子有些激动,咳了两声,喊道:“不行!我不管他是谁,敢将我伤成这样,待我伤好,定要亲自取他性命。”
易生又徒步走了一日,行至第二日中午,身上的干粮已经吃光,此时又渴又饿,忽见远处有一城镇,心中顿感欣喜,便加快脚步,行至城门前,顶着耀眼的日光抬头往上看了看,只见城门上雕着三个大字,“五郡城。”
读了一遍,又觉腹中饥饿难耐,便赶忙进了城去,到一家客栈,叫了四五个菜加一坛好酒,又叫了些白米饭,大快朵颐一顿,酒足饭饱,这才满意。
待小二来结账时,却发觉身上的盘缠已经没了。
小二正等他结账哩,只见易生不断的在身上摸索着,却是拿不出一文钱来。
小二这时以为易生是要赖账,转身招了招手,五六个人立即把易生围的水泄不通。
几位,易生陪笑着,说道:“几位,我这身上实在没钱了,要不我给你们掌柜起一卦,便当做这饭钱如何?”
那几人怔了怔,互相使了个眼色,便要一起动手。
这时一个男子伸手拦住了那些人,说道:“小二,他的钱我替他付了,今天这事便就此罢了,”说罢便从怀中拿了铜钱,付给了小二。
易生见他,小声咦了一声,心中只觉疑惑,只见那男子身穿金丝白玉衣,腰间系着翠玉带,便知是个富家公子,只是身上带着很浓的妖气,奇怪的是此人也不是妖邪,也无被妖气侵扰之相,脸色红润,身体健硕。
果不然,那小二接了铜钱,立马换了嘴脸,笑道:“既然周公子发话,那今天这事就此一笔揭过了,说罢作了一揖,那几人便散自顾忙去了”
易生忙道谢。
周公子摆了摆手,笑着说:“举手之劳而已,”又问道:“道长是外乡人吧?”wWW.ΧìǔΜЬ.CǒΜ
“周公子说的不错,”易生笑着答道。
那周公子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些铜钱递给易生,说道:“这些钱就给道长做盘缠吧”
“我还有些事,便不多聊了,告辞。”
说罢,那周公子抱了抱拳,转身往门外走去。
“周公子最近可是遇到烦心事了?”易生喊道。
那周公子一怔,又退回来,说道:“道长是如何知道的?”
易生嘿嘿笑了两声,编了套骗人的说辞与那周公子说了,那周公子半信半疑。
“既然我说对了,公子何不将烦心之事与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易生又说。
那周公子叹了一声,让易生先坐下,这才娓娓道来:“道长不知,前些日子家父忽然病倒,至今昏迷不醒,我寻遍城中郎中,却没有一人能医好家父。”
易生心想这周府定是有妖作怪,见这周公子心地善良纯朴,又帮过他,便想要帮他收了妖邪,便说道:“周公子,我学过一些医术,不如让我去瞧瞧令尊的病。”
那周公子听易生说懂些医术,便爽快的时答应下来,将易生带到周府。
待进了周府,易生得见那院中实乃宽宏大气,假山园景应有尽有。
那周公子在前面带路,不时便碰见过往的仆人,他们便要停下手里的工作,纷纷作揖问好。
穿过前院,又过了一道拱门,这才进了后院。
那周公子领着易生到了一偏房处,推开门,站在屋内见易生还在门外打量着,便说了声:“家父便在这里,道长快些进来吧。”
好,易生应了声,便进了屋去,到那床前,只见一男子躺在床上,从面容来看年龄已过半百,想来便是周老爷了,只见他双眼圆睁,似乎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却一动不动,似是睁眼睡着一般。
那周公子叹了一声,说道:“道长您看,家父便是这样睁着眼睛一直昏迷不醒,实属怪异。”
易生只是看了一眼,便笑道:“周老爷这不是病,是被吓丢了魂,不妨事。”
“那家父何时能好?”周公子急忙问道。
“周公子莫急,老爷过几日便会转醒,如实在不醒,我也有办法,”易生笑着答到。
那周公子这才放心,作了一揖,说道:“多谢道长,既如此我便得以放心了。”
周公子又忽然想起些什么,问道:“道长之前可是说家父是被吓的?”
易生点了点头,说道:“我便直说了吧,我自来时便察觉周府中妖气颇重,定是有妖怪作祟。”
那周公子听了,吓的不轻,急忙说道:“道长一定要捉住那妖怪。”
易生却也不忙答应,往一旁的木椅上一坐,笑吟吟的说:“周公子便不怕我是骗子,只是来骗吃骗喝的。”
那周公子怔了怔,犹豫了会,红着脸说道:“不瞒道长说,昨日半夜我忽见到一个白衣貌美女子坐在我床前对我笑,他见我醒了,便急忙朝我挥了挥衣袖,我只闻见一阵异香,便又沉沉睡去,今日醒来,昏昏沉沉,家丁也说昨夜确实不见有人闯进来,只当是梦,如今道长提起,想来那女子定是个妖怪。”
还有我观道长言语,绝不是行骗之人。
易生笑了两声,说道:“周公子放心,我来周府,便是为降妖而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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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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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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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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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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