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间新奇地看着跳出来的弹窗。
「是否同意《时之政府服务协议》、《用户安全政策》……」
扉间点击了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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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睁开了眼睛。
无事发生。
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森林里的大风把重重的树叶吹的哗哗响,柱间抬头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已经不再感到失望,只是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愚蠢感到振奋。
我可真是个皮糙肉厚的人,柱间想,估计就算是撞到头破血流也还是会这样下去吧。
“喂,柱间!你在干嘛呢?”
身后传来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声音,柱间的嘴角轻轻勾起,下一秒又浑身散发着黑气。
脚步声慢慢靠近。
“问你话呢,你这家伙怎么不说话?”
越来越近了。
“柱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哇啊——”
柱间一下子转身跳起,做了一个恐吓的姿势,一阵风从他面前的空地经过,还带来了几片叶子。
他的面前根本没有人,或许之前听到的声音只是幻觉罢了。
“哇啊?”柱间挥了挥两个爪子,身体突然感到一阵凉意,“斑?”
这是大白天的闹鬼了?
“斑,你别和我开玩笑啊,”柱间咽了咽口水,“快出来吧!”
没有动静。
柱间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迅速跳离了刚才站的位置。
“噗呲——”
几把苦无唰唰地刺向他刚才所站的地方,苦无上还绑着燃烧的起爆符,那块地瞬间被炸得一片焦黑。
“哇啊哇啊,差点受伤。”柱间一边大叫着后退,一边警惕地查看四周,“真是了不起的手段啊,不出来吗?”
这个世界一下安静下来,人只能听到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不出来的话——”柱间拉长了声音。
“那我就走啦!”
说完他以飞快的速度奔向族地。
究竟是什么人?是故意对着我来的,还是说只是‘意外’?下一秒,柱间又即刻否定。不,我就是他的目标,说不定对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对家的人吗?斑还没来,莫非也遭到了伏击?第三方?
柱间停住了脚步,他的正前方站着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
这个人浑身披着黑斗篷,无法看清他的面容,甚至身体都掩盖在了斗篷之下,但若是单从外形判断……
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吗?柱间暗想,可是忍者不能单从外形判断,刚才是他搞的把戏吗?速度竟然比我还快,而且……居然感受不到气息。
“你是什么人?”柱间严肃地问,身体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m.xiumb.com
斗篷下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缠满绷带的右手,指向了前方。
是族地的方向,什么意思?莫非是让我死在这,回不了家吗?柱间开玩笑地想。说起来,从他刚才露出的手形来看,确实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
见柱间没有动作,那人又把抬起的手缓缓落下了。在柱间看来,只觉得那动作如此的迟缓,就像是一个因为失去力气而艰难行动的人。
神秘人缓缓地转身了,就在此时,柱间趁机发起了攻击,他飞速上前,一拳猛烈地攻向敌人的后心。他并没有因为刚才迟缓的动作看轻面前的人,柱间在攻击时已经做好了被敌人剧烈反击的准备,替身术的印更是早已结好。
这个年代的忍者若是轻易地丧失警惕心,很快就会死无全尸。
可是,怎么会?
柱间震惊地睁大眼睛。
他的攻击居然成功了,可是手上却感觉不到任何实物。柱间看到受到撞击而落下的兜帽,那里面根本没有人的存在!
在外界看来,柱间就像是给了一件空荡荡的衣服一击,场面可笑又可怖。
今天莫非是鬼节吗?柱间乐观地想,之前明明听到了斑的声音,想要吓斑一跳来着,结果根本没有人,反而是我被吓到了,现在的敌人又和鬼魅一般,既感受不到气息,也看不到人。
还是没有被发现的血继界限?
斗篷里的‘人’反应似乎有些迟钝,在柱间迅速跳开,盯着他足足三秒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帽子掉了,柱间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慢吞吞地用缠满绷带的手把帽子戴了回去,整个人又被包的严严实实。
“你有什么目的?刚才攻击我的人是你吗?”柱间问。
神秘人没有回话,只是再次转身,然后向前缓缓飘去。
是真的飘,那时刚好有阵风吹起了斗篷的下摆,柱间没看到里面空荡荡的。
所以这人刚才伸出的手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幻像吧?
“这是去我家的方向,你要去我家里吗?莫非是我家的客人吗?”柱间好像收起了战意,愉快地问。
还是没有回话。
千手的族地周围布满了各种隐藏很深的陷阱与封印,这是为了防止仇敌的突然袭击,并且每天都会有族人依次巡逻,即使千手的实力在忍界中数一数二,却也需要以防万一。每一场战争,每一次任务……方方面面,稍有不慎,就会迎来难以承受的惨烈代价,满盘皆输。
这也是柱间更加警惕的原因,面前的人十分熟悉去族中的路线,就像回自己家一样。但不管他刚才怎样套话,这个神秘人也一言不发。
如果是客人,为何一言不发,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是聋子哑巴,也会做出一些反应的吧?巡逻的族人们又去了哪里?
柱间先前没有阻拦这人去族地,也是存着让巡逻的族人来辨认的想法。也许是他不知道家里有人要来呢?毕竟他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况且他之前对神秘人进行攻击,很轻易就击中了,他并没有反击。
柱间衷心希望不是敌人,他的内心不想再因为争斗而有人死伤,他很早就知道了生命的宝贵并及其珍惜——这全是由他死去的亲人们带给他的。
但讽刺的是,他剩下的亲人们需要不断斗争才能活下来,而他自己为了存活和保护他们,也要对他人伸出屠刀,就像是一个无法结束的死亡循环。
直到最近,柱间才看到了未来的一点点希望。
“你刚才为什么不对我出手呢?”柱间又开口问,“你是来下委托的吗?我们家有专门委托的地方啊,何必亲自前来呢?”
意料之中没有回应。
已经快要到族地了,可直到现在,柱间也没有见到一个巡逻的族人,而神秘人种种可疑的行径,让柱间越发怀疑,心里也越加警惕。
不要相信敌人会发善心,不直接对你攻击的敌人,或许会在你放松警惕之时,在其他方面给予你重创,他曾经为此付出巨大代价。
神秘人停住了脚步。
“啊,到了。等等,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柱间心里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再一看,披着斗篷的人已经消失了。
“可恶!”柱间骂了一声,飞快地往族地中心查看。
有血腥味正常,忍者死伤是家常便饭,但柱间闻到的是只有在大战过后才有的非常浓重的血腥味。
‘就像是族里变成了战场一样,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柱间心里还抱着可笑的幻想,他觉得也许是其他什么事情造成的。也许族里的大家都没有出事,只要他快点回去,还能看到大家笑着轮流和他打招呼。
现实又给了他一击。
“怎么会……”柱间呆滞了,他看着被堆积起来的尸山,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破碎了。
‘好像我之前…也是想过…快一点…那时候…是为什么来着?是啊…因为我那么想,所以板间…他死掉了。’
不是幻术。
族人们还保持着生前或愤怒或恐惧的神情,他们的尸体被堆积在一起,不论男女老幼,柱间的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自动地把头缓缓地往上看——他看到了他的父亲。
千手族长被放在这所‘建筑’的最上方,他的神情十分愤怒,那双眼睛像是还能喷出熊熊怒火。
柱间无力地跪在了地上,捂住脸像疯了一样又哭又笑。
早就想过会有这一天的,杀人的人,早晚也会被他人杀死,大家都清楚这件事,却‘乐观’地认为这件事不会那么早降临到自己身上。
他的族人们,终于不用拼命斗争为己为彼活下去了,他也不用再感到痛苦了。
人是多么一种天真的动物,只有感受到更大的痛苦,才会发现之前所遭受的不值一提。
一个身影慢慢接近跪在地上痛哭的柱间。
一把大刀挥舞到柱间身上,一阵烟雾散出,柱间‘砰’的一声变成一块木头。
在敌人四处查看之时,柱间出现在敌人身后迅速一刀捅进。
“是你们下的手吗?”柱间由内往外猛地一劈,沙哑地问。
敌人已经回答不了了,他的身躯被柱间劈成两半,掉到地上后化为了一阵黑雾消失。
柱间猛地一甩刀,看着将他团团包围住的敌人们。
“看来是你们了。”他说。
那天,柱间在感受到了生命的珍贵后,又体会到了生命带来的痛苦。
那天,灶门家救了在河流中漂泊的重伤垂危的少年。
“这是什么东西?”柱间震惊地问着旁边的少年。
“那是电线,这是路灯。柱间,你为什么这么惊讶啊?”戴着日轮耳饰的少年疑惑地回答。
“我我我……我以前没见过这些东西,这些是什么,是贵族的新玩具吗?”柱间抓狂地按住了自己的脑袋。
“我觉得应该不是吧……”炭治郎犹豫地说,“没见过这些,柱间你……难道是从更加偏远的乡下来的吗?”
柱间呆住了,他缓缓地转头看向灶门少年:“乡下?”
想了想,他又呆滞地说:“不,说不定是这样……我家可能是在非常偏远的乡下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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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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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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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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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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