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大哥骗我,他说女人的泪是苦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很是可爱。
“你大哥可真是,你这么的孩子,也不好好管管你,让你到外面四处野,这下出事了吧?”冷亦瑶道,真是讨厌那个不付责任的大哥。
紫却皱着眉:“你别说大哥的坏话,心他知道,你可就没有命了。我这次就是为了执行大哥交给我的任务,只不过这次的角色太厉害了,我才会受伤,不过估计他也不会好过的。要是我再练两年工夫,哼…”紫的眼里突然出一股狠厉的光。
冷亦瑶很气愤,对那个所谓的大哥,“你那个大哥可真是,居然让你这么个孩出来干些打打杀杀的活,他是干什么的,卖肉的么,自己怎么不来?”
紫一汗:“姐姐,为什么你要说哥哥是卖肉的?”
冷亦瑶想看白痴一般看一眼紫:“他那么喜欢打打杀杀,割肉放血,不是卖肉的是什么?”
“哈哈,哎呦!”紫笑起来,却扯得伤口疼起来:“大哥可不能来,他要是来了,这里就要一片血海了。”
冷亦瑶忙上前:“你干什么,还不心点?唉,都是你那哥哥害的,回头我看见他,一定要骂死他!”
紫狡诈地一笑:“姐姐,你想见大哥?”
“哼,等我见到他…”
“姐姐,要是将来见到他,你可不能真骂他,他生起气来可真是不认人,倒时我也保不了你。”紫认真地说。
“切,不稀罕见他。”冷亦瑶冷哼一声。
“不见也好,他那么喜怒无常,万一真得要杀你,那我…我现在可不想你死。”紫声咕哝着。
“说什么呢?”
“姐姐,那个在你身边的丑男人的底细,你清楚么?”紫突然说道。
丑男人?丑儿?
“噢,她是我的贴身,噢,贴身侍卫。”冷亦瑶本来想说丫鬟,想想紫肯定不信,跟这个孩解释半天太费劲,所以干脆说是侍卫得了。
“噢,那可得注意他,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紫又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警告道。
“管她什么人,反正是我的仆人!”冷亦瑶自豪地说道,其实她也觉得丑儿有点神秘,不过通过以往的事来看,她就确信丑儿不会对自己不利。
紫若有所思:“他功夫那么高,连我都惧他三分,居然还肯呆在你身边为奴,难道你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额?”
冷亦瑶瞅瞅这个屁孩,怎么老是像一个大人那样考虑问题那么复杂,于是吼道:“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有什么可以被利用的?”
“嗯嗯。”紫上下打量了一下冷亦瑶,表示赞同。
“你浑身上下,的确没有什么可以被利用的。”紫连连点头。
冷亦瑶有点不服气:“不对,原来还是有一块玉可以利用的,不过现在也没有了。”唉,我的玉呀,不过这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冷亦瑶说完自己都很汗。
紫也撇撇嘴,还真有这样浑身找自己身上能被利用的人,真是个可爱的姐姐。
紫回味了一下刚才冷亦瑶说的话,脸上突然一惊:“姐姐,你刚才说无父无母?”
“是呀,我从就没看见过他们。”冷亦瑶的脸有点黯然。
紫脸上一副了然的神情,似有同感的样子,伸出手抓住冷亦瑶的手:“姐姐别伤心,我也是孤儿,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冷亦瑶白了他一眼,咱们可不是一个级别:“你不是还有个大哥么,我可是连大哥都没了,虽然他不是亲生的…”呜呜,想起枉死的钰哥哥就心痛。
“好了,姐姐,你别伤心,我的大哥也不是亲生的。”紫居然也会安慰人,拍拍冷亦瑶的肩。
“嗯?你大哥原来不是亲生的?难怪这么铁石心肠。妈的,这个人渣,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么使唤……”冷亦瑶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大哥这么对弟了,原来因为不是亲生的,她一脸鄙视,恨不得立刻将某个大哥捅得粉碎。
紫的脸结在一起:“姐姐,你不要这么说大哥,我是他养大的,我的命是他的,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冷亦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是愚忠,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就像我一样,驰骋江湖,纵横四海…”
鹰鹰在一旁咳了两声,紫也看向它,好像在说咱们同病相怜。
“姐姐,什么是自己的生活我不懂,驰骋江湖可是要武功的,姐姐你?”紫终于忍不住,嗫嚅道。
“呃,反正就这样了,吃饭了,饿死了!”冷亦瑶也觉得自己有点,连忙转移话题。
紫和鹰鹰都开心地点点头:“姐姐,你总算说到点子上了。”
经过两天的调养,紫的伤势渐渐好转,在冷亦瑶的调教下,那个酷酷的孩开始有了阳光一般的灿烂笑容。有时候,冷亦瑶觉得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一样,虽然两人个性并不同,但是都是无依无靠,渴望亲情的。
鹰鹰看冷亦瑶也不像以前那样带着敌意,经常亲昵地停在她肩膀上,甚至还会飞出去,然后不知从哪了叼一朵花回来,将轻轻地落在冷亦瑶的头上,惹得紫直白眼。
一天,鹰鹰又从外面飞回来,嘴里叼了个东西,却不是花,也没有放在冷亦瑶头上,而是叼给紫。紫将鹰鹰嘴里的东西拿出,展开,原来是纸条。
紫看完纸条,脸上轻松的表情不见了,又回到以前那种酷酷的脸。
“紫,怎么了?”冷亦瑶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
“姐姐,我要回去了,大哥找我。”紫道,脸上是不舍得表情。
“噢。”冷亦瑶也有点舍不得。
离别时,紫拉着冷亦瑶的手道:“姐姐,我回去跟大哥说,把你接过去,我们一家人一起生活。”
“不要,我才不跟你那黑心的大哥一起呢。”
紫似有点失望,却仍倔强地说:“我会来接你的。”
紫和鹰鹰走了后,屋变得寂静了不少。
知道冷亦瑶有未婚夫婿后,村里人也很少来。只有村长老陈头来过两回,每次带来一些新鲜蔬菜还有鱼虾肉类的,让冷亦瑶改善一下伙食。奇怪的是,老陈头每次来也不多说话,只是看着远方,有时再看看冷亦瑶,不住地叹气。
“好好保重,就做个普通人吧,孩子。”一次老陈头走的时候还忽然冒出这么句话,弄的人摸不着头脑。
一个人的时候,冷亦瑶有时会到溪边散散步,清澈的溪水里偶尔出现的鱼也能让她高兴半天。
这天她在溪水中跟鱼儿玩了半天,弄得身上一片片水渍渍的,才想起回家,往屋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屋前居然站着两个人,是丑儿回来了么?冷亦瑶连忙加快脚步,向屋奔去。
屋前,一个中男人和一个年轻人站着,年轻的一袭白衣,不染尘烟,不时地用手指卷着头发,一副对什么事漠不关心的模样,旁边的中年人五大三粗的,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没想打真在这呀。”中年男人说道。
“不然你以为他能去哪,也就在我们面前能耐。”年轻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又仿佛很是得意。
冷亦瑶看着两人,揉揉眼睛,呀,真是他们。
也不顾自己浑身又是泥又是水的,冷亦瑶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那年轻男子。
“师父,你怎么来了!”
年轻的男人正是文思,旁边的中年男人是五师伯武厨子。
两人看到冷亦瑶,均是一惊。
/>然后,文思抱着一身是泥的冷亦瑶,皱着眉道:“你这个丫头,怎么还是这么顽劣,趴到我身上干嘛,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切,你分明很想的,你轻功那么高,想躲开我还不是轻而一举?”冷亦瑶不屑地哼哼。xiumb.com
文思被当面点破,有点尴尬,这子,不,应该叫姑娘了,怎么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这个师父当得好生窝囊呀。
五师伯在旁边看得直瞪眼:“你们师徒,男女有别,怎么能这样”
“关你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
两人同时冲五师伯吼道。
五师伯一个寒战,“原来庄中弟子们传言你们师徒同床而眠,看来是真的。”
那些弟子们,可真是八卦,喜欢嚼舌头,强烈鄙视他们。
冷亦瑶鼻子向左,文思鼻子向右,一起“哼”了一声,表达他们强烈的不屑。
文思放下冷亦瑶,皱着眉拍拍衣服:“一身好好的白衣服都叫你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出去这么长时间,一点长进都没有,唉,对了,毒解了没有?”
文思一把扣住冷亦瑶的脉搏,好一会儿,知道没事了,才舒心一笑。
还是师父关心自己呀,冷亦瑶泪眼婆娑地看着文思,文思嫣然一笑:“亦瑶儿,待会儿把我这身衣服洗了吧,你也好久没伺候过师父了。”
冷亦瑶立马揉揉眼睛,恨不得把刚才感激的泪水收回去。
连忙转个方向,“五师伯,好久没见了,亦瑶儿想死你了。好想念您的厨艺呀,我今天想吃您做的鸡炖蘑菇,材料都是现成的,蘑菇是山里的新鲜蘑菇,鸡是昨天村长送过来的……”赶快给五师伯拍拍马屁,否则待会师父肯定要自己做饭,再说了,五师伯的厨艺真是让人想念呀。
五师伯一副了然的样子,哼了一声,却也不打断她的马屁。
“五师伯,话说你那厨房刀法,真是出神入化,不但如此,还带有一种优美的旋律感,就像弹古琴时……”
五师伯的脸上笑容越来越灿烂,丫头的马屁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很是让人舒服。不过,旁边的文思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你这臭丫头,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那个厨子有什么好夸的?”文思终于忍不住了,冲着两人吼道。
搞什么搞,我的徒弟当着我的面夸别人,以后我还怎么在青山派混呀。文思愤愤然。
五师伯得意的一笑,拍拍文思的肩道:“哎呀,师弟,火气不要那么大,要淡定,难怪师父总说你沉不住气。”
文思更生气了,一张俊脸纠结着,眼睛却瞪向冷亦瑶,忽然笑了起来。
这是虐待的前奏,冷亦瑶突然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文思的嘴正要张开的时候,冷亦瑶突然跑到他身边,有那手捂着文思的嘴:“不要说,不要说,不要啊师父,我以后会很乖的。”
呜呜,师父肯定是想到什么可以整自己的法子,可不能让他得逞了。
文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用手指指着冷亦瑶,示意她放手,冷亦瑶却使劲摇摇头:“不行不行,你先答应我再说。”
文思无奈地点点头,冷亦瑶这才放心地放下手。
文思哭笑不得,自己还没准备说什么,只是口有点渴才张张嘴而已。不过,貌似已经达到震撼弟子的目的,所以他理理衣衫,很是得意。
师徒的见面礼行完了,五师伯这才认真问冷亦瑶:“亦瑶儿,你是怎么到这来的?你不是去商国拿解药了么?那个喂你毒药的人没有为难你?”
冷亦瑶摇摇头,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当然省略了很多,尤其是认哥哥的事,太了,是不能说的,再说了,除了天镜,青山派其实没人知道自己的真正
身份,所以多说无益,只会惹人生疑。
“师父师伯,那个我在府中收的丑儿丫头武功高强,是她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最后冷亦瑶告诉他们自己怎么来的。
“丑儿丫头?你确信他是个女子?”文思皱皱眉,有点奇怪。
“是呀是呀,她是我在王府收的丫鬟,人还行,就是不太听话,出王府后还扮成男子,要说她扮成男子比女子要好多了……”
文思和五师伯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相互会心地望了一眼对方,既然那个人不愿让冷亦瑶知道他的身份,就不说好了,他们才不去触那个霉头呢。
“唉,他这房子好像是他娘留下来的……”陈村长不是说这是一个外嫁女子留下来的么,想必就是丑儿的娘了,冷亦瑶猜测。
文思却反应很大:“什么什么?他娘留给他的?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冷亦瑶顿时呆住了,半天才嗫嚅道:“师父,原来是你娘的呀,那,那丑儿怎么会知道这?”
“呃,到时候你问他去好了,别问我,我烦死他了。”文思不知如何回答,干脆不回答。
冷亦瑶更惊讶了:“我早就看出这丫头不简单,没想到她居然认识师父?”
然后她又冒出一个念头:“师父,难道她就是所谓的非入市弟子,呀,师父,你是不是偷偷在外面收了个徒弟,丑儿就是我师姐,我终于有了真正的师姐!”
冷亦瑶为自己的这一发现很是惊奇和惊喜。
文思没好气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冷亦瑶,捋捋头发,慵懒地说道:“你师父被人骗了,收了你这个劣徒,后悔得肠子都清了,还会自寻烦恼再去外面寻一个徒弟么?”
冷亦瑶瞧瞧懒得没人样的师父,赞同的点点头,看来丑儿的身份还要深究,不过貌似美人师父是不会说的了。
五师伯等他们师徒逗玩嘴,又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个丑儿去哪里了?”
“不知道,不过之前她提过几次玄血印,估计是找那个东西去了吧。”冷亦瑶想了想,应该这个可能性最大。
“唉!”文思听了长叹一声:“真不知道他为啥非要那东西。”冷亦瑶可很少看见师父叹气,丑儿,这回你死定了。
五师伯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严肃地对文思说道:“老十,看来我们得尽快追上他,否则凭他一己之力,是会有危险的,唉,他现在,谁的话都不听了,我们只能帮我们能帮的。”
文思的脸上也是少有的严肃,点点头。
五师伯却腾地站起身,拍拍冷亦瑶:“亦瑶儿,我跟你师父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看来得下次才能吃到我做的鸡炖蘑菇了。”说完走出门外,把空间留给师徒俩。
“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要跟着五胖子走,你要是不陪我,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就不当你徒弟了,让你绝后。”冷亦瑶看着五师伯走了,害怕文思也走,自己又一个人可怜兮兮地留在这,威胁道。
“噗!”文思差点吐血:“不当我弟子,为什么我就要绝后,你,你好毒呀。”
“呃,你当初不是说,我会是你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弟子么?我要是不当你徒弟,你不就没有弟子了,那不就绝后了!”冷亦瑶说道,这个师父真是贵人多忘事。
文思简直对这个弟子无语了,不过好吧,这才是他文思的弟子,别人,哼,还真是不能要。
“好吧,我接受你的威胁。不过我们这次真的要赶路,你的轻功不好,我们带着你走不快的,我那时叫你好好练功,你不练,整个青山派,我的轻功算数一数二的,可是你居然连跑步都不行,真是丢死我的脸了……”文思又开始抱怨。
冷亦瑶原本理直气壮的,被这么一说,头越来越低,怎么
又是这一套,当师父的都这样么,聊点轻松地不行么,非要说这些功课。
伸出双手:“师父,别说了,我投降!你走吧。”
文思这才停止埋怨,幽幽地看了一眼冷亦瑶,“其实,师父也舍不得你的。你可以到这个地方来找我,等我办完事就能看到我。”
说完递给冷亦瑶一个写着东西的条:“去了,就说找我,他们会收留你的,你在那等我就行。”
说完,冲着五师伯走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对了,亦瑶儿,他也来了,你躲着点。”
两人急冲冲地就走了,等冷亦瑶想起问一问“他”是谁,却早看不见了人影。
冷亦瑶伸开手心,展开窝在手心的纸条,上面写着:香河城姚将军府。
冷亦瑶返回屋,开始收拾东西,这个地方就自己一个人,太寂寞了,没法待了,还是去什么什么香河城找师父吧。话说回来,为什么要去将军府,师父怎么会跟云国的贵族扯上关系?还以为师父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师父的娘,也就是这个屋原来的主人,到底嫁给什么人物了,难道是将军?冷亦瑶的脑中忽然闪出一个念头,然后再摇摇头,师父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权贵人家的孩子。
很快就收拾了一个包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不过没关系,轻装出行是很方便的。
不过,那个老陈头人还是很不错的,走之前还是要跟他告别一下吧。
冷亦瑶背着包袱就往村西走去,那里有一处稍微大一点的宅子,想必应该就是老陈头的。
“陈大爷,我是若言,我来了!”冷亦瑶站在屋外叫了一声。
“唉,姑娘进来吧。”半晌,里面才传出声音,像是有点哀伤。
进了屋,发现屋内除了老陈头,尽然还有别人,是白云观的云道长和顺,顺已经换上了道士服,俨然一副道士的模样,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大娘的。
再看看老陈头的房间,更让人吃惊,以冷亦瑶的眼光,一眼就看出屋内的摆设很是雅致,家具器皿都是很好的材质做成,根本不向一般的乡下人能拥有的。
不过世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这又有什么,反正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云道长看看冷亦瑶,微笑着说:“若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噢,我才不想跟你见什么面呢,我跟道可是无缘。冷亦瑶想是这么想,但是面上还是很客气道:“是啊,道长,真是有缘,不过,以后我想无缘再见到道长了,因为我是来告辞的。”
云道长仍淡淡地笑着:“是么,你这么认为,不过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
老陈头听冷亦瑶要走却显出一脸悲戚的样子。
“这就要走了么?”老陈头低声喃喃道。
云道长这时才显出有点惊讶地样子:“怎么,你对陌生人也如此关心?”
“我警告你,你不要害她。”老陈头低低地对云道长警告,声音到只有两人才能听到。
“呵呵,我那无心无情的爹爹竟然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关心,我倒瞧她了。”云道长讽刺地大笑。
爹爹?这下轮到冷亦瑶吃惊了,什么状况呀这是?
一旁的顺赶紧将冷亦瑶拉到一旁,声地说道:“道长没入道教之前是村长的儿子,你呀,别打搅他们说话。”
噢,原来是这样,不过两人的关系看来不是很融洽。
顺又接着说道:“告诉你,我这次要跟着道长一起去夏国觐见皇帝。”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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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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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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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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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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