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么一包裹起来,那些彼岸花的花冠和花蕊无处吸附,在她的身上缠绕了一会儿以后,就渐渐的开始缩短,滑落下去。
见这样凑效,其他人也都纷纷效仿,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那些要命的彼岸花看起来再对人构不成任何威胁了,我才让大家一个接一个拉住手,并嘱咐大家每一步都不要踏错,跟着我的步子朝前走。
我试着用奇门八卦的步子带着大家朝前走去。
这种步伐好像比之前的方法要快很多,大约不过走了十五分钟左右,我们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惧之色。
张教授若有所思的道:“这的确不太像是鬼打墙!”
“可是萧寒他们明明走出去了啊,为什么他们没有回到原点?”钱志奇开口问道。
这的确是个奇怪的现象,看样子是只有我们被困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了。
我朝四周望了望道:“我们再试试另一个方法吧!”
接下来,我将我们六个人分成两组,我,张教授和徐文颖一组,付杰,钱志奇和曾义尘一组,分头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走。
“如果有一组走出去了,一定要想办法找到萧寒,他应该能想出办法回来救2我们。”出发前我嘱咐付杰他们。
兵分两路,我们这一组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既然奇门八卦的方法也完全没有用,我就没有再用那个方法,这次我们走得并没有很快,四周都是成片的彼岸花,没办法做记号,所以每走几步,张教授抬头望望岩洞顶上的钟乳石,记下来,作为路标。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前面远远的有一丝微弱的亮光。
徐文颖兴奋的道:“胡灵,我们应该是走出来了,你说,那会不会是萧天师他们?”
我没有徐文颖那么乐观。
远远的我就听到了付杰和钱志奇的声音。
我们加快了脚上的步子,徐文颖几乎小跑起来,对面的那点光线越来越近。
再一次,我们回到了原地,几乎和付杰他们用的是相同的时间。
“难道这个岩洞是圆形的?”张教授前后望望说。
“如果是圆形的,我们和钱志奇他们在回到原地的路上会有一个交错,但我们这一路上并没有相遇。”我说。
“如果是圆形的,那萧寒他们去了哪里呢?还有王力,我们从棺椁里落下来就一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付杰也接着说道。
细思极恐,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疑惑和对未知的恐惧神情。
我的手心全是湿冷粘腻的冷汗,这种看不见的威胁比看到巨大的母阴鱼和会吸血的彼岸花还要让人觉得心慌,仿佛下一刻就会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跳出一头巨大的怪兽,将我们全部撕碎。
这条开满彼岸花的路并不算特别宽,我们所在的地方离岩壁也不过十多米的距离,之前我们一直想着走出这个地方,并没有去关注那片漆黑的岩壁是什么样子的。
说话间,既然两边都无法走出去,我和张教授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向黢黑的岩壁的方向,并心照不宣的同时向岩壁走去。Χiυmъ.cοΜ
付杰他们见状,也拿着手电筒跟在后面,手电筒的光消失在岩壁上,仿佛被岩壁尽数吸进去了一样,没有留下一丝光斑。
离岩壁越来越近,温度仿佛骤然降下许多度来,我感受到了浓郁到极致的阴气,寒气侵蚀入骨,手臂和背上也起满了巨大的鸡皮疙瘩。
我的心里越发紧张起来,心跳如擂鼓,直觉告诉我,那里会有新的发现。
张教授仿佛也很紧张,我们脚下的步子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终于走到岩壁前,刺骨冰寒的阴气仿佛直往骨头缝里钻,眼前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除了阴冷刺骨,跟远远的望着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手电筒的光照上去也瞬间没有了踪迹,仿佛根本照不到岩壁一般。
我几乎怀疑面前不是岩壁,而是无尽的虚空。
张教授慢慢的伸出手,试探着朝那一片电筒的光也照不亮黑暗触去。
电筒的光线下,我只看到张教授有些苍白的手在缓缓的平移着,眉头慢慢蹙了起来。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朝那片黑暗触去。
坚硬、如同千年寒冰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脖子上的墨玉突然变得滚烫起来。
我触电般的缩回手。
张教授的手依旧在黑暗上摸索着,良久,他才收回自己的手,望向付杰问:“你们之前带的火把还有用吗?”
付杰从背包里翻出火把,点了半天都没有点亮。
“估计是泡了水不能用了!”付杰说。
张教授从付杰手里接过点不亮的火把,看向徐文颖道:“找一条毛巾给我!”
徐文颖从背包里翻出一条毛巾递过去,张教授接过毛巾后,又问曾义尘要了一瓶酒精,并将酒精尽数倒在毛巾上,绑在火把的顶端。
张教授掏出一个小巧的防水打火机,靠近毛巾,点火。
随着叮叮的清脆的声音,火机溅出细碎的火花,奇怪的是并没有火光,也办法点燃泼上了酒精的火把。
张教授皱着眉头望了望眼前漆黑一片的岩壁,朝后退去,走出两米远的地方,才重新试着点燃火把。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张教授也感受到了岩壁浓郁的阴气,而且想到了是因为阴气太过浓郁导致火把和火机都没办法点燃。
这一次很顺利,火机窜出火苗,火把瞬间就被点燃了。
张教授举着火把重新朝岩壁走来。
原本熊熊燃烧的火把开始变得摇曳不定起来,离岩壁越近,火光也越来越小,张教授走到岩壁跟前时,火把上的火焰已经变成了微弱的幽蓝色,火光黯淡而诡异。
但是还好,火光虽然微弱黯淡,但依旧照亮了那一片黑暗,漆黑的岩壁原貌终于露在我们眼前。
我这才明白张教授为什么在岩壁上摸索了那么就,漆黑的岩壁上全是的凸起的圆坑,圆坑的样子有些像月球上的环形山,整个岩壁就像是缩小了亿万倍月球表面,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并不规则的圆坑。
坑底的颜色是灰白的,上面仿佛还有花纹,由于光线太过微弱,有些看不清是什么花纹。
张教授将火把凑得更近些,幽蓝色的火焰闪烁着几乎要完全熄灭了。
想不到手电筒的光照不亮的岩壁,火把却可以照亮。
但眼下不是纠结为什么火把可以照亮这片岩壁的时候,我们更想知道的是岩壁上到底有没有走出去的线索,于是所有人都跟着张教授手里的火把凑近了岩壁,望向那些坑里的花纹。
当看清坑底的花纹时,我悚然大惊,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钱志奇已经惊恐的大叫起来:“啊!坑里有张人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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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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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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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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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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