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其名,她长得像花一样美丽,不过二十来岁的年龄,就已以舞姿和美貌成为京都五朵金花之首。
二十一岁的时候,容金花认识了年轻有为的企业家谭维银,两人几乎是一见钟情,容金花很快坠入了爱河。
相识不过三个多月,两人便走进了婚姻殿堂。
原本以为是一场金风玉露的相逢,谁能想,从结婚的第二个月起,容金花就如同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谭维银已生意失败急需周转金为借口,替容金花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的商演,彻底打开了容金花在京都的知名度后,谭维银开始让容金花跟着自己陪客户吃饭喝酒。
爱的名义支撑着容金花,她没有多想,也心甘情愿的帮谭维银渡过他所说的商业难关。
这样过了半年后,容金花怀孕了,她原本以为谭维银会跟她一样高兴,谁知谭维银却让她打掉孩子。
理由当然是为了容金花着想,她是舞蹈家,若是怀孕生子,身材和骨骼都会在一定程度上走形,对她的事业会有影响。
“其实我们要不要孩子真的无所谓,我有你就够了,我不希望你为了给我生孩子而毁了引以为豪的事业。”谭维银深情的对容金花说。
但容金花太想要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了,夫妻俩吵吵闹闹的一直拖到了胎儿五个月大。m.χIùmЬ.CǒM
容金花上医院做产检B超的时候,谭维银买通了医生,知道了容金花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
谭维银一改之前的反对容金花怀孕的态度,小心谨慎的照顾起了孕中的容金花。
那几个月,是容金花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腹中有让人期待的孩子,生活中有对她疼爱有加的老公。
很快,孩子出生了,是个粉妆玉琢的女孩。
那个女孩,就是谭念芹。
果然如谭维银当初说的一样,生完孩子后的容金花身材和骨骼都有走形的迹象,虽然并不是很严重,但对于一个舞蹈来说,却几乎是毁灭性的,很多以前轻易就能做到的动作,现在却无法完成。
甚至有时候一个高难度动作做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能听到骨骼因僵硬和走形而发出的可怕的咔嚓声。
谭维银并没有请人来照顾月子里的容金花,而是请了最好的保姆来照顾新得的这个女儿。
在他的眼里,现在的容金花已经成了残次品,但这个长得酷似容金花的女儿才是他未来的投资对象。
出了月子后的容金花,已经无法再接商业演出,彻底变成谭维银酒场上的交际工具。
一开始容金花为了她深爱着的那个家,为了刚出生的女儿,心甘情愿的陪着丈夫出入个个酒局,直到有一天她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肥胖身边。
容金花这才知道,她被自己的丈夫当成货物卖给别人了。
“谭维银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天回去后,容金花见到谭维银就质问道。
谭维银却理所当然的道:“不为什么,既然你已经无法跳舞赚钱了,就用你的身体来赚,好歹还有人稀罕你的身体和脸,一万,不亏!”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要杀了你!”容金花冲进厨房,握住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朝谭维银的身上砍去。
谭维银一把将容金花手上的菜刀躲了过去,还对着容金花的腹部狠狠踹了两脚。
容金花被踢翻在地,捂着肚子爬不起来。
才几个月大的谭念芹趴在婴儿床上,望着爸爸打妈妈,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你既然是我的妻子,就必须为我做事,如果不是你这张脸还有些价值,我还要留着你干什么?”
谭维银蹲下身,掐住容金花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最好别忤逆我的意思,也别再做什么蠢事,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先杀了你的女儿还是先杀了你的父母!”
容金花的眼底露出绝望之色。
不管是住在乡下的父母,还是此刻趴在婴儿床上咯咯笑得开心的女儿,都是她心头最在乎的。
容金花宁愿自己陷在泥沼里下地狱,也舍不得让她心尖上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她明白,谭维银说得出来,也真的能做得到。
怪只怪她被自己以为的爱情冲昏了头脑,识人不清。
从那天起,曾经的五朵金花之首,彻底沦为了谭维银的私人捞钱工具,稍有不满意,便对她非打即骂。
这种地狱般的生活过了整整五年,谭念芹五岁。
小小的女孩长得十分惹人喜爱,粉嫩嫩的已经有了容金花年轻时候的风骨,体型修长圆润,五官人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
谭维银让容金花教女儿跳舞,被容金花拼死拒绝。
“我痛恨跳舞,如果不是因为舞蹈,我就不会认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就不会现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宁愿你杀了我和我的女儿我也不会教她跳舞的!”容金花说。
这番话并没有为她和她的女儿引来杀身之祸,只引来她的再一次遭受毒打。
打完后,谭维银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容金花丢进地下室任其自生自灭,另请了一位舞蹈老师来教谭念芹跳舞。
等到容金花被谭维银从地下室里放出来,小小的谭念芹跳舞已经跳得有模有样。
五年来的非人折磨和侮辱都没能让容金花那个坚强的女子崩溃,但看到谭念芹跳舞时因喜欢而兴奋的小脸,她彻底崩溃了。
“不要跳了!我不许你学跳舞!”容金花疯了一样的扑上去拉扯自己的女儿,想让她停下来。
谭念芹躲进舞蹈老师的怀里,望着容金花如同望着一个陌生人,眼里只有厌恶和嫌弃。
谭维银拿着一根棍子过来,直打得容金花满地打滚,最后昏死过去。
小小的谭念芹既继承了妈妈的舞蹈天赋,也继承了爸爸的狠毒无情,谭维银打容金花的时候,她站在一边拍手跳着叫好。
容金花再次被扔进地下室里。
没有请医生,甚至连消毒用的红药水都没有。
五年来,容金花已经迅速衰老下去,像一枚风干了水分而干瘪的桃,完全没有了当日的风采。
在谭维银的眼里,她已经完全成了一刻弃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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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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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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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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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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