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捂住腹部,脸色都白了。
我蹲下身子,揪住他的头发,直接把他的脑袋给提了起来!
我看着这张脸,心里面充满了愤怒!
码的,就是这个人,假装对小倩有着天大的恩情,天天欺负着小倩!
小倩每次被他欺负完,还要以为自己欠他很深厚的恩,还要忍耐他,顺着他!
小倩心里面,得有多委屈啊!
“你马勒戈壁的!”我抡起右臂,一巴掌扇在了李荣的脸上。
噗!
李荣的后槽牙直接吐了出来,血顺着他的嘴往外狂流!
李荣恐惧的看着我,问:“你是谁?”
啪!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他另外一边的后槽牙也被扇了下来!
我故意用沙哑的声音说:“你他吗的不用管我是谁!”
“任倩昏迷不醒时,是你去米国,跪在弗洛德医生门口,把他感动来的吗?”
李荣听我这么问,脸色顿时变了,支支吾吾道:“我…是…我…”
啪!
啪!
啪!
我连着扇了他三巴掌,大喝:“你什么你!快讲!是他吗的这样吗?”
李荣顿时慌了,急忙摆手:“不是不是。”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弗洛德医生,也没去过米国。”
我一拳砸在了李荣的脸上。
他的鼻子似乎断了,血流的哪里都是。
我说:“你为了让任倩苏醒,移植了大脑里面的一样很珍贵东西吗?”
李荣似乎也意识到我清楚真相,他撒谎的话,只会继续挨打,也不敢再乱讲吹牛了,摇头道:“没…没…不是我移植的,是她父亲移植的,所以她父亲昏死了过去,至今都没有醒。”
说实话?
他吗的说实话老子也要打你!
啪!
啪!
啪!
又是三巴掌!
李荣也懵逼了,说:“大哥,我讲的是实话,不是在骗你。”
我点点头:“我知道。”
李荣惊讶的问:“知道你还打我?”
我‘嗯’了声,说:“手痒,没办法。”ωωω.χΙυΜЬ.Cǒm
李荣本来就中了血降,现在又挨了这么多下,脸上到处都在流血,还是那种止不住的流。
地板上很快就有一大摊血迹了。
李荣吓坏了,说:“求求你,别打我了,赶紧带我去医院输血吧。”
“我得了种怪病,只要流血,就不好止住,我必须马上止血才行,否则可能会流血过多而死!”
“求你快带我去医院吧。”
李荣的嘴巴里,鼻子里,正不停往外流血,甚至,他的膝盖,腹部,也在向外出血。
我感觉他此刻就像是一个纸人,皮肤脆的不行,稍微一碰,就会往外渗血。
阿赞太翁见状,左手拿着念珠,右手张开,走了过来。
李荣吓坏了,哀求道:“别再打我了,求你们了,不要再打我了好不好?”
阿赞太翁没有理他,而是把五指伸开,右手直接按在了他的额头上,然后左手拨动念珠,念诵起了咒语。
李荣紧张的表情忽然得到了舒缓,他的眼睛向上翻起,呼吸也变的平稳了起来,似乎很享受。
没多久,他身上的伤口,开始不往外流血了。
我和高乐都很吃惊,因为按照李荣刚才出血的状况来看,想完全止住,得费很大力气才行,咋这么快就不流血了?
阿赞太翁停止了念诵咒语,站起来推到了一旁。
李荣睁开眼睛,刚才脸上的享受表情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种惊愕,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咦?我怎么不出血了?”
“止住了?”
“这么容易就止住了?”
方醒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本身就是中了血降,阿赞太翁的法本,正好可以治你的降头。”
“钱带来了没?”
“带的话,直接转给我吧,我可以让阿赞太翁,彻底解开你身上的降头。”
“否则的话,你的状况你自己清楚,或许都坚持不到这个周末。”
李荣连忙说带了,道:“可…”
“这降头…是不是你们…”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方醒说你不用管谁给你落的降头,你只要知道,现在不解开,你就得死,就这么简单。
我蹲下去,隔着面具,盯着他的眼睛:“害怕解开后,再有人给你落降,是不是?”
李荣恐惧的看着我,他吞了口唾沫,似乎想说什么,又给咽了回去,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本来想扇他一巴掌,但怕一扇又流血了,阿赞太翁还得费劲儿,就没那么做,而是对他讲道:“你只要做一件事情,我保证,从此以后,都不会有人给你落降。”
“甚至,别人给你落降,你可以找方老板,他给你解降的钱,全部由我来出,怎样?”
李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不用这种眼神,你没得选。”我说:“要么,你答应我,要么,你中降而死。”
李荣这下也不敢犹豫了,连忙点头:“行行行,只要你不让我去死,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说:“放心吧,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心里也清楚,你与任倩,根本就没有任何瓜葛,我要你去告诉她真相。”
“你知道的真相。”
李荣说:“是我那个亲戚,告诉我给我介绍个很有钱,也很漂亮的女朋友,教了我那套说辞的。”
我说:“对对对,就是要讲这些。”
“另外,你替我向你那个亲戚带个话。”
那主治医生知道真相,他知道,是我救的小倩,我不能让他把事情给讲出来。
而且,那主治医生,也知道我可以找到很厉害的降头师,这点小倩中降头时,他就见识过了。
我只能让小倩知道一部分真相,不能让她知道太多。
我说:“让你那个亲戚,从此以后,从金陵市消失,否则,我会给他落死降。”
李荣说:“我可以把这些话转告给他,但我不敢保证他会听啊。”
我笑道:“你放心吧,他一定会听,他知道,不照着做,真的会中降头,死降。”
李荣忙不迭点头:“好,好,我听你的。”
“现在可以给我解降了吧?”
我‘嗯’了声,说:“当然可以,但在这之前,我还得交代你一件事情。”
李荣说:“什么事情?你只管讲就好了,只要不是要我的命,我全都答应。”
我说:“当然不会要你的命。”
“否则我们直接不给你解降就好了嘛。”
“如果小倩问你,为什么忽然把真相讲出来了?你怎么讲?”
李荣说:“我就告诉她,这个秘密在自己心里,实在太痛苦了,因为我每天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
“尤其是这次大病,我怕自己死掉以后,再也没机会把真相告诉你,带着这个秘密进到地底下。”
“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欺骗是换不来感情的,所以我才向她坦白了一切。”
我听完李荣的话,满意的笑了笑:“不错,你这脑袋瓜子转的很快,我喜欢,记住,对于你被落降头,还有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提,否则的话,我们会再找到你,给你落永远解不开的死降,听明白了吗?”
李荣忙不迭点头:“明白!”
“大哥,可以给我解降了吧?”
我说当然,你先把钱付一下吧。
方醒走过来,问:“直接网上转账,还是去atm取钱后给现金?”
李荣说网上银行转账就可以了。
李荣给方醒转过去二十万后,方醒对阿赞太翁使了个眼色,阿赞太翁指了指窗户:“把窗帘全部拉上,尽量让屋内没有一点点光线。”
距离窗户最近的高乐点点头,立刻照办。
阿赞太翁走向李荣,准备给他解降,高乐也在方醒的指示下,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把镜头对准了阿赞太翁和李荣两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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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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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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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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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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