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角也微微上扬,差点儿笑出声来。
廖婆婆又指了指房间里的沐言说,“他也是你后妈生的?”
刘一铭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不是的婆婆,他……”刘一铭看向林昭阳,把问题抛给了他。
林昭阳不经过思考就回答了,“哦,他不是,他是野生的,捡来的!”
“……”我已经无言以对了。
林昭阳乘热打铁说,“婆婆啊,要不你去揍他两下吧,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老婆和儿子跟别人跑了,他喝的烂醉,我就把他接我弟弟这来了,结果,他还发生酒疯来了。”
“哦,咦,你们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廖婆婆指着他和刘一铭,有些被他们弄糊涂了。
在刘一铭和林昭阳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和糊弄下,终于把这些找麻烦的人都送走了。
我走到房门口看了一眼沐言,他的脸色有所缓和,但情况看上去还是不太好。
“林昭阳,你有办法救沐言吗?”沐水纶是法师,林昭阳不也是法师吗?
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相信林昭阳的法力不在沐水纶之下,他应该有办法救沐言的。
对于沐言,我也是心有愧疚的,虽然他说过不怪我,可毕竟是我的亲人犯了错,才导致他家破人亡。
林昭阳的脸色很不好看,看了看刘一铭,又看了看沐言,最后看着我,“没有,救不了。”
他说完就进了我的房间,留下一脸茫然的我,我今天招谁惹谁了?
刘一铭看了我一眼,也进了房间,我立马跟了上去,在他要关门的时候伸手挡了一下,结果手被压紫了。
“米儿,你……”刘一铭焦急的握住了我的手,清秀的脸涨得通过,“你又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心里会自责,也会担心。”
“你不是在生我气?”我问,手被压紫了,我也没有多看一眼。
他抿着嘴唇,眼里有些落寞的看着我,“你真的很喜欢林昭阳吗?”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在我的心里,他是亲人,是朋友,可是在他的心里……
有些事情我不说穿,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我知道,但是从来没有说过。
我不想刘一铭难过,我已经欠了他太多,我不想伤害他,我希望他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虽然我还没想到救他的办法,但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放弃的。
“一铭,我不想你难过。”他的情绪不好是因为林昭阳的到来吗?
他突然笑了,笑的很漂亮,“傻瓜,你是不是想多了,我难过是因为你刚刚奋不顾身的救我,还好沐言那一下没有成功,要不然,你想我自责而死吗?”
“一铭,谢谢你。”我知道,他说的话也没错,我那样做,他确实有些生气,但林昭阳的到来,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我们是亲人啊,我怎么能看着你有危险不救呢,就像你看到我有危险也一样会救啊。”
他愣了下,随即笑了,“嗯,我们是亲人,是亲人就不要说谢了。”
“我帮你上药,你的手受伤了。”他说着就去客厅拿药箱,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我的鼻子有些酸。
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他因为我而受那么多的罪?
简单的给我包扎了下,在我要回房间的时候,刘一铭叫住了我,他说,不论你要做什么样的决定,什么样的事情,不管是对是错,我会一直在你的背后支持你,你记住,你永远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对于刘一铭,除了对不起和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昭阳躺在我的床上,用手枕着头,呆呆的看着蚊帐上空。
“你为什么选择粉红色的蚊帐?”他突然开口。
我看了一眼粉色的蚊帐,这蚊帐是吊在天花板上面的,原型的,看着很梦幻。
其实这不是我弄的,这是孙婆婆生前给我弄的,我喜欢比较简单的东西和物品,可是孙婆婆说这样好看。
她觉得我二十四岁了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和闺房里的风水有关系,所以就亲自布置了我的房间。
我也随意,对什么都不太挑剔,于是就任由她摆布。
慢慢的,我倒是喜欢上了这样的设计,觉得看着也挺好看的。
“我刚刚问你,沐言有救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问题转回到了原点。
林昭阳侧过难道看着我,“我觉得你很关心沐言,很关心刘一铭,说实话,我嫉妒。”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淡淡的回答。
“那我还是你男朋友呢,我昨天和别人结婚了,你居然这么淡定,我以为你会去抢婚的,枪都替你准备好了,结果你在家睡的那么香。”他说着,从新望着蚊帐的上方,“只能说,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嗯,说的是!”我拉过梳妆台旁边的椅子坐下,继续说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没有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我曾经想过,没有我你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崩溃,我幻想过好多种结果,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唯一没有想到,而你却做到的结果就是,你很平静。”
我不说话,坐着听他说。
“我想,没有我,你也一定会很坚定,可是对我来说,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昭阳,曾经,你是不是也这样对马梦珏说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但不经意间就问出口了。
他眨了下眼睛,张嘴道,“青春年少的时候,我真的很喜欢她。她对于我来说,是美好的,是难忘的,可同时,又是痛苦的。
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带她走,带她私奔,我想和她结婚,然后一辈子在一起。可惜,她提出了分手,跟一个有钱的男人走了。”
初恋是每个人的梦,曾经岁月美好,即便不爱了,也刻苦铭心。
“但是,我没有对她说过那句话,我和她之间没有经历过生死,可是我和你,经历了太多,你和她是不一样的,我爱过她,没有她我秃废过,但没有你,我不会秃废,我会痛不欲生。”
“沐如秀是你的妈妈?她……”死了,两个字我开不了口。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替他难过,总之,这是不是证明,我可以活下去了?
“中秋节那天,她已经不在了。”他的声音很低,低的我听不清楚里面的情绪。“我感到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其实,我是想问这个沐如秀和沐水纶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沐如秀死了,我却变得无法开口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妈的事情?”他开口了,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我也怀疑过,甚至是调查过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结果。”
“这件事情放一边吧,我再问一次,沐言有救吗?认真的回答我。”沐言不能死,这是我妈妈欠他的。
林昭阳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我,“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固执的救他们?还有,为什么他们两个都在这儿?”
“他们在这儿,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声音清冷的问道。
谁知,他居然理直气壮起来,“当然有关系,我不喜欢,这儿是我家,他们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住进来啊!”
“你家?”我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
他点头,“当然了,这是孙婆婆留给你的房子吧,她曾经把你许配给我了吧?而且还对我这个孙女婿特别的满意,我迟早都是这个房子的男主人,有什么可疑惑的?”
孙婆婆当初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随口一说就被他给记住了,现在还拿出来瞎扯,我真是服了。
“林昭阳,你结婚了,回去吧。”我一千个不愿意,可是他真的结婚了,不论什么原因,他都已经变成别人的男人了。
他目光阴沉的盯着我看,“你就这么希望我走?”
“我没有,只是你确实结婚了。”不论怎样,路是自己选择的,一个男人,必须对自己选的路负责。
而这条路上,也包括了他的妻子丘凌薇。
“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我妈的遗诅上写了,她去世之后,我如果没有结婚,她的财产由那个男人处置,如果我结婚了,我妈妈公司名下的所有股份,通通由我继承。”
那个男人指的是他爸爸?
“我妈是在八月十五那天恶化的,来不及办婚礼,我只能选择先和丘凌薇领结婚证,只所以选择她,是因为我可以利用她来和那个老东西抗衡。”m.xiumb.com
“为什么和你爸爸的关系这么恶劣?”我一直觉得,有个爸爸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林昭阳的脸上有些失落,“我妈生病后,他从来没去看过她,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早就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他们还生了一个女儿,我妈病倒后,他把那个女人接回了家里,关明正大的宣布了那个女人和他私生女的身份。”
那个时候林昭阳年纪不大吧?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种伤害。
“这个女人进门后,我故意为难和调皮,刚开始她还会做做样子,后来就露出了本性,我和那个老头的关系,就是从这个女人的到来后,开始变得恶劣。”
“你是不是经常被你爸关禁闭啊?”我说。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还用问,他开锁的样子会不会太麻利了?
“你现在的意思,你爸爸要把你妈名下呢财产转走?”真的有这么狠心的父亲吗?虎毒还不食子呢!
林昭阳自嘲了一声,“并不是每一个父亲都和你们想的一样,那么伟大和无私。至少,我就没有那样的福气。”
我皱着眉头问,“他如果不爱你妈妈,那当初为什么要和你妈妈结婚,甚至是生下你?”
“这种黑心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我妈的钱,他怎么可能会和我妈结婚。”林昭阳气愤的说。
我闻言一笑,“那你怎么不姓沐,而是姓林?”
“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妈给我许了平安愿,结婚之前,名字不能动,而且,我爷爷奶奶对我很好。”林昭阳说。
他说到爷爷奶奶的时候,语气放柔了一些,看来他和爷爷奶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不过,沐如秀和沐水纶的相处方式是不是有太多的相似点呢?
“每一件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那个丘凌薇,看上去不像是可以被你利用的人。”我回忆了一下丘凌薇那个傲慢的样子,林昭阳今天跑我这儿来,说不定明天,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可是我别无选择,我必须保住妈妈留下的最后财产,不能让它落在歹人的手上。”林昭阳咬了咬牙,语气森冷的说,“我正在调查我妈妈出车祸的真正原因,我怀疑是那母女做的,如果是这样,我不会让她们好过。”
看来,林昭阳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潇洒,他还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不明白的,但至少,我确定了他有苦衷。
“米儿。”他突然站直了身子,朝着我走了过来,他跪在了地上抱着我的腰,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呆在你身边,最怕的就是一不小心失去你。”
听着他的话,我有些触动。
不是我不想和他一起去面对,而是我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我的本命年还没有过去,我能不能活过今年,还是个未知数。
从a市回来以后,我基本没有出过门,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有不干净的东西纠缠。
最终,我还是开口了,“那你说吧,我能够帮到你什么?”
他抬头,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我就知道,你其实是舍不得拒绝我的。”
我有些窘迫的推开了他。“哦,那我收回刚刚的话。”
“那这就由不得你了。”他无赖的握住了我的手,“我不用你帮忙做什么,陪在我的身边就可以了。”
“那丘凌薇呢?”看她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
“不用管她,等我处理好事情,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会解除。”林昭阳说。
这一次我只能说,林昭阳太不了解女人了。
“你和她签了合作协议没有?”我问。
林昭阳挑了下眉看着我,“你会不会想太多了,这个根本不必要,就算我和她是真的结婚了,我们也可以离婚啊。”
“那你现在的意思?”打算让我做他的情.人,方便他左拥右抱?
“米儿,我们本来就是相爱的,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也是你一个人的,我希望你的心里,不要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们这样的做法,和你爸爸当初不是很相似?”
“不一样,他是贪得无厌,他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妈妈给的,可我不一样,我只是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且,我和丘凌薇是假夫妻,这一点,我和她明确表示过的。”
他的事情也算是暂时解释清楚了,可是我现在担心的还是沐言的身体。
“对了,我去看看沐言。”我推开林昭阳打算起身,他却一把抱住我不让我动,“不许去,你对他太好,我吃醋。”
“他受伤了。”他刚刚的伤口裂开了,我得去重新给他包扎一下。
“多大点儿事,他那点儿伤口,我已经给他重新包扎过了。”
受伤的位置的确是没有伤到要害,但伤口还是很触目惊心的,如果处置不好,一样会有生命危险。
“沐言他好像失忆了,不记得我是谁了。”我说。
林昭阳得意的笑了,“这样最好了,我也希望他不记得你了。”
“你差不多就行了!”我拉下了脸,不想看他这个不正经的样子,他耸了下肩从地上起来,“他被人施法封住了记忆,不认识你也很正常。”
他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包茶叶,“姜小姐,你把这茶叶拿走,是想让他活活痛死啊?”
“没有这茶叶,他会死?”我瞳孔微缩,有些后怕。
林昭阳把茶叶扔回桌子上,“当然,如果是以前可能不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你一直都知道怎么救他是吗?”我相信,林昭阳的能力不小。
他砸吧了一下嘴,打了个哈欠,“我好累了。一夜没睡,你就不能关心下我?”
我知道他不想救沐言,因为他介意我这么在乎沐言。
“沐言是我多年前丢失的哥哥。”我不得已解释说,“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妈抱了个孩子,就是沐言,谎称生了双胞胎。沐言的今天,都是我妈妈造成的。”
他听完后点了点头看着我,“说完了?”
“嗯。”说完了。
“几十年的事情,你一句话就解释完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有些郁闷了,本来就是一件事情啊,不是这样说,难道还要长篇大论?
“那我刚刚和你说我的事情,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感触?”他重新坐回床上问。
“我不擅长解释。”当然了,我也不懂得怎么去表达感情,只能是别人说,我听着。
他妥协的点头,“如果国家领导,文化传媒,都向你一样,两句话就把一大篇演讲稿说完,我相信全国人民都会很幸福。”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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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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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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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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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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