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冉鼓捣完了,他把白毛放在桌上,一只手顺着她背上的毛,另一只手拿起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然后颇有涵养地说:“本尊来给小东西选个舞姬。”
桌上的小东西震了一震。
柳逸扬眉,“这雪灵狸,不是个雌的吗?”
黎冉淡淡地扫了眼白毛,“她好这口。”
洛夕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明显是在报复。转念又想了想,这柳逸好眼力,一眼就认出他是苍梧尊主,那他的面具是白戴了,她还是连累他了。洛夕叹口气,就着黎冉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又抬眼瞟向癸古,可癸古那人已经不见了……
她觉得今天实在是倒霉,黎冉噙着笑又给她倒了杯酒,她就把嘴伸到杯子里喝,可杯口有点小,她嘴巴有些大,于是便卡住了。
洛夕用爪子扒着杯子拔了几次,都没拔出来,身边两位公子哥又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进去,又拔了几次后她歇了歇,抬眸看了眼黎冉,他还在与柳逸说话,且若有若无地瞟了瞟她,却并未有帮她的意思。于是洛夕翻了他个白眼,爪子用力扒住杯子猛然一拔,“啵”的一声嘴巴出来了,她一个后仰躺在了桌子上。.
她听见旁边的尊主轻声笑了两声,她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反正觉得周围的一切有些失真,接着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有点热,然后就有一股按耐不住的热劲儿在身子里到处乱窜,横冲直撞,她觉得躺着难受,就翻了身子趴过来,迷迷糊糊的看向尊主,尊主对她这个样子好像还挺惊讶,于是,她又用那副欠揍的表情对尊主笑了笑。
柳逸不由得失笑,“尊主是第一次来恐怕不知道,这地方的酒是加了些东西的,也就是也就是些让人神情迷乱的东西,有灵力的话可以抵御二三,尊主你灵力高自然喝的跟白水一样,但这个小家伙可没什么灵力。”
洛夕大概听出了他话里什么意思,但她觉得现在这么飘飘欲仙的感觉没什么不好,她还挺受用,所以她又蹭了到了酒壶旁,身子一软抱住了酒壶,没等她含住壶嘴,酒壶已被尊主抽走。
洛夕想夺回来,却被尊主一只手拎起来轻轻松松放进了怀里,然后他听见尊主对柳逸说:“今天就先告辞了。”
柳逸眯着眼笑了笑,“尊主慢走。”
黎冉只是微微点了头,抱着白毛就走了,对于他这么冷淡的行为,柳逸也只是笑了笑,继续喝着酒,看舞姬们跳舞。
纵使周围胭脂香粉味道凝重,她还是在他胸前嗅到了一股墨兰香,极淡极淡,像一把小钩子勾着她,让她又往里钻了钻。
黎冉抚了抚她的毛,往她体内渡灵力,帮她驱散掉酒劲,“你说你来这里,是不是自找没趣?”
听着他一副老爹教育闺女的口吻她抬起了头,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模糊,她就甩了甩头,想把这混沌给甩开。甩头间却正好看见那个同癸古一起的族长走过,来这青楼里玩的人中,极少会有人穿颜色这么重的玄色衣袍,所以一定是那个人没错。
黎冉见白毛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后可不许来这种地方了知道吗?”
这次白毛不仅摇了摇头,还爪子一蹬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屁颠屁颠地跑回了春色深处。
尊主挑了挑眉,转身跟了上去。
洛夕追着那抹浓重的玄色在酒池肉林里穿梭,可是她腿短啊,跟不上啊,不一会儿就跟丢了。她郁闷地坐在地上,看着大长腿小细腰们向自己走来,并且还捂着嘴朝她这边抛媚眼。
她哪知道美女们抛的媚眼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她身后的人。
晓得她腿短,黎冉就慢悠悠跟着,她去哪,他就跟到琇書網
哪,她停下,他就站着等她。黎冉瞧着白毛似乎对美女们的媚眼很受用,他不由得笑了笑,于是美女们的媚眼更凶狠了……
看着姑娘们在自己面前卖弄风姿,洛夕心里乐了,她甚至佩服自己,她男装逛青楼招勾搭,现在白花花一团小灵兽来逛青楼也遭勾搭,她不做个男人去撩女人真是亏了。
洛夕高傲地仰起头,刚好看到那玄衣男子进了一房间,她嘴角弯了弯,屁颠屁颠朝楼上跑去。
按理说这白毛应该能一跃七八个台阶,三两下蹿到二楼,然后直奔目标。但这白毛爪子上有伤,且喝了些酒有些晕乎,于是她一阶一阶地爬,爬个五六阶再休息一下,而她身后的人就一步一趋,她爬一阶,他上一阶,她休息,他站着。不少客人往那镂空的楼梯上望,只见一位俊美公子哥在诡异地爬楼梯,看不见木栏挡住的白毛。呦,这公子哥不会喝酒喝傻了吧?
柳逸嘴边啜着酒,一手支着脑袋,看着楼梯上走一步停一会的尊主,他抿了口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黎冉的耐性也真是好,竟真的陪她熬了这么久,看着她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垂着头伸着舌头向前走,黎冉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这小东西是想去哪?想干吗?
洛夕体内的酒劲还没散完,走个路还是歪歪扭扭晕晕乎乎的,每经过一间屋子,里面都会传来女人的娇喘声,洛夕听着脑子发昏,又经过一间屋子时,女人一声“哎呦”叫的特别嘹亮,像是一阵劲风,从侧面把她给吹倒了。
黎冉想上去扶,但又克制住了,只见小东西又爬起来抖了抖毛,算是振奋了一下精神,继续向前走去。
洛夕拐进了一间屋,因屋门留有缝,她很轻松地钻了进去没有发出任何响声,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幅颠鸾倒凤的香艳场面。
屋内灯火昏暗春色泛滥成灾,男子的玄色长袍落在地上,女子在男子身下承欢,喘息声飘荡在屋中每一个角落。她只觉得喉头一热,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她四肢一软,“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谁!”那男子闻声撑起身子向四周看了一圈,什么人都没有,他又皱着眉用灵力将屋内每一个角落都扫了一遍,没有任何生人的气息,男子舒了口气,又继续行风月之事去了。
床上之人嘿咻嘿咻个不停,床下之人到平静的很,尊主平平展展地躺在床底下,洛夕卧在他的胸口上。尊主的手搭在她背上继续给他渡灵力逼酒气。
洛夕与他四目相望,黎冉眼中是波澜不惊,平静且闲适,而洛夕脑子里却跟炸了锅一样……不应该是癸古和玄衣男子在房中密事吗?癸古呢?还有,这家伙怎么突然出现?一直跟着我吗?
其实这种香艳场面她不是没见过,只因刚刚过于震惊且酒劲未消,缓一缓就好了,现在酒劲已经被黎冉的灵力驱散的差不多了,她应该能立刻恢复平静了,但是,她觉得尊主输进体内的灵力,比那酒劲……还猛。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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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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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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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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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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