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罗海宇说公司开会,然后匆匆开车走了,然而开车的方向却不是去公司的地方。
她顿时起了疑心。
他去哪儿?
陈小琳开车紧随其后。
罗海宇天华大酒店地下停车场,上了二楼。
陈小琳呆呆地看着罗海宇下了车,上了楼,心乱如麻。
她很想跟过去,看他做什么,但理智告诉她,这个不行。
不是说她没资格,而是她心里不愿意。
她做人做事的原则让她无法迈出这一步,本来跟踪已经让她有点无地自容,现在再跑过去,会是什么结果呢?
最严重的结果无非他是跟其她女人在一起,那又怎么样呢?
她现在只是他女朋友,所谓朋友,在一起就是朋友,闹翻了就不是了,现在要跟罗海宇翻睑,她这没这个勇气。
因此,虽然看见他上了楼,她却迈不开步伐,她不敢下车,她十分害怕看到她不愿看到的一幕。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忽然看到罗海宇和苹姐跑了出来。
她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罗海宇和苹姐跑了过来。
罗海宇十分惊讶:“你怎么在这里,打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以为你出事了呢?”
陈小琳看了一下手机,她无意中把手机关了。
她虽然瞥了一眼手机,但却没有吱声。
她呆在车上沉默不语,一动不动。
她需要一个解释。
罗海宇笑了笑,挠了挠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其实,他跟苹姐不会发生什么故事,这点他有把握。
他之所以不想叫陈小琳一起来,估计苹姐有急事,非常私密的事,一个女人呆在一边,怕说话不方便,所以他悄悄一个人来了。
女人心海底针。苹姐看出了陈小琳的不满,忙说:“小琳,是我把海宇叫来的,我有急事找他,刚才你来了,正要找你帮忙,我们一起上去。”
说完,把陈小琳拉下了车。
陈小琳见罗海宇跟苹姐在一起,心早就放下一大半。
她不是说他们二人不会发生故事,而是他们的故事不会危及到她与罗海宇的关系。
其实,她早已清楚罗海宇与苹姐的关系非同一般,上没上床不敢肯定,但比恋人还恋人则是肯定的。
但让她放心的是,他们二人不可能成为恋人,更不可能成为夫妻。
因为这样的机会太多了,随时都有可能走到一起,但最终没有走到一起。
最终原因是三观不合,俩人不是一路人,上床或许可以,但成为夫妻不行。
夫妻面对的是油米柴盐,平淡的生活会导致二人空间窒息,无法呼吸,这点陈小琳很清楚。
既然苹姐盛情邀请,陈小琳不再生气了,挽着苹姐的手臂,一起来到了七号包厢。
坐定后,苹姐把王所长的事讲了一遍。
“这个王所长,我认识,有几次到我们西太平洋公司找麻烦,我们没理他。我们是堂堂央企,还怕他。”
“什么事呀?”罗海宇好奇地问。
“就是他一个亲戚给我们介绍了一个项目,说我们没有给足介绍费,其实,这个项目有五六人在介绍,根本没用他亲戚的关系,我们给了他亲戚几千块,结果王所长不满,天天来公司找我们要钱,现在没谁理他。”
苹姐若有所思:“这个王所长是个非常贪婪的人,估计不会放过你们。”
“这到不怕,不过,他利用职权说有人举报公司有人搞赌博,查过几次,弄得成经理很愤怒,要我们整理一下他的贪腐材料。”
苹姐笑了:“你不用找了,我这里就有现成的。”
陈小琳接苹姐递来的材料,看了看,说:“凭这些,足够把他拉下马。”
她们聊得正欢,苹姐的手机突然响了。
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贤侄女,不好了,刚才有人打电话说,要我赔钱,说我打伤了人,不赔钱就去派出所。”
苹姐一听是肖族长打来的,忙说:“你知道是谁打来的吗?”
“好像是个姓王的,说是保安的亲哥哥。”
苹姐立即打通了这个人的电话。
这个人苹姐认识,的确是王保安的亲哥哥,他仗着王所长的关系,在社会上混吃混喝,敲诈勒索,这次他看见兄弟被打了,自然不放过,他不知肖族长住在哪里,所以找来电话,进行一番威胁。
但苹姐不怕。
她高声喊道:“姓王的,你听着,我跟王所长有约定,正在处理肖族长打人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了,更不准威胁他,你知道不?”
“不知道。”姓王的听到是苹姐的声音,冷冷地笑了:“苹老板,你的亲戚把我的兄弟打伤了,叫我不要管,你说可能不?”
“苹老板,我告诉,我不仅要管,而且我还会闹。如果你不赔偿我兄弟,我会带一班到你公司来闹。”
苹姐立即意识到,这个人长期在社会黑道混,有可能说到做到。
她马上问道:“你说要赔,赔多少?”
“至少一百万,少一分钱也不行。”
罗海宇听得真真切切,赶紧说:“苹姐,算了,你不要跟他说,没用。”琇書網
苹姐立即放下了电话。
她觉得罗海宇说得很对,跟无赖谈,无异是与虎谋皮,跟他谈无任何意义。
罗海宇接着说:“你给王所长打个电话,你们还在谈,他怎么提前插一杠呢?”
苹姐打通了王所长的电话,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只听见王所长淡淡地说:“这个嘛,你理解,毕竟你的人把人家打伤了,找你赔钱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个事我可以作主,我说了算。”
苹姐问了一句:“你说了算?要如何算?”
“他不提出要赔一百万吗?我看这一百万就算了,不给现钱,作为你们公司的股份,反正天华公司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点小钱,苹姐你看呢?”
真是卑鄙无耻啊!
苹姐一言不发,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她十分清楚,这个王所长一定会用最下流的手段迫她就范,今天这一出戏,估计就是王所长导演的,目的让她感到压力,增加谈判的法码。
她现在该怎么办?
罗海宇看出了苹姐的异样,但他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他胸有成竹。
罗海宇笑着说:“苹姐,你是不是感到害怕了。”
“是的,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海宇,你要救救我。”
说完,她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从脸颊上滚下来,让人顿生怜悯。
这时,一个女人说话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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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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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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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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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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