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和秦峥是清清白白的,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从来没有越界过。
所以,夏桑第一个就容不得秦父污蔑秦峥。
更何况,秦父心里不是不清楚,秦峥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防止秦桑遭秦父的毒手,可现在秦父竟然还可以如此的恬不知耻,倒打一耙!
秦父粗鲁的掐住夏桑的下颚,无耻?我无耻还是你和秦峥无耻,你说不定早就被他上过无数次了,现在还装什么纯?陪他也是陪,我上也是上,你讨好了我,说不定待会我能让你死得舒服点!
秦父发出瘆人的笑声,大手探入已经夏桑的衣衫扯裂。
衣衫破裂,冷气袭来,夏桑忍不住颤抖。
小贱人我不怕你叫,省着点力气,待会慢慢叫!
说罢,秦父就将她的短裙扯下来,此刻秦父已经将夏桑脚上的绳索解开,夏桑不管不顾的伸脚踢打着秦父。
不管了。
能拖一刻是一刻。
秦父的双手粗暴的将她的腿压住,色迷迷的盯着夏桑的胸口看着,嘴里都快流出口水来了。
我呸!拿开你的脏手,我就是死,也绝不容你这样的人渣践踏!
夏桑毫不客气的回击,张口便是狠狠地咬住秦父的手腕,死死的咬着,她发狠似的要将秦父手腕上的肉撕掉一块,血腥味在口腔里肆意冲撞着。
秦父吃痛大吼,抡起拳头就砸夏桑的背部,夏桑咬牙承受着,还是不松口,死死的咬住秦父,打定主意和秦父和拼了。
见秦父被咬,剩下的人也赶忙来拉夏桑,秦父这才被解救,看着满是鲜血的手腕,当即怒吼:给我上,弄死这个臭婊-子!
秦父一声令下,六七个壮汉一起朝夏桑扑来,撕拉的一声,裙子也被扯裂,露出她雪白的长腿。
夏桑更加疯狂地反扑着,这些人的拳头如同雨点一样落在她身上,她痛得蜷缩成一团,有人趴在她身上,贱兮兮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离,臭烘烘的味道喷洒而来,夏桑难受的偏过头,屈辱和绝望升腾到顶点。
男人亲了半天也没有触到夏桑分毫,心情烦躁,怒火渐渐烧起来,一把拽住夏桑松散的长发,夏桑呼痛,被男人粗鲁的拽到身边。
兄弟们,大家一起来。
男人扭头对兄弟露出邪恶的笑。
夏桑努力地往后仰着头,极力的避开男人的触碰,心里恶心至极,使劲的抗拒着。
眼泪从眼角溢出,夏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浑身都是鲜血,她被压制在男人的身下,身上的衬衫松松垮垮的,露出黑色的胸衣,男人的目光更加恶劣,伸手就要去摸。
然而!
下一瞬,嘭嘭嘭
几道枪声震耳欲聋,枪声回荡在仓库里,刚才压在夏桑身上的男人手臂中弹,痛苦地倒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在场的几个男人四处逃蹿,尖叫声不绝于耳。
救命——
先前手臂中枪的男人痛苦地叫唤着。
夏桑悬起的心微微放下,她极力的往另外一边缩去,耳朵也随时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开枪的人是谁?
现在谁敢这么霸道?
轻快的脚步声掠过,中枪的男人仓皇地看向仓库门口,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从仓库的断壁上利落的爬下来,身后矫健如同燕子,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一头黑色的及肩短发,几个快步那瘦小的女人已经接近夏桑。
我呸,几个贱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女子的声音清脆如黄莺鸣啭,异常的好听,比起夏桑又多了几分明丽。
你是谁,竟敢持枪杀人——
秦父哆哆嗦嗦的问道。
闻言,女子发出一声极其不屑的嗤笑,持枪杀人?我为什么不敢?
说罢,女子拔出腰间的手枪,黑色的枪口一一扫过在场的几个男人。
你这是犯法的……
犯法?你能奈我何?
女子眼神一狠,扳动手枪,让几个男人都中枪了。
惨叫声不绝于耳。
解决掉这个几个碍眼的男人,女子快步走到夏桑面前,掏出腰间的匕首斩断绳索,再又扯开夏桑的胶布。
你没事吧?
夏桑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女人忽然扬手劈向她后颈,后颈一痛,夏桑径直昏迷过去。
不好意思啊。
说罢,她背起昏迷的夏桑从仓库的另外一边离开,恰好和赶来的秦峥和顾司宸错开。
夏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浑身都疼。
等夏桑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夏桑伸手揉揉额头,勉力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视线扫过四周。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不是医院,跟不是锦绣花城。
房间里装扮得很卡哇伊,到处都是粉色的,床头柜上的相框里还摆放着照片。
她这是在哪里?
怎么会在这里?
她坐在床上缓了一会,混乱的思绪渐渐回笼。
她应该是被人救了。
夏桑正准备伸手去拿那相框,叮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夏桑的手僵在空中,她扭过头去看房门口,视线对上一双深褐色的瞳孔,来人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身高不到一米六,娇小玲珑,一头短发,面容娇俏而又甜美,和她见过的所有美人都不一样,活泼可人。
那双眼角,仿佛会说话一样,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凛凛光辉,身上的气质更是特别,说她干净纯澈但那深褐色的瞳孔深处似乎还藏着更多的东西。
两人都是微微一怔。
你是……
你醒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而后又都是相视一笑。
你快躺着别动,医生给你看过,现在还不能动。
女子走过来态度强硬的将夏桑按在床上,夏桑却抓住她的手,你是那天救了我的人吗?
你好,我叫孟七七,你可以叫我七七,也可以叫我七宝,或者……小七?孟七七倒是十分的豪爽,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明亮的星辰。
夏桑眉间闪过一抹疑惑,她讶异道:孟小姐?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眼前的孟七七她根本就不认识。
那么,孟七七救她是为什么呢?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夏桑觉得头又有些疼。
孟七七看出她很难受,俏皮道:我知道你想要问我什么,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要救你,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了,第二个问题嘛,我现在保持沉默。我只能告诉你,并不是我要救你,而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你别瞎琢磨了,你好好休息,等伤养好了就可以回去了。
夏桑瞪大眼,重复道:受何人所托?
孟七七眨眨眼,扭过头,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那我现在要回去。夏桑说着就坐起来准备掀被子。
孟七七不答应了,一把将夏桑按下床,孟七七的力道很大,双手扣住夏桑的双肩,竟然夏桑挣扎不得。
孟七七的力量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反而比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更大。
夏桑越发的对孟七七怀疑起来,这个孟七七到底是谁?
我都说过了我不会伤害你,你这人怎么心思这么重?救了你,你都不用和我道谢的吗?听我的,躺下好好休息,否则,你一定出不去这个门。
孟七七似是想到什么,眼中的神色深了几分。
夏桑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她不再挣扎,顺着孟七七的力道躺下去,她犹豫片刻说:我失踪这么久,我家里人一定很担心我。能不能借借你的手机?
孟七七是个奇怪的人。
她撇撇嘴,不能。
夏桑扶额,这个孟七七是不是太奇怪了?能够单枪匹马救走她,伸手利落,一看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但孟七七的背景,她没有心思揣测。
你手机也不给我,你现在是要把我关在这里?夏桑渐渐地也没了耐心。
孟七七毫不在意的说:哎实话和你说了吧,让我救你的人,说要等七天之后再放你离开。所以,好姐姐你也别让我为难成不?若是叫她知道我私自把你放走了,我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一想到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孟七七觉得浑身都自在,她是欠了那个女人的,这次之后,恩情还清了,以后就是对手!
对,没错,就是这样。
孟七七这么一说,夏桑就更加好奇孟七七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是谁要救她?
是敌是友?这些她都不知道。
孟七七说七天真的就关了夏桑七天,到第七天的时候,顾司宸的人早就找到这里来了,孟七七翘着腿,大剌剌的坐在客厅,完全无视对面一脸阴沉的顾司宸。
孟小姐,救了顾某人的妻子,在下很感激。
孟七七冷哼,这个顾司宸。
这是感激吗?
差点没将她的屋顶给掀翻了,这还感激?这不是明摆着的恩将仇报吗?
行了行了,这次算我孟七七欠你们的了,你们赶紧走吧。下次姑奶奶我再也不蹚这浑水。
孟七七拿起一个苹果,狠狠地咬了几口,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夏桑看见顾司宸立刻走上前,我……
她才开口,顾司宸忽然眼神一变,伸手将夏桑拽到自己的怀中,双臂紧紧地将夏桑抱住。
夏桑坐在他的大腿上,脸贴在他的胸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惊住了,可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那天被关在仓库的画面再次从脑海蹿出来,夏桑忍不住抬起手,环上了他精壮的腰。
她也用力的抱紧了他,感受到她的回应,顾司宸愈发的用力,那两条遒劲的手臂如同两座密不透风的山峰,严严实实的将她保住,似是可以为她抵挡这世间一切的风雨飘摇。xiumb.com
贱贱地,眼角有热泪涌出。
这个深刻的拥抱是无声地,也是亲密的,更是独一无二的。
想到那一场侮辱,夏桑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她越发用力的抱住他,泪水从眼角溢出,浸染他的西装,在他西装外套上留下一抹模糊的水迹。
其实本来是已经不怕了。
也许是因为在乎,也许是因为有人关心她,也许是因为他的拥抱太过温暖,让她忍不住示弱。
第一次,夏桑想在他面前脆弱,她想依偎他,想依靠他。
因为他的温暖,因为他的在乎,才让她如此的想要哭泣,如果不是孟七七突然出现,她真的不敢想象,她会落到什么样的地步。
可是还好。
一切都还好。
还有重新回来的机会……
他的怀抱充满了安全感觉,夏桑轻轻的阖上眼,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顾司宸……我差点以为……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语毕,泪无声地溢出,打湿她的整张脸颊。
脸上还带着两条疤痕,那是夏株用刀划过刻下的。
但是夏桑这会不在乎,什么脸,她只想活着,只想肆无忌惮的在他怀中脆弱哭泣。
也许,都是因为有人怜惜,所以才有理由软弱一次。
顾司宸抱紧她,低沉的声音如同蕴含着浓郁的杀气。
我在。
本是要开口教训她如此大意,竟然被秦父绑架,可听见她的啜泣声,他的心像是被绳索勒住了一样,窒息泛痛。
所以出口的话,变成了安慰。
我在。
闻言,夏桑哭得更加厉害,在发布会以及sk被人刁难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软弱过,可是今天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尽情的在他怀里发泄着。
也许是因为脆弱和负面情绪积压了多久,她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于是,他来了。
他像是一道充满希望的曙光,照进她这阴暗的世界里,她不忍松手,也不肯放弃……
哪怕,即将消失,她也要紧紧握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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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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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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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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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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