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滑富帅三十多年的人生,从未获得那么多的支持和声援,一时间,滑富帅自信心爆棚了。
“闭嘴,你一个滑稽的小丑、行走的表情包,有什么资格砸这儿胡说八道!”郎子铁顿时暴怒了。
郎子铁故意拱火,激怒关宁宁,就是为了强制降低关宁宁的理智和智商,从未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却没想到,滑富帅这个家伙,居然当众戳穿了他的阴谋,将他可以遮掩的事情给挖了出来。
“铁哥,够了!”那尔塔板着脸,语气冷冷地说道,“你们的赌约我知道,干脆点,愿赌服输吧!”
那尔塔自然知道关宁宁、那尔塔跟江辰之间的赌约是什么,为了让关宁宁不那么丢脸,所以他才率先开口,让关宁宁先道歉,他再做个中人,将这件事情给带过去,这样的话,场面就不会太过尴尬。
可惜事有愿为,郎子铁这家伙自作聪明,蹦出来扇阴风、点鬼火,把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引导。
那尔塔跟郎子铁是一块儿长大的,他自然知道这位郎家大少的性子,有些小聪明,却上不得台面,妄自尊大不说,做事情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偏偏喜欢在那家人面前装大尾巴狼,趾高气昂的。
当年,那家因为那巴尔决策的失误,资金链断绝,陷入了危机状态,那家向八旗家族寻求帮助,只有郎家伸出援助之手,那家这才度过了危机,感念郎家对那家的恩义,还有其他方面的考虑,那家一直都非常纵容郎家的一些行为,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那尔塔自然是选择帮“自己人”,可是今天的情况不一般。
那尔塔不相信,郎子铁看不出来江辰、陆子染的不凡,可即便如此,郎子铁还是要搞事情,不管郎子铁是基于什么的考虑,既然郎子铁那么不给面子,那尔塔自然是没打算给郎子铁面子。
“尤其是咱们这种身份的人,更应该重约重诺!”那尔塔的这番话,让宴客厅内的众人喝彩、叫好。
可是关宁宁却受不了了,她露出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美眸含泪,愤愤然地盯着那尔塔。
关宁宁感觉很受伤,她对那尔塔是如此一心一意,结果,那尔塔却没想着维护她,甚至还强令她当众履行赌约,这分明就是让她当众出丑,关宁宁在这一瞬间,就感觉是遭遇了爱情的背叛。
“我不,我不道歉!”关宁宁的理智在这一刻,终于是降到了负数,那尔塔的态度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关宁宁紧咬着银牙,满脸屈辱、委屈地看着那尔塔,又指着江辰,“你居然为了他们,就要我当众出丑,我关宁宁看的是看错你了,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枉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
“那尔塔,你说,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你有良心吗?你、你……你说啊!”关宁宁眼泪哗哗流下。
“机会!”郎子铁目光一转,双眸深处闪过一抹异色,在关宁宁话音落下的同时,也露出了悲愤欲绝的神情,“那尔塔,咱们多少年交情了?八旗家族又是多少年患难与共了?你今天居然偏帮外人?”
“我郎子铁真是瞎了眼啊!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难道你都忘了,你们那家都忘了吗?我们郎家是怎么对待朋友的,你们又是如何对待朋友的?我郎子铁就把话撂在这儿了……”
“今天,我就不守那赌约了,我就不守那诺言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在这种忘恩负义的地方……”
“我郎子铁需要讲什么规矩?”郎子铁不管不顾,当众嚷嚷了起来,引得一众客人们指指点点。
“郎子铁……”那尔塔气得浑身哆嗦,他没有想到郎子铁疯起来,居然如此不管不顾。
“这个家伙,似乎在故意挑拨那尔塔和关宁宁的关系,或者说,挑拨那家和关家的关系……而且,还想要搅和了那家的生意,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江辰神情不变,微微虚起双眼,看着郎子铁。
当然,郎子铁为什么这么做,或者书,郎家为什么这么做,江辰不想管,也没打算管。琇書蛧
不说这是别人的家事,就说那家前段时间给山城市的集团企业造成那么大的损失,还差点把叶修一给撸下去,江辰就不介意那家小小地倒霉一把,如果那家倒霉了,他肯定会偷着乐的。
不过,在江辰看来,那家没有那么轻易倒霉,毕竟有那康安那老狐狸坐镇,指不定那家人他们暗地里筹谋着什么阴谋诡计呢,从只会耍小聪明的郎子铁以及虽然聪慧却容易理智暴走的关宁宁身上,江辰管中窥豹,可没有看到任何一点点郎家、关家斗得过那家的可能性。
那家的狗屁倒灶事儿江辰不管,可是郎子铁、关宁宁这俩家伙当众羞辱他和林敏霞,这件事情可没有那么容易算了,郎子铁一句话,就想要将这事儿揭过,想得真够美的,做梦都没有这么美!
江辰虽然觉得自己脾气不错,有容人之雅量,但是他可不是任人欺负默默忍受的主儿。
如果关宁宁真的按照那尔塔说的,老老实实地道个歉,他还真的得大度点,就这么将事情揭过去,算是给那尔塔一个面子,可是他心里肯定还是有些不爽利的,随便侮辱人,难不成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再说了,如果输的人不是关宁宁,而是他江辰,难道关宁宁、郎子铁会看在那家的面子上,不整他们?
宴客厅内的一众宾客,全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尔塔、江辰等人,偌大的宴客厅鸦雀无声。
“关宁宁、郎子铁,这儿是那家!我那尔塔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们,立刻道歉!”那尔塔阴沉着脸喝道。
随着那尔塔的声音落下,那家的人全都神情一变,悄悄地围了过来,神情严肃,严阵以待。
“不,我不要!”关宁宁愤怒地顶了一句,抬手摸了摸眼泪和鼻涕,带着哭腔说道,“那尔塔你这个负心人,我不想见到你,那家这种地方,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关宁宁说完,哭声更大了,她转过头,脸上满是被渣男伤透了心,黯然离开的模样。
“没错,我也不要道歉,凭什么让我跟他们道歉?这就是那家对待朋友,对待盟友的态度吗?”
郎子铁大喊大叫道:“这就是那家人啊!真是让人心寒啊!那尔塔,我告诉你,我明明白白告诉你……”
“今天,别说是你让我道歉了,就是你们家老爷子亲自过来,让我跟他们道歉,我也不会听的!”
“我郎子铁,绝对不接受这样的羞辱!”郎子铁说着,冲着背对那尔塔的关宁宁说道,“宁宁,咱们走,现在的那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家了,现在的那尔塔也不是曾经的那尔塔了,那家人看不起同为八旗家族的咱们,看来是早存了要跟八旗分道扬镳的心了,呵呵,真是没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郎子铁的这番话,说得真的很重,那尔塔的脸色刹那间全变了,整个人气得几乎要爆炸。
明明不对的人是郎子铁、关宁宁,结果郎子铁却倒打一耙,什么屎盆子都往他们那家的头上扣。
今天这事儿要真传出去了,那家的麻烦就大发了,要是坐实了那家要跟八旗家族各走各路,那对那家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没有了八旗家族的身份,那家的人脉至少要缩水一大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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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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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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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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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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