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关窗。
有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大网,有人拿着猫粮诱哄。
即使是高贵的猫儿,也抵挡不住食物散发的诱人香气,矜持片刻便朝着那充满诱惑的地方跳跃而去。
猫儿落入网中,这样的套路经久不衰。
网口越收越紧,直至将猫儿包裹起来。
许美琪朝着猫儿走去,缓缓的蹲下,眼里闪着莫名的幽光,笑的狰狞道:连一个畜生也敢忤逆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下一秒,一个佣人递了一只小刀过去,许美琪拿着刀,自若的朝着那纯白的猫儿身上捅去。
一刀下去,鲜血喷涌,宝蓝色瞳孔的猫儿痛苦的叫着,爪子不停的挠抓,用尽生命想要挣脱那张束缚它的网。
越挣扎,许美琪就越兴奋,那种浓重的血腥让她精神沸腾……
直至,一只鲜活的猫儿,瘫软在地,一片猩红,毫无生机。
许美琪一把将手里的刀子扔掉,看着自己高贵的旗袍上溅着些许血珠,眼底闪过厌恶,看着地上的死物情绪淡淡道:处理干净。
说完,许美琪脱掉有些血渍的鞋子,穿着佣人递来的拖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般的朝着卧室走去。
她不用操心,一切都会被收拾妥当,而且在她的国度里,没有人敢嚼舌根。
是,夫人。佣人们齐声应和,低着头开始熟练的处理着。
片刻,家里又送来一只猫,一只纯白色的眸子泛着蓝色的波斯猫,高贵而慵懒,这只可怜的猫不会知道,日后它也会被顶替。
另一边,单祁随着苏小小从单家新宅一出来,高磊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那里,看着出来的两人,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打开后车门。
坐上车,高磊眼眸微动,主子和小主母打算去哪。
我去公司,你呢?苏小小说着看向握着她手的单祁。
男人眼里的温柔让她忍不住的将自己的脑袋凑近,靠在单祁的肩膀上。
想陪小小上班。单祁握着苏小小的手紧了紧。
好。苏小小笑了下,我和阿韬在一间办公室,不过,等到股东大会结束后,估计就会有新的办公室了。
苏小小不想和单祁因为不必要的事情,误会彼此。
好,到时候可以让张管家帮忙布置。
好。
一到了韩氏,一进大厅,凡是见到苏小小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叫道:苏特助早。
正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韩氏才度过危险,甚至到现在股市暴增,他们的工资又都上调了零点三个百分点。
韩氏在最艰难的时候没有放弃员工,在渐入佳境的时候又第一时间为员工谋福利,这样和谐的企业文化中,没有一个人不想好好干!
大家在向苏小小打招呼的时候,没有人错过,那个和苏特助十指紧扣的男人。
那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很美,很硬气!
高挺的身姿,精细的身材,轮廓鲜明而又让人惊艳的五官。
让人不由心服口服,怕是在没有人能把刺儿头驾驭的这么完美了。
哪怕是一身休闲服装也掩饰不住男人浑身的贵气和睥睨天下的气势,这样的人,一眼就能让普通人汗颜,似乎他们天生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单祁面无表情,他紧紧握住苏小小的手,直到走进电梯。
你真能惹桃花。电梯门一关上,苏小小忍不住打笑单祁,那些女人的眼神她可是没错过。
苏小小的眸子亮晶晶,嘴唇一张一合,却又因为受伤带着些苍白。
就是这样的一个眼神,单祁忍不住的喉咙发紧。
牵着苏小小的手一下秒已经把苏小小往自己的胸膛上靠了靠,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衣服不算薄,但是彼此的凹凸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完美的契合,一接触,就让单祁的眼眸变暗。
低头,一下吻住苏小小的嫩唇。
苏小小的眼睛瞪的老大,这可是电梯,是有摄像头的!
而且还会有监控室的人,专门看!
苏小小欲哭无泪,有自由的那只手忍不住的朝着单祁的胸膛推了几下,唔,不,要。
会有人看。
苏小小的齿贝紧紧的咬着,单祁也不急,他轻柔的吻着苏小小的薄唇,然后温润的舌尖渐渐朝着苏小小有些干涸的唇瓣舔,舐。
舌头的触感透过嘴唇,传遍苏小小全身,让她忍不住低吟。
嗯。
只是一个松懈,单祁便瞅准时机,将那个吻加深。
感受着苏小小口中的香甜,单祁慢慢闭上眼睛,开始享受,那种交织的感觉。
直到电梯的门咚的一声响了,单祁才慢慢的从苏小小的唇边撤离。
即将离开之际,看着苏小小唇角的晶晶亮,单祁又是一低头,舌尖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舔了一口,将那一点残余的美味吞入肚里。
眼里满满都是情感,单祁抱着苏小小深呼吸了几口,在压抑着什么。
苏小小不敢动,她能够明确的感觉到单祁的身体的变化。
臭不要脸。
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苏小小耳垂也隐约泛红,下次不许这样。
控制不住。单祁摩挲着苏小小的手掌,呼吸好了些,去上班吧。
看着苏小小整个人因为害羞而变得愈发娇媚的模样,尤其是眼角的余魅,单祁脸色不是很好,拉着苏小小的手紧了些。
苏小小仿佛知道单祁的打算,快速的摁了下电梯的开门键,防止打开的电梯门被关上,语气不容置喙,我真有事,不然下次不带你来了。
单祁盯着苏小小看了眼,然后,然后,就跟发神经一样的,仍下苏小小的小手,自己大步朝着电梯外走去。
苏小小没好气的摇了摇头,紧随其后。
苏特助好。
苏特助好。
去董事长办公室前要经过秘书室,小秘书们看到苏小小来的时候,很明显是激动的,至于走在苏小小面前的男人,她们只是打量了片刻便立刻收回视线。
秘书处的人总会比别的岗位的人沉稳些。
尤其是她们注意到,苏特助和这个男人在电梯里靠的很近,随即也就都对着单祁笑的很礼貌。
男人再美,也不如饭碗重要。尤其是这个男人根本没看她们一眼,本来有些小心思的秘书,也蔫儿掉了。
单祁朝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然后一把推开门。
屋子里,空荡荡的,单祁一眼就找到了苏小小的位子,然后气定神闲的坐了下去。
至于屋子里的其他摆设,他似乎根本不关心。
苏小小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单祁一副大爷样的靠在皮椅上,整个人慵懒的不像话。
关上门,她办了个椅子坐在桌子的另一侧,开始办公。
苏小小很认真,一旦开始工作,即使单祁看她,她都可以做到心无旁骛。
刚开始单祁还逗弄几下苏小小,后来无聊到开始睡觉。
苏小小将最近堆积的文件一件件的开始看,梳理接下来的工作,笔尖沙沙的响起。
咚咚咚。
大约十点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苏小小眉头不由的皱了皱,本来陷入浅眠的单祁倏地睁开眼,凌厉之光一闪而过,在看到苏小小的那一刹那,整个人才缓和了下来,动了动嘴唇,又闭上了眼睛。
进来。犹豫片刻,苏小小开口。
苏特助,前台秘书打电话说,大厅来了一个没预约的客人,说是要见您,来人说是以前在陶氏做特助,您看?
秘书各种考量后,最后没选择进来。
何文?苏小小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淡淡道:让他上来。
是,苏特助。
对了,韩董事长有没有交代什么?
秘书刚离开门口的脚步一顿,带着疑惑道:韩董没任何吩咐,听秘书长说,韩董事长去休年假了,但是具体的,没吩咐。
好,你先去忙吧。苏小小听着秘书的话,心里快速的划过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看未接来电和未接短信,然而,什么都没有。
没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
何文在秘书的带领下走进董事长办公室,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苏小小,而是坐在皮椅上背对着他却明显感觉到个子很高的男人。
那个人,和苏小小靠的很近。
何文的眼眸紧了紧,淡笑:苏特助好。
何特助随意坐。说着,苏小小对着进来的秘书道:一杯美式热咖啡。
好的。
咖啡送到秘书快速的关上门。
苏小小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恍如隔世!
何文,在她还是陶家家主,陶氏董事长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已经是陶氏的财务一把通,年轻,拼搏,做事滴水不漏,是她母亲选拔的人才,而她对这个人不是很熟悉。
要不是这个男人在某种程度上坑了许诺一把,她甚至都快忘了这么一号人了。
不知道今日何特助找我,是有什么事。压下先前的情绪,苏小小端起旁边的白开水,抿了一口。
何文一身银灰色西服,一层不变的金色眼镜框,斯文的坐在苏小小的对面,闻着咖啡传来的醇香,愣了下道:想要跟着苏特助一起打拼。
话是这么说,何文却没有一丝的受制于人的样子,带着些随意的等着苏小小的回话。
苏小小直直的看着何文,眼里满是审视。
这个男人很聪明,什么都算的很清楚,在她刚接手陶氏的时候,这个男人每天都会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来折腾她,列的条理分明,事无巨细,要知道那个时候,她的父母刚过世没多久,何文,那个她母亲特招进来的人,竟然可以冷静到不带任何情感的处理陶氏的交接。
她为此质问过他!答案四两拨千斤。
要不是她在陶氏呆的时间太短,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何文,早就被换掉了。
现在再看到何文,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味道,至少对于苏小小而言。
苏特助思考的怎么样?何文给苏小小的时间并不多,再次开口。
苏小小眸子一转,淡笑道:何特助,恕我冒昧问您一个问题,可好。
何文喝了口咖啡,点头,低头的瞬间,满满的情绪都藏在了杯子里。
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知道何特助怎么理解。说完,苏小小就感觉自己的腰肢换上一只大手,下一秒,单祁的下巴蹭在了苏小小的脖颈处,轻轻吻了一口苏小小的耳垂,不顾场合,暧昧的不像话。
蹭的一下,苏小小脸就红了,微微一动,单祁圈的更紧,她索性也就放弃了。
好在何文的脸上并没有看到太多情绪,苦寒之后,芳香四溢。琇書網
苏小小穆然一笑,我却觉得是,因为它是梅花,所以苦寒之后才会香气扑鼻,换做是牡丹,玫瑰,苦寒之后怕是会没了性命。
何文眉头一皱,苏特助的意思我明白了。
何文放下咖啡,看了眼在他眼前腻歪的两人,似乎笑了下,苏特助主动之日,决定权就不在你的手上了。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苏小小忍着身体的不适道:你是梅花,但是很明显,韩氏不是养你的苦寒,你的天地,在陶氏。
在陶氏也可以,苏特助是决定和我互助了?何文垂下眼眸,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为什么找我合作?苏小小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不上不下。
陶氏本来就是陶家的,既然陶家没了,陶氏也该没了。何文说的理所当然,哪怕是陶氏创始人收养的义女,陶氏前董事长的义妹,也没资格掌管陶氏。
那为什么纵容许诺。苏小小眼眸紧了紧,何文这是在委婉的告诉她,陶氏要落入赫敏的手里了。
那个她名义上的小姨,父母从她家回来的时候遭遇车祸的小姨,那个多年不问世事的小姨。
早在韩氏为扳倒许诺而公布一堆视频资料的时候,赫敏竟然也出了一把力,那时候她就想到,赫敏要插一脚了。
毕竟就法律程序上来说,赫敏算陶灵的亲人,没了遗嘱,自然要遵从自然人继承顺序,赫敏名正言顺。
而那次韩氏的出力则是她要重出江山的一个信号。
赫敏似乎很有把握,许诺最终会倒台呢。
越想,苏小小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何特助是想让我和你一起摧毁陶氏?
摧毁谈不上,我的目的拉下赫敏,说说你的条件。
何文直白的惊人,苏小小对于这样的合作,并没有抱有多大的热情,我想得到陶氏。
她看到,何文捏着咖啡的杯子明显的收紧。
继续追问,何特助觉得如何。
好。意外的,何文答应的很痛快,那合作愉快,苏特助。
说着,何文站起来,伸出手。
苏小小没来得及做什么,和何文握手的,俨然是单祁。
两只大手握在一起,有那么几秒,苏小小看着这样的场面,总觉得诡异,但是她从两个男人的脸上都没有看出额外的情绪。
走之前,何文留下一张名片,他说,期待他们在陶氏的见面。
苏小小笑了下,但愿有那么一天。
然后,何文走的不带一丝留恋。
没有人知道,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本该风轻云淡的男人,眼神冰冷而凌厉的看着那扇门,听着门里的一声娇嗔,嘴角冷笑涟涟。
都是薄情之人,又何必情深似海。
另一边,苏小小又和单祁腻歪了一阵,她深刻的觉得,以后不能带单祁来办公室,更不能和单祁工作,开了荤的男人,真的是,不受控制!
只要你一给他回应就会不能自已。
一个绵长的吻,每当苏小小出不上气的时候,单祁就会恩赐般的松开些,然后再次欺唇而上。
直到,电话声响起。
单祁的手机。
男人的眼神按了按,又狠狠的朝着苏小小的唇轻咬了一口,才松开,气喘连连。
看着来电显示,单祁挂断,朝着门外走去。
大门关上,屋子里只有苏小小一个人。
他还是有不能让她知道的。
尽管知道单祁不会做对她不好的事,但是那种明着有秘密的感觉,还是让她不舒服。
强迫自己镇定,苏小小逼迫自己开始看没看完的文件,有些事必须得做。
而后,她的电话响起。
单祁。苏小小诧异于这个男人竟然给她打电话,毕竟刚刚还在一间屋子里。
我有些事,要先走,你照顾好自己。
单祁说完,并没有挂断电话,沉默着,等苏小小的回答。
嗯,照顾好自己。苏小小捏着电话的手一紧。
我晚上可能不回去。
好。
苏小小回答的很干脆,沉默着,那边还是没挂断。
苏小小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是不是可以说,其实关上房门之后,这个男人就已经开始往下走了呢。
她似乎真的是很敏感呢,像个侦探一样。
先挂了,有文件要处理。车子发动的声音,苏小小也听得很真切,那种沉默对她而言,有些压抑,索性结束通话。
好。
车上的单祁目光直直看向前方,最终松口。
电话的盲音不知道响了多久,他才从耳朵将手机拿下。
因为工作的繁忙,时间倒是过得很快,眼看着就下班了,苏小小一想到回单家新宅,脑仁有些疼。
她想去放松。
然而想想那种能够约出来的人,绞尽脑汁,一个没有。
她的交际圈还是太窄了呢。
坐在车上,高磊稳稳的开着车,朝着单家新宅。
高磊,去一趟上京图书馆吧。
车子开到一半,苏小小开口。
好的小主母。
单祁又走了。苏小小说着。
主子可能是有事要忙吧。高磊说了句。
给他开车的是谁?高磊一直都在韩氏楼下等她,那么开车的是谁,应该知道。
应该是飞鹰那边的人。
哦。
苏小小眼底闪过深思,单老爷子不是已经让单祁暂时搁置对飞鹰的管制吗,那这个飞鹰又是,还是单祁已经开始不受单老爷子的掌控了,
了解的越多,有些东西就越让人看不真切。
市图书馆很大,苏小小挑了基本人才管理的书,她感觉自己的知识还是不够用,用人如战场,不能有分毫差错,她需要充充电。
结账的时候,苏小小随意一瞥,看到一个养生煲汤大全。
老板,再把这本也结算了。苏小小手里拿的,赫然是那本,煲汤大全。
据说,单家新宅来了一个十分不错的煲汤师呢,苏小小嘴角勾起冷笑。
把书扔到一边,苏小小钻进后座。
车子刚行驶没多久,一道尖锐的女声传入车内。
求求您停停车搭把手,病人需要急救。
循声望去,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眼里满是急切,一边给躺在地上的男人做着心脏按压,一边四处求救。
现在算得上是半个晚高峰,开车的都在往回走,即使听到了声音却没有人停下。
有人是赶时间,有人则是怕被讹。
苏小小的车子也不例外,离那个人群聚集的地方渐渐远去。
透过后视镜,苏小小还能看到女孩眼里的急切。
高磊,掉头,带人去医院。
那个目光让给苏小小的心脏收缩了一下,那种眼神给人一种很纯粹的样子,让人拒绝了会良心不安。
举手之劳而已。
没有人知道,这样的一次相救,会让某些人的命运齿轮发生错乱。
当然,那是后话。
车子一路朝着医院开去,因为苏小小的原因,接待病人的,直接就是杜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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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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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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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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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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