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着急了,问造型师她有没有看到人去哪了。造型师说她一直守在试衣间外,没有注意外边的动静。
我找到我的包拿出手机拨打杨皓的电话,刚摁下拨号键,手臂突然一麻,手机没握稳被扔了了出去。
我心里一阵不安,店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几个人,为首的是陆甜。
她抛着手中的石子不屑地看着我,刚才打我的应该就是她手里的石子。
绑了。
她挥挥手,身后的两个人立刻走过来把我用绳子捆了起来,还撕下一块胶布封住了我的嘴,将我套进了一个麻袋。
唔……放开我!我手脚使劲地扑腾,但嘴被封住说不出话来,整个人抗在肩上往外走。
黑暗中我听到陆甜那甜美的嗓音,吐出如蛇般恶毒的话语,给我把这里烧了。
我难以置信她的心狠手辣,里面还有一个造型师呢!现在烧了这里,里面的人会被活活烧死!
我激烈地反抗起来,但是声音还是发不出来,鼻尖却嗅到烧焦的味道。
耳畔传来路人惊叫着救火的声音。我心底才松了一口气,因为里面的另一个造型师没有任何错误。
但有时这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陆甜只因为出生在一个有权有势的家庭,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自私地虐夺别人的东西,哪怕是生命!
我指甲捏得发颤,还是被人塞在车子后座,陆甜好像并没有上车。我越发有些不安,以陆甜的性格,会不会是要杀我灭口?
车子并没有行驶很长时间就停下了,四周很安静,但是不知怎么的,这空气中的味道有些许的熟悉。
是陆家?
我胡思乱想了许久,终于精神不济快要昏睡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我一下子惊醒了,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人在我身边停下了,好像是蹲着身子在看我,因为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我一动不敢动,这时他解开了套着我的麻袋,我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光亮,下意识地眨巴了一下,待渐渐恢复视力之后,我看清楚了蹲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秦州。
我呆滞了片刻,想问他是怎么和陆甜认识的?又怎么会借她的手把我抓来?还有杨皓在哪?
当然,这些疑问我都没能问出口,我的嘴巴还被胶布封着。
秦州看着我笑了,原来我最为吸引我的散发着成熟男人魅力的笑容在这个时候看起却十分阴森可怖,他说:好久不见,白染。
我口不能言,眼睛死命瞪着他,他到底想做什么?
害怕吗?他慢条斯理的轻抚着我的脸颊,瞧你那瑟瑟发抖的样子,原来在我床上可不是这副模样,怎么?跟了杨皓几天开始走含蓄路线了?胆子也变小了?
我只恨不得眼睛里能喷出火来,烧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既然他放我走了为什么还有三番五次地来纠缠我?我不信他对我有什么绮丽的心思,如今的他,看我的眼神更像是一头野兽抢夺猎物的眼神,他这是不满自己曾经可以随意玩弄的二乃,现在被另一个男人如珍似宝地捧在手心,何况那个男人并不比他差,说白了,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怪罢了。
想问什么?啊?猎物已经入手,他的耐性极好,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玩弄我、折磨我、吞噬我。
啊,听说你们今天在试婚纱?杨皓那小子有种啊,我玩过的破鞋他不仅收入囊中,还要给你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
还是应该夸夸你,太有本事,居然能哄得咱们f市赫赫有名的黑道大哥娶你。
他似笑非笑,在我脸上拍打了两下,原先看不出来你有什么特别的,除了脸蛋好看,身材不错,再加上床上功夫甚好之外,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跟着我久了,对你纵容了一点,就敢跟我叫板想要和我谈感情了,可笑!
真的。他扳过我的脸和我对视,当时真的觉得特别可笑,现在你似乎是更加迷人了,那天在珠宝秀的现场,像个不染尘俗的小妖精,你说,你跟了我这么久,又伺候了杨皓一段时间,怎么还能保持这种迷惑人心智的纯净之感呢?m.χIùmЬ.CǒM
我好像有点舍不得放你走了,既然曾经属于我,那么我再抢过来就是了。
那天的发布会他也在现场?当时人太多我还真么注意,那这么说来,倾心系列是不是被他买走的?
哦,对了,你带着的那套珠宝很好看,虽然贵了点,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买下来了。
果然是他!
如果没有这套珠宝,我还找不到合适地合作伙伴,更没有机会调开杨皓呢!他笑的有些自得。
我大概明白了一些前因后果,陆甜想要得到倾心,查到了秦州头上,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达到了共识,一拍即合,陆甜负责抓人,然后送到他这里,一旦落入他的手里,我再想逃出去就难了,而且,杨皓要找到这里只怕要一番功夫,再者说,即便知道我被秦州关起来了,他也不好硬闯,毕竟秦州现在贵为市长,明着对上了只会吃亏,讨不到半分的好。
至于杨皓为什么会丢下我突然离开,他说是用倾心调开他的。
那……这个傻瓜!我鼻子有些发酸,就因为我的一句喜欢,他就不管不顾想为我弄回来,掉入陷阱和也不自知,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为难他,陆甜既然喜欢他,想必不会伤害他吧?他得知自己被骗了又将我弄丢了肯定万分自责,想到这里我难过的不能自已,竟是忍不住要哭出来了。
吓哭了?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秦州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我的头发,我只觉得头皮发麻,那每一下的抚摸都像毒蛇在我头顶吐着信子一般,让我觉得恶心又恐怖。
游戏才刚刚开始。他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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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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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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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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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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