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梅塞尔区参加会办的某位穆家家主,手机里突然传来一张已经更名备注为“恶犬”的讯息。
穆斐冷眸凝视着屏幕,完全没想到这个小畜生这么早就醒来了。
昨晚,她可是因为某些不爽没控制好,对小家伙下了狠心,食了很多血,绷布都纏绕了好几道。
为了给尤然及时补血,还让后厨备了保养汤品和食物。
怎么现在是要感谢她的恩赐还是控诉她的昨晚“恶行”?
虽然齩尤然脖子的“恶行”对于尤然而言确实是有点痛,但尤然每次被齩时候,极度想要献给自己的褐求模样,总是让穆斐更加的兴奋。
尤然是她的尤物,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
小家伙的那种表情,她不太愿意让别人看见。
穆斐这样想着,点开了昨晚齩烂她衣服的“恶犬”界面。
她本是平常心地一瞥,一张难以言喻的照片赫然出现在自己视觉里。
她的瞳孔都地震了。
尤然,她的纯真小猎犬,竟然戴着那副“止齩器”嘴罩,发来了这幅禁一欲又渴一望的照片。
穆斐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将屏幕关掉了。
她的脑子里只记得尤然那张照片里勾、人的眼神。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在异常严肃庄严的会场里显得格外燥动。
似乎还有一行字,她还没看清。
穆斐艰涩的用手指捂住了下颚,再次点开了屏幕,滑动着界面,以及那张照片还有下面一行小字。
等着大人您回来,用钥匙打开尤然这里。
穆斐唰的一下,白皙的耳尖发红了。
她还没来得及感叹这小畜生是跟谁学的这些花言巧语,身旁的某位人士非常夸张地点评了一波这该死的情侣小请趣。
“你们玩的挺野呀,亲爱的。”尹司黎嗔怪着,还用暧一昧的眼神望向掩饰内心的穆斐。
穆斐瞬间关掉屏幕,冷眸望向尹司黎,“别让我在这么多老家伙面前让你强行闭嘴。”
“过分,你居然也想让我戴止齩器,你这个”尹司黎笑着打趣,完全不怕死,不过她愣是没把那个词说出口,怕老古董穆斐真的生气了。
穆斐脸色阴沉,反问道,“我这个什么。”
“你这个……嗯,大美人。”尹司黎用折扇示意对方别那么暴躁,消消气。
“忘掉你刚刚看到的,不然我把你眼珠子扣下来,做红畀莲的养料。”
穆斐白了一眼对方,她严肃命令某位接近“坏女人”这个定义的尹司黎,要知道她对于尹司黎擅自带走尤然去秀场的事情依然耿耿于怀。
她心眼变得可小了。
“好好好,我根本没看到你家的那只小可爱戴着什么多么可爱又有情調的止齩套的景象,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清楚。”尹司黎举手对天发誓,她会永远铭记在心。
穆斐微微皱眉,那个东西其实并不是要给尤然戴上的。
事情是这样的,她在安置尤然休眠的时候,望着自己衣服上的那恶犬齩烂的痕迹,她都没想到不是血族的尤然的牙齿,竟然连金属锁扣都能给齩断了。
敢情这小猎犬当真是有一排钢牙。
她又气又恼,于是闲来无事便翻找了一下,当时大概是因为夜色刚好,食了尤然的鲜血上头了。琇書蛧
才导致她翻出了曾经给自己那只厄尔斯猎犬购买的一副昂贵帅气的止齩器装备,无奈,这副止齩器刚制作完成,厄尔斯就因病离去了。
那个小东西也是喜欢到处乱齩东西。
她将那副还未拆封的止齩器拆开来把玩了一会儿,就没在意地放在了桌子上。
乃至她离府都没想起来这回事。
直到此时此刻,看到尤然这个小畜生竟然戴着这副止齩器装备,蛊惑她。
她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个东西戴在人身上,竟然如此
涩气带感。
但仅限于她的尤然。
穆斐缓缓打出了一行字,斩断了自己被诱惑到的混乱思维。
立刻摘下来,不然回去收拾你。
直到紧握着设备心心念念着的尤然,竟然超出预期地收到那则最期期期期期待的心上人简讯后。
她反反复复阅读了这十二个字。
“收拾是怎么收拾呢,穆斐大人。”尤然有点情难自禁地用手捂住那个卡在嘴上的止齩器,自言自语道。
脸上泛起了红晕。
那她偏不乖。
尤然凝视着桌子上那一盘干净的红樱桃,她似乎也不饿,于是她拿了几颗樱桃吃了,正好小樱桃和止齩器的呼吸孔差不多,可以塞一进嘴里。
于是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戴着这酷酷的止齩器,出现在了楼下的大厅内。
几乎是所有人见到了这样装扮的小吉祥物尤然都是惊目状态。
对方戴着遮住下颚的止齩器,竟然有种和平日里不一样的感觉。
多了一丝成熟且禁一欲的气质。
甚至会让人往那方面想去。
“我的天,你这是戴着什么鬼玩意?”汉聖看着走进餐厅的某位惊悚人士,完全不理会对方摆出了什么酷炫造型,他直接碎了一句。
尤然听到毫无审美可言的汉聖老师竟然说这是“鬼玩意”,她捋开了长发,不与老师一般计较。
汉聖瞧着尤然脖子上的绷带,又瞥了瞥对方略是苍白的脸。
将补血的食物赶紧推给了对方。
“你把那鬼玩意摘下来吃饭,小鬼,别到时候贫血晕过去。”汉聖叼着雪茄,大声催促着。
尤然表示她不太饿,暂时吃不下东西。
“不会是舍不得摘吧,要疯了。”汉聖扶额,她还没见过没谈恋爱就陷进去不要不要的情种。
尤然耸耸肩,她表示刚刚吃了一些樱桃,确实不饿,而且,“这是大人的惩罚。”
一旁进屋的黛姨满脸黑线地听着尤然的大言不惭。
“别告诉这是什么惩罚游戏,主人才不会这样惩罚。”
尤然听着,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这样一想,我是第一个耶。”
“好吧,你也就是趁着主人不在家才这么放肆,昨晚谁还跪在雪地里哭的跟什么的,”黛姨表示没眼看,如果这真是尤然和主人之间的“情一趣”,那她决定明天带尤然去看看心理医生。
“哎呀,黛姨您可不能拆穿我。”尤然立马軟和了下来,拉着黛姨的胳膊直晃。
谁能抵抗得了这样纯天然尤物的撒娇呢。
黛姨是抵抗不了,她也终于能感受到家主为什么会对尤然心软一次又一次了。
“行行行,我已经帮你收拾了一篮子新鲜的荻花尾鱼了,你准备现在就去吗?”黛姨岔开话题,将今早上外面人送过来府邸的荻花尾鱼分出来一半,放在了背篮子里。
照着小尤然之前的拜托。
“黛姨您真好,我再给道雷先生添添火。”尤然戴着止齩器,但嘴上功夫还是那么溜,她可是非常希望黛姨能和道雷先生成的呢。
平日里待人严肃的黛姨,一听小家伙这话,忍不住老脸发红,赶紧将乱说话的小尤然给轰了出去。
“早去早回,别等天晚才回来。”黛姨嘱托道。
“知道啦,我会带好多小紫花回来的,大人的最爱。”尤然整理好着装,然后背起了那一篮筐的荻花尾鱼准备去后山。
黛姨与汉聖只好向着小尤然挥挥手。
因为他们听说小尤然在后山那,汉聖猜测更应该是穆府私域边境处的黑雾之森,尤然结交了一个小伙伴,至于这个小伙伴长什么样,尤然不知道怎么描述。
大概是个美人。
是尤然告知他们的形象。
因为在尤然眼里,诅咒之子奎因并不是很恐怖。
她回来这么久都没去见见自己的老伙计,所以她这次带着奎因喜欢吃的荻花尾鱼贿赂贿赂怪物大美人,然后再去采点小紫花孝敬心上人。
“小鬼长大了,去哪里我都放心。”汉聖抽了一口雪茄,幽幽说道。
黛姨别了这个老男人,“但她虽然做事还算稳重,还是得看着,毕竟年龄摆在那,你作为她老师,别只顾着让她买烟给你。”
“我有吗?尤然的本事不都是我传授的!”老男人汉聖气不过。
黛姨哼笑一声,“尤然没被你带去歪路,完全是因为主人明智,让道雷教授学识。”
汉聖耸耸肩,陷入爱情的人都是瞎子。
情人眼里出西施,可真是不假。
当尤然轻松地背着一篮子最最新鲜的荻花尾鱼来到她的秘密基地,久违的、骇人听闻的黑雾之森的悬崖处时。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
没有任何活的生物。
她褪去了普通人的伪装,黑血丝逐渐染上了双眸,她一只手毫不费劲地提拉这三百斤的跳动荻花,后退了几步,然后一跃而起。
跳入了这万丈深渊。
直到终于在层层迷雾中越发清晰地看见那最熟悉不过的小溪温泉,她才慢慢降落,轻足点地。
“嗨,奎因大宝贝,我带着你喜欢的荻花鱼来了”
尤然捏着小细嗓子,友好地擅惑着隶属于黑暗的怪物公主。
理论上相处这些年,她愣是没看出来奎因性别属性,但对方时不时傲慢恶作剧的性格像极了被宠坏而且还不能说的小公主。
虽然这位小公主的体型是接近未知恐惧的地狱级别怪物,但本体也可以说是粘液。
总之,在尤然眼里,这样的深渊怪物可以称之为“可爱”。
“奎因?哈喽”尤然叫了好久,愣是没把奎因叫出来。
诱一惑失败了?
奎因这时候能跑到哪儿去……
尤然将鱼筐子放在了石阶上,独自坐了下来。
只不过,她刚放松警惕坐在了石头上,那沉静在水底的深渊怪物一下子从水中冒了出来,带着钩爪的尖锐触须以肉眼无法可见的速度贯穿了尤然本来坐在下面的石头。
顷刻间,碎成了渣。
“又搞偷袭,奎因。”尤然无奈地皱皱眉,瞧着奎因这傲娇的打招呼方式。
还真是老一套。
此刻可以称之为极端恐怖的一张脸,下颚处裂开里面是细细密密带着剧毒的短须,有生命地蠕动着。
它的前肢裂化成好多分支,带着足以腐蚀一切有生命体的狂劲,破坏了周围的刚长出来的花花草草。
尤然发现对方的下颚还带着血,看来这位公主刚刚饱餐了一顿,闻着这血味和地上的肉渣,应该是骛狼。
“你这是在生我气吗,奎。”尤然毫不惧怕地往前走动,同时巧妙地避开了奎因那带着足可以拍晕她的触须一下子走到了对方面前。
然后用着手指轻点了一下对方的鼻尖。
应该是鼻尖,总之是脸部正中央的位置。
尤然并没有因为奎因皮肤上的粘液而产生任何不良反应,比如手指被腐蚀掉。
奎因这才安静下来,它冷哼一声,两只复眼死死盯着好多天未见的尤然。
下颚的触须在疯狂波动着,奎因嘴里大概是骂着脏话。
尤然受着,直到对方终于不闹脾气了,比如接受了她一篮子礼物,尤然这才坐在了对方身旁。
尤然听着奎因细细密密的碎语,大概意思是:
我有一颗玻璃心,你把它弄碎了,现在哪怕是一篮子狗屁荻花鱼也没办法哄好我。
“别这样嘛,你都吃完一筐了,还说不能哄好?奎因做怪物也应该讲点道理的好不好。”尤然指责对方蛮不讲理。
奎因翻了翻复眼,就那一筐荻花鱼还不够它塞牙缝,它低垂下眼目,瞅着尤然嘴上戴着的新鲜玩意。
它用触须指了指对方“止齩器”。
“这是大人送给我的礼物,是不是很酷。”尤然挑了挑眉,问着。
奎因倒是没觉得有多酷,只不过这玩意它没见过,比较新奇,所以它也想戴一戴,所以它开始用下颚的触须轻轻拨弄尤然的头发后面的扣子以及正前方。
尤然立马后退了一步,她拒绝地理由很充分,“得用钥匙才能打开,但钥匙被我放在府邸了。”
奎因听着,表情很不相信,但它知道对方脸上这黑色的玩具是穆斐给的,尤然肯定宝贝着,弄坏了就不好了。
于是奎因想到了一个法子。
她细细碎碎地告诉了尤然。
尤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天知道,上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奎因这家伙居然让她生吃了头颅,好吧,她恢复意识就吐了出来。
“不行。”
奎因:某人说好回府第二天就来找我玩的。
尤然:“……”
奎因:每次来我这里就是来采紫花,玩挵我,真心算是错付了。
尤然总觉得自己的撒娇功力比较厉害,没想到奎因几日不见,比她还能嗲,明明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怪物。
“好吧,但是得约法三章。”尤然最终同意了奎因,这个在别人听起来是个非常疯狂的请求。
她同意奎因寄生在她的身一体里。
准确的说,她可以将自己这具身体给奎因使用,暂时当奎因的宿主。
是吧,这听起来不可思议的恐怖事情,但它确实是真实发生的。
奎因是诅咒之子,生来被困在黑雾之森里,它的本体是一堆不可名状的深渊粘液智慧体,为了能脱离黑雾之森,经常会寄生在各种各样的动物、人类、血族……然后将他们思维吞噬掉,控制着宿主,去外面的世界参观参观。
只不过,奎因毕竟是带着诅咒的不死怪物。
从未有任何生命体可以与奎因共生超过十分钟,最终落得的下场都是
死无全尸,化成一滩脓液。
只有一个例外。
那就是尤然,过去两年里,尤然有一次无意识地睡倒在奎因冰冷黏着的身一体上。
直到醒来才发现,奎因已经从她的毛细血孔融进了她整个躯体。
那是一次诡异且恐怖的寄生,同时也很奇妙。
奎因并不敢在尤然躯体里待很久,因为但凡被它寄生的生命都会在一点一点随着时间消失,寄生的同时,宿主的意识就会被毁坏了。
只不过,神奇的是,奎因即使在尤然的躯体里,但本体的尤然仍然是保持着清醒,就相当于是两种人格,可以随意切换着意志。
甚至它可以以尤然的声音与亲爱的尤然同时正常交流,而体征更是它与本就强悍的尤然,结一合成更加强大的存在。
……
总之,奎因在那次毫无拘束地寄生活动中,它被准许了占据了某位宿主四个多小时的时间,期间真实尤然是主动睡眠状态。
所以它趁尤然不注意的情况下,生吃下了三个强盗的新鲜头颅和一只正在产蛋巨蟒。
以尤然的身一体。
当然,最后被挨了一顿训。
思前想去,毕竟自己有点负罪感,曾经答应过这位记仇公主会第二日就过来找它玩。
食言在先,那就只好贡献身一体了。
“不准生吃,不可受伤,不能暴露。”
尤然说了三不准之,又补充一条,“更不可以弄脏衣服。”
还是有点犹豫,毕竟寄生共同体之后,她与奎因思想是共通的,准确来讲,她们之间
没有任何秘密。
奎因可以知道她心中所有的心思,比如觊觎穆斐大人的肉軆,当然,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奎因这段时间吃了多少擅闯者。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坐了下来,用手勾了勾对方,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顷刻间,深褐色的巨大怪物融化成一滩诡异且粘稠的溶液,毫无受阻地滑到了尤然身边,以一种无法理解令人窒息的状态全部吞噬在尤然这具美丽的区体上。
直至深褐色的粘液将她整个人全数吞没。
过了几秒钟,那恐怖的粘液无声无息地融进了尤然的皮层里,消失不见。
坐在石阶上的尤然,默默睁开了眼,她黑色瞳仁里赫然显露出三瓣青色复眼的形态,尖细的指尖携带着本体钩爪的毒液,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只属于黑暗的烂漫笑意。
“然,我会好好爱惜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揪20个宝贝发红包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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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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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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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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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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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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