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被穆斐这般对待,整个人顿时僵硬住了,动都不敢动。
平日里禁裕十足又十分拒绝别人碰触的穆斐,此刻却显得如此风情。
她如寒冰一样的指尖划过尤然的后颈,略过发丝,杀得尤然措手不及,浑身战栗。
“大人,您喝醉了……”
尤然压制着内心这份越来越鼓噪的悸动。
她因穆斐主动勾住自己的脖子而感到震惊又夹带着狡猾的狂喜,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这一切的都是因为酒精催使的。
她不能趁虚而入,她不能。
“你觉得我像是喝醉的样子。”
怀间的人略是不悦地皱了皱眉,反问着她的小猎犬,然后有点意犹未尽地抿了下嘴,是的,她甚至还有点想再喝一杯刚刚那味道醇厚的公牛之血,“我酒量很好的。”
尤然低着头看着穆斐那微红的眼角,甚至原本过于苍白的脸上显露出了酒精催使而呈现的红一晕,显得
好可爱!!!
尤然发现她的穆斐大人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不管是身一体还是性格此刻都柔,软了许多,让她忍不住想要再看看,再深入其中。
明明酒量极差,却非常嗜酒,还自诩自己酒量很好的穆斐大人,居然有这么一天,在她小尤然面前出了洋相。
尤然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下。
“大人,您酒量很好,但我想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您会难受,我想带着您去那边休息。”尤然语气轻柔极了,她开始安抚难得娇一软的公主殿下。
穆斐听着,她不想挪动地方,她觉得沙发挺好的。
于是她松开了环,住尤然脖子的手,有些赌气地离开了一点点位置。
尤然蹲下身,望着她这位闹脾气的大人,有些无奈。
“大人,您还认得我是谁吗?”
尤然望着穆斐那张绝美的脸此刻正有着极其稍有娇柔表情,她突然有点吃醋。
就是她在想,大人是不是把她当成了别人亦或是大人喝醉了在其他人面前也是这样子的吗?尤然心里被这一团无名的焦躁和妒意占据了一大半,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负面情绪,她的宝贝大人的模样被别人这样瞧见了,她会非常不爽。
想把穆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穆斐这幅模样。
这样暗黑的思想涌上了心头,窗外突然刮起了一阵冷冽刺骨的寒风,就连窗台上那盆净化空气的鸢蝶花也迅速枯萎了。
那可是小花匠辛辛苦苦培育的新品种,就这样被某人的情绪化带动下萎缩成了一小团,小花匠第二天肯定是要哭的。
“你是我的小猎犬尤小狗。”
冷不丁的,耳边传来一道冷质感的柔一媚嗓音,这才将陷入黑暗的尤然拉回了神来。
小猎犬尤小狗?
说的是她吗?
这是大人在心底对自己的小别称吗?
尤然顿时敛去了脸上的乌云,一朵一朵小花冒出了头顶。
她竟然有大人给自己起的别称了,和别人不一样,也就是自己在大人心中是是是特别的!
她有点点小自恋地自我安慰道。
“我是您的小猎犬,永远都是。”尤然顺着穆斐的意,温柔地接过话来。
穆斐听到尤然如此果断表明了自己接受这个身份,忍不住伸出指尖捏了一把尤然那粉嫩嫩的小脸蛋,甚至还不尽兴,又戳了戳对方的鼻尖。
尤然只好任由对方对自己的脸随意摆弄着,即使被捏的有点疼,但她开心。
穆斐的触一摸像一根柔软又致痒的羽毛撩动着她的心,一直撩,撩到她全身都窜起了浴望的火苗,火势,越来越大。
尤然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很想偷袭她眼前这位天上人。
她可以借此对大人实施诡计吗?
她真的很想将大人的衣服拉扯下来,在对方身,上肆无忌惮留下自己的印记。
做着成年人该做的事情。
但她最终还握住了穆斐大人胡乱触一摸她的手,对方的手甚至在捏着她极其敏一感的耳垂,若不是知道大人是喝醉酒神志不清,她一定在认为大人是在故意诱或着她了。
“大人,尤然将您抱到休息榻上。”
尤然咽了下发干的嗓子,很是艰难的借机想要转移注意力。
可是她刚要弯下的时候,只见本是倚靠在松软沙发上的某位大人突然一用力将她一下子拉至了身一下。
尤然重重地摔倒在了沙发上。
“大、大人!”
尤然被穆斐这一举动吓一跳,对方居然趁其不备将她按在了沙发之间,从上至下俯视着。
“你怎么又结巴了?小尤然。”穆斐眯着眼,好笑地嘀咕一声。
这种情况,她没有破音就是好事,因为大人正跨一坐在她之上。
“大人,尤然有点紧张……”尤然觉得自己真是矛盾极了,她极力地克制、压抑浴火,可穆斐大人却这样紧紧勾住了她的灵魂与肉一体,使得她备受煎熬。
拜托,这不是好兆头。
穆斐低垂着眸子,金褐色的眼睛里像是溢满了星辰,闪烁着温柔的光。
良久,她开口说道。
“小猎犬,生日快乐。”
尤然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大人即使是意识不清醒,却依然记得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还如此温柔地祝福她生日快乐。
“大人,您快捏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尤然借着头顶略是暖色的灯光,凝视着压在自己之上的穆斐大人,她又惊又喜。
穆斐忍不住笑了出来。
尤然痴迷地看着穆斐的笑容,有点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穆斐勾住尤然的发丝,然后倾身而下,靠近了尤然的脖颈,右手有意无意地触及着那人类最脆弱的地方。
尤然就像一只刚羽翼疯长的小鸟,脖颈更是随着脉搏在猛烈跳动着,那里面是供给着整个身体的最新鲜的血液。
不得不说,这让她有点眷恋到甚至想要咬上一口。
她想要吸尤然这只小猎犬的血。
被压在沙发上的尤然似乎感受到她亲爱的穆斐大人那逐渐强烈的饥饿感。
毕竟在她脖颈上的桎梏越来越重,眼眸都在阴影处渐渐染上了红色。
“大人,您想吸我的血吗?”尤然躺在沙发上,任由穆斐那只冰冷的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脖子,然后轻声温柔地问着。
金红色的眼眸在极力克制着体内嗜血的冲一动。
清醒人格的穆斐在控制着思维。
“小猎犬,你不害怕吗?”穆斐整个人将尤然笼罩在阴影之下,目光灼灼地地盯着尤然的脸还有那白皙的天鹅颈。
害怕?
她当然害怕,她害怕当她说“害怕”这两个字之后,她的大人就会就此收手不再碰她。
如果说,被尖齿刺入脖颈之后的疼痛带来的未知恐惧的话,这真的根本不算什么。
尤然同样以最炽热的眼神凝视着上方人,然后摇了摇头,说着,“不怕。”
她伸出手,轻轻附在自己的脖颈上,为了方便穆斐可以更加愉悦地享用自己的鲜血,她甚至用力撕一扯掉了禁锢在脖颈的衣领,撕下了一大截,露出了脖颈,以及下面略是隐现的完美线条。
她微微侧过头,像是用这副从未被采摘过的身一体告诉穆斐,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孩,穆斐眼睛瞬间变成了猩红之色。
她低下了头……
尤然从来没有如此坚定地信任一个人,将自己打开,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全权交给了对方。
她感受到大人发丝轻拂过她的脸颊、脖间,她们此刻靠的很近,她能够感受到大人皮肤上冰冷的温度侵一蚀着她。
她有些战栗这样的温度,有点情不自禁地微微偏过头,她在等待着那份令她悸动的咬噬。xiumb.com
“靠近点,尤然,你真好闻。”
耳边传来大人温柔的浅语,她的脸被穆斐重新拂了过来,她能感受到穆斐鼻息清浅的呼吸着,轻浮在她脖颈处。
“大人,您可以对我温柔点吗……”
尤然轻声地呢喃着,此刻,这种随时要被食用的心态,令她又兴奋又有点慌张,就像是她极力着想要去抓住穆斐,又抓不住的心理焦躁感。
一声轻微的嗯声之后,过了许久。
脖子上都没有动静,尤然觉得时间是不是静止了。
大人对她温柔到过分了吧?咬她的话,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尤然猜测着穆斐大人是有着玩玩意,就像猫捉到猎物在吃掉之前都会玩一会儿。
可是,这时间未免有点长了。
“大人……”
尤然轻轻碰着穆斐的胳膊,小声叫唤了一声。
没有反应。
“大人,尤然不怕的,您”
尤然这次是轻轻拍了下大人的背部,只是听到耳边略是不想人打扰到她的哼唧声。
……
然后紧接着,就传来了平稳且安逸的呼吸声了。
穆斐大人就着尤然颈间的香气,睡着了!!!
尤然觉得自己简直是蠢毙了,她甚至还期待着大人吸一食过她的鲜血之后,她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甚至就今晚可以更加紧密一些的关系。
结果,她的心上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因为酒精催眠下睡得憨香,不省人事。
尤然两眼无神地望了望天花板,在心底郁闷地叹息一声,她低头看着自己都已经挂到詾下的长裙,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搞得像是她们经历过多么激烈的爱一事一样。
尤然此刻很想知道香烟是什么味道。
她沉默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双手扶住睡在自己身上的穆斐大人,然后慢慢坐了起来,极力不打扰到对方的睡眠,轻轻抱起对方,慢慢放在了休息榻上。
她动作很轻,生怕打扰到她的公主殿下。
穆斐在离开尤然的怀抱之后,表情有点不满意地微微蹙眉。
尤然光着脚,走到了柜子旁,拿过一叠柔软的毯子轻轻盖在了穆斐身上,凝视了好久,然后偷偷在穆斐的眉间落下了一个口勿。
虽然她很想偷袭大人,但她还是想要有点格调,哪怕是干其他坏事,也要是趁着大人清醒的时候。
尤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耷拉下来的破损裙子,要是被别人瞧见了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于是她趁着大家此刻都在东侧餐厅派对的时候,偷偷从穆斐大人的房间偷摸出来,准备换掉自己的不整衣衫。
只不过,当她以为在黑暗中行走,人不知鬼不觉时,本来是想出来透透气的道雷先生正好在一隅注意到了一溜烟的身影。
尤然衣衫不整,满脸娇羞和慌张,生怕被别人看见似得。
道雷本想叫住对方也立马惊愕地缓缓闭上了嘴,心里突然有种自家种的好白菜就这样稀里糊涂被拱了的感觉。
老父亲流泪了。
第二天
天刚刚亮
在穆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老管家道雷已然在一旁恭候着。
她头疼欲裂,总感觉昨晚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情,却什么都很模糊。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会有非常严重的宿醉感。
道雷望着自家主子醒了。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头那么疼。”穆斐冷着一张脸,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并不记得自己喝酒了,该死的。
道雷干咳一声,听着大人这般毫不负责的淡漠态度,心里那个气啊。
但最终,他还是非常绅士且尊敬地递给穆斐醒酒水以及安定的药剂。
穆斐接过杯子小饮了一口。
顷刻间,道雷背过了去,像是自言自语地感叹道,“我们尤然真可怜,被人欺负了还要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伟大的主人。”
“道雷威尔先生,请你好好说话,我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道雷被穆斐那冷飕飕的眼神逼迫着,最终摊了摊手,好吧。
他要强烈谴责混蛋主人的暴一行。
“主人,请您原谅我的失言,我只是希望您可以对待尤然温柔点,毕竟她才刚成年,您应该像是对待鲜花、对待易碎品一样……而不是那么的粗暴,看在撒旦的份上。”
作者有话要说:穆斐:我对小猎犬干了什么???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道雷:您睡了她,还不负责,强烈谴责,强烈唾弃!
道雷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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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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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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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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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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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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