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根据少了的一页配方做出的五号试剂能是真正的五号试剂吗？没有人会给出肯定答案。
虽然也会有一些真正五号试剂的功效，但绝对大大削弱，并且可能存在不知多少的副作用。利益与风险对比后看算不算好东西还不好说。
就在诺娃纠结的时候她又听到了系统播报声。
【滴～触发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五号试剂】
【描述：五号试剂配方被意外泄露，你需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找到幕后黑手，让所有人知道黑鸦医生的名号。】
【奖励：钻石x10，积分x100】
【注意事项：1.本任务需要由宿主独立完成，请不要寻找队友。】
【2.任务过程中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目的，但需被人知道名字。】
诺娃看到注意事项的时候皱了下眉：【为什么主系统会给出这个限定，它是觉得我能找队友？】
系统回答：【我不了解，不过第二个注意事项看上去更重要些。】
诺娃肯定：【这回任务比救人难奖励却给这么点儿，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划分任务难度的。】
虽然任务明面上都没有写等级，但是从奖励内容就可以推断出来很多了。像是日常任务，奖励一般都是钻石x1，积分x10，主线任务奖励会比日常高上十到二十倍。
这回这个五号试剂的任务对她来说比较难，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有谁知道这件事，找幕后黑手的过程中她肯定要透露一些信息。而任务限定意味着她只能对知情人士透露信息。
可她还要让别人都知道黑鸦的名号，这更互相冲突了。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诺娃愤愤不平，【统统你能给我个大概的介绍不？不用很详细，有就行。】
什么都不知道就真是两眼一抹黑了。
系统闪烁了下数据：【我可以给你亚斯德的信息。】
诺娃懂了系统的意思，所以也只能叹了下气：【他的就他的吧，好歹……】
一个奇怪的想法在脑海里穿过，不，这不算奇怪！
【等等，难得是亚斯德偷的五号试剂？？？】
结合亚斯德的神情和发生的事情诺娃很难没有这个猜想，但她实在想不通这个人是怎么偷到五号试剂的。
他怎么会认为桌子上的纸是关于五号试剂的呢？按常理来讲没人会觉得那样重要的东西的配方就被随便放在了桌子上。
系统回答：【说到底也不能算是他偷，这是任务设定，之前根本在实际中就没有黑鸦这个人。】
【他们关于你的所有印象都是记忆填充的结果。】
【说句不好听的其实这样的麻烦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
诺娃：【……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不得不说统统你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她对亚斯德的违和感上从五号试剂上来的了。但这仍不符合常理，亚斯德那样的人根本偷不到五号试剂，难得就是为了伊莎才把这个设定按在了他身上？好给他找个能找到诊所的理由？
【算了。】诺娃决定不在这上纠结，反正也没那么重要，【我们是要找谁指使的他。】
当然，她不会傻到去问亚斯德的，这个被利用的可怜人最多只明白他从她这里偷了东西，联系他的人也不会傻到留下明显线索。她最多旁敲侧击地问一问，给接下来的调查一个大致方向。
【那我们——】诺娃刚要继续说，就被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
“有病。”她骂道，自从换上黑鸦马甲后她的脾气就暴躁了很多，不太好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地冒出。而这还是她压制过马甲原本性格的结果，如果放开的话她真的会沉浸其中了。
所以说这就是SSR马甲的一个不好之处，人物设定性格过于鲜明，极能影响宿主本人。
不过幸好时空局对此早有准备，虽然不能完全消除影响，但肯定不会让任务者被马甲影响做出不好的事情。
诺娃皱眉双脚带风地走到了铁皮门前，伸出带有雪白手套的手用力将其拉开，铁皮门与地面摩擦发出让人不适的刺耳响声。
拉开门后她就看到了三个人，三个一看就不是好鸟的人。
哦，她差点儿就忽略了他们拖的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她的意识马上就要把血人开除人籍了。
“救他？”这个场面也很难是别的目的了，诺娃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单词，不耐烦的神情极其明显。
“他要死了。”一个络腮胡说道，“你——”
诺娃看都没看他，直接打断：“你们要是不把他赶紧放到医疗床上让我救治他才是真要死了。”
“别磨叽，我没有那闲心情听你们逼逼赖赖没用的话。”
她的话一说完其它三个人都讪笑了一下，尴尬地扯扯嘴角，随后立即将血人抬到了医疗床上。
看着他们抬的动作诺娃实话实话还是很标准的，大多数时候这样的抬都会触发二次伤害，如果人士不是专业的救助人士的话。琇書蛧
【我想他们可能是抬多了。】诺娃这样对系统说，【已经是习惯了。】
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对于他们这种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来说，保住自己的小命是绝对的本能行为，任何行动都会在第一时间考虑到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伤害。就像程序员发现bug下意识地修补，就像学生听到放学铃本能地欢呼。
血人被抬到医疗床后诺娃变回了认真，她穿好用具，拿好手术道具。
这种伤口处理对身为黑鸦的她来说是小case，毕竟外伤是她最经常运用自己知识的时候，而且这还不是给好人治疗。
哦，不要误会，她肯定会救下他的，一个医生要对自己的患者负责，无论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躺在病床上就只有患者这一个身份。医生最忌讳的就是因患者的身份而产生多余的想法。
只是不是好人她的顾虑就可以少一些，疼痛程度这关键的一点就可以从考虑范围内去除了，她不故意下狠手就不错了。
黑帮成员，还是哥谭的黑帮成员，做过什么样的事可想而知。加上这血人能有追随他的手下，绝对是有一定‘功绩’的。
拿起手术道具的那一瞬间，诺娃就进入了玄妙的状态，好似一瞬间医圣附体，近乎是本能地给血人处理伤口。
她看着自己的手精准快速地动来动去，升起了一种好不真实的感觉。
……貌似这就是不真实的？
总之直到血人被救治完后诺娃才从玄妙的状态脱离，脱离后她还咂咂嘴回味了会儿。
不得不说救人这件事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无论你救的人是谁，只要你救下他就会有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现在躺在医疗床上的人也不能叫血人了，他身上的血大部分被清理干净了。他也没用特殊的地方，诺娃决定叫他领头人好方便称呼。
领头人依旧没有醒来，所以络腮胡就问话了：“他怎么——？”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诺娃冷冷地看了络腮胡一眼，内心极度不快。人都被她救回来了还要求那些，有意思没？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而就在女孩话音落下没多久，络腮胡就悠悠转醒，他的眼神先是本能的迷茫，而后就恢复了过来，变成在冷光铁刃上走了很久的凛冽与血气，带着刻骨的狠意。
这是只有在荆棘遍布的路上匍匐前行的人才能有的神情，没有经过血雨腥风的人甚至不会理解。
“我需要付出什么？”在领头人醒来的同时他就问了。
“你的头发。”诺娃回答的就像她要的是什么珍宝一样，十分严肃正经。
然而领头人却懵了，还有他的三个手下。
？？？
啥玩意？头发？？？
你这画风不对啊？你难得不是恶魔医生吗？要求的不应该是灵魂之类的东西吗？
或许是领头人不信任的神情，又或许是别的，总之诺娃再说了一遍：“你的头发，有意见？想要换别的？”
她最后的问话就是在逼问，领头人只能顺着她的话说，敢有别的回答就收拾干净等死吧。
这回系统没有下任务，也对，这样的事情不至于下任务，所以条件她说，不管有多么奇怪地狱契约也会生效。
诺娃不清楚什么是这种人可以给的但却不太想给、又也不会给他人造成伤害的东西，但她知道怎么恶心人和让任目瞪口呆，所以就选了个这样的条件。
“不不不，这很好。”领头人急忙答应，生怕诺娃反悔。
开玩笑的，只是头发他还怕什么，这对他来说都不算付出，不比预计的交换灵魂强多了？
其实领头人心有疑惑，但诺娃在面前也不好表现出来，他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决定缄默封口。
嗯，恶魔医生跟地狱有关系，上他这里治疗需要做心理准备。
既然是恶魔医生的治疗就不需要遵守普通的恢复过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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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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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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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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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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