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比如她明显暴露了她性格方面的弱点，而这些弱点很难改变。除非她真的什么都不做，否则她必定会经历教训，这些教训可能很深刻……或惨痛。
“我很抱歉。”诺娃真诚地说，“我没有听从你的指挥。”
当杰森喊出‘你为什么要给他们治疗’时她就意识到杰森在生气什么。
尽管她的做法从常理上不能说错误，而且还是非常正确的，但她是杰森的队友，不是蝙蝠侠的。杰森和布鲁斯的关系比较紧张，她这样完全就是往熊熊燃烧的烈火里再添一把柴火。
……可以说是另类的背叛。
杰森收回拳头后也勉强冷静下来。这不能怨尤妮珂，毕竟她没有做错，毕竟他同样不希望布斯受伤。
可是他仍然很生气，只是他明白现在不是深究原因的时机。
这时杰森看到蝙蝠侠领着罗宾向他们走来。
先前没有立即撤走是情况不允许，现在场上除了他们都是死人，该收集的信息也收集到了，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继续跟蝙蝠侠对话就不见得能控制住怒火。
而且以蝙蝠侠的性子他肯定会和尤妮珂对话，尤妮珂说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
于是杰森转头看向尤妮珂，扣住她的手腕，语速飞快地说道：“什么都别管，我们现在赶紧离开，不让他们注意到踪迹。用第一次的那个方法，懂吗？”
“好的。”尤妮珂立刻答应。
魔法的白光在两人身上闪过，无视的能量波动在空间内泛起一阵阵涟漪。瞬间他们消失在码头，如同转瞬即逝的云烟。
蝙蝠侠没来得及叫住杰森，只略微抬起了手。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久久地沉默。
“B？”提姆等了一段时间后摇晃了下布鲁斯的披风，轻声询问，“他们用魔法离开了，对吗？”
他能肯定这一点，但他仍然选择询问布鲁斯，只为打破这份尴尬到有些压抑的沉默。
蝙蝠侠刚刚那个表现让他内心忽地产生很多想法。他突然觉得蝙蝠侠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无所不能。
蝙蝠侠是人，人有疲惫人有弱点。
人有遗憾。
他是最近才加入蝙蝠家，所以对之前事情的了解都是阿尔弗雷德的讲述，布鲁斯并不会说这些。虽然会有各种各样的小矛盾小争吵，但总的来说非常美好。
而这就显得之后的事情尤为惨痛。
“我刚才听见红头罩称呼那个穿着紫色制服的人为守护，这个代号倒很符合她的治疗能力。”提姆见布鲁斯没回话便继续说着自己的推论。
“红头照对于守护治疗我们感到生气……额，除去矛盾，他为什么要生气？这不是他的性格。”
这是提姆感到不理解的地方。
他并非不知道红头罩与蝙蝠侠之间的纠葛，那很难用简短的词来形容。
总之红头罩并不会单纯因为他的队友治疗蝙蝠侠而生这么大的气，他与蝙蝠侠之间又不是单纯的恨。除去一开始红头罩的行动比较疯狂外，他还没怎么见过红头罩与蝙蝠侠激烈地对抗。
“那个女孩的头上有一只角。”布鲁斯不轻不重地说道，给予提姆一定的提示。
提姆点点头：“是的，我想到她是超能力者，可哥谭的超能力者也不少，红头罩不至于如此。”
现在超能力者的地位也不像之前那么差。因为人员可以流动，政府再不调整措施人才都要被东方的那个国家收罗走。
不得不说他们的措施非常吸引人。
布鲁斯又给出提示：“你看到她头上的角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什么？”
“独角兽。”提姆回答，“人们都看过听过有关独角兽的故事，独角兽的这个特征最明显……哦，该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
他是个聪明人，这点在他依靠自己的能力从报纸上报道的罗宾的独特动作推测出他是迪克·格雷森，进而通过迪克·格雷森被布鲁斯·韦恩收养的信息推断出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就可以看出来。
但独角兽就有些牵扯到玄幻方面，这个世界不是没有魔法，却没有任何一个魔法师说过独角兽真的存在。
就跟龙一样。除去前几年出现的冰龙和黑龙，之前所记载的、所有人见过的龙都是亚龙，它们面对真龙时会天然地被血脉压制。
“是的。”布鲁斯表示肯定。
“怪不得。”提姆瞬间理解了杰森的做法。
如果他的队友是变成了人的独角兽，他也会很紧张对方使用能力。
独角兽可以治愈，谁知道她能否做到更多？
人们从不吝啬为长生尝试。
“所以是和之前那群魔法动物有关？”提姆从最近接触的信息里搜罗，想到了这个可能有关的方面。
布鲁斯这回赞许地看向提姆：“是的。”
他们处理过有关魔法动物的事情，但详细调查只有布鲁斯一个人，提姆只接触了表面上的信息，现在他能瞬间联想到很不容易。
提姆在侦查与电脑方面的天赋得天独厚，布鲁斯觉得他是三个罗宾当中最像自己的一个。
“我们接下来是要调查这位代号守护的独角兽小姐吗？”提姆见布鲁斯移动便跟上他的脚步，他们正向着蝙蝠车存放的地点走去。
布鲁斯回答：“这回也是我调查。”
“好吧。”提姆晃了晃，没多说什么。
他知道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二代罗宾杰森。
自从当罗宾以来他都没太接触过有关二代罗宾的信息，倒是对一代罗宾迪克更加了解，这其中有一些是迪克哪怕成为夜翼单飞到布鲁德海文也会在空闲时间回到韦恩庄园的缘故。
他喜欢迪克，也羡慕迪克。
他觉得迪克是所有罗宾的标杆，以后也是。
他清楚杰森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迪克跟他说过杰森和他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杰森会在私下里向他学习。
他知道杰森因为小丑而死亡，然后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复活。现在成为红头罩，采取与蝙蝠侠不同的手段整顿黑暗面。
尽管仅限于这些，但提姆也能推断出这个事件对于布鲁斯、对于阿尔弗雷德、对于迪克的影响。
对他也是。
他接受的很多训练都是先前没有的，使用的很多工具也是先前没有。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迪克在听过提姆的一些讲述后说道。
提姆想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所有人都不愿意重新提起，似乎只要提起那时的痛苦还会重新降临到身上，并且可能更加强烈。
蝙蝠侠在二代罗宾死后愈发凶狠的攻击手段也是他选择成为罗宾的一个重要原因。
蝙蝠侠不能没有罗宾。
“今天的夜训到这里就结束？”坐上蝙蝠车后提姆问布鲁斯。
布鲁斯微微点头：“对，已经后半夜了。”
蝙蝠车疾驰在哥谭的街道上。它的超高速度带起的风卷起地面上的树叶与纸片，这些树叶与纸片不一会儿就落下，一如哥谭那短暂如流星的光。
后半夜哥谭街道上人很少，即使有一些人看到有个东西从眼前疾驰而过也吓得赶紧跑走，毕竟从常理上讲这都代表着潜在的危险……况且只要在哥谭生活久了都知道那是蝙蝠车。如果不想惹麻烦就别接近和蝙蝠有关的任何事。
蝙蝠侠是哥谭的都市传说，是黑暗骑士，是恐惧的化身。
……更是希望的化身。
***
诺娃跟杰森很快回到了他们的基地。诺娃使用了隐身魔法和飞翔法术，和杰森要求的一样。琇書網
飞行途中杰森没有说话的话，诺娃也没敢主动搭话。她只是小心地看着杰森，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和即使被面具遮挡住也依然清晰的脸部线条。
罗宾时候的他也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那时候的他瘦小的尖锐，像一把刚刚离开刀梢的刃，没学会收敛锋芒。
那时的他天真烂漫，觉得自己苦尽甘来，成为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人生中最美好的不是一天而是一段时间。
……可惜万事万物皆无永远。
来到大厅杰森就没再移动，诺娃跟着停止行走。
“我们应该谈一谈。”
他这样说道，摘下了面具。
诺娃这回能够看到杰森的神情，先前她只能通过语气判断他的想法。
杰森并不是一个外表温和的人，相反他的外表很冷淡，或者说冷酷。他的出身与性格对此造成了很大影响，这是深深刻进灵魂里的，无法改变。
他不带笑容的时候你可能都不敢说话，更何况他表现出生气。
……尤其他生气的内容你还理亏。
诺娃不敢直视那双蓝色的眼眸。眼眸里的情感复杂多样且充沛，但是她能瞬间理解——她最为自豪的天赋就是情感感知，而那还没有错误过一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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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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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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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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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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