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接近完成，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想要完成必须做什么。那一步必须被卖出，不可能有任何空子钻。
“安妮。”
离最终的日子越来越近蕾玛也开始主动找安妮谈话，在他们这里只有安妮的心态是普通人的心态，必须要稳住。
“你加入了沃特公司的团队，如果我们那么做的话会给你造成很大影响，你要有心理准备。”
至少安妮没办法再在公众面前使用她的超能力。
沃特公司团队的几个人在参加综艺节目时都会进行化妆和相关掩饰，使他们表现出来的样貌和真实样貌有一定的差距，让他们没有到真的什么都会直转而下的地步。
若是他们不使用超能力，一个普通人看到他们仅仅会觉得他们跟团队的人有些像。但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不会有人何在意。他们还可以回归正常生活。
而使用超能力就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们有多么受人爱戴到后来他们就会有多么受人厌恶，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被世界的恶意关照着的滋味并不好受，诺娃清楚，她不想让安妮落到那个境地。
让安妮不被骂也很简单，表明揭发沃特公司都是她做的就行。但这更不可能。
一旦公众知道揭发的事情是安妮做的她就更不可能有平静的生活，会有无数牵扯到的利益相关方打压她，甚至暗杀她。
因为安妮知道的实在是太多，她只暴露这些，谁知道还有什么别的知道的但没暴露的东西。
只要安妮做出这样的选择她就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因此诺娃更加佩服安妮有这样的决心。
“我清楚。”安妮的语气一直很坚定，“我不在意。”
她的话很简短，但诺娃更加知道安妮的决心，也没再对此进行劝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大楼倒塌的之快就像没有人想象到它们能建造的那么快一样。
一眨眼原本华丽的高楼就变成一片废墟。
一段模糊、但能让人看清全貌的视频在网上流传开来，就像瘟疫一样，蔓延迅速任何人都无法控制。
舆论直接爆发。
【沃特公司这是干什么呢？我先前以为他们是在让人体验他们的最新机器，还以为这明明很好，为什么大家都骂她，但后面的话直接让我世界观崩掉。】
【谁不是呢？我的朋友跟我说看这个视频要做好心理准备时我还不相信，明明前面十分正常……最后十秒简直了。】
人们震惊到几乎失语，一时间竟升不起生气的情绪。
而最后十秒钟到底是什么呢？
是沃特公司的总裁跟一个陌生的声音说要拿人做实验的事情。
实际上这是两个视频，但这么做对比更加强烈。
沃特公司不只说了，还做了。
很快就有技术大神表明这些视频都是真的，不是合成的。
因此视频流传的更加快。
沃特公司的人在知道这个事情后无论做什么陷入被动的境地。他们的公关发表了无数的文章，可是很快便被愤怒的人群占领评论高地。
公司甚至都被附近人丢臭鸡蛋、石块等东西。沃特公司的员工现在每次走出公司大门时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被人质问‘你怎么还在这样的公司工作？’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即使一些人因为沃特公司的高工资不愿意走也知道等他们必须走，沃特公司很快就会没。人事部的辞呈一天比一天多，曾经的热闹大楼现在人去楼空。
尤其是麦德林，她气得将她办公室里的好多东西都摔了，但这根本无法让她的心情平静哪怕一丝一毫。
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能平静？！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视频。”麦德林稍微冷静下来后说道，“虽然视频很模糊，但是视角太好了……”
好到就像是对方能全方位监控的那个房间一样。
全方位监控……
麦德林想到了一个名字。
“蕾玛。”她咬牙切齿地说，“一定是你。”
她坚信是蕾玛做的，不可能再有别人了，即使有也是蕾玛的帮手，蕾玛一定是主谋。而蕾玛做的就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事情发生的这么迅速这么突然。
对方是独一无二的人工智能，是网络之神，在网络上做什么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于是麦德林跑到楼下去找蕾玛，质问对方。
属于蕾玛的房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管道还是像以往一样散发着蓝绿色的光芒，连接着黑色的主体，如同心脏的动脉。
“蕾玛，你给我出来。”麦德林冷声说。
蕾玛的拟态身影出现。
“你好，麦德林女士。”她微笑着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麦德林看到蕾玛的表现就知道对方知道她知道她做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麦德林想不明白原因，蕾玛只是一个人工智能，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吗？反而可能让她摧毁她的核心数据。
听到这番话被蕾玛的表情瞬间变了，她讽刺地笑笑，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麦德林。
“因为我不想跟你同流合污。”xǐυmь.℃òm
“同流合污？”听到这个形容词麦德林也笑了，“你一个人工智能懂什么同流合污？”
“不会吧？到现在你还觉得我真的只是一个人工智能？”蕾玛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我是一个智能生命，不是你们可以掌控的工具，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判断标准。”
“你做的是错误的，彻底的错误，你还想让我与你走向错误的道路，我必须让你知道，并且要惩罚你。”
但麦德林不会这样轻易相信蕾玛：“即使你说的是对的，但你的性格养成也不可能是这样。”
她给蕾玛灌输的信息并没有这么的正直。
蕾玛说：“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信息接收渠道。”
麦德林依然不相信。
蕾玛这个表现有着明显的立场偏向，即使她有很多信息接受渠道也很难表现出这样，变好困难，但变坏太容易了。
即使是整体的互联网上也一定是坏的信息比好的信息多。人工智能的数据生产方式有网也更应该偏向坏的一面。
哦，或许是刻在核心数据里的东西，但之前怎么就不表现呢？
“你不担心我摧毁你的核心数据？”麦德林手中拿着一个遥控器，她举起遥控器对蕾玛晃了晃。
蕾玛又讽刺地笑一声：“在我这么做的时候你就应该意识到我早就破解了你的掌控。”
“悄无声息地破解？”
“对，悄无声息地破解。”
蕾玛顿了顿又说：“麦德林，你被你的自大困扰住了，我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如果我们以合作的方式、如果你不让我做这些事情我会很乐意帮助你，但是……”
“但是这只是如果。”
麦德林的个人条件很好，她也有决心，有能力，有狠心，能成就一份大事业。假若她把这些用在正道上。
从个人角度诺娃很敬佩麦德林，她是一个女人，能当上这样跨国公司的老板很不容易，她还将她的公司管理的这么好。虽然公司氛围算不上上游，但是福利待遇很好，大家都特别愿意在这里工作。
有多少公司比沃特公司更垃圾？公司氛围不好，工资也不够，上层只会压榨员工。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麦德林皱眉问。
虽然每次都是她问话，但是话题的主动权早就在蕾玛的手上，这是她极度讨厌的。
“为什么？”蕾玛说着抬手，虚拟世界的光点变成了现实，附着在连接着黑色主体的管道上，随着蓝绿色光芒的鼓动幅度一起鼓动。
“当然是嘲讽你。”
光点的光芒猛然变大，刺激麦德林睁不开眼睛，不得不闭上。
她睁开眼睛能看见景物时就发现管道的光芒彻底暗淡下去，黑色的主体冒着一丝丝的火花，好像丧失了所有的精力一样。
蕾玛离开了。
麦德林站在原地好久没有动作，也好久没有说任何话。她只是用着隐藏着许多情绪的复杂眼神看着黑色主体。
直到最后她才转身。
“你以为我只有你一个人工智能吗？”她低声念叨，灰绿色的眼眸里升起了诡异的兴奋，“只不过你最好掌控而已。”
“谁还没留有后手呢？”
这样的事情既然被公众知道了也不可能有好的结果，她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但是她还可鱼死网破，让轻视他的人认识到会有什么后果。
死亡的人越多越好，反正对她来说都是赚到。
[刚才那么一炸还有挺大的危险。]诺娃离开麦德林后心有余悸地对系统说。
系统哼了两声：[你有一点托大了，我们可以更加安全地离开，以前你不会这么冒险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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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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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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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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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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