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木匠这个手艺,基本上的温饱还是可以满足。
自己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每天除了在家做做木工接点做家具的活,就是看电视睡觉了。
但就在前几天,他从外面回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开始变得奇怪。
起初,还只是在睡觉的时候,听到偏房里丁零当啷的响,就以为是进了小偷或者老鼠。
他就会半夜起身,拿着铁锹去偏房里看看。
但是当他刚一进去,偏房里又没有声音了。
刘工就以为是老鼠听到了人的动静,回洞里去了,他也就回屋睡觉。
可是,这响声持续了好几天。
刘工想着,这也不是个办法,就拿着铁锹在偏房后面的庄稼桶后等着,想着要是老鼠就直接拍死,要是人,也给这屡次不改的小偷揍一顿。
吃完晚饭后,刘工就这么等着,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多。
他躲在庄稼桶后,也没看见有人进来。
想着可能前几天的动静确实只是老鼠,就准备回屋里睡觉去。
他刚要抬起脚回屋,就听见偏房里有动静。
从庄稼桶后面偷偷窝着腰出来,到了偏房的窗户下面。
窗户上有一层水气,看到不是很清楚。
刘工便用袖子轻轻擦了擦窗户,往里面看过去。
只见偏房放东西的柜子一直在抖动,里面储存的盘子碟子碗筷还有一堆东西,碰撞发出声响。
刘工想着也没看见人影,估计就是哪来的老鼠,便拿着铁锹准备进去。
可当他刚想进偏房的时候,柜子的门就打开了。
刘工好奇便也就停下了脚步,透过窗户往里看。
结果,突然间一只女人手的从柜子里伸了出来!
刘工吓得当时就叫出了声,跑回了里屋。
进了里屋,刘工将家里的灯全都打开了,自己坐炕头上抽烟。
过了一会儿,冷静了下来,刘工觉得事情不对劲。
那手臂要是自己没看错的话,应该成年女人的手臂。
可一个成年女人,怎么可能钻进一个有隔层连孩童都放不下的柜子里呢?
刘工伴随着疑惑和恐惧,这一想就是一晚上。
天亮以后,他才敢进被窝睡觉。
睡觉前,刘工心想,是不是那天窗户水气太多,自己看错了。
等醒来之后,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刘工把家里的灯都打开,生怕落下一盏。
为了让自己静下来,他还拿着刻刀在里屋做木工。
做自己喜爱生趣的事情,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不一会儿,就到了凌晨三点多,刘工也又有些疲倦了。
想着一晚上都没事,估计也就是那天自己看错了,便睡了过去。
他刚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东西摩擦窗户的声音。
刘工困倦的睁开了一只眼,向自己躺着的炕边窗户看去。
“啊!!!!!!!”
眼前的景象,把他吓得一个人在炕上大叫了起来,还把枕头和刚刻好的东西朝窗户砸了过去。
我问刘工看到了什么,刘工双手搓着,颤颤巍巍的说:
“我..我看见有一双手满是鲜血用力扒着窗户..而..而且..还突然有个长头发的女人贴了上来....”
李万就问刘工看清了那女人的脸了吗?认不认识。
刘工摇了摇头,又说到:
“就..就是一堆头发里面..露出了一只女人的眼睛...那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我...”
随后,刘工又说到。
自己将东西都砸向窗户后,那女人也没消失,反而从扒着窗户变成了用力捶打窗户,一边捶打一边还发出诡异的哭声。
由于惊吓过度,刘工就晕了过去。
等第二天中午醒的时候,他从被子里往外小心翼翼的探头,想看看那女人还在不在窗户上。
结果发现,窗户上除了天冷留下来的冰花,什么也没有,连昨晚自己见到的女人手上的血,都没有。
刘工就觉得是不是自己魔怔了,或者是太紧张出现了幻觉,就去了趟卫生所,想找医生看看。
卫生所的大夫姓马,叫马二钱。
马二钱听说是下乡来的大夫,屯里的人也没怎么问过,只觉得有个大夫在屯里挺好的。
刘工找到马二钱,说自己最近总是出现幻觉。
马二钱就帮他看了看,然后告诉刘工他这是精神紧张过度,还开了点安神的药给他。
回家吃了药后,刘工想着马大夫都说是精神紧张了,今天吃过药应该我就没问题了。
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后,刘工又吃了一次安神的药,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过去以后,他却总在耳边听到一个女人在对他说:
“..救救我...救救我...”
刘工被这声音说的后背发凉,一睁眼给他吓得都尿床了。
只见一个满身是血,低着头的长发女人,就在他里屋门口对着他说话。
“..救救我..救救我...”
刘工没有心思问眼前这个超出认知的女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一直对她骂街,让她快点滚。
以前北方农村里都有个说法,就是说万一看到或者碰到“脏东西”的话,就要一直骂街。
这样它们就会害怕的马上离开,不会伤害你。
刘工真是把这辈子会骂的脏话,一股脑都冲着眼前满身是血的女人骂出来了。
可这女人一直没有走,就站在卧室门口,重复她嘴里那句话。
直到天快发白,邻居家的公鸡打鸣,这女人才消失了。
被惊吓过头又尿了裤子的刘工,也是羞愧到气愤,骂骂咧咧的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
心里烦闷的刘工,趁着天亮,就去村里的小饭馆喝酒。
这人一心烦有事,喝的酒自然也就控制不住量。
喝的醉醺醺的,他一个人摇晃着身体回家。
回家的路上,因为喝醉了还摔倒在地,是一个小女孩将他扶起来的。
小女孩将他扶回了家,就离开了。wWW.ΧìǔΜЬ.CǒΜ
刘工就靠在炕边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刘工喝酒喝的头疼,就起来接水。
接了杯水回来,想着去车间做点木工排解心情。
他就穿上军大衣,往车间去。
到了车间想点根烟,他就往军大衣兜里摸索。
除了掏出来了打火机,他还掏出了一张白纸。
他向四处看了看,也不见有人,就打开了那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
“今晚9点,屯后树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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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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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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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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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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