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烟头火光亮起的那一瞬,他吸了一口,吐出一串长长的眼圈。
烟雾缭绕,他的视线也变得朦胧模糊起来。
他的心,和这烟雾一样乱。
他沉默良久,才推门进去,躺在床上正在上药的小人儿吓了一跳,急忙缩在被窝里,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席慕言撞上那害怕的目光,跌入她云眸中的水光中,觉得心脏都是疼痛的。
她就像是丛林受伤的小兽,瑟瑟发抖,满目惊恐的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凶残的野兽。
席慕言心狠狠一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他上期,拿起桌子上的药膏,就要掀开她的被子。
可纪晚却死死地拉着:你还想欺负我吗?
她冷冷的问道。
这话,撞击在心底。
他心头一颤,微微蹙眉:我只是帮你上药。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现在又做什么样子?
她怒吼出声。
他非要这样折磨她吗?
你没有资格拒绝我。
他态度强硬起来,带着命令的口吻,瞬间让纪晚心脏一窒。
是啊……
她有什么资格反抗这个魔鬼?
她痛苦的闭上眼,手指一根根的松开。
他掀开了被子,坐在床边道:张开双腿。
纪晚觉得此刻就像是审判一般,她恨不得自己昏迷!
她屈辱的张开双腿,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呈现给他。
虽然两人早已坦诚相待,但这次不一样。
她觉得耻辱!
席慕言看到了她身体最神秘最美妙的地方,臀瓣上的印记还没有消退,带着情欲过后的红色,是那样的诱人。
他深呼吸一口气,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摸了摸那冰凉的药膏,在她的私密处均匀的涂抹起来。
他的手指是温热的,而药膏确实冰凉的,两种极端的触感落在她的身上,尤其还是那样敏感的部位,让她浑身轻颤。
她都能感受到男人如炬的目光,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端详凝睇。
纪晚好几次想要合上双腿,但是却被席慕言阻止。
别动。
他滚动了喉咙,一声格外的厚重。
纪晚知道,席慕言是情动了。
整整十分钟,对纪晚来说是煎熬的时刻,对于席慕言来说,同样如此。
他刚才并未发泄出来,到现在还欲火焚身。
他完全可以让纪晚用别的方法帮他,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他竟然心疼起来。
他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纪晚知道,他需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她去了客房擦洗了一下身体,冲淡了酒气。
她重新躺在床上,不久后听到了卫生间的开门声。
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
她背对着他,埋在被窝里,淡淡的说道。
随后,她听到了脚步声还有关门声。
可……
席慕言没有离开,转而撤了回来,掀开被子就要上床。
她立刻睁眼,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你干什么?
席慕言拉过被子躺下,淡淡的说道:看不到吗?我要睡觉。
这是我的床!
这是我名下的房产。
纪晚闻言瞬间语塞,她想说的是,他不是从不愿和她同床共枕吗?
上次也是因为中了药,太累了,才不得已睡下的。
席慕言,你不是觉着我恶心吗?那你还跟我睡?
我跟谁睡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就算瞧着你再恶心,该做的都做了,睡一晚怎么了?
纪晚闻言更是气得要命。
既然承认恶心,何必躺着,让他不快,让自己不快。
我让你。
她起身就要离去,却被席慕言给拉了回来。
她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身子重重的摔了下来,下一秒就被男人圈在怀中。
她动弹不得,不断挣扎。
你要是再动,我就让你帮我口,我的欲火还没完全熄灭,你可不要再惹我。
纪晚听到这话,顿时不敢动了。
她气的要命,但是却无可奈何。
他的那句威胁,的确很有效。
她被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不久就听到头顶上方席慕言传来匀称的呼吸。
她不知道为什么,长长地松了口气,尝试动了一下。
他怀抱松了很多,没那么用力,她组一翻身。
翻身过后,她又试着起身,男人好似察觉,手掌扣在了她的腰间,让她瞬间不敢动了。
她嘴角勾引一抹苦笑,这就是传说中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个枣吗?
可是席慕言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不稀罕你对我的好了,我现在满脑子都记着,你对我是如何不好的。
她缓缓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头,很快消失不见。
她也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席慕言感受到小丫头已经睡着,黑暗中才缓缓睁开了那双深邃幽寂的双眸。
他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眼神复杂晦涩,像是一团线,理不清剪不断,涌上心头。
他抬手轻轻抚摸在她的脑袋上,她的头发很顺滑,就像是绸缎一般,摸起来很舒服。
她好似感觉到,嘤咛了一声:外婆,你好久没摸我脑袋了……外婆,我好想你。
外婆?
他记得纪昭平和妻子离异多年,妻子搬回了娘家。
那纪晚的确是有个外婆的。
她心里渴望老人家的存在吗?
他没有细想,既然她喜欢,那他就哄她入眠。
纪晚本以为席慕言睡在身侧一晚,自己肯定是会做噩梦的。
但她不仅没有,反而觉得这一觉睡的无比香甜。
第二天起床,她看到席慕言的那一刻还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xiumb.com
晨光照射进来,映照着他那张过分好看的俊容,让人百看不腻。
席慕言好像会发光,丢在人群中也能与众不同,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也正是如此,当他走上讲台的那一刻,她的心就被他牵着走了。
他万众瞩目,光芒万丈,那个时候的她太渺小了。
她希望两人有所交集,但也明白他遥不可攀,就像是天边最远的那颗星星,不是自己能够得上的。
可上帝听到她的愿望,成全了他,但是却用错了方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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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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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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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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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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