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正在播放着莫名其妙的动画。
“给予坏人正义的惩罚!”
“我说,能不能换个频道?”我已经实在看不下去了。
在电视面前,艾穿着的和电视中的动画少女相同的衣着,并做出了惟妙惟肖的模仿。
“诶,有什么关系吗?”艾立刻蹦着转身面向我。
”......“对于艾的装傻行为,我已经难以直视了。
【怜,把这货给我拉走禁闭一个月。】
【哈?】立刻,怜那边就传来了困惑的感情。
“不算不算,刚刚那个不算。”果然,接到系统命令的瞬间艾就慌张起来了。
这熊孩子,自从下午回家之后就没少闹腾。先是给我揉肩捶背,又是给我旁敲侧击的说什么恶有恶报。她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吗?不就是为了那一道灭绝令吗。
艾自己疯疯癫癫的也就算了,这货居然还蛊惑凛和伊莱莎。伊莱莎乖得自从我回来就不断的斟茶倒水,原本明明不是拉着铁血的部下擦拭武器就是谋划扩张地盘的。
凛也是,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我身旁,像个乖宝宝的一样靠着我,用眼神发送着恳求的目光。不就是一道灭绝令吗?我签还不行吗?
威力就是大到如此程度的3个女儿在不断的对我施压着,虽然我即使纠正了自己的思维不过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正好刚刚受到了11人议会发来的私人请柬,一共11份,理由名目各式各样,其本质大概就是求生那么简单吧。
“好好好,你先回去想一想下一次该怎么演。”随口打发了艾,我也没闲着。
草拟了一份清单,将艾、凛和伊莱莎的喜好,比如衣服、美食、动物、游戏、娱乐等等各式各样的,打包成11份分发给了11人议会的各位。我暂且没有说明意图,仅仅是发了11份清单而已。木涅瓦文明之后的存留,就看这群人精拍马屁的程度了。
果然,在艾换了身护士打扮回来的时候,11人就发来了感激的信件并且深刻的做出了检讨,表示如有任何需要绝对任劳任怨。
将他们的感谢信无视之后我瞥了艾一眼,然后就把她和凛和伊莱莎,一起赶一边去了。这三个傻闺女闹腾半天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趁着茵菲尔心情好还不如让她们拉着茵菲尔去构建星球环境呢。
(差不多该到约定的时间了。)下意识的看了看表,我就从沙发上起身了。
我的举动自然受到了家里一众妹子们的关注,汉娜和静香非常自然的就把头从面前的终端上抬了起来。
“稍微去陪米忽悠练练,你们继续忙你们的吧。”
两位妹子无言的点了点头之后,我便准备传送到训练空间。心想着在去训练之前先去冲洗一下脸,振作一下精神。结果当来到卫生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由于这个房子原本就是我一个人住的,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和女性合住的情况,所以也就是尽可能的选择方便的设计。这就导致了虽然从设计上有做干湿分离,但是在洗浴室和卫生间上却没有分隔成开来,而是洗浴室和卫生间是想通的。
是的,意外来的就是这么突然。当我冲洗过脸之后,毫无预兆的身后的浴室门被打开了。出现在镜子中的身影是,刚刚冲洗过身体全身上下正在冒着腾腾热气的赤身果体的米忽悠。
“啊。”不经意间,从口中泄露出了惊讶的感叹声。
“......”原本还闭着眼用浴巾擦拭擦拭身体的米忽悠也因为我口中泄露而出的惊讶声而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彼此之间,无言的互相通过镜子看着对方。时间宛如定格一般,彼此都僵住了身体。
(这要是换成家里其他的妹子我也不至于会如此尴尬啊。)我的内心在流血,无力和无奈的心声伴随着悲叹一同。
不是我说,家里其他妹子我哪个没见过赤身果体,就连米忽悠我也见过不少次了。然而会让我和米忽悠感到尴尬的原因就在于,过去她以为我是女的是仆人,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中过。现在却不同了,现在她强烈的意识到我身为和她不同性别,也就是范式意义上的男性身份。更加不用说,她的目标还是和我生个孩子来确保她以后的人生康泰。
(该怎么办呢?)总感觉现在移开视线的话是对米忽悠的愧疚,这份新奇的心情让我陷入进退维谷之中。
滴答滴答,水珠沿着米忽悠的肌肤滑落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但是彼此之间却无法做出打破当前氛围的行动。
(算了,当前就以轻佻的态度来处理吧。如果她尖叫出来或者挥舞暴力的话,也算是个好的台阶了。)打定主意的我准备转身对米忽悠采取应对措施。
不过,米忽悠的行动却比我还快。当我转身至一半的时候,米忽悠就缩回了浴室内并将门关上了。随后,入浴的水声再度响起,恐怕她已经缩回浴浴缸内了吧。
(没有尖叫也没有挥舞拳头啊,选择的是逃避吗?)这对于脸皮厚的米忽悠来说,是一个相当微妙的选择。
(这也就代表着她的内心,开始做好准备了吗?)
(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没用。)搔了搔头我便放弃了思考。
离开卫生间的时候我故意用了较大的力量来关门,用来提醒她我已经离开。当然,后继的事情处理是少不了的,比如。
“茵菲尔,以后做个牌子挂在浴室门上,用来区分有没有人用。”
“诶?为什么?我主对于幸运色狼不喜欢吗?”
“暂且不说我喜不喜欢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懂的尊重人权吗?”
“好吧,我主。”对于我的控诉,茵菲尔仅仅是甩了个敷衍了事的眼神。
这里是为了训练而专门构建的空间,在多维空间之中开辟出了一个三维的正方形空间,空间的边界是墙壁,选用墙壁也只不过是为了敷衍的告诉别人墙壁就是边界的意思。在这个边长5公里的正方形空间内,我正和衣而坐的等待着。等待着米忽悠的到来。
白色的道服穿在我身上多少有些不像样,但是作为训练来说也是足够了。面对着米忽悠已经迟到30分钟的现状,我丝毫都没有任何的抱怨和不满。恐怕那丫头现在还在整理自己的心情。当然,我的时间也不是无限的,所以还是希望米忽悠能够尽快的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我之所以要给米忽悠单独开课来锻炼她,主要还是希望她能够再多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虽然我是不反对她这样乐天的每天度日,但是一个人总不可能永远也长不大吧。
自然,长大和锻炼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联。米忽悠需要的成长是心智上的,肉体上那孩子其实在同龄人中发育还算是比较不错的。尤其是腰身和臀部,我认为这孩子以后绝对是安产型而且也是榨汁型。
(不好不好,又想歪了。)我稍微摇了摇头,将跑歪的思路纠正。
我虽然是比较没有感情的那种伪装者,但不代表着我的身体会不受影响。虽然我现在的身体阉割了生殖系统,但是其他激素还是有的。不如说正因为缺少了**和生殖器,我才需要在体内设计一个器官来代替产生雄性激素,否则我的身体会越来越失去男性的外表特征的。
我为什么要说这件事呢?原因就在于这个训练空间内。这个空间内充斥着淡淡的各式各样的的女性激素,用感觉来说的话就是女人的体香。汉娜、静香的为主,最近又混进来了初成长的阿狸和妮可的体香。
老实说一直处在她们挥洒汗水的空间内不太好,让我会产生一种被她们给包围了的错觉。最主要的感受,大概就是内心痒痒的吧。
等了大概不到1个小时的时间,米忽悠才愤慨的到来了。虽然我很想就她迟到的事情说教一番,不过看她一脸想要揍人的表情,我就知道已经无需多言了。
上脚手架吧,我用眼神和头示意了一番。多说已经无用了,彼此之间已经达成了共识,用拳头来说话。
位于训练空间的一角堆砌有大量的脚手架和木板,木板和脚手架之间并没有什么固定的措施。之所以会选用这种场所来训练,是因为这种模拟工地现场的状况其实才是意外的锻炼战斗技巧。
鉴于我和米忽悠的体能其实是差不多的,所以我俩都毫无拖沓的直接跳上了脚手架。感受着脚下木板的颠婆以及15米的高度差,我和米忽悠都做好了攻击准备。
“知道吗?其实脚手架上腿脚的落点是相当少的,所以在战斗的时候需要保持着相当的平衡能力。”
眼前的米忽悠已经穿上了类似于侠盗时期的战斗服,从她紧闭的双唇和因为怒气瞪大的双眼来看,看来是没有听进去。
不过,没关系的,这也是训练的一环。
“15米的高度,对于你的身体来说应该是有一定威胁能力的,再加上被揍飞亦或者落脚时的体态控制不好的话很容易就摔下去的事实。换句话来说,稍有不慎你就可能会死哦。”
“反正你会把我复活的吧。”米忽悠的回应仅仅只有这一句话。
但是,这就足够了。
“是的,所以,过来吧。”对着忍耐羞耻和愤怒的米忽悠,我轻松的招了招手。
果然,忍耐不是她的强项。面对着我的挑衅,米忽悠采取了笔直的冲刺方式。虽然脚手架的落脚点很少,但是对于全神贯注的疾跑的她来说还是如履平地的。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对着奔跑拉近距离然后飞踢的她,我仅仅是侧了一下身体然后在错身而过的瞬间借力打力的将她投了出去。失去对身体控制权的她尽管下意识的在半空中采取转体的动作,但根本就没有找到落脚点而坠落了下去。下场也非常简单,尽管她采取了受身的动作来减缓冲击,但是角度不好的她还是直接摔在了地上。
“刚刚那一下已经对你的骨骼造成了冲击,目测再来3到5次,你就会出现全身大面积的骨骼破碎和骨折。我劝你好好思考一下再采取有效的攻击。”俯视着宛如猫一样开始努力从地上爬起的米忽悠,我做出了尽管冷酷却相当中肯的建议。
然而,被她无视了。
从摔倒的冲击中恢复之后,她再度飞奔而来,直接一步两步的不断跳上更高的脚手架。但是随着高度的提升,米忽悠之前因为身体冲击而形成的暗伤开始得以显现。数次因为暗伤的疼痛而差点再度摔下去的她,终于爬上了和我同等的高度时身体上早已开始渗透出汗水。
“体力还算可以,抗性不高,对痛苦的忍耐力较低,精神极度不稳定。”看着些微有些气喘的米忽悠,我开始了评价。
“能揍你一拳就足够了。”但是,她依旧是死鸭子嘴硬的状态。
微微在内心叹了口气,这一次换成我主动攻击了。与她所猜想的不同,我并非是直接冲过去,而是用脚开始有利且有节奏的震颤脚下的木板。一次、两次、三次,伴随着对频率的掌握,在波峰与波谷之间震颤的幅度越发增大,甚至都达到了让一般人无法站立的程度。
面对这意外的攻击方式,米忽悠很明显的慌了。她在努力前后摆正身体重心失败之后,采取了像猫一样的抱住身旁的竖直钢管。
“不行啊,你这应对方式。”对于露出明显外行行为的她,我真的是叹气起来。
“如果是平地的话,你早就被我打到了。”不服气的米忽悠再度爆发出抗议的叫声。
“无能狂怒。”
辛酸的点评过后,我立刻就冲向了她。沿着扔在上下起伏震颤的木板,我宛如不受影响一般的如履平地的冲了过去。
“骗人!”对于我的身体控制技巧,米忽悠发出了惊愕的喊声。
不过,留给她的时间也就这一点而已。来到米忽悠身旁的我立刻挥舞拳头对着她那张傻气的脸揍了下去。
如果我的目的是拉扯她的手脚离开钢管的话,力量相当的我们无论怎么角力都是不可能的。然而一旦我的目标是她的脸,她就会下意识的放开因为钢管而不便的双手,来防御面部。
自然,米忽悠这熊孩子很容易的就被我算计了。双手抵挡的冲击同样作用于我的身体,不同于米忽悠的两腿夹紧钢管,因为过大冲击的我立刻导向一旁,也从木板上掉落下去。
才怪呢。
当脚手架的钢管与视线平齐的瞬间,双手用力的抓住钢管并利用腰身和腿部的肌肉,就像皮筋一样的甩动起来。将自己的双腿化作武器的我借助类似于体操一样的动作成功的完成了头下脚上的攻击。
“啊!”脚底柔软的触感与米忽悠的呻吟声同时传来。
面对着我利用全身肌肉力量的一击,米忽悠无法避免的被踢飞出去。然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的,啪叽一声倒栽葱在了地上。只不过,这一次的她并没有那么好命,因为头部先落地的关系,这熊孩子直接就挂掉了。当我像个体操选手一般完成翻身稳落木板上的时候,米忽悠也在一道光华之中完成了复生。
“继续吧,今天的目标是为了让你掌握自己的身体。”
米忽悠无言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确认之前的暗伤也被一起修复了之后立刻用上全部的势头再度飞跃上来。
训练在持续着,我不断的将米忽悠的攻击化解并将她揍飞。并非是硬碰硬的方式,面对着因为毫无后顾之忧而奋力拼搏的米忽悠,我所采用的方式是不断的融入各式各样的运动的技巧。
要想击飞对手,无需使用超过其重量的一击。只需要看穿对方的动作,将身体与四肢的轴线绊倒就行了。
“与舞蹈时引导对方相反,绊倒对方的轴线打破其力量并将其摔飞。”
“你在说什么?”原本一意孤行的米忽悠,终于不再对我的话语充耳不闻了。不过这也是在她被摔飞摔死过42次之后了。
“古时某国有一门武术技巧,名为太极。我所使用的方式与其类似,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对着不明白的米忽悠,我气都不喘一下的解释道。
“我不懂。”
“我也不懂,不过没关系,会让你的身体记住的。”对着气喘吁吁的米忽悠,我再度挑衅的招了招手。
米忽悠的身体复活非常完美,也就是说她的肉体每次复活都会重置,不会有任何的负担存在。但是她依旧会喘,这就代表着她的精神受到了动摇和压迫。再持续下去的话,她恐怕就会先因为精神屈服而认输了。
再度空间中响起一声巨响,米忽悠的身体腾空了。随后我拉住她的手臂,影视将其拉回了原地,然后再度打飞。
二度在空中捡回她并拉住她的手,拉回远处再次打飞。然而,当米忽悠下意识的认为会有第三次的时候,接下来我抓住了她的领口旋转,一个大风车扔了出去。并且对着飞在半空中的她,全力奔跑追击,从背后再加一击。
毫不停歇,宛如狂风暴雨。一套又一套的动作,听起来像是舞蹈声。冲撞声和破风声仍旧不绝于耳,但却蕴含着某种旋律。这毫无疑问的是某种舞蹈。
当米忽悠再次因为承载了我的力量和重量而坠落在地的时候,她已经因为全身粉碎性骨折而直接死掉了。而我则是接着米忽悠这肉垫减缓冲击而就势翻落到她的身旁。
米忽悠无法理解此刻的状况,明明发誓要为了一雪前耻而揍眼前男人一拳。却被击飞,没有感受到冲击的。被击飞,没有感到强硬的。
自己只是如音符般被炫舞上空,自己只是如轻风般被甩上高空,自己只是如浮云般被仰望天际。仿佛一切抵抗都毫无意义的,高速连续的轴线转化的引导。
如果说自己还对自己的身体有着绝对的自信,那这位让米忽悠无法释怀的人却有着洞穿他人的天赋。但是,就算知道这一点,现实也丝毫不会改变。
米忽悠就在这股没有恶意与邪念,没有戾气与威慑的攻势中不断被击飞、旋转、坠落、死亡。
即便脚着地,哪怕是指尖、脚后跟碰到地面的一瞬间,身体的轴心也无法恢复的宛如断线木偶般摔倒在地。
要怎么才能抵抗,连方法都不得而知。只是被不停的旋转,被玩弄鼓掌,像是要让人记住那股节拍一样。
被那个人,从脚尖到脚后跟被弹飞,手臂肩膀被拉住回旋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直起身体,挺直脊梁,且想尽办法将脸转到正面。
重点就是身体的轴线,是摆正姿势找回平衡的力线。而那个人,恐怕就是从正面轻轻一击,将力道传递过来。由于贯通力道的方法太过直接,这边的身体的动作被利用了,不禁姿势摆正了,还飞了出去。
这和那个很相似,和当初露西亚教导自己跳舞时的感觉。
(我,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居然差到了这种地步吗?)
以往战斗也好,盗窃也好,米忽悠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动作很连贯。但是,在这个极近距离只是受到了对方连续的踏步贴进,居然就。
(连不起来!)
自己身体里的轴,根本没能精确的控制。而问为什么,答案立马就出来了。除去因为落脚点而容易失衡的次要原因,自己从未体验过这种等级的近战才是主因。
自己是用拳头的,用刀的战斗训练虽然也一直在做,然而,此时此刻正在进行的战斗是比那还要接近的。接近关节技和摔技的战斗。
所以,在这种状态下拳头是没有意义的,做不到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这种状况也能处理的实力是必要的吗?)
没必要所以不会也没事,并非如此。而是就算没有必要,也必须要学会。
于是,米忽悠如此想到。现在,自己的贵人要将自己的不可能,逐步转变成可能。
那个人,说着一些刻薄的话把自己放弃,却依旧给予了严厉且亲切的教导。正如父亲当初对米忽悠所说,那个人是你的贵人,是你一生一世都无法再遇到第二次的贵人,所以我的孩子啊,抓紧这根稻草吧。
“是不是复杂的事情想太多了?我先说在前头,我的这个技术,完全没有师从过某些无数名门哦。别把我误会成武斗系,非要说的话我可是理科系的。”看着重新复活过来的米忽悠那一脸复杂的表情,我笑了出来。
“所以,如果你现在误会我是什么天赋异禀的话。那么所谓的天赋,不过是我这种天然的理科细胞就能手到擒来的东西罢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去学习各个科目的艺术、运动、科学、文学、历史啊,要想改变人类的话完全可以通过暴力去驱使。”
“有一句话是一门通百门通,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吗?我只不过是使用着类似于太极这门武术的技巧而已。那么,我是怎么掌握类似的方式呢?”
“舞蹈。”米忽悠一脸不开心的嘀咕道。
“没错,利用身体柔韧性和重心移动的舞蹈非常的多,通过练习学习舞蹈我可以经常的锻炼自己身体对轴线和重心的掌握能力。比如芭蕾、机械舞等。”
“就像我与你战斗至今,我依旧没有喘息一下,而你却在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从而暴露出更多的间隙。你知道这是什么技术吗?”
“......”对于我的询问,米忽悠无言的摇了摇头。
“循环呼吸法,是一种乐器演奏的呼吸方式哦。”
循环呼吸法最早用于唢呐的吹奏中,后被引入管乐的演奏中。管乐循环呼吸的特点,主要在于循环“换气”。常规换气是以鼻、口同时呼吸,间隔进行循环换气则由鼻吸口呼,同步进行。这一反常规现象,要求吹奏者必须能够以其理智指令去调动人体各有关肌肉的运动机能作出相应配合,改变其自然的呼吸习惯。而腹膈肌肉的对搞能力是这一机制的重要环节。
“这种呼吸方式诞生之初是为了解决长时间连续不断演奏的问题的,通过鼻吸口呼的方式可以吹奏的时间更长,让音色和音调得到明显的改善。”
“当然,用在战斗上的结果就是取消了呼吸的间隔。因为呼和吸是同时进行的,所以也就不会再因为呼吸节奏被打断而产生缺点。”
“怪物。”对于我的介绍,米忽悠不甘的说道。
“不,并非是怪物,而是人的技巧。”对于米忽悠的误解,我不得不修正。
“说我是怪物,我也认可,说我是人,我也不会反对。但是在我的思想中认为,人类其实才是最强大的怪物。”拍了拍米忽悠的屁股示意她从地上坐起来。
“之前我没有说过,米忽悠你认为露西亚被设计出来是为了和什么战斗的?”
对于我的询问不仅仅是米忽悠变得哑口无言,灵魂网络上的一众妹子们也同样沉默了下来,侧耳倾听。
“是为了和人类哦。”我说出了当初的目的。
“在我看来,人类才是真正的怪物。通过个体分工发展的方式,人类组成了名为社会的这一集合体。而通过社会意识的驱使,人类驱逐着被认为是对社会有危害的存在。”
“好可怕啊,光是想一想就好可怕啊。光是神经节点足够复杂就可以诞生出意识,但是对于拥有着最为复杂的神经节点和思绪的社会意识,我们又该如何断定她不会进化出阿赖耶呢?”
“阿赖耶和盖亚,当然在我们的说法中是阿赖耶和星灵,两者在相当一部分的文明下是互相对抗的关系。明明星灵孕育着包括人类在内的万物,人类却为了自身的发展而想要毁灭星灵。这种宛如病毒和寄生虫一般存在的意识,难道不可怕吗?”
对于我的询问,米忽悠的脑子彻底宕机了。因为她无法理解,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观测过。
“最少我不认为这是对的,而且在我看来,掌握有全部个体意识和技术并能驱使个体的阿赖耶才是一头真正的怪物。所以要与怪物对抗,自身就必须成为与怪物对等的存在。也就是另一头怪物。”
“所以,我需要设计出一具身体,能够应对人类能够想象和制造的各种极端条件下,并且和人类这一全体进行战斗的躯体。”
“同时,身为躯体的硬件有了,那么也就需要有相应的软件。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我需要吸收全体人类的意识和技术,作为这具躯体的软件。”
“这就是露西亚和我的关系。露西亚为何这么强,为何还在持续不断的进化着,因为从设计之初露西亚所要面对的敌人就是全体人类。”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露西亚是冷酷无情的杀戮机械。不如说正相反,露西亚也是有着自己的感情和软弱的。当初选择在火刑前救下你的,就是露西亚,而非我。”
“!”对于我的话米忽悠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露西亚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孤独者、被抛弃者的熟悉感觉,所以她动情了。她哀求我去救你,因为她无法独立做出理性的行动。所以我才会出现在那里,所以我才会以露西亚的身份,而非我个体的身份救下你。”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救我了吗?”米忽悠用叹息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的双眼。
“非常遗憾,是这样的。”
我的回答直接就让米忽悠露出受伤的表情,大概她是对我保有过高的期待吧。
“别急着悲伤了,我认为这对你是个好事。”
“为什么?”眼角开始变的湿润的米忽悠,就连反问语气都弱化了许多。
“难不成你还想守寡或者陪葬吗?”对于米忽悠的疑问,我理所当然的回答了。
“我的寿命已经所剩无几了,据我保守估计最多再支撑一场剧烈的战斗,可能我就要死掉了。”
“但是我的敌人茫茫多,何时会蹦出来一个都不稀奇。”
“......”米忽悠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她那一脸复杂的表情就充分证明了她的动摇。
“就不能不战斗吗?”
“我说过吧,我的灵魂在最初被改造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的植入了一条指令。”对着米忽悠的傻气发问,我无奈的笑了出来。
“现在的我就像是一部坏掉的机械,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停下来了。要想让我停下脚步,就唯有一死或者达成目的——拯救人类。”
“虽然我把自己变成了能够与人类对等的怪物,不,应该说我已经超过了人类这一头怪物。但是那又如何?人类是那种圈养起来就能获得永久幸福的生物吗?人类是那种通过暴力支配就能幸福的生物吗?”
“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都不同,有些人甚至都希望得到救赎的沉沦下去。所以对于人类对于我来说,问题已经不是暴力和技术能够解决的了。”
“我能够做到的就只有让人类做到内省,通过认知到自身的缺陷来自省。换句话来说就是将人类恶直接暴露在他们的面前,逼迫着他们正视自身的缺陷。傲慢、嫉妒、愤怒、贪婪、怠惰、**、暴食,我将自己化为罪恶成为所有人永远需要面对的噩梦。”
就像是事情的发生分为内因和外因一样,既然内因已经因为成分的复杂化而无法解决了,那我就只能成为外因来逼迫他们同仇敌忾的转化解决内部矛盾。
不过啊,现在的我已经成长为了人类所无法应对的强大。强大到超过必要的程度了。
“现在的我可以杀掉掉所有的秩序侧存在,哪怕是虚空生物,我也有绝大的把握能够镇压封印住。”
但是,这样也是没有意义的。毕竟,与人类敌对的目标是拯救他们而非消灭他们。我无法做到像低能的AI那样简单粗暴的认为,死亡也是一种救赎,然后就开始谋划灭绝全体人类。
不如说正因为我无法做到,所以虚空才会让我掌握到制造人造虚空生物的技术,同样还催生出了一个变异的虚空生物。否则的话,虚空的秩序和混乱的平衡又将极大的向着混乱偏移。
虽然我个人没有自觉,但是在现实观测数据来看,我确实有着加强秩序侧的作用存在。证据就是正义之剑周边的虚空活化程度呈直线下降了,都下降到超过必要的程度了。
“老实来讲,虚空和我确实存在着互相利用的情况。而且恐怕我和虚空,也并非保持有对抗心态。”
老实来讲虚空对我确实算是不错了,以区区几万年就能发育出虚空文明,以区区几万年就能成长到足以和神族相对抗的程度。这份成长性毫无疑问的超出了正常值和异常值的概念。用虚空将我催熟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但是,虚空也并非是对我绝情的。它已经将选择权交给了我。是否继续贯彻意志下去,是否想要挣扎求生。我当前有三条道路可选,其一贯彻意志同时也是完成虚空所赋予的使命,在警醒虚空生物之后迎接死亡。其二,放弃我的指责,激活天使之巢作为虚空生物而活的解决灵魂问题,作为一个虚空的霸者逐渐衰败被其它文明更替,同时人造虚空生物和虚空生物相关的技术也将彻底消失。其三,达成我的目的,无视于最初的指令,找出女主角继承虚空生物和正义之剑军团,这样他们就能逃离当前父神开辟的虚空秩序区,在虚空的一角求得安宁。
“算了,这些都是和你无关的事情。”看米忽悠的样子,她也不像是能懂我现在说的话。
“所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在我这边已经够久的了吧。“
“我,我可是被老爸和皇族要求嫁给你的。”米忽悠抿了抿嘴不甘的说道。
“我也可以帮你找个没有人能够强迫你的文明和星球,让你当一辈子的快乐侠盗哦。”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出乎我意料的,米忽悠反而质问起来。
“也不算是讨厌你,毕竟,我的寿命所剩无几了。我无法看护你一辈子,而且即使待在我的身旁,你有作恶的决心和意志力吗?你有违背自己本性,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和唾骂也要将恶行持续下去的精神吗?”
“最主要的是,哪怕以上的这些你都有,你又能如何?最近茵菲尔那货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她要是再不离开,难保她不会拉着你给我陪葬。”
是的,这就是米忽悠需要面对的课题。她必须要想清楚自己的未来,我所能提供的庇护已经时间不长了,她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把自己陷入到万劫不复之地的。所以,我必须在我离开之前给露西亚一个交待,也算是偿还对她的亏欠好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强化训练,虽然在力量、体质上无法让她有质的飞跃。但是在应用自身的技巧、平衡性以及超高速的战斗下的感觉,我还是可以让她提前用身体记住的。相信随着时间的增长,米忽悠也能将这份技巧与增长的身体能力相适应匹配。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技巧的不重要或者过于重要。虽然有着一力降十会的绝对前提,露西亚也一直给人以简单粗暴的绝对暴力形象示人,但这不过是她需要战斗的对手等级都太低了而已。一旦面临着身体能力上与之相匹配的敌人,这样的战斗技巧是非常必要的。
【......】虽然能够感受到来自茵菲尔不满的情感,但我是真的不打算让米忽悠这样的孩子来给我陪葬的。换做是茵菲尔的话,我应该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优先剔除一些不稳定的因素,比如米忽悠、阿尔法、阿尔泰等人。
将米忽悠留在训练空间烦恼和思考自己的人生,我返回了家中。时间已经临近半夜了,通过家中落针可闻的暗光环境可以看出家中的妹子们绝大多数已经熟睡了。为什么说绝大多数呢,因为有个少女意外的靠在沙发内玩着自己的手机。
“干什么呢?”虽然护眼模式下的手机屏幕亮度不足,但是照亮使用者的脸和发型还是没问题的。
“呜,烦人。”对于我将手放在她头上的行为,艾并没有感到不满而是直接将手机的屏幕翻转给我看。
“行动蛮快的嘛。”屏幕上正显示着大量的未读邮件,其中每一封邮件都是以招待为开头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着11人议会的非强硬邀请艾也不好直接强硬的回绝。只能一个一个的陪着他们打官腔。当然,我知道艾不擅长这些,也知道艾最终会屈服在暴力的轮番轰炸下。毕竟,她是我养大的孩子,对于我的想法她应该也有所察觉吧。所以也无法摆出恶人的姿态去回绝。
“真烦。”像是受够了手机的烦人一般,艾随手将手机调至完全的免打扰状态就丢到一旁去了。
“考虑一下给他们一些机会如何?”
“呜。”面对着我的谏言艾果然为难起来。
“我不懂,为什么老爸要容忍他们的行为。明明老爸是最厌恶技术盗窃的。”
“为什么啊。”面对着艾的烦恼和不解,我苦笑了出来。
我并非是对他们有任何的特殊偏好,亦或者认为木涅瓦文明是一个潜力优秀的文明。我之所以容忍他们,大概是出于对故去的战士们的慰藉吧。
“关于6年前发生的事情,你查过多少记录资料?”
“不就是对方急了就袭击老爸了吗?要不是唯因为所管闲事的泄露老爸的身份,恐怕也不会发展到那种程度吧。”
“既然已经调查到如此程度了,那你也不难想象那群战士们是保持着何种心态而战死的吧。”
“呜。”尽管艾已经知道了,但她依旧露出无法接受的表情。
(这孩子。)看着长不大的艾的样子,我也很无奈。
过去6年,在我追逐着科姆林的军队离去之前,我曾在这颗星球上生活过一年不到的时光,是为了对他们进行审判。过去擅自挑起战争却又轻易被击败沦为奴隶一般的他们,经过200多年的恢复发展终于还是繁衍到了相应的人数。认识到人口压力和环境资源压力的他们迫不及待的等待着我的审判,决定是死是活。
其中有像机器一般完全接受了我所定下的规则而碌碌无为却又坚持在自己岗位上活着的人,也有一些胆小怕事的战战兢兢度日的人。但是,在整体氛围稍显压抑的环境下,也存在着这样的一群人。他们叛逆、任性、恣意妄为却又无比自私,他们就是军队内部的反叛者。
生活在如此压抑时代的他们,对着碌碌无为的政府感到失望,空有一腔报国热血的他们对着社会上发生的种种不公平事件都冷眼看待并记录在心。当我是审判者的身份被泄露的时候,他们焦躁万分也恐惧万分。
政府的不作为行事方式,社会上的种种不公平,社会整体矛盾和乱象的丛生,都让他们感到恐惧。他们害怕,怕政府和文明的表现无法达到我所定下的标准,而且事态也在不断的向着更加糟糕化的方向演化而去。
终于,在眼看审判的期限临近的时刻,他们叛乱了、暴动了。对于无法改善社会环境的政府,他们取而代之的率先行动了。数量大约为100人的反叛军从军队内部盗窃了武器和弹药,就那样无视周遭平民和学生的直接闯入了我所藏身的学校内。并且通过暴力和武装劫掠的方式,将我绑了出来。
虽然期间也和探知到我的身份而隐藏在暗处保护我的花部队发生了激斗,更甚至引发了众多的无辜牺牲。但花部队还是无法媲美正规军的。我就那样维持被打断一只手臂的状态被按在了他们的临时指挥车上。军人用枪顶着我的头逼迫我签署他们所准备的放过他们文明的条款文件。
现在想一想是多么的可悲啊,这群人擅自的将我误以为是外交大使那样的存在,意图以我的性命来确保自身文明的存续。
虽然文件并没有被签署,我也被花部队的增援救了出来,但反叛军们依旧没有放弃,他们发动了死亡冲锋也想把我再劫掠回来。最终在持续的拉扯战和正规军的登场之后,他们全员被肃清了。
面对着恐惧的赔笑赔礼的花部队的组建者,面对着政府的层,我一枪打死了那个组建者才传送离开。之后,我理所当然的赦免了木涅瓦文明。因为无论是军队的暴乱还是花部队的组建,他们的本质都是想要活下去。整个社会的不安和动荡被强行的压到了反叛军和花部队的身上,他们为了让自己的文明活下去进行了各自的行动。
与之相比之下,那群碌碌无为却又责怪他们的政府人员和平民却让我感到极大的失望。之后再发表赦免演讲的同时,我也提出了重组政府组织和社会制度的条件要求。之后11人议会就此成立了,社会环境也在这6年间获得了极大的改善。
那条断臂,就当做是慰藉当年为了各自的目的而挺身而战的反叛军和花部队的牺牲者们。期待着木涅瓦文明,能够从中获取到一些有用的技术来造福社会。这样他们的牺牲和社会的幸福就能得到一定的抵消了吧,他们也能瞑目了吧。
“再给他们一些机会吧,事实证明这个文明并非是无药可救的。现在11人议会所做的事情,同样也是继承了当初那群反叛军的意志,用上一切的代价也要保证文明的存续。”
“唔,虽然很不爽,但既然老爸这样说的话。”艾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艾。”
“干嘛?”不开心的情绪依旧残留在脸上。
“是时候该长大了吧,我已经不可能再庇护你就这样做个任性的小女孩下去了。”我从背后拥抱着艾,说出了大概是我的遗言。
一滴又一滴,虽然艾没有回答,但是泪水的温暖依旧滴落在我的手臂上。隐藏在身躯下的感情在汹涌着,艾的身体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我能理解艾的感受,就像当年我失去安蒂莉西亚一样。当朝夕相处的心灵羁绊消失的瞬间,过于巨大的悲伤会让自己无法做出激烈的反应。那是真正的绝望者才会有的特有表现。琇書網
真正的绝望者,他们不会哭也不会闹,他们无法对外界再做出任何的反应,他们的生命意义和思想已经全部消失,他们能够做到的就仅仅是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饥饿、病痛、伤害,对他们已经不再有意义,唯一的解脱就是让自己死去。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艾,凛和伊莱莎还需要你的照顾,和她们在一起的话你内心的伤痛会逐渐被抹平。没关系的,你和我不同,还没有丧失爱一个人的能力。”在艾的耳边,我温柔的说道。
“无论花上多少年,你终将会获得幸福的。”
所以。
“所以,是时候从我身边离开了。”
“不。”
“我不要!”喊声因为哭泣而颤抖,无力反抗的艾只能通过叫喊来表达内心的哀痛。
为了不惊醒沉睡的其他人,我带着艾传送离开了。在空无一人的星球上,任艾尽情的哭泣。任她哀求、任她悲伤、任她绝望,我无法对着这样的她提供帮助。
在我的眼中,这孩子就像是我捡来时的那样,再度的变成了无依无靠的被遗弃在路边的孩子。过去我出于其它目的也可能出于不忍的将她捡了回来,但如今我却也要因此而将她遗弃。
(非常抱歉。)尽管在眼前,却又感觉无比遥远的我只能静静的在内心对艾道歉。
(请原谅我的任性,安蒂莉西亚已经等我太久了。)因为我的目的很早以前就决定好了,所以现在的我已经无力再去处理其他的感情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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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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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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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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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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