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sometime(5)

　　五恐怖追随者

　　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的心脏停跳了。

　　尚未清醒的大脑，以及朦胧的视线，被一丝的金色的反光唤清醒了。

　　入目所及的是，金色的瞳孔以及一张生气的脸。虽然一瞬之间我将脸的主人当做是阿尔泰了，但是在不合礼仪的视线下移之后，具体来说大约向下移动了65°角之后，我的心脏停跳了。

　　冷汗从全身的毛孔喷薄而出，眼角不断的在抖动着。在宛如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之后，才等来了对方饱含杀意的话。

　　“看够了吗？”

　　“不，那个，我没盯着看，我刚刚只是在发呆而已。”因为阿尔法冰冷的声音提醒，我才悄悄将自己的大脑从宕机中唤回。

　　一直保持着视线向下的动作，势必会让人误解在持续盯着某个圆润凸起的部位看。再加上对方是原本自尊心就异常高傲的原女神，至今都保持着半反抗姿态的中央服务器。

　　如果说我马上就要原地爆炸了，我是不会怀疑的。现如今我内心所遗憾的就是，恐怕安杰要在我准备好之前就提前掌权了。

　　“原本还在想，你为什么还不回来。看来是在外面玩的很开心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阿尔法才将最后几个字吐露出来。

　　“什…什么？”一时之间没有理解阿尔法在说什么的我，马上就通过阿尔法的视线理解了。

　　一条白色的手臂从我身后穿过，散漫的搭在了我的身上。从手臂的形状和肤色来看，应该是茵菲尔。

　　不，我绝不是夜夜笙歌到每天都在换床伴，也不是自己的灵魂衰弱到连昨夜的记忆都无法保持了。我之所以第一时间没有想到，还是因为阿尔法出现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我的大脑现在还还有部分保持着呆滞状态。

　　“那个，听我解释，这是有原因的。”我像一个出轨小三被原配当场抓住的无能男人一样，慌张起来。

　　“够了，我对你的女性关系没有任何兴趣。”厉声喝止，真正意义上的让我变得哑口无言。

　　“昨天艾对我汇报了次元工厂的事情，以及你接下来的打算。在此我要质问你，你该不会想要不负责任的擅自跑掉吧。”中央服务器今天也维持着相当不好的心情，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体是纳米机械构成的，恐怕她早就有抬头纹了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很负责和守约的。”我立刻用认真无比的表情和声音做担保，同时。

　　（艾那个死孩子，看我不找个机会把她给派去太平洋挖土豆。）对于自家闺女坑爹的表现，我还是非常不爽的。

　　不用想都知道，现在阿尔法气势汹汹的出现在我的床上，肯定是艾那熊孩子回去之后没少添油加醋的对阿尔法进行汇报。以当前阿尔法的坏心情来看，我不死也是要脱层皮了。

　　“你的谎言我早就不信了，现在我正式通知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等着，如果你敢跑的话，我马上就去和全虚空文明开战。”

　　“拜托，别闹好么。”对于阿尔法的正式威胁，我是不怀疑的。

　　现在我家的中央服务器肯定是气到快要爆炸了，要是无视掉阿尔法的忠告，我估计第二天我就坐等世界末日好了。

　　“这是你先开的头，是你擅自无视了我们当初定下的契约。在违背的时候，你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了吧。”

　　“好吧。”绝望到眼前发黑的我，立刻就放弃了。

　　此时此刻的我，只能寄希望于阿尔法到时候不会报复的太狠了。

　　在这里我要公平的说一下，其实阿尔法在成为中央服务器之前，还是非常温柔且认真的。对待凡人总是充满耐心和希望，丝毫和当前的恐怖如恶鬼影响挂不上边。

　　大概是当初肢解重构阿尔法灵魂的时候还是有着相当的问题吧，在成为中央服务器之后的阿尔法行事风格越发变得火爆起来。曾经悲天悯人的光辉女神不见了，留存在眼前的只有不把凡人当人看随时毁灭的恐怖化身。

　　“你还有什么事吗？”看到我家的二把手不打算离开，我才敢悄悄提起勇气进行询问。

　　“算了。”仿佛是认命一般，阿尔法从床上起身下到地上。

　　“你之前预定的舰队，我来交付了。”虽然用着随便到宛如快递员一样的语气，但是确实是对于我的汇报。

　　“交付，难道你亲自过来了！？”我再一次的慌了，慌到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阿尔法可是中央服务器啊，不用我去描述就知道她现在的本体的秩序场有多强了。看看当初有多少神族死在阿尔法的秩序场里面就知道了，现在的阿尔法随便移动对虚空带来的信息波动影响都不是闹着玩的。

　　据我保守估计，一个虚空象限之内，估计就别想有活着的宇宙了。

　　“当然，如果我不亲自来，你会老老实实的回去吗！？”

　　“……”面对着我的询问，阿尔法用质问来回敬。

　　“好吧，那个，我保证不跑，您先消消气。虽然下面的虫子死活不值一提，但人家好歹是一条命啊。”

　　“放心吧，这次我过来用的是备用服务器。毕竟中央服务器的体量太大了，移动起来神族都会来烦人的。”

　　（仅仅是烦人吗？）对于阿尔法的立场，我也只能苦笑了。

　　“好吧，那你现在到哪里了？需不需要我派艾的舰队去迎接？”得知来的不是本体之后，我多少取回了一些余裕。

　　“不需要，宇宙坐标我有，再过不久就会抵达了。”阿尔法说完自己想说的质量分身就消失了。

　　待阿尔法走后不久，我身后的茵菲尔才敢发出声音。

　　“呼，我主，早上好。”

　　“起来了吗？我还以为你要装睡到明天呢。”尽管茵菲尔的声音充满了困顿，但我依旧知道她是假装的。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杀了呢。”得知被我看穿之后，茵菲尔才露出心中的疲态。

　　“说的好像小三被原配抓现行了一样。”对着茵菲尔，我不得不吐槽了。

　　“就是被抓现行啊，我主该不会对身边的女性关系和阶层没有自觉吧。”即使是以相当强势的气场来对待汉娜她们的茵菲尔，此时也露出了示弱的表情。

　　“嘛……”对于茵菲尔的示弱，我不得不苦笑起来。

　　说来也是，对于自己身旁的女性阶层关系，我还是非常了解的。一个人的地位高低，往往从他们的气势上就能看得出来。茵菲尔和锁这种过去高等文明的顶层出身的女王和公主她们所见过的世面之宽广培养了她们难以想象的肚量和气质。由此之上引发出的气质和气势，从根本上就与汉娜和静香她们不同。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汉娜和静香也本能的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在男女互动关系上，茵菲尔更占用优先级。

　　但是，那些无论是在艾的心目中还是在安杰的心目中，都是等同于玩物和宠物等级的。真正能够在我身边做出同等级交手的，大概在所有正义之剑军团和使徒心目中，就只有阿尔法和安蒂莉西亚了。

　　过去在我没注意到的地方，毫无疑问的安蒂和阿尔法就曾多次交手过，否则正义之剑的排位第二名也不会是安蒂这个使徒了。作为精于战术的安蒂和阿尔法，她们各自担负着正义之剑和使徒的大规模集团作战的指挥任务。

　　虽然索菲娅很努力，但是还是无法达到安蒂的高度。其本质，大概就是动机上的不同了。

　　过去阿尔法和安蒂彼此视为强劲的竞争对手，互相之间的争斗和交锋都是为了将对方彻底打败而行的。虽然就个人的感情上，我选择了安蒂，但是最终活下去的却是阿尔法。

　　（诶，算了，早晚要解决的。）关于阿尔法，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结果直到艾跑来我这边吵吵闹闹的，我才从床上爬起来。

　　“诶？阿尔法妈妈来过了啊。”在吃早饭的时候艾听我说起了早晨发生的事情，瞬间就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对啊，你要是再早来一点时间就可以见到阿尔法了呢。对于你，阿尔法可是表现的甚是想念。”我没好气的对着艾说道。

　　“诶，不要啦，阿尔法妈妈这么忙，对吧。”

　　看到艾一脸僵硬的尬笑，我就明白了。恐怕艾这孩子通风报信的时候，就没怎么和阿尔法进行深入交流。恐怕即使是互通信息，也仅限于双方之间事务性的报告吧。

　　“艾，最近你是不是在躲着阿尔法啊？”对着一脸僵硬的傻闺女，我不得不进行询问了。

　　“哪有，我仅仅是担心随便联系会对阿尔法老妈的日常工作造成影响而已。”艾的眼神开始四处乱飘了。

　　“算了，我会帮你和阿尔法求求情的。”看到我家闺女那心虚到不行的表情，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的去更加招惹阿尔法的心情了。

　　“主人，阿尔法她马上就要过来了吗？”对于这位中央服务器知之甚少的汉娜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嗯，我劝你们最好准备一下避难。”面对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我适时的对无辜人员进行规劝。

　　“为什么？”不仅仅是汉娜问出了不解，就连静香和阿狸她们都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这点你问问阿尔泰吧。”我头痛的将战火拉到从旁默默吃饭的女神身上。

　　“我？关我什么事啊。”对于我突然的引战行为，阿尔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家妹妹的难缠程度和发起疯来的不讲理程度，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那倒是。”对于我的直接点明，阿尔泰露出了一脸复杂的表情。

　　过去这对女神姐妹就因为阿尔泰比较强大且喜欢用力量来解决问题的缘故，身为经常被姐姐疼爱的妹妹阿尔法没少积攒怨念。但是在清楚知道自己顽抗也打不过姐姐的情况下，妹妹选择的却是别的道路来和姐姐对抗。

　　这份执念的麻烦程度，超乎寻常。且，阿尔泰和我都知道的，阿尔法并不是那种冷静的性格。虽然为了胜利她有着确实的冷静思考沉着应对机关算尽的能力，但是这绝对是被逼疯到极致的一种对抗性表现。

　　“诶，我妹妹她，就只有自尊心是无谓的高呢。但是最麻烦的是，她偏偏还有着支持这份高傲自尊心的能力。”说起自己妹妹的麻烦性格，阿尔泰也不免一脸愁容。

　　“但是，换个方面来想一想的话，这一点也相当可爱就是了。尤其是欺负她的时候，看到她露出委屈的表情。”

　　“你个死妹控。”我差点就忘了，这货刚刚到来的时候，异常高涨的妹控情绪。

　　“我要劝你一句，你妹现在虽然不是神了，但是作为中央服务器的她，无论是第一力还是信息的操控能力，都要碾压高等级神族的。”

　　“所以呢？”死妹控斜眼睥睨着我问道。

　　“到时候小心她新账老账一起算。”对着这个丝毫不打算帮忙的妹控，我不免要威胁一下的。

　　“哼，大不了再打一架好了。谁怕谁啊。”

　　“啧，大家不要学这货。阿尔泰这货脑子有坑。”看到明知吃亏还敢顶风作案的阿尔泰，我也只能放弃找这货联合的打算了。

　　“什么叫脑子有坑，我们森塔罗斯家的家训就是，有矛盾就打一架，打一架就好了。”

　　“我总算理解为啥阿尔法的性格会这么麻烦了。”看着阿尔泰一脸自得的样子，我感觉自己的大脑要缺氧了。

　　“算了算了，总之汉娜你们和茵菲尔到时候记得别在阿尔法的面前出现，否则我可不保证不会被迁怒。”阿尔泰实在是太不可靠了。

　　“好。”带头最起劲的，出人意料的反而是茵菲尔。看来这货也知道，自己被人给盯上了啊。

　　今天是忙碌的一天，艾的第二次的演唱会定在了今晚。面对着走高雅路线的第二次演唱会，关于场馆的选址、曲目和曲风的选择，乃至场馆的布置和装修，都是要耗费极大心力和金钱的。

　　因为这一次的客户目标是这个文明的顶层，所以需要相当耗费心力在各种各样的细节上。而在这方面，就是由怜负责了。艾只需要专注于歌唱就好，这就是怜对艾的全力支援。

　　现在，艾正为了晚上登台表演的服装而发愁中。并非是为了晚上的歌唱，也并非是与不怎么合作的交响乐团的演练，而仅仅是晚上我家妹子们的衣着而发愁着。

　　碍于家里绝大多数的资金被艾拿去做偶像事业，碍于名贵的礼服的价格也很让人望而却步，因此艾只能发挥自己年长女性的经验，亲手制作了。

　　一旦确定非卖品之后，可选的材料和首饰，甚至连款式都有了极大的空间。不完全跳脱于密涅瓦文明的审美框架，适当的添加自己文明和钟爱文化的元素，一剪刀一刺绣的不断为我家的妹子们准备着晚礼服。

　　在这之中，最省事的就是阿尔泰了。身为女神的她身体自然是由第一力够成的，所以仅仅需要在脑海中浮现出具体的样子，包裹着身体的衣服也会自然而然的变成她所期望的样子。

　　最麻烦的并非是茵菲尔这种原本出身高贵的角色，反而是阿狸和妮可。在莉莉不在的这段期间，阿狸和妮可的兽人特征成了对礼服最大的挑战。在向玉藻询问过兽人的传统服饰之后，得到的却是无法作为礼服应用的传统文化。

　　拜此所赐，艾不得不翻阅资料库，查找类似的文明和文化，以此来设计符合她们外表特征的礼服。

　　虽然我家的妹子数量众多，但是拜家里妹子们的动手能力都不弱所赐，也顺利搞定了礼服的问题。

　　我将为妹子们讲解观看礼仪的艾丢在一旁，自己独自一人离开了家里。为了应对晚上的约会，我有必要去礼品店和花店进行适当的采购。虽说对方仅仅是一名未成年的少女，但还是让我认真来对待吧。

　　购物的过程很顺利，在与花部队成员的商谈之下，我很顺利的就采购了能够讨少女欢心的礼物。虽然想要用请客或者其它的礼物来感谢花部队成员的协助，不过被她们婉拒了。

　　时间在准备过程中总是过得飞快，几乎是在发觉的时候，就已经来到约定的晚上了。

　　“走吧。”以我的话语为信号，准备妥当的妹子们率先动身离开家门了。

　　“不去迎接可不行呢。”

　　通过传送，我出现在了少女的家门前。不怎么需要等待，大门很快就打开了，盛装准备的少女，也在管家的陪伴下从豪宅深处出现了。

　　精致的淡妆配合着黑色的高贵晚礼服，虽然少女的身躯稍显稚嫩，但依旧却光彩照人。

　　“让您久等了，影大人。”当我还沉浸于少女那份精致的美时，对方也用符合身份的礼仪做出了问候。

　　“非常的美丽动人哦，木小姐。”谦逊的做出躬身礼，并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赞美。

　　“让您感到满足就好，为了不输给影大人的准备，我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少女的脸庞上露出了淡淡的笑。

　　“我的荣幸，那么，我们走吧。”尽管没有座驾，但我依旧做出了邀请的动作。

　　“当然。”少女欣然应允了邀约。

　　“那么，祝小姐和大人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在管家恭敬的目送下，我们同时消失不见了。

　　“就当做是魔术吧。”对着还在因为场景的突然改变而惊讶的少女，我微笑着进行了劝解。

　　同时，我开始主动引导少女，将她引向眼前的巨大会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我们的存在并不突兀。因为我们四周的人，也同样都是盛装打扮的。

　　位于密涅瓦文明顶层的11人议会的参加，对于上议院乃至高层政府成员们来说，可不仅仅是一件小事而已了。原本还当做是一名偶像新秀的招待而不甚在意，不打算到来的这群人，在得知11人议会无一例外的打算出席之后立刻改变了认知。

　　政府的工作是忙碌的，尤其是民意政府的政务，更是会极大的受到民意的左右而随时需要检讨。所以，他们自然也不会将自己的精力浪费在一名戏子身上。

　　然而，理应是除非有着事关文明走向否则基本上不会出现在同样场所的11人评议会，他们不约而同的全员参加了。甚至还有几名理应有工作的议员推掉了工作，正式准备的参加了这一次的演唱会。

　　这之中透露出的政治意义对于高层政府的人精们，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所以，他们也在仓皇之中做出了正确的应对。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是如此自认为的。

　　知道他们来到现场之后，他们理解到了。这一次的演唱会比想象之中更加的重要，也更加的问题严重。因为，他们彼此发现来参加的完全是密涅瓦文明的政要人士。

　　熟悉的面孔以及熟悉的表情，这群在文明之中万人之上11人之下的要人们，无一不对眼前的状况感到悚然。全球所有权利机关的顶点一起集中于此，那是何等危险的一件事啊。万一有人想要进行恐怖袭击的话，那完全可以把密涅瓦文明给一锅端了。

　　然而明知有着这样的危险，11人议会也全员参加了，这就代表着有着比这种风险更加严重的事情。

　　理解了这种事的他们，不约而同的再度看了一眼挂在场馆外面的海报，那光辉耀眼的少女露出快乐的表情歌唱的瞬间。

　　男人们的不安与哀愁很快就传达给了他们的伴侣，然而即使如此，女人们也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和谐，而是高声的与熟人谈笑着，带动着社交。因为这就是她们的职责，气氛的润滑剂。

　　在我们一家人和少女之外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的情况下，我带着少女在一众要人的注视下前往了贵宾区。尽管要人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但是在当前的场合下他们依旧选择恭敬有礼。毕竟，他们看到11人议会的权力者们在见到我们时的恭敬姿态了。

　　适当的喧哗与效率兼顾，艾所邀请的顾客们很快就进入场馆并落座了。他们拿着被安排发放的票卷，安静的等待着演出的开始。

　　我们一家人的区域在贵宾席内也是最好的位置上，少女的位置更是和我处在中心的中心。无论情况在其他要人眼中变得有多诡异，不怎么挂心政治的少女依旧没有任何的察觉。她仅仅是开心的享受着我为她做好的准备，享受着这个漫长的夜晚。

　　很快，在约定的时间，舞台的灯光开始黯淡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人群的寂静以及清脆的高跟鞋与舞台碰撞的声音。富有余裕的节奏声，伴随而来的缓慢的空气流动。令人振奋的香水味，以及，突兀到让人恐惧的女高音。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使我心得安慰；初信之时，即蒙恩惠，真是何等宝贵！

　　许多危险，试炼网罗，我已安然度过；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导我归家！

　　将来禧年，圣徒欢聚，恩光爱谊千年；喜乐颂赞，在父座前，深望那日快现！

　　在艾开口的瞬间，我的笑容就陷入了僵硬之中。不，不仅仅是我，在这昏暗的场馆下除了少女之外的所有人，都面色僵硬起来。因为按照曲目安排表来看，第一首歌并不是《奇异恩典》。

　　（坏了，这孩子打算完全把交响乐团扔到一边进行SOLO了。）知道艾的坏习惯的我，在内心已经开始哀嚎起来。

　　这是这孩子典型的报复方式，一旦对方不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的话，就会完全的把对方排挤出去，把对方完全的晾在一边。倘若艾是那种无自觉对自己盲目自大的人等待她的就只有失败吧，但是她并不是那样的。

　　交响乐团的指挥的顽固成功的让他被艾记恨上了，也许他和他的乐团对音乐有着自己的理解。但艾也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新人，而是在音乐这条道路上摸爬滚打了5千年以上的老妖孽了。所以，在此艾坚持了自己的音乐之道，并选择用自己的音乐之道来强硬的征服所有人。

　　面对着堪称是教科书级别的发音方式，艾的清唱丝毫没有那些新人们的破绽百出，不如说她独特的对音乐的处理方式让自己的声音与空气乃至整座音乐厅内产生了震动和共鸣。强大的声压和嘹亮的声音丝毫看不出是出自一名少女之口，所有人都被这强烈的感情宣泄给夺走了心神。

　　强烈到让所有人忘我的情感，通过艾的歌声宣泄而出。虽然是清唱，但是其实质确实猛烈的暴风雨。猛烈到宛如时速七千公里的木星大红斑一般，让人无法抵抗的绝望风暴。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风暴之中时，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突兀的感情宣泄的消失，和突然的到来同样，让人无法适应。

　　（这孩子的坏习惯还没改过来啊。）在别人还因为突然的感情宣泄消失而陷入茫然的时候，我却因为艾的坏心眼而头痛不已。

　　“都做好准备倾听我的歌吧。”以此意气风发的呐喊为开始，歌声再起。

　　那一天，最残酷的事实，之所以会选择来到我们面前，其实是为了嘲笑我们，嘲笑我们的存在是多么的单纯，就算紧紧掩住耳朵，现实也会穿透双手令我们迷惑。在我们柔软的身躯里，哪里才有支撑我们站立的力量。

　　uninstalluninstall

　　我只是这颗星球上无数尘埃之一，可如今的我还无法理解这个道理。uninstalluninstall。此刻唯有像无所畏惧的战士一样，为了退回从前奋力投身战斗。

　　我们脆弱的意识，似乎正被折磨的越来越敏感，当被蔓延到脚下的的现实所惊醒时，如果已无法重拾往日的心，只剩下将一切破坏的冲动，就选择渐渐消逝的季节，都无法做到的话。

　　uninstalluninstall

　　如果没人能替我面对，好想回到过去曾经平凡的往日。uninstalluninstall。我愿亲手去结束一切。

　　一如既往的暗示意味十足的歌曲，一如既往的清唱。持续着表演表之外的歌曲演唱，看来艾是丝毫不打算动用这交响乐团了。虽然也有一部分人发现了艾的意图，但是他们丝毫无法阻止艾。因为，艾正在用歌声征服他们。

　　你是我的传说，不曾颂读过的传说。你是我的传说，不曾颂读过的传说。只要找到双眼，即可看到不为所知的国度。

　　打开了门的故事，不会再次关闭的故事。命运不能改变，向着不为所知的国度进发。

　　想要守护你，仅此一个愿望。在这个漆黑的世界里，直到充满光明的时候。

　　连绵不断的歌唱，连绵不断的感情风暴，尽管是清唱却再也不会给人以喘息的闲暇。明明是在清唱，却将所有人的内心都填满并摇摆起来。就连我身旁的少女，也因为艾的歌声而握紧了胸口，以防止自己那稚嫩的心脏因为对艾的歌声产生共鸣而越出胸膛。

　　好痛苦，好难受，好悲伤，但却意外的引人入胜。这是在场绝大部分人对艾的歌声的感想，也是感情上的共鸣。然后，沉溺于艾所彰显出来的感情风暴中的人们没有发现，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被艾所支配了。

　　【主人，艾公主她？】因为长期接触而有所抗性的妹子们中的汉娜，对此提出了疑问。

　　【别管她，她又开始抽风了。】我是用充满了复杂心绪，忍不住在内心哀叹起来。

　　艾这个孩子，她的一切任性妄为都是建立在她的实力上的。并非是指正义之剑军团的武力，而是自己那经过五千多年奋斗而来的自信和积累。虽然这个孩子毛病很多，但是如果认真起来，还是异常棘手的。

　　【哦。】复数的感情负责的心绪通过灵魂网络，传了过来。

　　（看吧，就连自家的妹子都因为艾的任性而困扰不已了。）对艾这种完全自嗨式的表演，我已经深感无力了。

　　艾的自嗨还在持续，身旁的少女已经被艾的歌声夺走了心神。因为艾那过于特立独行的行事风格，我早就放弃管制那孩子了，毕竟她也不小了。

　　艾的演唱还在持续着，当我终于也开始放下心防的准备享受艾的表演时，突然的紧急联络接入了。

　　【主人，有外围通讯请求。】安杰突然联系了我。

　　说道外围的通讯请求，在我的印象中就只有讴芬巴荣文明了。

　　（那群货又有什么事啊，我分明在之前就已经将委托工作完成了啊。）对于在我的名单上和麻烦划等号的文明，我忍不住在内心开始抱怨了。

　　【接通进来。】虽然对于对方感到很麻烦，但我还是准备和对方进行联系。

　　对方虽说是一个流浪种族，虽说经常四处逃窜，就像小贩遇到城管一样，但是说道硬实力，对方应该还是有的。

　　【救命！坐标虚空第23象限，23’77’703分·24。】接入的瞬间，对方就发出了震天一样的吼声。

　　【抱歉通讯情况不良，没事的话我挂了。】嗯，就当做没听到吧。

　　不用想也知道，对方牵扯进麻烦之中了，还是在正义之剑的通知范围之内。暂且不论他们有胆敢闯入正义之剑的势力范围内的事情吧，总之估计不需要正义之剑出动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嗯，天下太平，真是好了。）我立刻就安心了下来。

　　【不对吧！】能安心就有鬼了。

　　（真是的，就知道是个麻烦种族。）在正义之剑军团如此强大的秩序场辐射范围内，居然还有危险亦或者麻烦的事情，除了敌袭之外还有别的可能吗？

　　【正义之剑第89军军团长艾，现在我以最高权限者下达指令。】尽管不想打扰了艾的表演，但是现如今的情况，当前范围内就只有艾一个军团能够瞬时抵达战场了。

　　【是。】尽管歌声依旧，但是艾的回应却出奇的冷静。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艾的功底到底有多深厚了，即使是在演唱过程中，也依旧拥有着异常庞大的余裕。

　　【即刻起第89军团整装出发，前往虚空第23象限，有外敌入侵。】虽然不知道讴芬巴荣文明是怎么定义虚空坐标的，但是以正义之剑军团的雷达范围来看，一个象限区之内发生的战斗和异常还是非常容易就能发现的。

　　【是，您的意志！】

　　在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异常的情况下，艾已经开始整装出发了。通过所谓的质量分身，艾的分身两地的开始执行我所下达的命令。

　　在艾接受命令的瞬间，她便已出现在了旗舰的舰桥上。同样第一时间得到命令的怜，已经开始对全军团进行整备了。

　　“时间紧急，出发吧。”一边查看着详细的任务情报，艾坐回了属于她军团长的座位上。

　　“是，军团长大人，已经派遣雾舰队前去支援你了。”

　　“很好，我们下潜吧。”得到怜的保证，艾露出了舒心的笑。

　　（不愧是怜，真的是最棒的。）对于怜的贴心，艾给予了最高的评价。

　　“是，下潜开始。”怜一声令下，整个军团突然消失在了宇宙之内，只留下一颗孤零零的不适合战斗的死兆星作为通信基站。

　　于此同时，艾的歌声依旧是随意且突然的停止了。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像观众们想想们的那样再随意开始，而是在所有人的诧异下，灯光逐渐亮起。

　　“欢迎大家来到我个人举办的演唱会，在此，期待大家度过一个‘安静’的夜晚。”站在舞台中央的艾，用一脸邪魅的笑对着台下的观众挑衅起来。

　　“那么，让我们继续下去吧。”

　　接下来，空间中充满了光斑。逐渐侵蚀空间的光斑最终吞噬了整个会馆，就连人们的惊呼声也一同侵蚀了。面对着这奇异的光景，尽管已经有政府要员坐不住想要逃离了，但却马上就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能惊恐的等待着光斑将自己吞噬。

　　预想之中的死亡和伤害并没有到来，光斑消去之后展现的却是宛如魔法一般的光景。不知何时，会馆的四周和圆顶已经消失了，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以宇宙为背景的庞大舰队。

　　光景变换，视界和舰队同时消失，再次出现的画面却是宽广的梦幻一般的广大舰桥。在舰桥的最中央且最高位，端坐在那里的正是身披军装用一副瞧不起人的态度睥睨全场的艾。

　　站在眼前的艾，以及端坐在最高点的艾，两者的同时存在告诉了所有的观众，眼前的幻境不过是一场大型CG而已。在身披军装的艾站起身的同时，现场的艾也开始了歌唱，伴随着突然响起的音乐一同。

　　“我想要变强，因为我们的世界是残酷的，拆除枯萎的花朵是很正常的。”这一次，所有人都被突然改变的音乐会走向而震惊。这一次，艾开始了全力的应援，艾开始使用属于她的语言开始歌唱。

　　在艾歌唱的同时，背景的风景再度变化，视界中充满了灰色的混沌，那是正义之剑的雷达可视化之后展现出来的虚空模样。

　　“你问我是否想跟你一起走，你在我耳边低语。你问我是否要牵着你的手，我没有理由拒绝。”

　　“是的，我比我自己曾经想象的还要来的强大。飞得更高，跑的更快，但别忘了真理。”

　　“我摘除枯萎的花朵，为何你看起来如此悲伤？”

　　“这世界是残酷的，这令人悲伤但确切万分。这世界是奇怪的，这令人质疑但确切万分。”

　　“抵达虚空第23象限区，观测到战斗迹象，雷达正在标记中。”在虚空之中，艾的耳中传来了部下的汇报声。

　　“资料库配对完毕，双方身份得到确认！”

　　“军团长，对方一方是需要保护监视的讴芬巴荣文明，另一方是恐怖追随者。”得到部下的情报之后，怜将之汇总的报告给了艾。

　　“恐怖追随者吗？过去引发那场大战的导火索的遗族。”得到怜的报告，艾露出了好战的微笑。

　　“是的，从当前战斗迹象的表现来看，对方残留的数量非常多，约为我们的3倍。另一方的讴芬巴荣文明，他们的战舰已经死伤到仅剩下不足5千万了。”

　　“集合整族乃至整个文明之力，却也剩下了不到5千万吗？如果过我们不来的话，对方恐怕很快就要被灭族了吧。”对于双方的战力差，艾并未感到在意。

　　“通知他们，让他们按照指定路线去指定地点等待处理，否则我们连同对方一起打掉。”

　　“是，您的意志。”怜敬了一个军礼之后才将命令下达。

　　“怜，走吧，让军团介入战场之中。过去的导火索的麻烦程度，就让我来领教一番吧。”

　　“是，这一次，恐怕才是第89军团的初征。”怜微笑着赞同了艾的指令。

　　很快，在观众的视界上灰色的混沌发生了变化。最先透过画面感受到的是宛如暴风雨一般的灰色的冲击，以及透过重重混沌之后的闪电链状的闪光。很快，第一视角变成了第三视角。

　　透过重重的迷雾之后，数量庞大的舰队介入了正在激烈交战的虚空战场。也是直至此时，11人议会才理解到了他们过去所得罪的文明的强大。

　　在这一望无垠的灰色战场之中，数量多到晚于蚁群的黑色飞船在密集吞噬着数量稀少却体型庞大的舰队。

　　（嗯？又进化了？）透过艾传来的第一首资料，我立刻就发现了恐怖追随者们的异常之处。

　　过去，贯彻在虚空一角猥琐发育的我们之所以会被拖上虚空大战的舞台，全拜横行无忌的恐怖制造者文明所赐。面对强硬的侵犯正义之剑绝对防御圈的对方军团，我们发出的抵抗式攻击，正式的开启了接下来的所有战斗。

　　恐怖制造者，一个强大的虚空文明。过去贯彻于野性掠夺的这个文明，通过不断的掠夺和恐怖支配来构建出了让泛虚空都退避三舍的强大帝国。他们所奉行的是绝对的力量至上主义，面对着敌人他们会将敌人的所有都掠夺一空并化为几身。

　　用我的话来讲的话，这个文明就是野性过了头。虽然在触犯正义之剑之前，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了。

　　这个文明的野性，主要体现在了他们的侵蚀性和同化性上。一旦被他们打败的文明，将会遭到文化和精神上的支配和奴役，学习他们，成为恐怖的追随者。可以说，恐怖制造者和恐怖跟随者本身就是一种瘟疫式的扩张方式。

　　在科技树上，他们的进化方式更是强大到异乎寻常。每一次的交手，都会促使对方的科技进化，如果不能一次性快速的打掉对方的整个文明，恐怕他们甚至能够吞噬掉正义之剑。

　　【艾，小心对方，恐怕对方吸收了相当一部分的正义之剑的技术，并且还做出了针对性的武器。】深深了解对方麻烦程度的我，对艾提出了忠告。

　　【是，您的意志。】

　　我相信着，艾以及怜的智囊团已经开始了全力的运作，分析对方的攻击模式。对但于恐怖追随者来说，每一次的交手都意味着和全新的不同的敌人的交手，是不能用既往的经验来应对的。

　　（作为初战的对手来说，有点过于棘手了。）对于当前的形势，我已经开始考虑申请支援了。

　　然而，艾她们已经正式投入战场了。面对着突然杀入的敌人的战场形势的瞬间变换，暂且不说讴芬巴荣早就得到了指示快速的进行了撤离，恐怖追随者们宛如早就有所预料一般的向着这边扭转舰队的杀了过来。

　　（对方的雷达索敌技术果然跟上来了。）这一点几乎是我和整个正义之剑军团同时认知到的了。

　　（现在已经很难说对方和我方谁的技术水平高低了，所以，艾，要多加小心啊。）在面对着技术可能不弱于自己，但数量是己方3倍以上的敌人时，我也不禁为艾捏一把汗了。

　　然而，艾的演唱还在继续。

　　“这座花园究竟是真还是假？我想要变强，因为我们的世界是残酷的，摘除枯萎的花朵是很正常的。”

　　“是的，我比我自己曾经想象的还要来的强大。飞得更高，跑的更快，别忘了真理。”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无论我喜欢与否，我都必须追逐敌人。我在这个世界并不是自由的。”

　　“你不论有多辛苦，也会飞得更高，跑的更快。”

　　“你很强大（是的，我比自己曾经想象的还要来的强大）。”

　　“你帮了一束花圈（我摘除枯萎的花朵），为何你看起来如此悲伤？”

　　在歌声之中，战斗开始了。对方的黑色细小船体排列成了整齐有序的长蛇阵，狂舞着向着宛如一堵墙的T级战舰构筑的防线，发出了突袭。

　　在激烈的闪光和火花之中，对方率先撞上T级联合护盾的飞船集体因为过载而亮起了爆炸的火花。但是即使如此，对方的攻击方式依旧没有做出任何改变，依旧像蛇又像是寄生虫一般的，想要钻透T级构筑出的联合护盾。

　　但是，怜也不会对对方视而不见的，D级的长时间大范围齐射宛如洪流一般的吞噬了对方的长蛇阵。

　　【警告，警告，联合护盾破损！】

　　【糟了！】几乎是在警报响起的同时，我理解了对方的攻击意图。

　　当D级主炮的洪流消逝的时候，露出来的依旧是那一字的长蛇阵，但是位于头部的部分确实击穿了T级的联合护盾。

　　“是掠能器。”面对着艾的皱眉，怜给予了正确的解答。

　　对方的长蛇阵外围的黑色战舰，本就是略能特化型战舰。因此他们不需要也不会考虑生存的问题，仅仅是为了将自己的战舰撞击到对方的护盾和主炮上。掠夺对方的能源对第一力的护盾起到削弱、干涉、影响、瓦解、侵蚀的目的，最终击穿对方的联合护盾。

　　“所幸，我方的秩序场是由S级提供的，否则这一次攻击，彼此双方之间都会失去大量的战舰在秩序场的破碎之下了吧。”怜立刻对现状做出了检讨。

　　“然而，对方已经破解甚至能够同步我方的秩序场了吧。”艾有些不甘心的盯着宛如蝗虫一般，从联合护盾的缺口处不断向内侵蚀的敌方舰队。

　　“是的，虽然根据资料来看对方是和我方一样相当不怕死的种族，不过却未曾想过他们是以牺牲为前提的在与我方进行战斗。”

　　“这种战斗方式，有些像老爸呢。”

　　“可以想见，对方也是被逼迫到了最高权限者那样，才会集体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啧，果然被逼的超越了极限了。”

　　对方的战舰在一口气解决了联合护盾之后，立刻开始向着位于后方的D级战舰进行了侵蚀作战。大量的，体型更加小的，全长不过300米的战舰开始宛如蝗虫一般的围上了体型硕大无比的，正义之剑军团的战舰。

　　“怜，数量差不多够了。完全被对方切割包围也是非常麻烦的。”

　　“了解。秩序场翻转，全军团准备应对虚空冲击。”

　　对于对方的这种作战方式，无论是艾还是怜都并未感到过在意，因为在正义之剑军团的模拟战争游戏中，这都是最常见的。

　　在怜下达命令之后的短瞬，银色的闪光在正义之剑军团的秩序场范围内闪过，同时正义之剑军团的秩序场破碎了。

　　“拼的就是硬件性能。”艾恶狠狠的盯着眼前因为秩序场的突然消失而暴露在虚空侵蚀下的敌我双方战舰。

　　既然对方战舰的体型小就代表着对方的硬件性能是受限且相当有限的，无法和正义之剑军团性能相媲美的战舰个体在面对着正义之剑军团恶意制造的最混乱的虚空环境下，其抗性将是低到令人绝望的。

　　果然，短瞬之后，对方的舰队开始发生大规模的爆炸。同时爆炸也不断在正义之剑军团的外层装甲处发生。

　　“赞美老爸那爆棚到异常的悲观主义心态，否则也不会设计出如此外层装甲和结构抗性奇高的战舰了。”艾恶狠狠的咬碎了口中的糖果。

　　对方因为突然的秩序场变化而在无法第一时间改变秩序场的情况下，大批量的自爆起来。而己方的战舰，不过是因为外层装甲被虚空侵蚀而解体爆炸而已。

　　“整体表层装甲损失率控制在5%左右了。”看到初次战果的怜，继续开始了接下来的战术安排。

　　体型大并非全都是坏处，也并非全都是好处。仅仅是结合己方需求的平衡，最终才会导致战舰的设计成型而已。

　　“秩序场再开，S级战舰准备修改秩序场常数。”完全利用过对方那过头的适应特性之后，怜继续指挥着舰队。

　　对方这一次最大的错误就是将他们的秩序场调整到了无条件的适应正义之剑的秩序场，这就导致了正义之剑军团在翻转秩序场的瞬间，对方也做出了相同的操作，从而直接暴露在虚空之下。

　　（这就是体型小的情况下被限制了硬件性能的恶果了，完全无法做到瞬间切换到第二套秩序场。不过看对方的样子，恐怕也没有准备几套秩序场才对。）在战场之外，我冷静的分析着对方的技术限制。

　　我并非是指挥型的人才，我也自认为自己对这方面没有任何的天赋。所以我能够做的就是以技术人员的角度来分析对方的技术水平，并为下一次的战争做出准备。

　　（计算机的大小和性能受到了限制，导致无法快速接上对方的秩序场变化节奏，最终导致的就是自身的致命缺陷暴露。）

　　战争在持续着，面对着正义之剑军团升起的第二道秩序场，尚且保留有上一次秩序场性质的敌方战舰在基础物理性质突变的情况下开始分崩离析，就连原本在虚空侵蚀之下苟延残喘的残骸立刻宛如剩下的冰雪一般的消融了。

　　“T级战舰向前顶上，S级准备应对对方的报复性攻击。”

　　在怜的指挥下，S级战舰开始展开，随时准备修改秩序场内的参数来帮助T级和D级获取有利条件。

　　然而，彼此都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而已，对方的攻击也再度展开了。这一次，对方依旧采取了强硬的措施，重复了第一次的进军方式再度展开了攻击。

　　“全军后退！拉开两个战场的距离！”在看到对方采取重复第一次攻击方式的瞬间，怜立刻下达了撤退指令。天赋和生存本能在催促着怜，告诉她对方埋下的陷阱。

　　果然，在发觉的正义之剑的意图之后，对方提前引爆了埋藏的陷阱。原本被虚空侵袭被秩序场消融的飞船残渣马上就再度释放出了猛烈的光芒，并在光芒之下，猛烈的暴散开来。数量成百上千的耀眼光辉彼此连成一片，数不清的闪电在光辉之间不断游走。

　　“糟了，是信息拆解光线。”眼见着对方的闪电和光辉缠上了己方的飞船，并拖住了飞船撤退的步伐，怜一眼看破了对方的真实攻击方式。

　　“S级准备，强秩序场。”

　　“不，没必要了。”艾看着对方后继部队的行动，马上就提醒出来。

　　在正义之剑因此而陷入无法撤退的窘境之时，对方也开始了猛烈的进攻。这一次对方彻底发挥了数量的优势，全部舰队倾巢而出。

　　“对方是打算吞掉我们吗？”艾睥睨着对方的行动，做出了大概的推测。

　　“怜，提前决战吧。”艾起身对怜说道。

　　“是，您的意志。”

　　“通告全军，在此决战。前段被缠上的部队，按命令开始自爆。”

　　也许别的文明无法理解，但是正义之剑在某个方面来说，也是凶悍异常的。所谓的死亡，只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而已。

　　尽管对方的战舰爆发出的信息拆解光线已经化作光幕将正义之剑的先头部队层层包裹，尽管在信息拆解光线的危害之下，大量的T级战舰正在逐渐解体爆炸。但是，不代表怜就此会选择避战。

　　立刻，原本后退的D级和S级战舰抱成了一团。以艾的旗舰为核心，外围是S级，再外围是D级和T级。与此同时，原本还在苦苦坚持的先头部队集体爆发出了足以媲美超新星的光辉。

　　（一般来说，会让先头部队撑起秩序场来进行支撑，后方部队进行支援的方式来对抗对方成型的信息拆解攻击。）怜的行动完全无法用常规的战场常识来形容，当然对方也是。

　　（这也就代表着，双方的指挥官思路上是相近的吧。）彼此双方都是那种会将全部身家填进去，拼的就是谁能坚持到最后的类型。

　　“开始同化。”

　　随着怜的下令，S级展开搭建而成的工作台绽放出了同样夺目的光芒。仿佛是受到光芒的牵引一般，先头部队自爆的光芒冲破层层光幕，向着S级爆发的光芒飞去。同一时间，艾的身影出现在旗舰的甲板上，将自己暴露在秩序场中。

　　跨越空间的两个艾，开始同时放声歌唱。

　　“盘湖交错的时间里，眼泪不代表快乐。吐露的不悦紧连着嫉妒。千人千面却又大相径庭，从众的冷眼只会挨及他人的追求。”

　　“为重力之墙献上一吻。”

　　“我向你嘶吼着什么，也请你回应我些什么。就先解开支离破碎的答案。”

　　“我向你嘶吼着什么，也请你回应我些什么。就算满盘皆输也要堵上这场。”

　　“浮游不知所求，我将如何逃离这温柔乡。猖狂不知所往，我该如何脱出这英雄琢。”

　　“徒劳地重复构思着无量钱途，脚踏实地的未来却悄然崩塌。日复一日地争夺已烧焦的正义，摒弃多余之物，取回心之所向。”

　　“我确信你渴望着我的血脉。”

　　“我向你嘶吼着什么，也请你回应我些什么。所有人，都过来！”

　　“我向你嘶吼着什么，也请你回应我些什么。就先解决这偏离正轨的结局。”

　　“打破束缚着你的世界，并非只有太阳和百余能与天空作伴。奋斗在不知晓的世界，虚无的颜色亦能于时间闪耀。”

　　“打破束缚着你的世界，流言蜚语，也能磨灭你的自信。奋斗在不知晓的世界，目标在前，总有为你铺设的道路。”

　　【艾公主她，没问题吧。】听着艾那寓意过深的不知名歌词，汉娜不安的对我询问道。

　　【八成是有问题的。】我将当前的情报综合一番之后做出了裁量。

　　对方的攻击方式绝对是针对过去战场上战术的特化，他们理解到了自己的技术水平和正义之剑依旧有着差距，所以对方才会摒弃一切无意义的试探，采用这种以命搏命的打法。

　　对方那已经成型的信息拆解区域，即使是以皮糙肉厚为设计主旨的T级战舰也无法抵抗，那么对方一旦完成对正义之剑军团的包围，恐怕第89军团也将凶多吉少了。

　　【主人，不去帮艾公主可以吗？】

　　【我仅仅是个技术性人员，现场的战斗此时此刻我是无法插手的。艾就只能靠她自己了。】面对汉娜的惶恐和不安，我也只能用饱含无奈的情感回绝她了。

　　事实上，在当前层面的战争下，我的作用确实不如第89军中的任何一兵一卒。所以，暂且抛下那些无畏的幻象，将精力集中到自己能够触及的方向去吧。

　　恐怖追随者，将自身化为恐怖的极短表现，就在这场战争中完全的体现了出来。面对着正义之剑S级开始逐渐吞噬D和T制造出的强秩序场，对方依旧宛如蝗虫过境一般的缠了上来。

　　跑，是不可能跑的。作为大型船只的缺点之一，其秩序场对自身的负载和改写无论如何都无法媲美小型船的。虽然作为大型船的计算机性能爆发出的计算量是小型船的无数倍，但是就瞬间的响应上确实是小型船占优。因此，当正义之剑军团开始计算坐标向后撤退的时候，对方已经率先的完成了坐标计算并驱使着自身的秩序场改写内部参数，率先包抄到了正义之剑军团的后方。

　　【对方打算做什么？】对虚空战争不了解的静香疑惑起来。

　　【拼，双方的计算力，也就是最底层的硬实力。】

　　因为对方也无法确定在科技上和韧性上能否胜过正义之剑，所以对方才会采取这种完全摒弃各种招式的总体战，而是采用自爆式的爆发出信息拆解光线来与正义之剑军团构建的强秩序场的硬碰硬对抗。

　　对方充分利用了数量上的优势，将己方所有的资源一口气投入了战场上。己方也同样被迫着同化所有战舰的舰载主机够成一个庞大的服务器，来构建强秩序场对抗对方的信息拆解。

　　一旦正义之剑军团失败了，即使是在秩序场破碎之后保存了舰船的结构完整，也将在丧失秩序场的庇护下成为漂流舰队，很快就被虚空吞噬掉。

　　【在虚空的作战中，最强大的武器和最强大的盾牌，都是秩序场。】

　　【无论如何，在虚空中的任何活动也都是秩序场。】

　　【之前我也说过，秩序场是维持自身信息结构完整性的体现。其技术源泉来自于对母体宇宙的解析。】

　　【合理的能够完成自述且不存在巨大矛盾缺陷的信息结构就是秩序场，无论是宇宙亦或者是任一个体，都可以看作是大大小小的强度不同的秩序场。】

　　【在虚空中航行，并非是让自己移动，而是改变自身的信息结构，让自身趋于对方的信息结构。】

　　【你们都知道虚空之中有着众多象限区域的存在吧，但是你们知道如此多的象限是用什么来划分的吗？】

　　【......】汉娜和静香她们同时陷入了沉默。

　　【就是信息结构。】

　　【一般来说，一个象限之内的信息结构都是类似的，所以在该象限范围内的宇宙的物理参数都是近似的。不会产生特别巨大的诧异。】

　　【而象限之间的信息结构诧异是非常巨大的，他们之间的诧异也会体现在培养出的虚空文明的秩序场的诧异上。】

　　【通过对一个文明的虚空舰队的秩序场的判断，乃至够成舰队的物理参数的判断，我们可以判明对方大概的发源地，来自于虚空哪个象限。当然，越是长久的虚空文明，这一点反而是越难判断的，因为大家都会伪装自己的信息结构，从而保住自己的大本营。】

　　【但是不可否认的，来自于两个象限的虚空文明进行秩序场相接的交战的话，常规的攻击手段比如导弹、激光等都是无效的，因为双方之间的物理法则都不同。】

　　【在虚空的战场下，仅有少数的攻击手段能够奏效，其之一第一力的主炮对轰。其之二互相侵蚀改写对方的秩序场，一旦达到某个临界点，秩序场的主权被对方夺走的话，对方就会陷入到及其被动的地步，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方面，就是要看双方的计算机性能和科技水平了。一旦一方的计算机性能全面碾压另一方，对信息结构的认知和改写效率也高于对方，对方就会像当初沙罗和双树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改写对方的物理参数，让对方毫无反抗之力的蒸发掉。】

　　【恐怖追随者们知道自己的小型船计算机性能是不可能和我方对抗的，同时科学技术水平也不见得能够超越我方。所以他们采用的是利用舰载计算机全力释放与我方秩序场相反的信息结构的拆解信息乱流——拆解光线，来间接的摧毁正义之剑的秩序场。】

　　【现在，双方比拼的就是最底层的硬实力了。一方是要抗住压力，不断的刷新和改写秩序场的信息结构。另一方是不断的施压，同时将自己当做消耗品的放弃一切防守。】

　　事实正如我所说的那样，为了将全部的资源用在对抗正义之剑的秩序场上，恐怖追随者已经完全放弃了自身的秩序场构建。事实上哪怕是他们想，也无法构建。所谓的针对性信息拆解乱流，在损害对方的同时也会对自身的秩序场带来极大的削弱和信息冗余。

　　原本就为了能够在虚空中长久生存而必须保持高度精简和完美自洽的信息结构，因为大量的信息冗余会对系统的稳定性造成极大的破坏和威胁。一方面高度秩序性的秩序场也会对拆解光线造成削弱和吞噬的作用，如果坚持秩序场和拆解光线同时释放的话，会极大的消耗自己舰载主机的计算资源。所以，与其顾此失彼不如赌上全部的最大化输出。

　　【也就是说，只要艾公主她们坚持下去，对方就会不战而败的全灭吧。】汉娜理解了当前的形势。

　　【不，即使艾她们坚持下去，也会对自身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为什么？】

　　【水至清则无鱼。】面对着汉娜的不解，我是如此回答的。

　　强秩序场并不是好事情，过度的秩序性则会导致一切信息结构和信息流都变得固定化，那么一切人造的信息结构也必然会被改写回最佳的姿态。也就是说，强秩序场也是以牺牲自身为基础的。

　　绝对秩序化的秩序场是不存在的，哪怕是再怎么加强，最终的结果也将是将主机自身都拆解为最合理的信息结构之后而停止。

　　最完美的信息结构是什么？答案并非是不断运转的完美自洽，而是完全的离散，即为虚空。这才是为何虚空才是最顶层的原因。

　　因为它高度离散，所以它无法被拆解无法被摧毁。它本身就是个混沌的信息流。一旦秩序场的强化达到某种临界值，艾她们本身就会率先虚空化而死亡。目前唯一可知的，虚空化之后依然能够生存的生物，就是虚空生物了。

　　所以虚空生物才会表现的如此特殊，继承了虚空特性的他们可以是万物也可以什么都不是。他们只需要改变自己的认知，改变自己的信息结构，世间万物都会受到他们的操控。因为，世间万物的本源就是他们。

　　而且，麻烦还不仅仅如此。高度的秩序性代表着高度的僵化，信息结构一旦固化下来，就无法再轻易的被改变和产生变动。如果想要再让固化下来的信息流动起来，就必须要破坏掉原本的信息结构体。

　　这也就意味着，艾她们长时间在高强度的秩序场下，必然会开始固化的过程，逐渐丧失掉身为生物的混沌和无序特性，变成类似于无机物一样的简单结构体。而且这个过程还是不可逆的，一旦成型往往意味着艾她们的死亡。

　　艾清楚的了解了对方的目的，但是即使如此她依旧放声歌唱，哪怕这是人生最后的表演。不，正因为可能是人生最后的演出，所以她才要尽情的放声歌唱。

　　【事情麻烦了。】仔细观察着双方之间赌上一切的战斗，我意识到这样下去的话，艾基本上是必败无疑的。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对方的进化速度超乎了我的想象。以正面2亿8千万艘战舰构建而成的信息拆解光线的光幕，不断的给正义之剑军团施压并包围他们。但是余下的不到2千万艘的战舰，作为后勤的他们却成为了决定战争胜负的至关重要的一手。

　　【是遥修链。】看到这不到两千万艘战舰不断释放强烈的光照耀在被虚空侵袭最严重的战舰上，来修补对方之后，我立刻就理解了他们的战略地位。

　　可以说他们的定位和作用就是正义之剑的S级军团，虽然前面的庞大军团完全放弃了防守的在和对方做着殊死一搏，但是最后面的他们却组成了遥修体系，不断的用信息流填补着受到虚空侵蚀而破损的信息结构体们，也就是那些破损的战舰们。

　　（果然，太过于漫长时间的剥夺第89军团S级之后，导致的就是怜对S级的地位理解不足啊。）因为长期剥夺了89军团的S级战舰存在，所以怜在对于他们的运用上还处在相当僵化的阶段，最终招致了艾她们可能失败的恶果。

　　【阿尔法，你们在哪里，汇报坐标。】不得已之下，我开始向着逐渐靠近的阿尔法进行求援。

　　【不用你说，马上就抵达战场了。】唯有此刻，尽管对方依旧怒气冲冲，但是却如此值得信赖和依靠。

　　很快，当89军团的外围秩序场陷入崩溃边缘的时候，强大到足以覆盖23象限区的秩序场降临了。由中央服务器的备用服务器模组撑起的强大秩序场，其存在即意味着绝对。

　　要知道，虽然是备品且没有协处理器的支援，但是依旧是足以和虚空生物相抗衡的。也因此，恐怖追随者的舰队变得逃无可逃，拼而无力，只能像夏雪一样的消融起来。然而，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伴随着阿尔法的接近，庞大的，数量为2亿的舰队正在向着89军团支援而来。由数量1亿的S级组成的军团开始接管89军团的秩序场并释放出修补光线，帮助89军重建。剩下的1亿艘T级和D级开始加速脱离秩序场，向着遥远的虚空奔袭而去。

　　虚空之中，1亿艘后来的舰队剑指的方向上，立刻爆发出了爆炸的光亮。大量的舰队宛如被捅了的马蜂窝一般，快速展开中。

　　【啧，泛虚空文明联盟吗？】看着对方的数量最少也有25个集团军的规模，我忍不住想要骂人了。

　　虽然知道对方在结盟之后比如进入暴兵阶段，实力有了更进一步的提升，但是却没想到对方敢堂而皇之的踏入我所管辖的地区。

　　【不过是一群蚂蚁而已。】但是，睥睨天下的原女神却对此露出了不削一顾的笑容。

　　伴随着阿尔法的推进，对方很明显的慌了，强大到远超想象的秩序场在对方最初的接触过后就果断放弃对抗了。集合25个集团军之力尚且不足以对抗的秩序场，很清晰的就告诉了对方，这是一场必败的战争。

　　很快，我就接到了通讯请求。画面上对方一边在飞速收编后撤，一边对我方发出通讯请求。

　　【这一次的作战是我们失败了，不过请您记住，下一次我们势必将会变得更加强大。】在接通的瞬间，卡里那臭屁的不认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

　　【经此一役，我向您应该已经了解到了吧。我们已经有了和您一较高下的技术水准，倘若你们感到不安的话，我在虚空103象限区恭候您的军队。】

　　【屁，敢不敢不放录音而是进行实时通讯？】对于对方小孩子一般不服输的表现，我是颇为不齿的。

　　虽然对方确实已经找出了针对我方雷达和战术体系的方式，不过他们能够贯彻执行到何种程度呢？要知道，他们可不是恐怖追随者那样的半生化半机械的改造生命体，是无法用生产来制造人口和军队进行短时暴兵的。

　　所以，虽然对方的技术正在逐步跟进，但我却丝毫不慌。因为，他们还在受着人伦的制约。www.xiumb.com

　　【阿尔法，够了，放他们走吧。当前最重要的是，艾她们的救治。】看着台上逐渐表情僵硬的艾，我颇为心痛的对阿尔法下达了指令。

　　很稀奇的，这一次阿尔法并没有顶撞我，而是乖乖的放对方离开了。在对方彻底消失在阿尔法的雷达范围之内后，阿尔法携带来的军团才开始收编，并带着89军团向着我所寄宿的宇宙前来。

　　同时，场馆内的幻象也消失了，露出的原本的圆顶和墙壁内饰。当众人还因艾背后展现出的CG战争场面而莫名的时候，艾高傲的离开了演唱台，标志着今晚的结束。

　　“抱歉，好像出了些意外，今晚我先命人送你回去吧，改天再做晚餐的补偿。”鉴于约定履行到了一半而出的意外，我对身旁无知的沉迷于艾的歌声和CG的宏大的少女做出了请求。

　　“哦，好的。”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但是在看到我心情不怎么样的表情之后，少女依旧懂事的点了点头。

　　“那么，就拜托唯了。请恕我失礼先行离开了。”说完，我就消失在了原地。

　　现阶段，艾的状况更让我挂心。即使是一向表现的没心没肺的艾，也仅仅是以高傲的表情冷着脸结束演唱会，以此可见，她恐怕已经是在硬撑了。

　　（别死啊，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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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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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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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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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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