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攸宁不知道审讯室里面,有没有监听设备,所以她不敢在这里说话。
宪兵队的审讯室,那种恐惧感还是有的。
余惊鹊看到季攸宁一点都没有受到伤害,心中的焦急也是消除了大半,甚至是有一种开心的感觉。
原本以为已经是被用刑,现在发现并没有,余惊鹊自然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扶着季攸宁,向着外面走去。
至于剑持拓海,现在应该在羽生次郎的办公室里面,所以没有人来阻拦余惊鹊。
余惊鹊扶着季攸宁,快步离开宪兵队,不出去宪兵队,两人这心里都放心不下来。
扶着季攸宁出来,余惊鹊和季攸宁也没有交谈,而是拦了车,回去家里。
进去家门,回去自己的房间。
两人才松了口气。
余惊鹊看着季攸宁说道:“对不起,让你跟着遇到危险。”
余惊鹊很自责,因为他知道,季攸宁遇到今天的危险,其实就是因为自己。
剑持拓海是因为想要对付自己,才会抓了季攸宁。
季攸宁伸手将余惊鹊的嘴捂住,她不愿意听余惊鹊说这样的话,她是心甘情愿的,都不怪余惊鹊。
别说余惊鹊今天去了宪兵队,冒险为了救季攸宁。
就算是余惊鹊不去宪兵队,什么都不做,季攸宁也不会怪余惊鹊,因为她希望余惊鹊安全。
搂着怀里的季攸宁,余惊鹊感觉好怕,他真的很怕今天季攸宁会遇到危险。xǐυmь.℃òm
季攸宁同样怕,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余惊鹊,怕余惊鹊因为自己做傻事。
两人安静的拥抱了一会之后,季攸宁才开口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只是被他们从学校抓去了宪兵队,剑持拓海询问了我很多问题,甚至是挖了很多陷阱给我跳。”
季攸宁觉得,自己如果被吓到了,胡言乱语几句,余惊鹊就危险了。
“我就装作被吓的不知道说什么,他问什么,我都不知道。”季攸宁在剑持拓海面前,表现的同样没有问题。
余惊鹊心疼拍了拍季攸宁的后背。
现在的余惊鹊也明白,剑持拓海为什么没有对季攸宁用刑,第一点是用刑没有用,在剑持拓海看来,季攸宁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点,余惊鹊认为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应该是羽生次郎阻止了。
不然不管有没有用,剑持拓海为了让余惊鹊心里不舒服,还是会用刑的。
这件事情,反而是羽生次郎做了一件好事情。
“他们怎么就放人了?”季攸宁现在很好奇的问道。
因为在季攸宁看来,宪兵队将自己抓过去,就是为了让余惊鹊着急,可是这才刚刚进去就放人,是不是不太对劲。
余惊鹊将自己做的事情,给季攸宁大致说了一下。
季攸宁听完之后说道:“看来羽生次郎对剑持拓海的意见很大。”
季攸宁不是普通的女人,虽然宪兵队之行,让季攸宁心中有些恐惧,但是现在出来之后,就已经好了。
“刚开始我也有点害怕,因为当时人真的是我杀的。”季攸宁笑着说道。
人啊,最怕的就是误打误撞。
当时剑持拓海抓季攸宁,说季攸宁是顾晗月的同党,帮顾晗月杀了当时保安局指认的人。
你让羽生次郎听,这个说法是无稽之谈。
可是你让季攸宁来听,这个说法可不是无稽之谈,而是她真的做了。
所以当时季攸宁一时间是真的非常慌张,她担心自己暴露,更加担心自己暴露之后,影响到余惊鹊。
在去宪兵队的路上,季攸宁都是非常担心的。
只是坐到宪兵队的审讯室之后,季攸宁仔仔细细回忆了所有细节,她觉得自己没有暴露。
虽然她不清楚,剑持拓海究竟是如何知道的,但是她就是死不承认。
好在撑到了余惊鹊来救人。
两人在一起,说了很多贴心的话,季攸宁抱着余惊鹊说道:“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爹,我担心爹紧张。”
“我看你是担心爹骂我吧,骂我连累你。”余惊鹊笑着说道。
他知道季攸宁还是为了自己着想。
季攸宁说道:“你知道就好。”
“今天值得庆幸。”余惊鹊心有余悸的说道。
幸好是有惊无险,不然季攸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余惊鹊难以原谅自己。
但是这一次能有惊无险,你能保证下一次还能有惊无险吗?
之前余惊鹊就已经告诉木栋梁,要杀剑持拓海。
这一次剑持拓海的做法,让余惊鹊完全坚定了这个信念,剑持拓海必须死,不管会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如果剑持拓海死了,自己的嫌疑能大破天,反而是自己没有嫌疑。
事情就是这样,到了一定的极限之后,就会发现变化。
之前剑持拓海死了,大家都会认为是余惊鹊做的。
可是现在呢?
剑持拓海死了,大家更加会认为是余惊鹊做的,因为剑持拓海刚刚抓了季攸宁,这是新仇旧恨。
但是偏偏如此,反而是余惊鹊没有太大的嫌疑了。
因为人人都觉得剑持拓海死了,你嫌疑最大,你还会去杀剑持拓海吗?
剑持拓海刚刚抓了你的妻子,你就杀人报复,你是傻子吗?
所以这一次的事情,让余惊鹊敲响警钟。
剑持拓海必须死,因为余惊鹊不能保证次次都有惊无险,如果下一次季攸宁出事了,怎么办?
不过这些心里话,余惊鹊没有告诉季攸宁,他不想和季攸宁说这些东西。
抱着季攸宁,安慰季攸宁,虽然知道季攸宁不是脆弱的女人,可是余惊鹊愿意去安慰她。
季攸宁也喜欢余惊鹊安慰自己,哪怕是将自己当成了柔弱的女子。
在余惊鹊怀里,季攸宁觉得自己就是柔弱的女子。
独自一个人在宪兵队的时候,季攸宁可以冷静的去应付剑持拓海,和剑持拓海交锋。
但是在看到余惊鹊,一脸紧张,从审讯诉外面冲进来的时候,季攸宁一瞬间有些想要流泪。
就是如此。
不在余惊鹊面前,季攸宁可以从容应对很多事情,哪怕是剑持拓海的审讯。
可是看到余惊鹊紧张自己,关心自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季攸宁又柔弱的想要躲在余惊鹊怀里哭泣。
这不是矛盾的季攸宁,这就是真实的季攸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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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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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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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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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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