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因为现在没有人知道这个专家的身份,可能重要也可能不重要。
总之就是没有人可以给一个比较肯定和准确的消息,军统这里让余惊鹊多留意,组织这里看来进展也差不多。
这种消息,不是无中生有,可是不见得最后就会有很好的收获,也可能是白白用工一场。
你别说是组织了,就算是军统,这样的情况也不少见,可谓是常见。
但是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还不敢大意,该做的一样不能少。
让顾晗月告诉组织军统消息,剩下的就看发展了。
季攸宁收拾的时间很长还将碗筷都给洗漱了,给余惊鹊和顾晗月留下了足够多的时间。
两人甚至是可以详细的聊一聊这件事情,但是两人全都是一知半解的,没得聊。
但是你要说这个任务重要不重要,余惊鹊偏向认为重要,不是那种无用功。
因为军统和组织都注意到了,概率还是相对大一点的。
任务心里都不清楚,没有什么好聊的,余惊鹊和顾晗月就随意聊天。
之后季攸宁就出来了,三人如常,然后将顾晗月送走。
送走了顾晗月之后,季攸宁笑嘻嘻的看着余惊鹊。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余惊鹊问道。
“给你们留了足够的时间,聊的够吗?”
“这个叙旧情,叙的怎么样,我还算是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吧。”季攸宁的笑容很甜美,不知道为什么,余惊鹊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你说什么呢,我们只是聊聊工作,工作你知道吧?”余惊鹊急忙说道。
季攸宁疑惑的看着余惊鹊说道:“工作?”
“以前某些人可是背过人家,还带到家里来的。”季攸宁依然笑得甜美。
余惊鹊无奈的说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还记着呢?”
“再说当时她不是喝醉了吗?”
听到余惊鹊的解释,季攸宁说道:“醉没醉你心里不清楚吗?”
当时以为季攸宁傻,什么都看不出来,现在想起来,好像傻的是余惊鹊和顾晗月。
顾晗月以为是依靠季攸宁,利用季攸宁接近余惊鹊,想要拿走情报。
可是殊不知,季攸宁看得出来顾晗月没有喝醉。
季攸宁当时只是知道顾晗月没有醉,但是顾晗月和余惊鹊的身份,季攸宁还真的不知道。
这事情确实是陈芝麻烂谷子,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余惊鹊没有想要聊下去的意思,上楼准备休息。
季攸宁站在楼梯口,看着上楼的余惊鹊,继续说道:“某些人是不是还打了,人家姑娘的屁股。”
听到季攸宁的这句话,余惊鹊差点一只脚没有踩住楼梯的台阶,从楼梯上滚下来。
这事季攸宁都知道?
手贱。
余惊鹊心里暗骂自己手贱,当时干嘛想要报复顾晗月,被季攸宁看个正着。
当时以为季攸宁傻,天真,单纯,什么都不懂。
谁知道,这点细节都被看了去。
而且这么长都没有提,现在才说出来。
余惊鹊回头,看着楼梯下的季攸宁,苦笑着说道:“我还能解释清楚吗?”
“解释试试呗。”季攸宁嘴角的笑容,好像还有些得意。
看到季攸宁的样子,余惊鹊才知道自己被玩了。
季攸宁什么都看明白了,之后又知道了顾晗月的身份,知道了余惊鹊的身份,这些不就明明白白了吗?
还用得着问余惊鹊吗?xiumb.com
现在就是逗着余惊鹊玩。
以前都是余惊鹊逗着季攸宁,没有想到今天被季攸宁扳回一城。
“你故意逗我玩是不是?”余惊鹊气急败坏的说道,当然了,夸张了一点。
不过效果季攸宁显然很喜欢,在楼下,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可是笑着笑着,季攸宁就安静了下来,望着余惊鹊说道:“其实我有时候很怕。”
“怕什么?”余惊鹊问道。
“怕我们的关系,被公之于众。”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对不对?”
“顾晗月显然更加适合你。”季攸宁的话语,有不甘心,也有矛盾。
其实季攸宁就是担心,因为她自己觉得顾晗月更加适合余惊鹊。
顾晗月是地下党,余惊鹊也是地下党,可是季攸宁却是军统的人。
这样的身份,见光的那一天,将要面临什么,季攸宁清清楚楚。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季攸宁的话一出口,余惊鹊就明白了。
今天的季攸宁,多愁善感了。
其实也算不上多愁善感,因为季攸宁的担心,就是真的存在的。
只是余惊鹊从来不去考虑这个问题。
他不敢考虑,因为他没有解决的办法。
余惊鹊从楼上下去,抱住季攸宁。
“小傻瓜,你胡说什么呢,什么顾晗月最适合我,没有适合不适合,只有爱。”
“不是吗?”余惊鹊的话,让季攸宁破涕为笑。
“你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我开心。”虽然知道是哄着开心,可是季攸宁还是开心。
“那些问题,和面前的阻力,我们会一起面对的。”
“放心吧,都能解决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胜利。”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日军在其他战场,压力很大,国内同样四处都有抵抗,让日军头疼不已。”
“我们已经看到希望了。”余惊鹊在季攸宁耳边轻声说道。
谁知道季攸宁很好玩的看着余惊鹊说道:“这个消息,我早就知道了。”
余惊鹊一脸尴尬,季攸宁揉了揉余惊鹊的脸颊说道:“我没有告诉你,我就是想要等你告诉我的时候,再说这句话。”
最气人的不是你说消息,人家已经知道了,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你。
而是不仅仅拿看傻子的眼神看完你之后,还要告诉你,我就是在这里等着你。
你说气不气。
“好啊,要不是安慰你,我才不说,你的计划就落空了。”余惊鹊不服气的说道。
“没有如果。”季攸宁狡猾的笑着,结果是最重要的,季攸宁觉得她已经赢了。
余惊鹊看着季攸宁,哭笑不得,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刚才还因为顾晗月的事情,伤春悲秋。
转眼之间,就和余惊鹊交锋上了,而且还因为占了上风,喜笑颜开的。
“我和顾晗月还有事情你不知道呢。”余惊鹊想要扳回一城。
听到余惊鹊的话,季攸宁上前拉着余惊鹊的胳膊说道:“不知道你就今天晚上加班的时候,慢慢告诉我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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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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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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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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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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