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的匆忙叫喊不知道为什么,在余惊鹊看来,充满了喜感。
警员变色的脸庞,在余惊鹊眼中,都格外的让人喜欢。
但是余惊鹊的演戏是下意识的,他立马将眉头皱起来,厉声问道:“怎么了?”
“我们的两个警员死了,地下党不见了。”警员说话的时候,语气中都带着不敢相信。
余惊鹊听完之后,没有说话,立马推开警员,自己走了进去。
看守地下党的两个警员,确实已经死了,躺在地上。
地下党不见了。
这一幕让余惊鹊心里狂喜,因为他认为是组织做的,不是剑持拓海。ωωω.χΙυΜЬ.Cǒm
虽然剑持拓海也想要这么做,但是应该不会这么快。
可是组织这会不会太快了。
余惊鹊以为今天一切都来不及了,没有想到反而是有人行动。
心里自然希望是组织行动,如果是剑持拓海,那位同志一定是凶多吉少。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结果,余惊鹊认为很不错。
余惊鹊脸色一黑,立马让警员开车,回去找蔡望津汇报。
余惊鹊的脸色,难看的要死。
蔡望津看到余惊鹊进来,还没有等余惊鹊说话,蔡望津就下意识的问道:“出事了?”
余惊鹊这个时候没有心情拍马屁,说蔡望津料事如神,他甚至是都没有去控制自己说话的声音。
“科长,我们的两个警员牺牲了,地下党不见了。”
“我看了,应该就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余惊鹊的声音不小,也顾不得会不会有人听见。
毕竟剑持拓海将地下党的人带来特务科,就是用来对付余惊鹊的。
余惊鹊刚好想要将人送离特务科,反而是中了剑持拓海的计,之后蔡望津将计就计,想要对付剑持拓海。
谁知道地下党不按照套路来,将蔡望津的计划给戳穿。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地下党真的不见了。
蔡望津听完余惊鹊的话,下意识的愣了下神。
剑持拓海?
不可能。
这个消息才刚流传出来,剑持拓海也就刚开始打听吧,他怎么可能行动这么快。
地下党?
也不可能,如果地下党知道他们的人在什么地方,直接救人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将消息放出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么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余惊鹊?
难道余惊鹊真的是地下党的人,地下党放出消息之后,选择救人,其实不过是为了保全余惊鹊?
这样解释是可以解释的通。
可是余惊鹊不是地下党啊。
余惊鹊在孤儿院,逼死老院长。
还杀了抗联所谓的英雄,变成了大汉奸。
甚至是苏俄的行动,差一步就可以成功,都被余惊鹊给破坏了。
你说余惊鹊是地下党?
如果余惊鹊是地下党的话,能被闫清辉的炸药,差一点炸死吗?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所以你让蔡望津去相信余惊鹊是地下党,他有点不相信。
蔡望津是多疑,但是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观察了余惊鹊,试探了余惊鹊,甚至是不停的盯着余惊鹊。
他没有发现问题。
青木智博的事情,余惊鹊都站在蔡望津这里,余惊鹊能有什么问题?
现在的情况,蔡望津更加相信,是地下党和剑持拓海做的。
可是地下党做的,他们是如何得到的情报。
剑持拓海做的,他又是如何得到的情报。
看着自己面前,脸色凝重的余惊鹊,蔡望津问道:“你认为是谁做的?”
余惊鹊想都没有想,就说道:“科长,还用说吗,一定是剑持股长。”
余惊鹊现在不需要思考,他只需要说剑持拓海就行了,毕竟人丢了,他可能会面临处罚。
而且剑持拓海又刚好打听了这件事情,他自然是要说剑持拓海了。
面对余惊鹊的回答,蔡望津一点也不吃惊,他知道余惊鹊一定会这样说。
“你就没有想过,是地下党将人救走了?”蔡望津问道。
听到蔡望津的话,余惊鹊眼神里面带着思索,然后说道:“科长的意思是,地下党?”
“不可能吧,如果是地下党的话,他们干嘛不直接救人呢?”
“还是说,他们是将消息放出来之后,才知道他们的人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吗?”
面对余惊鹊的问题,蔡望津说道:“说不定负责这件事情的警员,有地下党的内鬼呢?”
“内鬼?”
“科长,被我们抓到的地下党,已经是九死一生。”
“如果这个时候,地下党还冒险救人的话,不是傻吗?”
“我们这一次挑选的人,可都是心腹,熬一熬资历,是有机会在特务科更进一步的。”
“地下党如果有这样的暗棋,一定会好好留着,好好保护起来,等着什么时候,给我们致命一击。”
“怎么可能会,因为救人,而冒险呢?”
余惊鹊的解释,蔡望津心里默默点头。
他觉得余惊鹊说的有道理,为了一个已经被抓的地下党,冒险暴露一个暗棋,而且还是一个可以在特务科,得到信任的暗棋。
这买卖地下党是算错了吗?
蔡望津又说道:“会不会是这个地下党很重要,知道闫清辉的情况。”
“科长,就算是这个地下党很重要,知道闫清辉的情况,那么他被抓了之后,闫清辉一定转移了。”
“所以这一点已经不成立了,而且他并没有说出任何东西,如果特务科有地下党的内鬼,也一定知道这个消息。”
“这种情况下,地下党会冒险救人吗?”余惊鹊摇头,他认为不会。
这种情况下,有暗棋是不能暴露的。
余惊鹊就是暗棋,为什么还要救人?
这就是反其道而行。
大家都觉得地下党不会救人,所以余惊鹊才要救人,而且还有一个人被黑锅,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不是吗?
一个特务科的暗棋,想要安插进来,一定是非常困难的。
确实不会因为救人暴露自己,蔡望津也做这一行多年了,这一点道理还是能想明白的。
那么既然不是地下党,就只有可能是剑持拓海了,毕竟这件事情其实就是因为剑持拓海而起。
蔡望津对余惊鹊问道:“所以你还是认为是剑持股长?”
“科长,不是我针对剑持股长,只是我觉得他有很大的可能性。”余惊鹊说了不是针对,也说是可能性,但是语气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是锁定剑持拓海了。
这个时候,余惊鹊可不能疑惑,他只需要咬定剑持拓海就行了。
反正他和剑持拓海有仇,毕竟剑持拓海还用鱼向海的事情,想要弄死余惊鹊呢。
余惊鹊想要报复说的过去,也不会让蔡望津怀疑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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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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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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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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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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