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说余惊鹊一点用都没有,唯一的用处,就是给桥本健次找到了一个来特务科的借口罢了。
当然了,或许人人都要以为是余惊鹊的功劳,是余惊鹊说动了桥本健次,桥本健次是看在余惊鹊的面子上,才来的。
剑持拓海的脸色,应该不会很好看。
但是不管怎么说,蔡望津交代的任务,余惊鹊完成的不错。
在桥本健次离开之后,余惊鹊就让警员通知李庆喜,让李庆喜去给蔡望津汇报一声,就说任务已经完成了。
虽然李庆喜不明白任务是什么,但是蔡望津会明白的。
接下来的日子,余惊鹊还是住院。
想要这么快从出院,是不可能的。
当余惊鹊在病床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余默笙。
余默笙就站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的余惊鹊。
余惊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发现真的是余默笙。
“爹。”余惊鹊开口喊道。
“你还知道你有个爹,我要是不回来,你死了我都不知道。”余默笙的语气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余惊鹊差一点死掉。
而且住院之后,余默笙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这你让余默笙能不生气吗?
“我这不是怕爹担心吗?”余惊鹊低声说道,但是眼睛却不停的向着外面看去。
“别看了,上班去了。”余默笙厉声说道。
余惊鹊在找季攸宁,怎么季攸宁不见了。
现在看来,是余默笙让季攸宁上班去了,余惊鹊是说不动季攸宁,可是余默笙这带着怒火回来,季攸宁也不敢惹。
余默笙让季攸宁去上班,季攸宁只能去上班。
“怎么搞的?”余默笙问道。
“爹,特务科的事情,你还是别问了。”余惊鹊现在反正是不能多说。
他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余默笙能怀疑的地方就多了。
因为特务科说了,何斯谅是因为纸鸢的事情死的,何斯谅可能是纸鸢的人。
但是余默笙知道纸鸢是谁。
那么余惊鹊的受伤,就变得很诡异。
可能余默笙已经询问过季攸宁了,但是季攸宁可能都解释不明白。
难道季攸宁要说,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有发报吗?
但是季攸宁发报了,而且发报到一半停止了,军统是知道的。
那么余默笙知道吗?
当时余惊鹊不让季攸宁通知余默笙自己受伤,其实就是不想面对余默笙,来询问这些事情。
他解释不清楚啊。
余默笙冷笑着看着余惊鹊问道:“特务科的事情,我不能问?”
“当然了爹,你问的话,岂不是我们自找麻烦吗?”余惊鹊也笑着说道。wWW.ΧìǔΜЬ.CǒΜ
反正自己就这一条,咬定这一条,自己就是不开口。
余默笙咬了咬牙,叹了口气,确实不能问了。
特务科的工作,他问什么问?
问了不就是找麻烦吗?
在病床边坐下,余默笙说道:“怎么样了?”
听到余默笙关心伤势,余惊鹊说道:“没事了。”
余默笙的眼神里面,自然是充满了关切,余惊鹊感受的到,只是有些话,确实余惊鹊说不明白。
陪了余惊鹊一会,余默笙就离开了,说是晚上再过来。
其实季攸宁根本就没有去上班,就在医院外面等着。
看到余默笙出来,季攸宁走上前去。
余默笙一言不发,带着季攸宁找了一家咖啡馆,两人进去。
坐下之后,余默笙说道:“发生了什么?”
余默笙的问题,让季攸宁有些难以回答。
但是她和余惊鹊其实是对过口供的,余惊鹊就是一口咬定,什么也不说。
反正有特务科当挡箭牌,余默笙也不会一直问。
但是季攸宁这里,就麻烦了。
余默笙询问她,是可以询问的。
欺骗余默笙,让季攸宁心里很愧疚,之前让季攸宁一直是觉得不舒服。
但是这一次,季攸宁并没有。
余惊鹊为了她,差一点死掉,你告诉季攸宁她还要有什么不舒服的?
季攸宁开口说道:“当时我在发报,发现有危险,就终止了发报,然后离开。”
“离开了?”余默笙问道。
“对,躲藏之后,发现没有危险,就撤离了。”季攸宁将自己的话说出来。
听到季攸宁的话,余默笙脸色变了又变,看了看面前的季攸宁,余默笙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看惊鹊这一次受伤?”余默笙对季攸宁问道。
“我不知道。”季攸宁摇头。
“不知道?”余默笙问道。
“对。”季攸宁回答说道。
“你没有问他吗?”余默笙看着季攸宁。
季攸宁搅动着手里的咖啡,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问,担心他有所察觉,就没有多问。”
“你,好自为之。”余默笙对季攸宁说道。
这句话,让季攸宁手里搅动咖啡的勺子停了下来。
但是片刻之后,又开始搅动起来。
不知不觉,季攸宁的勺子,在咖啡之中,搅动出了一个心形的图案,在不停的重复。
好自为之?
季攸宁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她觉得自己现在挺好的。
余默笙起身说道:“你回去照顾他吧,我出去一趟。”
咖啡季攸宁一口没有喝,答应了一声就率先离开咖啡馆。
回去病房。
余惊鹊在病房之中,看到季攸宁回来,问道:“爹不是说你去上班了吗?”
“我上班,谁照顾你啊。”季攸宁笑意盈盈的说道。
看到季攸宁还有心情笑,余惊鹊说道:“爹难道没有问你吗?”
“问了啊。”季攸宁很随意的说道。
“你怎么回答的?”余惊鹊紧张的问道。
“当然是按照我们说好的回答的。”季攸宁立马就说道。
听到这里,余惊鹊松了口气,不过转而说道:“委屈你了。”
余惊鹊知道,让季攸宁欺骗余默笙,对季攸宁来说,心理压力很大。
可是这一次,季攸宁却摇头说道:“一点都不委屈,你看我现在像是委屈的样子吗?”
余惊鹊眼神里面也是疑惑。
以前季攸宁骗了余默笙之后,心情就不会很好,感觉很有心事的样子。
可是这一次季攸宁还是骗了余默笙,但是笑的还挺阳光明媚的,确实和以前不一样。
“你病了?”余默笙不确定的问道。
季攸宁白了余惊鹊一眼说道:“你才是病人,我可不是。”
坐在余惊鹊身边,季攸宁轻声说道:“为了你,骗谁我都愿意。”
季攸宁的话,柔情似水。
她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她知道,余惊鹊不可能做对不起祖国的事情,反而一直在抗日救国。
所以为了余惊鹊,让她骗谁,她都愿意,是心甘情愿,没有为难。
自然也谈不上委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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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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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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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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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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