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鹊知道剑持拓海好奇,可能羽生次郎也好奇,剑持拓海现在这样问,或许有羽生次郎的授意在里面。
借口是什么?
借口就是火车站的救命之恩。
或许日本人不在乎这个,因为在日本人看来,你们就是要保护我们,你们不保护,才要将你们杀了。
可是桥本健次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军人,自然会有不一样的看法,加上同为日本人的剑持拓海,当时不管不顾,桥本健次和余惊鹊的关系得到进展,也说的过去。
因为没有人会说雨宫清子的事情。
余惊鹊不会,桥本健次更加不会,所以火车站的事情,就是唯一可以放在明面上说的东西。
不管是剑持拓海问,还是羽生次郎问,这都是唯一的借口。
甚至是都不需要和桥本健次来对口供,除此之外,你还能想到什么理由吗?
不管剑持拓海信不信,余惊鹊反正是说完了,信不信的就需要剑持拓海自己判断,余惊鹊没有必要一直解释。
下班之后,余惊鹊没有和剑持拓海聊什么,而是去见木栋梁。
两人见面之后,木栋梁苦笑着说道:“金条藏在我那里,我睡觉都有点不安心。”
你说金条很多吗?
余惊鹊相信,比起来蔡望津家里的一定是少的,而且少的多。
但是对于木栋梁来说,很多。
“你找机会,将金条换成钱,不用都换,每次换一根两根就行。”余惊鹊说道。
金条保值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有钱都买金条,比你存钱划算,现在的货币体系,比前几年是好一点,但是混乱还是有的。
但是金条就不同了,乱世之中的硬通货,大家都是想办法将钱换成金条,哪怕是高出市场价一点。
像是余惊鹊这样,用金条去换钱的,不多见。
余惊鹊不是傻,而是金条不太好用。
余惊鹊和木栋梁如果想要用钱的话,你总不能拿着金条出门吧。
怎么方便怎么来。
要是被人看到这些金条,难道没有人会怀疑你吗?
木栋梁明白余惊鹊的意思,他说道:“我知道了。”
余惊鹊不会傻兮兮的将金条都换成钱,而是一点一点来,紧跟市场价格,不会亏损太多。
“你拿一点,用来在公司里面活动。”余惊鹊对木栋梁说道。
木栋梁在公司里面,用钱的地方不少,但是你说组织给木栋梁提供经费吗?
那根本就不可能。
经费各个地方都是捉襟见肘,木栋梁这里并不是说马上就要看到成果,自然不会给经费的。
所以木栋梁在前期地位快速提升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了。
因为上面人玩的,可就不是谁的能力问题了,你有能力的情况下,你还要有票子。
“我不用吧。”木栋梁有些犹豫。
他觉得这些经费,给组织或许会更加有用。
余惊鹊承认木栋梁的想法没有错,但是木栋梁用的话,也不会浪费。
短时内虽然看不出来成果,但是长时间呢?
眼光要放得长远一点,而且你给组织你也解释不了这东西的来源。
杀吴归远是余惊鹊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让组织知道木栋梁也参加了,给木栋梁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放心用,只要以后能好好抗日,就是帮助组织。”余惊鹊说了一句。
“还有,给我也准备一份钱,我有用。”余惊鹊觉得自己的计划,是不是也要提上日程了。
木栋梁没有问余惊鹊要用来干嘛,他直接问道:“钱还是金条?”
“钱。”余惊鹊说道。ωωω.χΙυΜЬ.Cǒm
他不可能拿着金条直接去行动,因为余惊鹊不能表现出来自己很财大气粗,那样只会让对方变得贪得无厌。
换成钱,来源好说,也更加方便。
“放心,金条是好东西,需要的人很多,很容易出手。”木栋梁笑着说道,看来他已经是打听过了。
余惊鹊点了点头说道:“不用追求价格,便宜一点,吃亏一点没关系,主要是安全。”
这种事情,不怕吃亏。
毕竟金条也不是余惊鹊的,是吴归远的,他们是抢来的。
要是因为一点钱财,暴露了自己,麻烦只会多到让你恨不得用所有的钱去解决,都解决不干净。
这种事情,余惊鹊会看的很明白,不能被钱财蒙蔽了双眼。
木栋梁心里一个激灵,他确实是打听了黄金的价格,而且还在对比,想要找一个价格高一点的出手。
但是今天听到余惊鹊的话,他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是商人,他们要的不是利益,一切都要为了事业奋斗。
不动声色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木栋梁第一次认识到,余惊鹊当时说的诱惑。
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诱惑已经悄然而至,在木栋梁一心为了组织着想的时候,都慢慢靠近了木栋梁。
木栋梁的出发点没有错,想法也没有错,他只是想要价钱高一点,能多弄一点经费,可是不表示诱惑不会犯错。
这还只是刚开始,后面的诱惑会更加的直截了当。
想起来当时余惊鹊的担心,木栋梁认为一点也不多于。
牢牢在心里告诫自己,木栋梁惊了一身冷汗。
这件事情不是冷汗的来源,而是你反应过来,思想延伸出去的那些东西,才是冷汗的根本所在。
余惊鹊知道木栋梁没有坏心思,只是人之常情罢了,既然已经点醒,就没有必要揪着不放。
木栋梁只会在不经意间犯错,但是绝对不会有意为之,余惊鹊可以确定这一点。
所以你需要在木栋梁意识不到的地方,作为战友提醒就足够了。
“事情我会尽快办好,你放心。”木栋梁说道。
“如果金条放在你家里你不放心,你可以在外面随便找个房子放进去。”余惊鹊无所谓的说道。
放在木栋梁家里,被人发现,那么木栋梁解释不清楚。
如果放在外面被人发现,也不需要木栋梁解释。
只是放在外面,会让大家很不安心。
“我已经找好了地方,今天还打算和你说一声,看看你的意见。”木栋梁不傻,在余惊鹊交代之前,他就已经想到了。
只是却没有擅作主张,还是打算和余惊鹊说一声。
“不用问我,你觉得没问题就行,交给你负责。”余惊鹊表现出来对木栋梁的信任。
这样的信任是慢慢养成的,和默契一样。
不是短时内可以有的。
就算是组织现在派来一个人,说组织多么多么的信任此人,地位多么多么的高,可是你让余惊鹊立马就接受这个人,无条件的信任这个人,甚至是有默契,那根本就不可能。
包括神父来内,陈溪桥亲口说的话,余惊鹊都保持了自己的警惕性。不是无理取闹的警惕性,而是应该有的警惕性,对自己负责,对组织负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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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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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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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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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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