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吴归远弄好之后,居然是跪在下面的蒲团上面,向着供桌下面爬去。
余惊鹊微微抬头看到这一幕,手里的匕首立马紧握,因为木栋梁就在下面,被发现了便是电光火石之间就要结束战斗的。
可是吴归远爬下去之后,从里面拉出来了一个箱子,好像是将身上的东西放在箱子里面,但是却没有发现供桌下面的人。
这一幕让余惊鹊惊奇,木栋梁明明就躲在桌子下面。
突然余惊鹊想到,这个供桌比较高,木栋梁可能也发现了吴归远想要过来,然后用手撑着桌子的上面,将身体腾空。
因为供桌的幔布很厚实,吴归远掀开这些布的时候,自然是将木栋梁给挡住了。
这么惊险……
余惊鹊微微用手,轻轻敲打了一下台子,通过震动告诉木栋梁,准备动手。
因为刚才吴归远没有看到,不表示接下来还看不到。
看到吴归远准备将箱子重新放回去,余惊鹊觉得是时候行动了。
就在吴归远再一次爬到桌子下面,准备将箱子放回去的时候,供桌上面突然有东西下来,直接压在了吴归远头上。
吴归远的头,被压在了地上,他刚想要张嘴大叫,却没有机会了。
因为在吴归远钻进去的一瞬间,余惊鹊高高跃起跳下,手中的匕首对着吴归远的脑后而去。
匕首很锋利,木栋梁仔细打磨过。
入肉的声音很微妙,却被骨头阻拦,有卡住的顿挫感。
余惊鹊用力扭转手里的匕首,不知道是骨头蹦碎了,还是刀口蹦碎了,微小但是刺耳的声音随之而来。
吴归远一点声音都没有,就断了气。
木栋梁从吴归远的头上下来,因为木栋梁一屁股坐在了吴归远的头上,让吴归远刚刚长好的鼻子又一次磕在地上,能发出声音才怪。
不过这一次吴归远是没有疼痛的机会了。
“吓死我了。”木栋梁出来之后说道。
谁能想到,吴归远居然会往供桌下面钻,要是知道的话,怎么也不可能让木栋梁躲在这里。
看着地上的吴归远,余惊鹊有些出神。
就这么死了?
吴归远这个人,就这么死了吗?
是啊,就这么死了。
他对余惊鹊用刑,可是余惊鹊却没有对他用刑,而是直接杀了他。
甚至是吴归远到死都没有看到,是谁杀的他。
书里常说,反派死于话多。
余惊鹊觉得,正派反派都一样,所以他不废话。
他也不想听吴归远废话,他同样不想在吴归远面前高高在上,听着吴归远求自己不要杀他。
余惊鹊认为都没有必要。
既然就是来杀人的,那么杀了就行,至于吴归远知道不知道是谁杀的他,重要吗?
那种快感和成就感,对余惊鹊来说不值一提,他只看结果,他不想死于话多。
画面极其讽刺,吴归远趴在牌位之前,老祖宗的牌位都在这里,看着吴归远死在这里。
希望吴归远下去见到这些祖先,能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箱子什么地方来的?”余惊鹊对木栋梁问道。
木栋梁蹲在地上,将箱子从里面拉出来说道:“供桌下面有一个暗格,我刚开始都没有发现。”
看来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对吴归远很重要,不然也不会藏在这里。
将箱子打开,木栋梁说道:“有金条。”
余惊鹊看了一眼,确实有不少金条。
看来吴归远将自己的钱,都换成了金条,藏在这里。
“还有什么?”余惊鹊看到还有很多档案之类的东西。
“是保安局还有一些机构的人员犯罪的证据。”木栋梁看了一眼,有些激动的说道。
余惊鹊立马蹲下,拿起来看了看。
这吴归远野心很大。
这里居然有不少人犯罪的证据,就是吃拿卡要,行贿受贿,买官卖官之类的东西。
不过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在墙倒众人推的时候,那你必死无疑。
吴归远居然准备了这么多东西,看来科长不是吴归远的最终目标,只是一个开始。
“这些东西要交给组织吗?”木栋梁有些担忧的问起来。
因为他们今天的行动,是没有通知组织的,算是自私行动,你交给组织这些东西,你怎么解释。
不过余惊鹊却说道:“不用。”
这些东西交给组织是没有用的。
因为这些人都没有反满抗日,他们只是做了一些很多人都会做的事情罢了。
组织想要拿着这些东西,去威胁这些人,让他们听话,那是不可能的。
这种东西曝光出来,对他们的影响不大。
不然吴归远也不会都藏起来。
吴归远藏起来,就是想要在最恰当的时候拿出来,做压倒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可是组织找不到这样恰当的时候,这种时候只有他们内部争权夺利的时候才会有。
甚至是很多根本就没有用。
吴归远的名单里面,有几个人背景很深厚,余惊鹊觉得就算是将这些东西扔出去,一点水花都没有。
所以余惊鹊觉得这点东西,对组织来说,不重要。
“就扔在这里。”余惊鹊想了想说道。
吴归远死了,一定会有人调查。
可是如果这些调查的人发现,吴归远收集了这么多,对他们不利的证据,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甚至会觉得吴归远死的好。
到时候调查的力度就会小很多,甚至是有些人会认为余惊鹊杀的好。
证据对一些人没有影响,但是不表示这些人心里不气啊。
“金条全部拿走,证据扔在这里。”余惊鹊最后决定将金条全部拿走,不拿白不拿。
木栋梁麻利的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直接扔在吴归远的尸体上,将箱子合起来,里面是金条。
“从后面走。”正门是出不去的,余惊鹊他们只能从后面离开。
那些扔在吴归远身上的证据,对余惊鹊来说帮助很大,起码调查吴归远的人,都会恨吴归远。
这种东西,其实就是尔虞我诈,甚至是有些人手里,也有吴归远的一些不好的证据。Χiυmъ.cοΜ
可是都藏得很严实,没有人会露出来,现在吴归远是露了一个底朝天,你说谁能对他有好感?
再者说了,现在的嫌疑人就不单单是余惊鹊了,甚至是有些人会认为,是不是谁知道了吴归远收集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所以派人杀了吴归远。
然后将有关自己的证据拿走,其他的证据扔了一地?
其实余惊鹊什么都没有拿走,全部证据都在,可是止不住人们会猜想啊。
从后面离开,余惊鹊和木栋梁很小心,生怕惊动外面的保安局人员。
因为吴归远可以杀,那是余惊鹊和吴归远的私仇。
但是如果余惊鹊杀了更多的保安局的人,那么这件事情不单单是私仇了,会上升到很严重的地步。
所以不要看那些人没有吴归远的地位高,可是余惊鹊敢杀吴归远,却不想杀他们,能安全离开是最好的。
好在余惊鹊和木栋梁的运气不错,这里没有人看守,他们从后面悄悄出来,然后翻墙离开。
外面的保安局人员,通怕还不知道自己的新晋科长,已经横尸在老祖宗面前。
他们或许还认为吴归远在里面尽孝心,不敢打搅的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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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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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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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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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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