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接受。
胳膊拧不过大腿,也没有必要拧,这不就是余惊鹊等待的结果吗?
左右逢源。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左右逢源,每一个人对余惊鹊都很信任,因为他们都认为有能威胁到余惊鹊性命安全的东西。
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从科里离开,在外面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踩在雪地上行,咯吱咯吱,洁白的雪花,落在地上落在房檐上。
房檐上还是干净的,保留着雪白的积雪,只是地上的雪,变得泥泞不堪,真的没有多少美感。
至于万群今天说的话,余惊鹊都没有找剑持拓海去说,等到万群准备好苦肉计,他演一演,然后和剑持拓海走到一起就行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看到木栋梁双手插在衣袖里,站在街边。
余惊鹊走过去说道:“这天气,你在屋子里面等着就行了。”
“没事。”木栋梁笑着说道。
两人找了一家饭店坐下,余惊鹊问道:“怎么了?”
木栋梁说道:“老问题,经费。”
听到经费两个字,余惊鹊很头疼。
不要说余惊鹊头疼,组织最头疼的也是这两个字。
每年这两个字都是大问题,到了冬天更加是重中之重。
每年都说要解决,可是每年都解决不了,最多只能应个急。
这不,又到了冬天,经费问题这个老大难,又出来了。
余惊鹊他们在冰城是能吃上饭,可是兜里这点钱,对解决经费问题,帮助真的不大。
他这三瓜两枣出去,连个水花都没有。
他不去找组织要活动经费,已经算是为组织做贡献了。
去年是余惊鹊帮忙解决的经费问题,利用的是邵怀。
可是今年怎么办?
这种办法只能用一次,再用的话,岂不是要露馅。
“这种应急的解决经费问题,不是长久之计啊。”余惊鹊说道。
“可是组织也没有太多办法。”木栋梁也知道组织的难处。m.xiumb.com
组织处处被打压,正面战场压力很大,他们又在敌占区,想要物资和经费就需要自己多想办法。
甚至是有些同志,行动的时候连枪都没有,居然还要去借枪行动?
听起来好像是无稽之谈,但是真的有。
只能比你想象的困难。
组织的同志在这么困难的环境中坚持战斗,值得敬佩。
组织不是没有想过弄些生意,自给自足。
但是都不长久,容易走漏风声,被日本人发现,然后一锅端掉。
经费问题是老大难,年年都要头疼。
社会各界的捐赠,也是杯水车薪,共产国际组织的经费,也解决不了大问题。
什么行动都需要经费。
就算是不行动,你也要吃喝拉撒啊。
有些人是不能出去工作的,比如陈溪桥这样的存在,甚至是山上的抗联,你难道还能让他们去工作不成?
今年的经费问题,来的尤其的早,毕竟组织也怕了,未雨绸缪,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有点能者多劳的意思。
去年是余惊鹊解决的经费问题,今天组织第一个当然想到的还是余惊鹊。
这是组织对自己的信任,压力大却不能撂挑子。
看到余惊鹊皱眉为难,木栋梁说道:“不如我们去城外抢算了,反正都是乔三爷的人在行动,我能打听到他们动手的时间,甚至是货物暂时的停放点。”
抢?
余惊鹊摇头说道:“不行。”
首先不是说你能不能抢到,有木栋梁里应外合的话,抢到应该不难。
但是乔三爷现在基本上很少出手了,因为大家都会提前给乔三爷好处,免得抢过去送回来的麻烦,耽误时间。
被抢的人不多,那么货物绝对不会多,而且就算是抢了,很快也会送回去,那么放货物的地方,基本上不会出现大数量的货物。
那么余惊鹊他们只能抢一次,但是一次又抢不到太多东西,解不了燃眉之急。
下一次乔三爷的人一定会有防备,不会给你可乘之机,没有用啊。
甚至是你抢的东西,刚好是自己不需要的,你又不能出手,一点用都没有。
治标不治本。
听到自己的办法没有用,木栋梁看着余惊鹊,余惊鹊思考起来说道:“我爹今年生意还不错,要不要从家里偷点钱,然后去赌场里面,输给组织的人?”
余惊鹊不敢直接将钱给组织的人,因为你没有理由。
你的钱去了什么地方,你要给一个说法。
你就算是送礼,你送给谁了,你说出来?
所以余惊鹊只能输。
将钱输掉,大不了被余默笙骂一顿被,总不能将他这个独生子给杀了吧?
再者说,不是还有季攸宁求情呢。
木栋梁这个时候却摇头说道:“队长,你如果是花花公子,喜欢纸醉金迷,喜欢赌钱说的过去。”
“可是你根本就不这样的,如果你突然赌钱,输了一大堆的话,也会让人怀疑的。”
木栋梁跟着陈溪桥没有白跟,也能想到这些。
余惊鹊将这个想法也扔掉。
现在明白钱的重要性了。
不管干什么,都要有钱。
组织的同志虽然不爱钱,有高尚的理想,和崇高的信仰,但是没有钱,一样是寸步难行。
经费问题必须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才行。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问题是眼下的难关怎么过?
经费问题,每次都是十万火急。
去哪里再找一个和邵怀一样的冤大头?
问题是找到了,总不能钱从余惊鹊手里再丢一次吧。
如果再丢一次,余惊鹊是跳进江里也洗不清。
换句话说,就是今年,余惊鹊毫无办法。
余惊鹊对木栋梁说道:“你回去告诉雪狐,让组织多想办法。”
余惊鹊没有回绝,却也没有一口答应,因为他确实信心不高。
组织还是广撒网的好,免得将重心都放在余惊鹊这里,余惊鹊到时候掉链子。
“好,你也不要太着急。”木栋梁对余惊鹊说道。
这种事情急不来。
急倒不是多么着急,只是没有思路和方向。
想到了剑持拓海。
现在余惊鹊有能威胁到剑持拓海的东西,能不能从剑持拓海这里,敲诈一笔?
刚想到余惊鹊就摇了摇头,因为剑持拓海没有钱啊。
他虽然是日本人,但是还没有余惊鹊有钱呢。
家里住的房子,一般般,差远了。
你找剑持拓海要钱,剑持拓海更加拿不出来。
而且现在剑持拓海还要多养一个人,就是鱼向海,那点工资就更加捉襟见肘,余惊鹊都害怕哪一天剑持拓海突然向自己张口借钱,余惊鹊都不知道是借还是不借。
“算了,先吃饭,不要浪费。”虽然没有胃口,但是饭菜不能浪费。
和木栋梁吃完之后,两人分开,余惊鹊回家,木栋梁去和陈溪桥说这件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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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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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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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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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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