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算抓人回去,但是他需要这个人身上的一样东西。
余惊鹊是不成熟,是有点新手的习惯。
可是不抓人,是他的决定。
现在不是说,不抓人,余惊鹊就有可能暴露自己。
现在没有暴露的可能。
只是不抓人,会让万群觉得他办事不力,但是余惊鹊也可以说,自己就没有遇到张贴传单的人。
冰城这么大,街道这么多,遇不到不是很正常。
如果不抓人,有可能会暴露自己,余惊鹊可能会抓人。
但是现在并没有这个烦恼,余惊鹊不想抓面前的人,因为现在抓回去,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昨天晚上捅伤警员的人,那么他必死无疑。
现在余惊鹊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如果他是,余惊鹊需要他身上的一样东西。
将大衣的领子竖起来,遮挡面容,帽子压了压。
张贴传单的人,也很小心,看到有人过来,他很警惕。
余惊鹊走的很快,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身旁的人,这个人也站着不动,死死的盯着余惊鹊。
他将自己手里的东西藏在背后,他不知道余惊鹊其实已经在后面站了很长时间,早就知道他在干嘛。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余惊鹊突然出手。
这个人还以为余惊鹊是路过,但是就在他放松警惕的刹那之间,余惊鹊就一把抓住他。
他很慌张,立马将藏在背后的东西扔在地上,伸手去拿自己身上的东西。
余惊鹊的手快他一步,从背后将东西拿出来。
果然是手枪,看来昨天晚上,确实是他,捅伤了警员。
幸好没有抓他回去,不然他必死无疑。
余惊鹊用力将这个人摔倒在地上,将枪装进自己大衣的口袋。
这个人的力气不是很大,看不清样子,因为是出来张贴传单,戴着帽子和口罩。
“你是谁?”地上的人喊道。
余惊鹊没有穿警服,他不知道余惊鹊是什么人。
压低嗓子,余惊鹊说道:“不会杀人,就不要学人家杀人,昨天的警员没死,不想死的就老实在家呆着,不要再出来。”
地上的人一脸吃惊,他不知道余惊鹊为什么知道他昨天晚上做过什么。
而且警员没死?
看到地上的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余惊鹊起来就走。
“你到底是谁?”那个人还在询问,只是余惊鹊不可能告诉他。
余惊鹊快步离开,地上的人爬起来,将东西收拾好,也急忙离开。
他很着急,警员没死的消息,对他来说很重要。
带着枪离开,余惊鹊没有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话,也没有暴露自己的长相。
只是身上这身衣服,余惊鹊打算回去之后换一套,这一套就放在柜子里面,永远不穿。
虽然衣服相似的有很多,甚至是一模一样的也不是没有,但是余惊鹊不想冒险。
今天晚上的目的,余惊鹊其实是为了兜里的手枪。
这个手枪,现在有一个标签,那就是在抗日分子手里。
所以如果以后这个手枪杀人,一定是抗日分子杀的。
余惊鹊需要这个手枪,这对他接下来的计划,很有帮助。
有了这个手枪,余惊鹊认为自己可以开始自己的报仇计划。
带着手枪回家,回来的很晚,家里人都休息,余惊鹊交代过,不需要等自己。
来到自己的书房,余惊鹊将手枪放在自己的柜子下层。
这里是余惊鹊的私人空间,他交代过家里人,打扫的时候也不要随意进来。
而且他是警员,家里有手枪很正常,就算是被人不小心看到,他也可以解释说是他的枪,家里人不会知道这枪是怎么来的。
放好手枪,确保没有问题,余惊鹊离开书房回去房间。
轻手轻脚上床,还是将季攸宁吵醒。
季攸宁出声问道:“回来了。”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以后我回来晚,还是睡沙发吧。”余惊鹊抱歉的说道。ωωω.χΙυΜЬ.Cǒm
“没事,你不回来,我睡的也不安稳。”季攸宁这句话是大实话。
余惊鹊不回来,肯定是有任务。
他们的任务,都是动刀动枪的,弄不好就出个人命什么的,你说季攸宁怎么能放心。
“我这不是回来了,安心睡吧。”余惊鹊躺在床上说道。
“今天上班,我听顾晗月说,昨天晚上一警员被人捅了一刀,差一点一命呜呼,你晚上在外面小心点。”季攸宁想起来顾晗月说的事情,就不寒而栗。
警员她不在乎,她是担心余惊鹊有一天,也遇到这样的事情。
听到季攸宁的话,余惊鹊郁闷,这件事情顾晗月怎么知道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消息都传的很快,一传十十传百。
顾晗月有心打听,自然是很容易打听到。
不过她告诉季攸宁干什么,这不是让季攸宁跟着瞎担心吗?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余惊鹊柔声说道,季攸宁现在困的迷迷糊糊还愿意和自己说这些,那就是对自己的关心。
他不至于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些学生胆子真大,也不怕被抓到。”季攸宁看来连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都知道。
“谁说不是呢,学生不好好上学,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余惊鹊叹了口气说道。
季攸宁很想说,这不是乱七八糟的事情,那是学生们的抱负,他们想要用传单唤醒更多被欺骗的人。
只是这些话现在说,很不合时宜,季攸宁便没有开口。
“你们会抓那个学生吗?”季攸宁问道。
“他捅伤了警署的警员,当然要抓人。”这一点是不需要想的。
“是用什么罪名,伤人罪名,还是抗日分子的罪名?”季攸宁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很大,你伤人罪的话,就算是伤的警员,你也不用死。
如果你赔钱,警员谅解你,可能几个月就能出来。
但是如果是抗日分子的罪名,就不是钱的问题,会很麻烦。
余惊鹊知道季攸宁是担心那个学生,但是他认为基本上是抗日分子的罪名。
却也不想季攸宁担心,搪塞的说道:“这件事情不归我们管,我也不清楚,你也别胡思乱想,睡觉吧。”
听得出来,余惊鹊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季攸宁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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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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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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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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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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