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说的话,这个太平镇就有太多的谜团了,那么这么多人想要在太平镇里找的东西,也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直接问宣然:“那么这个坟里面,是什么人?”
谁知道宣然回到我说:“是空的。”
我有些不相信,我说:“是空的?”
宣然听出来我的语气,他说:“这里面的确是空的。”
我又问:“那么以前这里面是什么人,不可能一直都是一座空坟才对。”
宣然说:“这里面原本葬着的人,已经被移走了,你应该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坟。”
听见宣然这样说,我忽然意识到,我甚至认识宣然,也不是偶然的事情,而是早就计划或者安排好的,我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我知道宣然说的这个移走了是什么意思,正好我就在我们村子里看见了这个一模一样的坟,那么那一个坟里葬着的人就是这里的人。
我看了一眼薛明颜,他一直还是那样的神情,不知道对这些事究竟了解多少,总之就是什么神情也看不出来。而我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我产生了一个念头,就是我老家的哪个镇子看起来并没有这么简单,先是我舅舅,现在又是镇子里的这个坟,那么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我意想不到的?
接着薛明颜开口说:“我们子这里耽搁的时间太多了。”
我们和宣然的对话被打断,而且薛明颜的这句话提醒里好像还有别的意思,我和亦扬都看着他,而薛明颜则看着宣然,他问宣然:“你在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
宣然没有说话,我看着宣然,只觉得有些没想到,在不知不觉只见就好似掉入了他的陷阱之中,接着我看见宣然诡异地笑了一下,和我认识的宣然根本一点都不像,我想起当时进入他身体里的那三个亡魂,再联系刚刚知道的这些事实,那么当初这三个亡魂会进入他的身体,好像也不是什么想不通的事了,恐怕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这件事,可能和我身上的这半个凶卦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宣然很可能是另一个秘密的开始。
在薛明颜的提示下,我虽然心里还有更多的疑问,但是也就没有再问出口来,薛明颜只是看了宣然一眼是,湖并不打算继续管他,而是转身就离开,就在我和亦扬也打算就这样离开的时候,毕竟在这个时候薛明颜比起宣然也更加值得相信。
这个时候宣然忽然说:“你们要去那个地方,但是有没有想过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看见薛明颜的步子就停住了,他转过头来问:“你知道什么?”
宣然和薛明颜说:“带我去那里,我知道怎么进去。”
薛明颜只是短暂地迟疑了一下就做了决定,他说:“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但是你知道怎么打开那个地方。”
宣然说:“是的,你和我恰好相反,你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打开那个地方。”
薛明颜瞳孔缩了一下,他问:“你究竟是谁?”
宣然只是再次诡异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然后说:“现在已经是申时,你知道这里,到了阴之时就会变得非常危险。”琇書網
薛明颜没有回答他,他的沉默代表了默认,然后宣然就走到了我们的队伍之中,薛明颜则看了我一眼,然后和我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一些。”
他忽然和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却觉得这并不是他卦心我的安危,反而更像是一种提醒,我没有回应,然后薛明颜就走在了最前面,宣然紧随其后,我和亦扬走在后面,进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整个气氛显得格外地沉闷。
直到进入到了太平镇里面,我才发现这个镇子其实很大,而且所有的房屋建筑都是有规律的,看似凌乱不堪,其实都遵循着某种规律,亦扬也看了出来,他说:“好似是一个卦印的样子。”
我根本没有看出来卦印的痕迹,我问:“是什么卦象的痕迹看的出来吗?”
亦扬摇头,他说:“其实我也不确定,我看着像是一个卦象的纹路,这些房屋都建在要紧的地方,似乎就是遵循某个卦象的痕迹建造出来的,但是这个卦印好似又从来没有见过。”
亦扬说这话的时候,被宣然听见了,我听见宣然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对我们谈话的回应,我听见他的冷笑声,只觉得分外怪异,他只是冷笑了一声,又不说话,我们也没管他。
再接着薛明颜很软就停住了,因为在前面我们看见了一样东西,是一个香案,就这样拦在路上,而且更加诡异的是,香案上面还放着一个水碗。
看见是一个水碗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约是我也是在修习水碗的原因,薛明颜转过头看着宣然,冷冷地问了一声:“是你摆的水碗?”
宣然说:“我不懂水碗,我们中恐怕只有石头懂水碗,这你要问他了。”
我没有吭声,薛明颜则看了我一眼,我往前走了一些,我看见水碗里是有水的,只是没有我经常用的那个铜签,再看见水碗的时候,我看见水面莫名地动了一下,泛起来一圈涟漪,像是要旋转起来变成一个漩涡。
而只有我看见水碗里的水动了,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来任何动静,水就是水,动都没有动一下。
薛明颜和我说:“小心,这不是一般的水碗。”
我现在已经大致明白了一些水碗的奥秘,水碗又称风水碗,我看见的水碗里的波动就是这里风水流动的结果,而风水又是卦的表现,所以归根结底,水碗还是一种卦象的表象。
然后我看见水面之下,好像有一张脸,像是浮在水面之下一样,我于是走近一步再看了一眼,谁知道就是看见这张脸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好像彻底被卷进了这个水碗里的波涛之中,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眼前还是这个香案和水碗,但是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刚刚周围荒废的模样,而是在一个镇子里面,似乎是被毁掉之前的太平镇,又像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地方。
除了眼前的香案和水碗,我还看见周遭摆着其他的东西,我在一个凉亭里面,水碗和香案就摆在侧面,而摆在正中央的,则是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三炷香,正面纸上除了这个香炉和三炷香竟然就什么都没有,我看了看正冒着烟的这三炷香,觉得香有些古怪,有说不上来哪里古怪。
我从凉亭往外面看出去,凉亭是建在一个院子里的,院子的三面都是墙,只有一面是一面厢房,厢房的旁边有一条路,好似是连通其他院子的。
我从凉亭里走出来,在走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香炉的三炷香的烟好像抖动了一下,像是吹过来一阵风把烟吹乱了一些一样。
在那一瞬间,我猛地发现自己身边全都是卦印的迹象,于是我猛地回头看着这个连神龛都算不上的香案,这三炷香竟然是整个卦象的卦眼。
找到卦眼之后,整个卦象的纹路也随之出现,我在看见这整个卦象之后,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惊呼出声——这竟然是天牢星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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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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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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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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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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