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进去到太平镇之前,经过了一片坟地,像是乱葬岗,又像是坟地,我看见是坟地就有些敏感,和福禄庄联系了起来,薛明颜却和我说:“这些乱葬岗一样的坟地都是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当时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都死绝了,起初死掉的人还有亲人替他掩埋立坟,但是当后面死掉的人没哟润替他收尸的时候,就只能曝尸荒野,直到整个村子都彻底死绝了,这个村子也就变成了一片坟地,或者是乱葬岗,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里看起来既像是正经的坟地,又像是乱葬岗一样的原因。”
我问:“可是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人来治理一下这里吗?”
薛明颜说:“像这样的地方,轻易动不得,不动可能安然无事,但是一旦动了,可能就是无穷的祸端,根本没人敢轻举妄动。”
我们一路过来都是一片荒废的模样,周围也没有人家,我想着太平镇周边都是这样,那么太平镇里面恐怕更甚。
过了这一片坟地之后就开始陆陆续续看到破败的房屋,基本上已经倒塌得不成样子了,我们看见一块断了只剩下半截多一点的石碑,上面还剩下“平镇”两个字,“太”字只剩下了一小边,剩下的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也就是说,到了这里计算式进入太平镇的地界了,但是看这一路来的样子,我和亦扬说:“你二堂叔他们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可是好像并没有任何他们来过的痕迹,似乎有些诡异。”
亦扬也说:“的确一路来并没有看到有人来过的样子,难道是他们没有找到这里,但这不可能的,二堂叔他们应该不会找错地方,或许他们比较小心谨慎也不一定。”
我觉得亦扬的说法有些牵强,但暂时还是按捺住了不安的心,暂时想着但愿如此。
但是随着我们进入到太平镇里面,这里根本就没有丝毫有人来过的样子,甚至我都开始怀疑亦扬他大堂伯来过这里是不是也是真的,这里给人的感觉像是被彻底隔绝了,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过留下的痕迹。
薛明颜好像目的很明确,一直在往前走,我看见他这样,我试着问他:“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薛明颜只是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回答我,只是继续往前走,而走了一段之后,亦扬说:“石头,这个地方不对啊。”
我问:“哪里不对?”
亦扬说:“我的这个路线图上并没有坟地的标记,你看。”
说着亦扬把路线图给我看,这个路线图很是简陋,我也看不明白,我问:“可是刚刚你也是看着路线图进来的,为什么刚刚不说?”
亦扬说:“这个路线图太复杂了,我也是刚刚才看明白,从经过坟地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找坟地。”
大约是听见我们在说这个事,薛明颜说:“你们说的那个太平镇应该是冯家庄。”
我和亦扬都愣了一下,我们看着他:“冯家庄?那是什么地方?”
薛明颜似乎对这里很了解,而且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太平镇有上太平镇和下太平镇,到了明代的时候,下太平镇已经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上天平镇还和外界有所联系,但是人家户也不多了,而在明末大乱的时候,有一伙冯家的人避难来到了这里,后来安顿了下来,随着冯家人的壮大,上太平镇本来的人渐渐消失了,所以干脆后来这些冯家的人就把这里改成了叫冯家庄,到了民国的时候,冯家的人只知道这里曾经叫太平镇,却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上太平镇的存在了,所以后来说起太平镇,说的都是冯家庄。再后来在民国动乱中,冯家庄的人都死绝了,于是知道这里的人也很少了,于是冯家庄就变成了最神秘的太平镇,再也没人知道上太平镇的存在了。”
我看着薛明颜,心想他和这里绝对有莫大的关联,否则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再有就是,难怪我们进来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生气,也察觉不到有人来过的感觉,果然这些感觉都是对的。
薛明颜说:“而且你们可能没有感觉到,上天平镇之所以无法被找到,还因为这里有一个卦阵存在,以那片坟地为边缘设置下来的,当你来到附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绕着整个上天平镇的边缘绕圈子,却无法走进这里分毫,如果你找不到正确的进入位置,就只会一直在边缘打转,如果不小心冲撞了这个卦阵,就会发生意外,因为这个卦阵利用了坟地的阴和煞,会让你遇到一些可怕的凶祸。”
一个卦阵?
我看了看亦扬,我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甚至连一丁点卦象的痕迹都没有找到,我问亦扬:“你感觉到这个卦阵了吗?”
亦扬也摇头,薛明颜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并没有和我们解释,我第一次觉得卜卦这东西深奥起来简直就是没边的,我自己身上这三脚猫的功夫,真的是献丑了。
只是如果这么说的话,我们已经完全找错了地方,那我们现在应该去冯家庄和二堂叔他们汇合才对,但是薛明颜说:“冯家庄里也有一个卦阵,但那是一个凶阵,不知道的人贸然闯进去,是讨不了好处的。”xiumb.com
我听见薛明颜这样说,及更加着急了,我说:“既然这样,我们更要去提醒他们才对。”
薛明颜却看了我一眼,然后他说:“你平时都是这么莽撞不用脑袋思考问题的吗?”
我被他这么说了一句,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冷冷地说:“按照你的说法,他们早你们至少一天到达这里,按照行程算,他们早就进入冯家庄了,如果他们触动了凶阵,只怕现在早已经凶多吉少了,并不能等到你去通知他们,如果他们没有触动凶阵,那么就说明他们知道有这样一个凶阵的存在,他们知道如何避开要紧的地位,你之前不是说亦家的人去过那里好几次都能安然无恙回来,说明他们是了解那个地方,你根本不用担心他们。”
说到这里,薛明颜顿了顿,然后又说:“你现在要担心的,应该是你。”
我问:“我?”
薛明颜说:“你身上有地阴三凶的痕迹,虽然现在已经不在你身上了,但是却依旧显示卦象消失留下卦印一样在的命格中留下了痕迹,而这个地阴三凶的痕迹,正在和这里的阴在融合,等阴聚集到一定程度,就会触发你命格里的劫,我虽然看不到你完整的命格,但是我能看到你是有一个劫在身上的,似乎是一个木劫。”
我不得不佩服薛明颜的厉害,只是通过和我遮掩短暂的接触就已经看到了这么多重要的东西,甚至都没有起卦给我推命,我问他:“这是你用天眼看到的?”
他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而是从背着的背包里拿了一张白纸出来,我看见白纸到了他手上马上就变成了一张符,我看见他将白纸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有一个卦从他的手上往白纸上蔓延,但却不是在起卦,因为这不是起卦的手法。
我此前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法,我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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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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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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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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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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