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诡异的是那些被咬死的家禽莫名其妙的被拖到了他床上,搞的一床单都是血,他经常半夜惊醒,用手一摸就是一手的血。
而他的小儿子说话走路活脱脱像个黄鼠狼,整天嚷嚷着杀他全家,还要吃鸡蛋和老母鸡。
无论是谁家的鸡只要被他儿子盯上,绝对抓到手把血吸干,搞的村民们怨声载道,他只好挨个赔钱。
后来他自己也觉得这事儿太邪性,就找到了柳爷,最后花了大价钱才把这事儿给摆平。
所以我对黄大仙从小就有一种莫名的敬畏,眼见沈雪晴不留余地的踢飞黄大仙,我下意识的脊背发凉。
曹烈哈哈大笑:“小姑娘好身手啊!”。
说罢,他也冲上前去,对黄皮子下手了。
他下手比沈雪晴还要狠,大手一挥就捏住了一只黄皮子的脖子,然后用手一拧,就把黄鼠狼的脖子给拧断了。
二三十只黄鼠狼在他们两人手里没活过十分钟,我愣在原地用手电乱晃。
这时候,刚刚那个叫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这次响的更加凄厉,沈雪晴回头拉起我的手,说了一句:“快走。”。
我莫名其妙的被她牵着走,一口气跑到了大路上,漆黑的路上站了一大帮子人,有男有女,他们全都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的盯着我们。
我刚才还纳闷儿村里人为哈不开灯,现在又不晚,原来是都来这里了。
我一看这情况不对劲,这些人仿佛是中了什么邪法一样,曹烈龇牙咧嘴的说:“哎呀卧槽,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啊。”。
沈雪晴也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费解。
我吞了吞唾沫,说:“现在咋办啊?我们总不能对乡亲们动手吧?”。m.χIùmЬ.CǒM
也不知道这幕后黑手是谁,居然想出这么个有损阴德的法子,把村里人弄来做挡箭牌,这下我们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太被动了。
而且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们是何时惹上这个大麻烦的,莫不是又是钟三九说的那猫妖城隍爷搞的鬼。
我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见远处有强光闪过,那灯光忽高忽低,飘忽不定,分明是汽车。
看行驶方向正是我们现在的位置,我们现在这个地方有一棵大白杨,不晓得长了好多年了,上面光是喜鹊窝都有两个。
车子很快开到了这里,车上下来一个嘴角叼烟,身材高挑的青年人,正是程云书。
曹烈一看是程云书,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笑道:“程哥来了,这件事就好办了。”。
我心想程云书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曹烈这么尊崇。
程云书叼着烟,从呆滞的人群中走过,一路走还一路说:“都这么晚了,都赶紧回去休息,过了十一点可就回不去了。”。
“他们能听懂你的话才怪。”我小声嘀咕道。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真是让我大跌眼镜,程云书说完,这些人都像是睡觉醒了过来一样,一个个一脸懵逼的表情。
“我们这是在哪儿?”。
“怎么跑这里来了……”。
众人窃窃私语,十分震惊,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宛如梦游一样。
我看的目瞪口呆,难道程云书的话有什么魔力吗?
“都回去吧,这里太冷了。”程云书又说了一句,所有人都是莫名其妙,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他们议论纷纷的走了。
寂静的夜里就剩下我们四人,程云书嘴角的烟忽明忽暗,他说:“上车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程云书出现的真及时,我毫不犹豫的就上了车。
曹烈一路说个不停,程云书听完之后只说了两个字,“闭嘴。”。
曹烈顿时不开口了,好几次欲言又止,我真没想到曹烈这样一个大汉硬是被程云书管教的服服帖帖。
程云书开着车直奔城隍庙,我顿时就慌了,忙说:“城隍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知道,但这一次你放心,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出去。”程云书信誓旦旦的回道。
我说好吧,信你一次。
现在这情况我不信也没法不是。
到了城隍庙,程云书将车靠在路边,我们四人沿着泥泞小路走上去,硬化的水泥路还是老样子,满是脚印和鞭炮碎屑。
旁边地里的枯草歪七倒八。
走进城隍庙,程云书熟门熟路的点燃灯,并坐到了一张桌子跟前。
我也走了过去,说:“程大哥,你是不是来过城隍庙,还有你是不是知道刚才是什么东西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程云书说:“不要急,这座城隍庙确实有古怪,这也是我这次来这边的主要目的。”。
我说原来你是为了城隍庙而来啊,曹大哥还不肯告诉我。
曹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请示程云书能不能说话了,程云书说:“你可以说了。”。
“嗨呀,程哥,没你的命令我咋敢把组织里的事乱说。”曹烈就像解除了封印一样,刚才整个人都快憋死了。
“这里的城隍爷是不是一只老猫?”我问程云书,说这话的时候我还不住的四处瞟,生怕被猫精给听到了。
程云书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怎么知道?
我刚准备把钟三九抖出来,但随即想起他的交待,我把话吞回了肚子,说是听别人说的。
“这只猫精在这里作恶多端,还伤了我好几个同事,所以这一次我亲自过来看看。”程云书倒也没有追问。
“我从小在白鹿村长大,根本没见过你们说的猫精。”。
我确实没见过,要不是钟三九也提过这事儿,我肯定是不会相信程云书的话。
“我们也没见过,但是上面我接到命令要查清这老东西的底细。”程云书毫不忌讳的大声逼逼。
我小声问道:“你跑到它的地盘儿说它的坏话,难道你不怕它听见吗?”。
“呵呵……你不知道什么叫灯下黑吗?”程云书笑了笑,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刚才我们遇见的黄皮子和怪异的村民也是它搞的鬼吗?”我又问,而且我心里有种感觉,刚才的事是冲着我来的。
“你们刚才遇到的东西不一定和猫精有关,但我估计和你们村里发生的那桩惨案脱不了干系。”程云书又点了一支烟,这家伙的烟瘾比我还大。
“何屠夫被野狗咬死的事吗?”。
“你真以为他们是被野狗咬死的?”程云书挑了挑眉,话里有话。
我说不是吗?村里人都这么说。
“当然不是,他们是被一种不知名的生物给咬死的,应该是看中了那里的东西。”程云书摇摇头。
“龙印。”这时候,沈雪晴又说了这两个字。
程云书愣了一下,随即道:“你说的是龙凤幡印吧,又叫龙凤鸳鸯锁,但这不是龙印。”。
“什么?”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龙凤鸳鸯锁。
“你激动什么?”程云书看了我一眼,我哆嗦着嘴唇问道:“你说龙凤鸳鸯锁?”。
“是啊,怎么了?”程云书点点头。
这不正是我千辛万苦要找寻的东西吗?
“你知道在哪里吗?”我极力的掩饰着心里的激动心情,如果我能找到龙凤鸳鸯锁,那我就能把白若梅给救出来了。
“你找那玩意儿干嘛?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程云书有些迟疑的答道。
我说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一把锁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龙凤鸳鸯锁可不是一把普通的锁,那是一把拴住龙印与凤印的锁。”。
“你身边这个姑娘应该知道什么是龙凤印,你问她吧!”。
我回头看了沈雪晴一眼,“师父,你知道吗?”。
沈雪晴点点头,给我解释了一下龙凤印到底是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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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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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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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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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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