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孩子还好些,一见面,心里的愧疚思念立马涌现出来,灵儿抱着孩子眼里蓄满了泪水。
“凉,凉……”
安安拍着灵儿的脸,嘴里不停喊着。
“什么意思啊?”
小五想要抱他,安安都不肯,抱着灵儿的脖子不撒手。
皮尔斯道:“是娘,喊人呢,不过说的不很清楚,意思到了就行。”
“真的啊?!
会喊娘了?来,喊一声舅舅听听。”
安安嫌弃挥着手,不想看这个笑的不怀好意的舅舅。
小五很受伤,“小崽子敢撵我?信不信我带着你走的远远的,不让你见你娘?”
皮尔斯无语:“你被吓唬孩子,孩子什么都懂的。
哪儿有你这样当舅舅的,孩子不亲是你做的不够多,来,安安,咱不跟他玩儿。”
“叔叔,对!”
小五不乐意了,“叔叔怎么喊的这么清楚?皮尔斯,你是不是只教他喊这个,没有教他喊舅舅啊?”
“那是当然,我为何要教他喊舅舅?
那么复杂的词,为难孩子不是?”
皮尔斯抱着孩子,两人亲热的比亲父子都亲,小五那个吃醋,气的不行。
“小崽子,给我等着,不跟我亲,以后别喊我舅舅!”
灵儿拍他一巴掌:“跟孩子计较什么?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舅舅,慢慢教呗。
辛苦你了,皮尔斯,你回家休息吧,孩子给我照顾。
之前承诺你的事情,明天咱们慢慢谈。”
这话听着有些身份了,小五都觉的过分,“姐,留人家吃顿饭呗,不急着走。”
灵儿从善如流:“那就吃了饭。”
皮尔斯眼神淡了下来,“不用了,很久没回去,家里还等着呢,下次吧。”
小五送他走,安安伸手要找他抱,被灵儿摁回来,抱着他回房间。
皮尔斯面色不变,只是多少有些勉强,小五看着也觉得不好意思,道:“我姐也是避嫌,经过这么多事儿,她还没有心情想感情的事儿,我会劝劝她的。”
“不用,不需要勉强,我不想她因为我帮她觉得歉疚才接受我的,没关系的,我没事儿。”
小五更不好意思了:“不管怎么样,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我姐那人从小主意正,除了我娘亲,那是谁的话都不听的。
以后有机会,介绍你给我娘亲认识,得了她的好感,你的机会多一些。”
“谢谢,我也很高兴,有你这个兄弟吗,走了。”
皮尔斯洒脱转身,但是脸色一下垮下来,说不难过是假的,她好歹做点儿面子上的功夫,哄着自己开心两天啊。
上来就是蒙头一棒子,从天堂给人打落地狱,换谁都接受不了的。
小五回去,给他姐摆脸色:“你干嘛呀,人家皮尔斯对你不离不弃,任劳任怨帮咱,咱现在完事儿了,就把人甩了?
就算是甩,你好歹等几天,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个人好冷血。”
灵儿抱着安安,母子血脉,很快安安就熟悉起来,‘凉,凉’的叫个不停。
“我是为他好,当初就谈好了,是交易,我会威廉家族补偿更多的权利,财富,让他们成为鹰国最顶级的豪门,比起以前做黑手党,收获很不错了呢。
什么东西都能当交易,唯独感情不能。
小五啊,你要记住吗,女人如果不是真的爱你,心会狠的多,不要以为爱情里付出就有回报,根本不可能。”
小五翘起腿:“你的意思是让我别娶媳妇儿呗。”
“不是,是让你擦亮点儿眼睛,不要被女人骗。”
小五不服:“你落到现在,不是也被人骗了?
当初多少人说伊尔布不好,不让你嫁这么远,你不听啊,现在怎么样?”
灵儿脸一板:“你是来扎我心窝子的吗?”
小五到底心疼她,赶紧哄着:“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现在有些偏激了,该不会想给伊尔布守一辈子吧?
那咱可得好好唠唠……”
“不想唠,回去吧,我给孩子洗澡了。”
灵儿下了逐客令,堵住他的话,小五无奈,“你就逃避吧,这可不是我姐的作风。”
灵儿装着没听见,不搭理他。
小五气的没办法,出门踹了拴马桩一脚,愣是给踹裂开了。
“五弟,谁惹你生气了?咱喝酒去,聊聊天。”
是萧胤川,他不知道是故意等着小五,还是偶遇,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吓小五一跳。
“行,喝酒。
胤川表哥,我这几天好像没见你呢,忙什么呢?”
“表姐交代的一些事儿,现在国内百废待兴,当然忙了。”
城里除了那些高档舞会,还有大大小小各种酒吧,会唱民谣,漂亮的舞女跳着热辣的舞蹈,男人的天堂。
两人穿着便服,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葡萄酒喝的没劲儿,直接点了本地的烈酒,加上各种颜色的葡萄酒和果汁,颜色很漂亮,味道很独特。
“哎,你说人长大有什么好的?
谈恋爱了,结婚,生孩子,想着都累的慌,表哥,咱哥俩一辈子单身,永远不结婚,好不好?”
萧胤川:“……”
这个好像很难做到啊!
“五弟,你喝多了,你敢不结婚,我姑姑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那我让她找不到我。”
小五才不怕呢:“再说了,我娘亲要是想打断我的腿,从小到大断了多少回了,现在还不是结结实实正在我腿上!”
萧胤川无语:“这话也就咱哥俩吹吹牛,当着我姑姑的面,你乖的很呐。”
“我那是让着她,气着了还得我哄不是!”
酒吧里响着舒缓的音乐,突然,激烈的鼓声响起来,震的人耳朵都嗡嗡响着,舞台上出现一一道妖娆的女子身影,伴随着鼓点儿,跳着欢快的舞蹈。
“好!”
男人们兴奋了,这才够劲儿嘛。
女孩子舞技高超,做工精良,艳丽宽大的裙摆犹如巨大的花伞一样,不断回旋转圈,叫好声更大声了。
“谁家小姐啊?来这种地方跳舞。”
小五跟着鼓掌,免费的表演不看白不看。
萧胤川觉的女孩子有些莫名熟悉,她带着一个黑色网格的面纱,只露出烈焰红唇,丰满性感。
“你怎么知道是个小姐?不是平民舞女?”
小五给他普及常识:“她的裙子,一般的舞女可买不起,用的是咱东方的丝绸缎料,这么一身衣裳,最少的一百个银币,更别说配饰,顶层贵族才买的起的金丝缠枝头面,你看那个耳环,我姐就有一对儿……”
说着说着,小五一拍大腿:“我知道她是谁了?老天,她怎么回来这种地方?”
萧胤川心里也有了猜测,但是还不想相信,“谁啊?”
“温莎那个蠢女人,那对耳环还是我姐送给她的。
不过还别说,她居然会跳舞,我以为她除了发脾气跳脚,傻乎乎的跟狗子一样逗着挺好玩儿,第一次见她跳舞呢!”
萧胤川脸色不大好了,试探问道:“你是喜欢她?”
小五一口酒喷出来:“表哥,你是我亲哥,你千万不要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我喜欢一只狗子也不能喜欢她啊!
真的是幼稚,一把年纪白长的吗?”
小五是真没有一点儿喜欢的意思,像是一个好玩儿的玩具一样,萧胤川放下心来。
突然,前面一阵喧哗,两人只顾聊天,没看她表演,结果出事儿了。
原来她跳完了,想要下台,结果几个喝高了的男人非要她继续跳,走也行,陪他们喝酒,这不是赤果果的调,戏嘛!
温莎目光有意无意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直接甩了想动手的人一耳光:“瞧瞧你们那个损色,也配本小姐陪你们喝酒?
滚,想挨揍,上来试试,姐一个人打翻你们全部。”
小五笑的不行:“这姐妹儿从哪儿学来的词儿啊?楚舅舅那边的人才会这么讲。”
萧胤川道:“跟我下属们学的,之前我救过她,待过两个月,学了一嘴的碴子话,现在已经改了很多。”
“呕吼,有意思。”
温莎嘴这么欠,来这儿的又不是什么好人,很快被人围上来,这姐妹也是彪悍,一记撩阴脚,踹翻一个,撒腿就跑。
“哦!”ωωω.χΙυΜЬ.Cǒm
男人们不约而同地感觉胯下一痛,真的敢下手啊!
“你给老子回来。”
温莎的头发被人扯住,摔在地上,疼的眼泪直冒。
“撒手,敢薅我头发,活腻了啊你们!”
温莎心中胆寒,剧本不对啊,原本是计划让她的护卫找人来扮演客人找茬的,自导自演了一出美女被调,戏的戏码。
但是雇佣的人,怎么敢薅她头发啊?
是真的薅,头皮都快被揪起来了。
台底下有一桌客人有点儿懵:“不是咱们的生意吗?她还雇了别人啊?那咱们还要不要上台了?”
“不知道啊。”
台上又有了变化,那些人拖着温莎就要离开,温莎惊恐大喊:“救命啊!”
萧胤川顾不上多想,踩着桌子飞出来,一脚把薅着温莎头发的人踢飞了,“温莎小姐,不要怕,我来救你。”
“我以为你真的铁石心肠,见死不救!”
温莎抱着他,小鸟依人哭的凄惨,舍不得撒手。
那些人不甘心,冲上来想抢人:“敢坏老子好事儿,你死定了!”
萧胤川抱着温莎,只用一只手,把他们全给打趴下了,“大男人欺负弱女子,男人都不配当,敢这个跟我说话,你们想怎么死。”
男人们遇到硬茬子,马上求饶:“我们错了,先生饶命,这位小姐让给你了。”
萧胤川:“……”
说的好像我跟你们一类人似的,为了抢女子争风吃醋。
“想走?薅我头发的帐还没算呢。”
温莎抓抓头,手上一把碎头发,心疼的都要哭了:“我梳头都不舍得掉一根儿,你们伤我这么多跟头发,我要你们为我的头发偿命!”
“嗯……”
小五想来帮忙的,温莎说完,重新坐回去,这么丢人的女人,他不认识。
萧胤川眸光一沉,杀气腾腾:“给温莎小姐的头发偿命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有一根损伤?”
温莎双眸带着小星星,不愧是我的英雄,太懂我了。
“先生,你想怎么办?”
温莎也满是期待看着他,有人保护的感觉太好了。
“剃光脑袋吧。”
“……”
小五捂脸,你是跟着温莎学坏了吗?
神特么的剃光头发,剃了脑袋还差不多。
温莎也很意外,但是太对她的胃口了,“行,剃光了,我亲自来剃。”
“唰!”
萧胤川取出他一尺长的长剑,“用这个吧。”
男人们吓的脸都白了,一个女人,耍这么长的剑,手一抖,他们的脑袋还保得住吗?
温莎乐坏了:“谢谢。”
萧胤川把人拽起来,摁在椅子上给温莎剃头,方便她下手。
“哎呦,你别动啊,看看,划了一道,真不能怪我。”
血呼啦啦地往外冒,男人后悔死了,我也不想,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一个脑袋剃完,留下七八道伤口,血呼啦的看着可吓人了。
剩下的男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不住嘴的求饶:“先生,小姐,能不剃头吗?给钱行吗?”
“小姐我看着缺钱吗?
我用钱买你们项上人头,你们乐不乐意?”
温莎刁蛮大小姐的派头摆出来,吓的他们不敢说话。
她刚体会到给人剔透的乐子,哪儿会轻易放过他们?
萧胤川冷冷看着,谁敢跑,打晕了也得剃光。
最终温莎过了瘾,才开恩放人:“以后不许欺负女人,否则剃的就不是头发了。”
“是,我们再也不敢了。”
一群人逃命似的跑了,客人们看完了热闹,继续喝酒。‘
温莎小鸟依人,抱着萧胤川的胳膊不撒手:“萧将军,你又一次救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眼神灼热,萧胤川不敢看她,耳朵根儿都红了,咳嗽一声,道:“举手之劳,温莎小姐不必介意。”
“那怎么行呢?
我们家不是有恩不报的人……”
“给钱吧。”
小五插嘴道:“温莎姐姐你身份尊贵,身价肯定不低,一次给一万银币可以吗?
若是觉得少了,配不上你的身份,你看着加点儿。
我表哥救人无数,指望这个发家致富,将来娶媳妇儿用。”
温莎磨着牙,掐死他的心都有,死小五,你故意拆我的台呢。
灵儿有多可爱,这个弟弟就有多可恶。
萧胤川知道小五在场,什么事儿都成不了,站起来道:“咱们回去吧,天色不早,我送温莎小姐,夜深了不安全。”
小五不高兴:“堂堂菲利普家的小姐,出门不带护卫和侍女,你这是给男人送菜来了。”
“你……”
温莎忍着气,委屈巴巴和萧胤川撒娇:“我没有,就是不开心,自己出来散散心,不想他们跟着我。
你该不会以为我轻浮放,荡吧?”
“不会,我送你,小五,别闹,先送你可以吗?”
“不用,你们走吧,我大男人一个,不需要你送。
不过温莎姐姐,你撒娇的扮无辜的功底不够,回头跟我姐学学,她从小撒娇,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撒娇的,比你演技好多了。”
萧胤川道:“好了,别欺负温莎小姐,我们先走了,你买单吧。”
小五:“……”
还得我买单,亏死了。
真是的,这人呐,长大了都是重色轻友,兄弟也一样。
看来他要多一个表嫂了。
“再来两杯酒。”
自己喝闷酒吧,小五打算喝个够。
“君蘅先生,你自己吗?
可不可以拼桌?一起喝一杯。”
是琳达,许久没见,小五都忘了她了。
“是你啊,琳达小姐,非常荣幸,喜欢喝什么?红的,白的,烈的,还是混合?”
琳达腼腆道:“我酒量不好,只喝过白葡萄酒。”
小五一挑眉:“行,白葡萄酒,我也不敢让你喝烈酒,万一出点儿事儿,我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服务生送来酒,两人碰杯,琳达喝一口,皱着眉头咽下去:“不太好喝,真不明白那么多人为什么喜欢喝酒。”
“酒是最好的忘忧草啊,几杯酒喝下去,晕晕乎乎,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现实太多痛苦,只有喝醉了,就不用面对,越是想不开的人越喜欢喝。
琳达小姐可以试试,你也会爱上喝酒的。”
琳达笑容有些不自在:“君蘅先生,你的话我不懂,好像我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似的,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小五耸耸肩:“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我随口一说而已。
遇到就是幽怨,喝酒。”
两人碰杯,灯红酒绿,俊男美女,美的像是一幅画,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当事人也会迷失,此时此刻眼里只有对方,淡淡的暧昧环绕,很容易给人错误的感觉。
“一个月之后,是伊尔布国王送葬的日子,琳达小姐会不会来送他?”
琳达唇角紧紧抿着,低垂着眼帘,让人看不出她的眼神,许久道:“当然要去的,他是和很好的人,不该那么短命,太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果断自杀,也不只是为了自己,很多原因呢,不说也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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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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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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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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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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