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相如道:“你们二人背靠着背,默念心法,不要慌乱。”说完双足一蹬,跃起丈余,落入迅速奔跑的小队之中,长剑挥出,运起“无为心法”,将内力凝聚于剑身之上,剑尖一颤,用了一上太极剑法中的“粘”字决,那些奔跑的彝兵手中的刀便粘在他的剑身之上,接着又使出一个“绞”字决,只听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彝兵手中的弯刀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均脱手而飞,如此一来,阵形立即乱了起来。
按照“五行金刀阵”阵法要决,小队要奔跑转动一百八十圈后,敌方才会方寸大乱,接下来便是最佳的攻击时机,往往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不料转到一百六十圈时,便被朱相如找到了破阵之法,计划既也打乱,阵法理所当然地乱了起来。
阵法一乱,朱相如知道破解已然奏效,手中长剑东指西点,南缠北绞,不多时便有近百人兵器脱手。只见无数刀在夜空下此起彼落,飞上落下,煞是壮观。
朱相如对璇规和秦桑若叫道:“你们睁开眼,可以将他们冲散,尽量不要伤人!”二女理会得,当即一个执剑,一个提刀,左冲右突,主要将他们兵器击落或缴获,不多时,便将五个小队冲得五零四散。
朱相如更是展开太极剑法,沾到的兵器尽数不翼而飞,五小队中有十之七八兵器脱手。盖金龙和盖银花没料到朱相如很快便破了山寨自诩为无敌的阵法,心中不禁一阵慌乱,知道再纠缠下去,山寨会损失惨重,赶紧挥动号旗命令撤退,撤退命令一下,彝兵便往山沟、树林、山岩迅速奔逃,片刻工夫便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地的兵刃。
三人不敢贸然追赶,秦桑若问道:“相如大哥,这是什么阵势,转得人头晕眼花,再有,你如何晓得破解?”朱相如道:“这叫五行金刀阵,五队人马,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以金刀为核心,待将对手绕晕,这才出手攻击,往往手到擒来,事半功倍。”璇规道:“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在武当时,有一次掌门师伯提起过,我真是笨,居然想不起来。”朱相如笑道:“这等奇阵,江湖中轻易不会碰到,我也纳闷,这远在天南的彝寨如何会运用这么奇妙的阵法,居然还十分娴熟。要不是我突然想起师父讲守破阵的方法,不知要打死打伤对方多少人,方能脱险,如此一来,怨仇越深,如何化解?如何结盟?”Χiυmъ.cοΜ
三人暗叫侥幸,边走边觅路上山。此时天色已亮晨曦渐次升起,三人举目远眺,只见远方群峰耸立,依次排列,却错落有致,又好像彼引守望,彼此依偎,只见山峰之间,云雾翻滚飘缈,山风呼啸如刀,景色美得如梦似幻,如同传说中的仙山仙境。这一列的山峰,均为牯牛峰,不过有大小之分,整个山系大大小小共有十五个山峰,号称“牯牛十五峰”,其中最高最大最险的便是牯牛峰,与神轿峰遥遥相望。牯牛寨便在牯牛峰的半山腰,上山的路更是陡峭崎岖。朱相如几人对山势山形不熟悉,但之前便问明上牯牛寨只有一条道。穿过刚才打斗的平地,眼前便出现了一座高山,一条宽约三尺的山道笔直通了上去,两侧全是峭壁。那山道一直通向山顶,一眼望不到尽头,如同一道轻烟。
秦桑若叫道:“这道怎么这么直,如果有人从上面推石块、擂木下来,如何躲避?”璇规对朱相如道:“这道比武当后山的忘我峰可要难走得多、险恶得多了。”
璇规提起了武当后山,以及后山的”忘我峰”,立刻便勾起了童年的回忙,玉树道长、武当三鹤、青云师兄、谷慕风,失足落下悬崖,侥幸得活,在悬崖挣扎生存数年,还有哪只救了自己的怪鸟,还有璇规,那些人和事,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一切都远去了,只有璇规,现在就在身旁。曦光之下,朱相如沉思着,眉头蹙在了一块,如同一座雕像。
璇规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他心底的刺痛,还有内心深处不能触碰的最柔软的部分,她悔恨自己不经意说了出来。
秦桑若见朱相如痴痴呆呆,拧了他一下,说道:“你怎么了,傻啦?”朱相如从沉思中回到现实,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突然之间,从山上传来一阵轰轰隆隆的巨响,有同万马奔腾。三人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许多大石沿着山道直泄下来,来势迅猛,石块冲撞之下,发出了吓人的巨响。
秦桑若大叫道:“不好,他们真的放石块想要将咱们砸死,真是太歹毒了。”璇规嗔怪道:“怪你乱说!乌鸦嘴。”嘴里面说着话,眼见许多大石便飞滚而至,朱相如道:“快快上崖,还有心情拌嘴。”
三人边说话边提气跃起,上了山道两旁的山崖,刚刚上得山崖,上面放下的大石便飞滚而至。三人附于山道两旁的崖壁上,只见那一排大石从山道铿锵直下,声势惊人,待那一排圆石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桑若道:“现在我们怎么办?若依然沿着山道上山,他们肯定还要放下石块擂木来。”朱相如观察了道旁的山崖,只见怪石嵯参,没有一株草树,加之山势笔直陡峭,要从山崖上山,确是非常困难之事,但以三人的功夫,倒也不是难事,只不过要多费气力和体力。便道:“正哪桑若所说,沿山道走必然还会遇到滚木擂石,从山崖上爬,虽然费劲,倒也安全也许多。”
三人便施展开轻身功夫,沿着山崖攀缘而上。山道上放了一排滚石之后,便归于岑寂,不再听得有任何动静。沿着山崖向上攀爬了数十丈,看到山崖高处有一个小小的山头,忽听得一阵嘈杂之声,山头上涌出一群人来,为首是却是那盖氏兄妹,只听盖金龙高声道:“你们三人武功的确不凡,不过想要上我牯牛寨可没那么容易!”朱相如丹田凝气,放声叫道:“我们三人不是你们的敌人,兄台你误会了。我要见你们寨主,单独和他面谈!”盖银花格格格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地说道:“想要见我爹,等你们过了这几关再说!”秦桑若听到盖银花银铃似的笑声,骂道:“骚婆娘,狐狸精!”她有意给盖银花听到,所以声音极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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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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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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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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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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