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而随着越来越深入下面,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我不得不守住心神,因为这种躁动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突然出现的不安。
蚩尤之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眼前突然人影一晃的出现了两道人影,我顿时一惊,是邹天展,云鹤真人吗?
还没等这两个人影稳住身形,我毫不犹豫的率先直接冲了上去,手中新圆刀一晃,无数刀影浮现了。
破邪刀!
然而这两个人影没有动一丝,在黑暗之中浮现了两双眼睛,赫然两只鬼仙境界的阴鬼,气息强大,不过这两只阴鬼没有任何神志的样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攻击他们。
我心中惊疑,然而这两只鬼仙对我微微摇头,这一瞬间,我停了下来,因为我感觉到了他们两个对我没有杀意,一丝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心中莫名的触动了。
这里是……
就在我心中惊疑的时候,下面赫然传出了一丝嘶吼声,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细微无比,却是传入耳中有种震耳欲聋之感。
我瞬间警惕无比了。
这两只鬼仙看了我一会,便是直接转头的朝下面走去,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这两只鬼仙停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并木然的对我招手,我一咬牙的与他们保持距离的下去了。
因为到了这里了,就算有刀山火海也得下!
随着下去的越来越深,那种嘶吼声便是越来越大了,我不得不用气堵住我的耳朵,不让这种嘶吼的声音影响我的心神。
很快到了下面,应该算是深入地下了,然而我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愣住了,因为这里是一个好像山洞底一样的地方,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而且洞壁四周有七个巨大的铁钩,这种铁钩足足有一人大小,而且还分别延伸着一条手臂粗细的巨大锁链,而七条锁链的交汇处,赫然有这巨大的草堆,不,是一个头!!
巨大的头,有脸盆大小,披头散发的看不到面目,这个头上插着七根铁刺来连接锁链,而嘶吼声就是这个头散发而出的。
这是……
见此一幕我愣住了,我强行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挪动身体,想看看这个头长什么样子。
然而当我越过锁链走到了这个头的前面时,便是彻底呆住了,因为这个头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眉毛直接翻翘,下巴长满了好像草堆一样的胡须,十分粗犷。
大鼻子,大的嘴巴,明明脖子下被硬生生的砍断了,没有身体了,但呼吸,他在呼吸,他的鼻子在动,眼皮在动,嘴唇在动……
他是……
蚩尤!蚩尤的头颅!!
蚩尤的头颅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种阵势是被镇压了?
这一刻我真的混乱了,难以形容的混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背包里面的蚩尤之手是因为这个头颅而感应了,所以才会挣扎,蚩尤头颅怎么会被镇压,如果外面的是蚩尤之魂,那么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头颅被镇压?
那么这里……
这时候,这头颅的嘶吼越来越大,他跳动的眼皮好像要睁开一般了,嘶吼声传入我耳中,依旧是震耳欲聋,但……
我愣愣的四处扫视,眼睛瞬间不知不觉的湿润了,我看着这两只鬼仙看着我,他们没有一丝杀意,只是看着我。
这一刻我鼻子一酸,眼眶就微热起来。
难怪我能攻进这里了,难怪在外面的时候,那些符人不攻击我,难怪上次我来的时候那么容易进来,那么容易出去,难怪在刚才的时候,没有任何符人攻击我,我从阵法里面出来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原来,原来是因为他让我赢,原来是因为他不想伤害我……
父亲……
我父亲在这里,我攻打的城池是我父亲母亲的,他们在恶鬼道,在这里……
他们为了我能活下来,在我出生的时候就下来恶鬼道了,他们和蚩尤做了一个交易……
我记事开始,就一直期待自己的父母能有一天能突然出现在师傅的店门口来看我,我一直告诉自己自己不是被抛弃的,他们会过来找我的,我只要等着他们就好,就好……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长大了,然后我绝望了,他们没有过来找我,他们忘记我这个儿子了,如果没有忘记怎么不来找我?
那时候我怨恨吗?我不知道,只是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
直到从张道陵口中得知了我父母的消息,我才知道不是他们不想去找我,而是来不……
他们被困在这里了!他们为了我而被困在这里了,二十多年了,在恶鬼道这种地方二十多年,是何等的煎熬?……
这一刻我忍不住哭了。
“父亲,母亲,我来了……”
我喃喃自语,擦去眼泪。
我看着嘶吼的蚩尤,蚩尤的头颅怎么会被我父母镇压?
那真正的蚩尤之魂现在在何处?
我从口袋里面拿出了土珠,这土珠微微一颤下,地下的沙子便是快速的流动,直接封住了蚩尤头颅的嘴巴,让他的嘶吼叫不出来。
我回头看着这两只鬼仙问,“我母亲呢?”
这两只鬼仙摇头没有回答我,我心中突然疙瘩了一下,至始至终都只有我父亲在出手,那么我母亲呢?她不在这里??
如果我母亲在的话,那么她绝对会出来见我,但此刻空荡荡的,她不在这里!
她去了哪里?我心中惊疑。
我最后盯着挣扎的蚩尤头颅看了一眼,我耳边却是响起了一个声音,“我是人间之主,你们困不着我的,困不住的……”
这个声音异常的清晰,而且带着一丝兴奋,好像他要立马脱困而出了一般。
我嘴角抽搐,死死盯着他,原来蝎母攻打这里,是为了这颗蚩尤头颅,那这么说蝎母与蚩尤是一伙的了?
我响起了我刚才父亲说的话,他说蝎母是一条狗,莫非蝎母还要讨好蚩尤?
难怪我感觉不对了,感觉蝎母对我有所隐瞒,原来她这么骗我,还让我攻打我父亲的城池!!
她真的该死!
我眼中寒光一闪,感觉蚩尤头颅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小了,我才暂时松了口气,但蚩尤之魂绝对自己有所动作了,他不可能放任他的头颅在这里的,那他接下来要走哪一步?
蝎母为其朵头颅,这点蚩尤之魂本身知不知道?还是只是蝎母单方面的行为?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蚩尤之魂的行动还没开始的意思?
想到这里,我便是心中蓦然一惊了。
我飞快的跑了出去,一鼓作气的从石门里面跑出来。
出来之后我就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好像在激斗一般,我顿时一惊,我父亲!
我急忙朝阵法那个地方跑去,远远的可以看到那阵法光幕在狂闪,好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而激斗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紧抓手中新圆刀冲过去,然而这时候我耳边响起了蝎母冷冷的声音,“你居然空手而回了?蚩尤呢?你居然敢耍花样,看来那小子的命你不想要了!”琇書蛧
我死死盯着光幕之中,那凌空悬浮的蝎母真杀意浮动的盯着我,她一只手直接一拉,将手中的长剑拉断,“看来你没有必要活下去了,居然敢耍花样,那好,本尊先杀了那小子!是你逼本尊的!”
她说着冷笑了一声,直接一张口,一道灵光便是一卷而出,正是师青璇的儿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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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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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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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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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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