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都说得那样了,说把我打了,还打不死那种,你绝对梦到过我,而且一直在打我,敢情我在你梦中就是这种角色啊,唉……”
我“叹了口气”,她缓缓停了下来,我一怔,回头看着她。
她摇头道,“又被你套路了,好,我承认,我是在梦中打过你,不过那是最早的时候,你那时候那样,我都没有报复你,你还不准我做梦打你?你不是说你做梦的时候还杀了我,我只是打你……”Χiυmъ.cοΜ
她说道最后声音小了几分。
我干咳了一声,上次因为邹天展的事,我梦到唐曼杀了邹天展,然后我把唐曼杀了,为这个梦我还愧疚了很久呢。
没想到她居然梦到在打我,那我心里愧疚少了一分……
“那之后呢?以后也一直梦到在打我?”我下意识问。
唐曼摇头,“谁会一直打你了?我可没有那么暴力的,之后也没什么,就你在做饭我在看书,没有其他了。”
看来我这个做饭的形象在她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了,连做梦也是梦到我这个,我也是无语。
“而且,我梦中的你都是不理我的。”唐曼接着说道。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我也不是哑巴啊,平时话也不少啊。
“不知道,可能你比较高冷。”唐曼认真的说道。
我笑了笑,她估计这是捉摸不透我要说什么你,所以导致她梦中我是个“哑巴”。
我和唐曼聊天间,就远远看到了陈三刀门口,陈五他们,乃至所有陈家人都面色担心的无声站着。
他们没有一点声音,生怕打扰到陈三刀了,但他们不放心离开,所以一直坚守在这里。
我和唐曼出现后,他们所有人都转过头来,陈五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住没有说话,他们所有人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但神色通通带着期盼的看着我和唐曼,目不转睛的看着。
他们知道了陈三刀的情况,他们担心,而期盼是来自唐曼,唐曼炼丹没有隔离,导致药香弥漫了,整个陈家的人都知道了,唐曼可能能救陈三刀了。
这种期盼的眼神特别真诚,让唐曼都神色微变了,她微微的对着他们点头,所有陈家人都对唐曼报以感激的目光,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唐曼现在在他们眼力,是一个值得他们尊敬的人了。
他们的眼神已经流露出这点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和唐曼推开门走了进去,我关上了门,转头就可以看到陈三刀躺在椅子上,他的脸已经完全被死气掩盖住了,甚至别人不懂看相的,一眼都可以看到陈三刀的脸色已经发黑了。
他的肉身已经在变化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我们,“来了,”
声音异常的沙哑,没有一丝惧怕死亡的感觉。
我神色复杂的点头,唐曼开口,“嗯,来了。”
唐男走了过去,将陈三刀看着唐曼道,“来丫头,把我扶起来。”
唐曼嗯了一声,轻轻的将陈三刀扶了起来,陈三刀咳嗽了几声,“这么说,过几天我可以和丫头你再过几招了?”
我赶紧走过去将唐曼炼制的丹药拿了出来。
陈三刀看了之后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唐曼说道,“嗯,当然可以,您想,我陪您……这个吃完,可能会异常的痛苦,您得忍着点,往后可能会持续一年……”
唐曼刚才和我大致说了一下,这种丹药的作用就是大致的脱胎换骨,就是排除体内的杂质,自然是异常痛苦的。
陈三刀露出笑容的点头,他手将我手中的丹药接了下来,“好,能活下去就可以了,上次不行,不过瘾,你我都没有用全力,过几天你可得用全力才行,这么多年了,就他母亲能和我交手,其他的都不行,只可惜他母亲……不讲这些了。”
陈三刀准备吞下去,唐曼摇头说等一下,她去倒一杯水,陈三刀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他没有吃这丹药,反倒问,“你对他有没有这样过?”
唐曼回头看了我一眼,便是摇头,“没有,他受伤的时候我处理,他都是叫痛的。”
我尴尬起来,是真的很痛啊。
陈三刀笑了笑,“那你可对他温柔一点了,他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木头,扎他一下,他才知道痛,这木纳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遗传谁的。”
我听得更加尴尬起来,也是啊,我父亲擎宇是茅山正宗宗主,霸气无比,而我母亲则是天才般的人物,性格是温婉的,我到底遗传谁的?
我妈的?我感觉是。
唐曼露出一丝微笑,“他还好,不算太木头,很聪明的。”
“好,会维护他了。”
陈三刀罕有的大笑,然后直接将丹药吞了下去,然后唐曼将他重新扶下来,陈三刀闭上了眼睛,我隐约看到他身体发黑了,而且好像木炭似的,在诡异的慢慢变红,陈三刀眉头一皱了。
开始反应了。
而我听到了我师傅的呼噜声,我犹豫了走了过去,唐曼对我摇头,“你师傅知道的。”
我点头,就听到我师傅的声音,“臭小子,师傅一天没吃饭了,去,厨房炒个蛋炒饭过来,一大碗,还是老规矩,多放两个鸡蛋。”
我赶紧嗯了一声。
我师傅知道分寸的,等陈三刀的身体在丹药的作用下,大致的恢复之后,他会给陈三刀加寿命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我师傅会给陈三刀加多少年。
但不管多久,陈三刀可以活下去了,他的心愿就是再次见到我母亲……
我问唐曼吃什么,毕竟她不吃鸡蛋的,我这话刚出口,我师傅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哪有那么矫情的人?吃蛋炒饭不行吗?”
我无语了,赶紧说唐曼不吃鸡蛋的,“师傅你不也不吃鸡屁股吗?”
我师傅立马跳了起来,“臭小子你……”
唐曼愣了愣,一丝笑容从她嘴角浮现,但立马恢复正常了。
我赶紧跑了出去,就看到外面陈五他们紧张的立马凑了过来,陈五他们终于按耐不住的开口了,“小天,你外祖父什么情况了,……”
我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他们听了以后立马露出喜之色,陈五他们几个眼睛立马红了,他们喃喃自语的叫了一声父亲。
“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老五,老九你们几个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你们几个的刀技如何了,我也一直没有检查,所谓活到老就得学到老,十天后我亲自检查!去!”
里面传出了陈三刀沙哑的声音。
陈五他们几个立马激动了,但他们互望了一眼,纷纷哆嗦了一下,他们脸上露出叫苦的神色,他们可是七八十了,居然露出这种表情。
但这神色飞快的变化,他们眼眶湿润了,陈五喃喃自语的说父亲好久没有教他们了,他们怀念,虽说上次他被打断了手,陈九被踹晕,老三住院了三天……
陈五大手一挥,所有人散开了。
我看得心中触动无比,这就是陈家这个大家族,而我也是其中一份子……
我去厨房给我师傅炒了一大碗的蛋炒饭,然后准备了一些其他的,就朝陈三刀的房间里跑去,一进去后我就看到了陈三刀已经浑身颤抖了,他身体已经很快变红了,丝丝黑气在他身体里面被蒸发出来,但他脸上也是露出了痛苦之色。
我赶紧的把饭给我师傅,我师傅拉着我一起吃,我摇头说吃过了,我师傅破口大骂的说我开小灶,我无语。
不过我师傅这么说,还是大口的吃了起来,还不时说手艺差了很多啊,我笑了笑,走到了唐曼身边,对她说,“跟我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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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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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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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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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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