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义杀>第 6 章 诡异的女医生
  市警署。季笙秋正站在局长办公室里,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视死如归地“接受领导批评”。她的对面,许松局长已经骂到了口干舌燥的地步,于是他忙里偷闲喝了口水,正打算继续对她进行“教育”,季笙秋就开了口:“我不干了。”

  “……什么?”许松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她的鼻子吼道:“你再说一遍?!”

  “老子不干了,听见了吗?不干了!”季笙秋“砰”地一拳砸在桌面上,满脸霜风冷气,目露凶光:“你们这些官僚打太极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你给我回来!”眼见着女人怒气冲冲地往外走,许松连忙从办公桌后面蹿了起来,一把拉住她的袖子——他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可这次却为季笙秋破了例,这让季笙秋多少有些惊讶:“这事儿是有危险性,但市局可以向你打包票,一定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你怎么就自作主张……怎么能无缘无故激怒李清麟?!好,你把这烂摊子撂在这了,接下来谁能接你的活儿,还怎么说服他配合我们工作?啊?”

  “你爱找谁找谁,我不管了。”

  季笙秋一把甩开许松的手,冷冷道:“我跟你好声好气提过要求,你不愿理睬,让我空着两个爪子去跟一个危险且聪明的连环杀手谎话连篇,还妄想他能像个傻X一样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怎么的,不让马吃草还想让马儿跑?许局长,您这公家饭实在太贵,我季笙秋不配吃,也吃不起!”

  “你想查案子是吗?去查,我给你权力!”

  许松忽然自暴自弃地甩出一句:“去查吧,出了事算我的,行了吧?这么多年,你就没断过念想是不是?非要撞个头破血流?”xiumb.com

  “许局长,”季笙秋漠然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如果被灭门的那个人不是我,你以为我会管闲事吗?”

  “如果你不是老季的女儿,你以为我愿意管你?我很闲吗?”许松气得直发抖:“老季是我的下属,也是我的战友、我的兄弟!我不想抓到真凶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季笙秋想了想,语气忽然软了下去,若无其事道:“好吧,我留下来。许局你要给我多大权限?”

  “只要不把人放跑,随你吧。”许松继续自暴自弃:“司法局那边我打过招呼了,警署这边也会给你配警力。你不是不愿意继续掺和这案子了吗,怎么忽然又转性了?”

  “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您看效果是不是挺不错。”季笙秋展颜一笑,宛若一个美丽的精神分裂患者:“不欲擒故纵,您怎么会松口?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我去说服他?”

  许松骂道:“什么叫一定是你,兔崽子,你以为你很厉害吗,局里比你厉害的多了去了!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老季难道不想看着你事业飞黄腾达?倒是你,怎么就想不开非要掺和这破案子,心理咨询做出成绩也一样能高升啊!”

  “我不知道,直觉告诉我他跟我家的案子有关系。”季笙秋忽然又面无表情了:“再说那不是您给我看那个什么玫瑰女王写的信的吗?不是那封信,我还真不会管他的破事儿!”

  许松这才不说话了。他记起来了——那天,季笙秋的态度确实转变非常突然,转折点就是“玫瑰女王”的那封恐吓信。想了想,他才问她:“那封信怎么了?”

  “那封信的主人自称‘玫瑰女王’。”季笙秋冷冷道:“十六年前……凶手临走时,就曾留下一朵枯萎的玫瑰花。”

  李清麟昏迷的时间并不长——甚至没到半个小时。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务室的床上,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呛得他难受的咳嗽了几声。医务室这个时候似乎没有人,于是他又躺了半分钟,确定头没那么晕了之后才缓慢地撑着身子坐起来,然后微微一怔。

  自从羁押以来,他从来没像现在这般“自由”过——和他日夜相伴的手足镣铐都卸了去,四肢上竟然什么都没锁。李清麟愣怔地隔着带铁栏杆的窗户望向外面,只见操场上约莫三四十个犯人或坐或站,三五成群,显然是放风时间。

  “你醒了?”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女人款款而入,手上端着托盘,声音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这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大约三十四五岁的年纪,五官精致如同明星,皮肤保养得仿佛二八妙龄少女一般,浑身上下却又散发着独属于成熟女性的风流韵味。李清麟看了她一眼,第一反应不是惊艳,而是迷惑:“孙医生不在吗?”

  孙医生名叫孙超,是个上了年纪的男性,医术虽比不得正经医院里的专家,但处理起外伤和一些小病却是相当得心应手,李清麟上次在和周山海斗殴中受的伤就是孙医生经手治好的。如今却来了个素未谋面的女医生,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因此只问完这一句就闭了嘴,浑身僵硬地靠在床边的墙壁上。

  女医生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柔和可亲地冲他嫣然一笑:“孙医生前段时间调到别的单位了,怎么,要我打电话叫他过来吗?”

  李清麟抿了抿嘴,答的十分勉强:“……那倒不必。”

  “别紧张,我不会吃了你的。”女医生继续不合时宜地开着玩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白翎,半个月前刚刚调来这里——你好,李清麟先生。”

  李清麟面对着她伸过来的手,却只是笑了笑,并不打算回握过去:“你好,白医生。”

  “知道吗?送你过来的警官快急死了。好在你身体底子不错,苏醒的很快,否则他也许真会哭出来呢。”

  “请告诉他,我没事,可以带我回去了。”李清麟客气而疏离地说了句,随即把目光重新投向窗外,任凭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脸上。他已经很久没感受过太阳的温度了,趁着秦唐没来,再多留恋一番这样的滋味,也是好的。

  谁知,白翎却似乎听不懂他的意思,自顾自说了下去:“安心。我和他说过了,你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忧思过重、心力交瘁导致的神经性头痛而已。刚才,我也已经告诉他你醒来的消息了,他说让你多休息,观察观察,晚上回去也不迟。”

  “哦,那么……多谢了。”

  李清麟脸上并无喜色,只是重新仰着躺了下去,阖上双眼。高跟鞋踩地发出的声音由远及近,白翎慢吞吞地将被他掀开的薄被重新盖了回去,温热的气息暧昧地喷在他的侧脸上:“你身子还很虚呢,不要贪凉,会生病的。”

  在此过程中,她的手微有动作,不轻不重,不疾不缓——最后,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撩过某处。

  李清麟猛地睁开双眼!

  白翎似乎被他吓了一跳,脸离得稍远了些:“你……”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最开始的迷茫和无助逐渐消失,他现在似乎又掌握了主动权:“可以吗?”

  白翎眨了眨眼:“这个么,虽然我很想答应你,可是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另外,是我劝说秦警官除了你的械具,让你躺的舒服一些——我以为,你多少会有点儿感激我,至少也不该对我有敌意呀。”

  李清麟索性重新坐起来,直视着她。仿佛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尖锐而冰冷,宛若一把锋利的、沾了鲜血的刀子:“你刚才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

  “我做了什么?”白翎好笑地看着他:“我刚才在关心我的病人,有什么问题吗?”

  李清麟不为所动,缓缓道:“这里有监控,白医生,我劝你自重一些。”

  “有吗?”白翎歪了歪头,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来:“在哪里?”

  “看来,是没有监控了。”

  李清麟只说了这一句,忽然就动了手!他的动作实在太快,白翎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死死扼住了脖子,窒息之感铺天盖地而来!

  耳边听见男人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白医生,你似乎忘了我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多杀一个少杀一个,对我而言不过是个数字而已,你说对吗?”

  “我……我错……了……”白翎被他掐的眼睛越发往上翻,窒息带来的快感让她简直兴奋、快乐得几乎死去,可她还是高高兴兴地求了饶:“放……放手……”

  这就是连环杀手的力量!极致的危险,极致的残忍,极致的强悍,极致的冷静。简直迷人得令人无法抗拒!

  就这样死在他手里吧!

  白翎当然没死成,因为李清麟很快就松开了扼住她脖子左手,然后面无表情地举起双手——至少有四把枪对准他的头,他只能这么做。

  秦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整个下午都在外面公干——看守所又来了新的犯人,差点把他累成狗,结果一回来就听说出事了,吓得他立刻就要去看李清麟,却先被所长叫了过去,又是劈头盖脸的好一顿痛骂!

  秦唐自知理亏,几乎做好了挨处分的心理准备,却不料所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白医生说了,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说是她自己极力要求你解开犯人械具的。另外那个谁……那个犯人,”他似乎连名字都懒得提:“精神确实有点儿问题,真是难为你负责他这么久了,小秦。”

  “啊?”秦唐有些摸不着头脑:“谁说的?还是今天给他做鉴定了?”

  “怎么可能!”所长被他气乐了:“法院没开口谁敢给他鉴定!是白医生说的,说是可能神经性头疼引发了幻觉,不怪他。不过也对,正常人能当连环杀手吗?这小子连初中生都杀,人家医生没招他没惹他他上去就下狠手,可不就是个疯子。”

  秦唐被他这么一说,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所长又道:“不过有件事挺有意思——这小子犯事儿之后倒是挺老实,给他上一级严管也一声不吭,结果临了来一句能不能别处分你?小秦你行啊,挺会收买人心,真没看出来。”

  “……”事情关己,秦唐自然没法高高挂起,只能陪着笑道:“所里有所里的纪律,我服从上级的处理。”

  “这次就算了,别再有下一次就行。”大概是刚才骂爽了,所长这会儿大度地摆摆手:“再说那混蛋还放了狠话,他是吃准法院一天不下判决他就能当一天大爷了。唉,不管怎么着,你平时得多开导开导他,必要时该严管也要严管,再出大事儿所里可兜不住。明白吗?”

  “明白,明白。”秦唐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五味杂陈。

  秦唐走到禁闭室门前的时候,李清麟已经“睡”着了。眼见着他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坐在铁床上,脸色惨白,眉目深邃,额前碎发下双眼紧闭,更显得睫毛又长又浓,鼻梁狭窄陡峭,嘴唇既薄且白。秦唐虽已经跟他共处了一个多月,却还是头一次如此仔细地看清楚了他这张脸——

  好看是真的好看,精致也是真的精致,漂亮得简直像个混血了。难怪他继父……呸,我在想什么混账玩意儿!

  算了,既然睡下了那就明天再来看他。秦唐悄悄起身就想离开,身后忽然传来几声铁链子互相摩擦发出的声响,李清麟沙哑着嗓子叫住了他:“秦唐。”

  这不符合规矩。然而秦唐不打算追究他:“你饿了吧?我去食堂给你弄点儿吃的。”

  “不用。”李清麟坐直身子:“你没挨处分吧。”

  “挨了。”秦唐冷冷道:“你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我不负责谁负责。”

  李清麟观察着他的表情,忽然笑了:“假的。”

  “你太狂妄了。”秦唐反唇相讥:“真以为威胁和武力可以解决一切吗?幼稚!我真怀疑你他妈不是三十四岁,而是四岁!李清麟,你以为你是什么,万能的神?你真以为我是等你拯救的芸芸众生之一?”

  李清麟只是笑,根本不想反驳。秦唐越说火气越大:“你他妈的,没事儿发什么疯!人家美女医生招你惹你了,你上去就掐人家脖子?是,你能耐,你手上十一条人命,光刑事侦查就得个一两年,等法院判你死刑再走核准程序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可是……可是案子总有全部侦破的那天,你……算我求你,咱干点儿有意义的事儿行吗,比如争取个立功减刑什么的,或者能舒服一天就舒服一天?你现在跟个动物似的塞笼子里蜷着,舒服吗?啊?”

  “我是真想待你好,毕竟我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好人,放在过去那就是替天行道的大侠!可现在已经2533年了,兄弟,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你三头六臂也干不过警*察手里的枪吧?你犯下那些事儿够你枪毙多少回你心里有数吗?你知不知道私底下有多少人替你感到可惜?”

  秦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语无伦次,到了最后已是单纯的情绪发泄了:“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每次看见你都气不打一处来,特想一锤子敲醒你!说实话,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我这个普通的小警察根本不可能跟你这种知识分子社会精英称兄道弟,可我宁可一辈子不遇见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也不想在这里天天见着你!我心里难受啊!”他锤着自己的胸口:“我身为执法者,有生以来居然头一次希望能帮一个罪犯——”

  “秦管教,你是不是累糊涂了?”李清麟非常及时地打断了他的危险言论:“累了就去休息。我也不想听你说这么多废话,头疼。”

  秦唐张口结舌,感觉自己剖心剖肺的一番自白全都喂了狗。他忽然有些迷糊地想:我是来干什么的?对,是所长让我开导他,所以我就来开导他了——对,就是这样。

  可是他脸色太差了,再这么下去会不会死?不行,我得跟所长说,必须立刻解除惩戒措施,否则他会死在这里。

  “你真的被处分了?”李清麟忽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秦唐还在气头上,当下没好气道:“我不告诉你了吗?!”

  闻言,李清麟非常冷静地说了句:“好,你现在就可以转告你的上司,要么让我绝食死在这间屋子,要么,就等着整个看守所血流成河!”

  卧槽,这个疯子!

  秦唐赶忙一个箭步蹿过来,就差把手伸进铁栏里捂他的嘴了:“你你你,你……我服了你了,真的。没处分!真没处分!妈的,所长说得对,你他娘的真是个精神病!”

  李清麟听了他的回答,脸上神情稍霁:“真的?”

  “我骗你干嘛啊!白医生说了你是因为头疼引发的幻觉,不追究你的责任,你没责任我当然就没责任!不过所长也在气头上,所以才给你上一级严管,说让我好好教育你别再惹事儿,老老实实呆着——你他妈的明白了吗?”

  李清麟这才重新有了笑容:“明白了。”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犯下那些耸人听闻的案子,今儿算是明白了。”秦唐后怕地抚了抚胸口,苦着脸道:“太极端了!我处分不处分关你屁事啊,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的闲事?”

  好吧!虽然说是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有点儿开心的:毕竟,能让这么一号人物对自己“死心塌地”,说出去估计够他吹一辈子的了。

  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任何人……李清麟在心里默默地想,嘴上一言不发。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眼下面临的困难:“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鬼知道!等所长气消了吧。”话是这么说,秦唐还是别扭着问了一句:“那个……8103,你有什么身体上的状况要向政*府反映吗?”

  李清麟心领神会地咳嗽两声:“有。我头疼,恶心,想吐,喘不上气。”

  “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说,等着!”秦唐冲他挤挤眼睛,立刻转身一溜烟直奔所长办公室。所长也不是死脑筋,知道李清麟这是服软了,赶忙顺水推舟把人从铁床上解下来,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可秦唐总觉得有事还没问清楚……

  至于是什么事,他始终没能想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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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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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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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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